吃货-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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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在我成为邢太太不到24小时的时候,我却要背负明年此时生下孩子的重责大任。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只有一种感觉——混乱!
“她介意。”许久不曾出声的邢质庚满含怒意地开口,“她是我老婆,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老爷子愿意找谁生让他找去,我可没有义务要听他使唤。”
她是我老婆!我的心跳漏掉好几个拍子,屏住呼吸生怕漏掉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他是在维护我。心里暖暖的,正在分泌一种酸性的物质,扯得我心头直冒酸,正在火速蔓延至全身。
“可是他总是抱走我们家的孩子。”尹以薰娇嗔地一跺脚,“童小欣,你看庚子啦,都不替我们想想。”
“弟弟,我这可是第二胎了。”童小欣的步伐有些笨重,眨着湿润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吧,我同意过年回家。”邢质庚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在你们是我姐姐的份上,虽然小时候你俩没少欺负我,但怎么说我也是一男人,不能太小家子气。”
在邢质庚的首肯之下,她二人才松了一口气,抓起桌上为我准备的面包狂啃。我心痛不已地望着她们狼吞虎咽,转头落入邢质庚温润的宠溺眸光中。
“回头我给你做。”他轻啄我的额头,再度叹了一口气,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老婆,对不起。”
我不置可否地扬起头看他,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们现在是夫妻,即使生孩子也是天经地义的,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
他风情万种的姐姐尹以薰则在当天下午就飞走,她目前把暮雅轩的职务当成兼职,而跑到飞扬航空当培训师,听说在此之前她曾经是另一家航空公司的乘务长和形象代言人,她热爱漫步云端,而她的老公纪韫哲以空乘需要长时间的飞行,两个人聚少离多为由,阻止她上天,她只能选择一个离天空最近的地方继续她的热爱。
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童小欣悠闲地住了下来,时不时让邢质庚给她做好吃的养养胎。按照邢质庚的说法,她住下来的目标是为了监视我们,以防我们逃之夭夭。这是她的第二胎,第一胎生的是儿子,可她还想要一个孩子,为了要第二个孩子,她辞去公职专心养胎,事实上她的老公于培树是烈士遗孤,完全可以申请二胎指标。
“老婆,你怎么对生二胎了如指掌?”邢质庚听我说起的时候,很诧异地问。
“了解国家政策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我苦涩地掩唇转移话题。看着她幸福地孕情,我会忍不住微微一笑。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每一个孩子都是母亲十月怀胎辛苦得来的宝贝,没有人会忍心对自己的孩子置之不理,只因那个孩子是女孩而弃之不理。
“那作为我妻子的义务,你尽了吗?”他坏坏地把我压倒扑了上来,温热的手掌坏坏地在我身上游走,夺走我全部的思绪。
“我……”我娇喘连连,这家伙已经牢牢地掌握我每一个敏感点,轻易地点燃我的热情,与他共赴天堂。
“我会向你讨的。”邢质庚挑开我的胸衣,覆在我的胸前轻拢慢捻,慢慢地滑至我的小腹间画着圈圈,撩拨我身上每一寸未醒的热情,“老婆,你不觉得你最近运动做多了,腰也紧实了吗?”
“那是你没喂饱我。”我抗议,他都不给我肉吃,餐餐不是海鲜就是蔬菜。
他拉下我的底裤,将他的火热抵在腿间,“现在就喂你……”
话音刚落,他快速为自己火热穿上防护服急急闯了进来……
我并不介意有一个孩子,可是他每次总会做好周全的措施。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他总是宠溺地看着我,“我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婚礼还没完成的,难道你想大着肚子穿婚纱?”
我只好作罢,暗自蹙眉深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25。新婚二人组
年关将近,度假村的预订率逐日上升,趁着春节长假出游的人越来越多,这就意味着度假村绝大部分行政人员将在春节这段时间实行轮休。
而做为行政总厨的邢质庚更是焦头烂额,他不必在乎度假村在春节这段时间各大厨房之间的安排,他首先要面对的是年夜饭的预订菜色。
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度假村内各大菜系的菜谱比市区的酒店要贵上一些,但还是有如此多的预订。
我递给他一记白痴的眼神,“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人只吃贵的,不吃对的?贵就意味着好,贵就意味着身份。你滴,明白?”
他茫然地摇摇头,“在欧洲……”
我忍不住把小本盖上往他头上一拍,“你在国外呆傻了。”国人对高雅场所的狂热追求已到达某种近乎变态的程度,度假村的各大餐厅只是一个配套设施,如今却被单列出来成为城中名流及食客追捧的热点。我想,我也要负绝大部分责任。
“那你说说,最近年夜饭的预订率为什么直线上升?你解释一下。”他扔掉手中的笔,好整以暇抱胸看我。
他这么一问,正好撞在枪口上。我露出阴险奸诈的笑容,扔给他一本新鲜出炉的《佳肴如梦》,颇为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有本小姐的五星推荐,自然是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他的目光落在精致的封面上,眸光微凛,语调略沉了一些:“为什么给我五星?”
我还来不及回答,他就已经猛然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逼视我,“你认为我的中餐已经够五星了吗?还是因为我是你老公,你不得不给我五星推荐?”
他的眸底似燃起一团火苗,以蔓延之势燃烧。
“我觉得……”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的质问,不可否认这五星的推荐当中有一星半是亲情分,可是做为一个食客,一个资深的美食评论家,完全可以选择亲情加分,因为食客也是自己的偏好。
“觉得我的中餐做得不好,无论在配菜上还是烹饪手法上都有严重的问题,做不出原汁原味的中餐,只能靠西餐的造诣将中餐做得不伦不类?”
我低垂下头,想不到合适的语言安抚这头趋于发怒的狮子,他撑在桌面上的双掌紧握,骨节处一片无法抑制的青白。
“我不需要这些虚名,我需要实实在在的肯定,来自于你的肯定。我不是范斯泽,你不必盲目地崇拜于我,甚至违背你的心意全力支持于我。”
此时他的声音已敛尽所有的慵懒与戏谑,充满未有的认真与坚持,又带出一丝失望的无奈,深深地触动了我。
就象给予范斯泽全情的支持一样,我不在乎他的设计是否能得到大众的肯定,我义无返顾地支持他,成全他的梦想,这便是我对爱情的盲目。
对邢质庚亦是如此。我在重蹈覆辙,却忘了他们并不能相提并论。
“对不起……”我把头垂得低低的,生怕看到他脸上受伤的表情。
有很多的厨师希望得到来自于我的五星评论,无论我是否出自真心,只要能让我给出五星的评论,这就是餐厅生意兴荣的保证,即便是给我五位数的红包也在所不惜。
有时候美食评论家就是一个纯商业的存在。我靠这个赚钱吃饭,并且支付我那些巨额的债务。虽然这些贷款已经由我的老公邢质庚为我支付,我已经不再是负债累累的人,我有车有房,年薪六位数,我可以随心所欲。
而在此之上,我有一个自由的平台可以帮助我亲爱的老公,却被他狠狠地唾弃。
这是结婚之后我们第一次的争吵,第一次的冷战,第一次他夜不归宿。
*
第二天一早,我直奔他在度假村的专属别墅,发现一地的废纸,满屋子的烟味未散,而我的老公已不知所踪。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不常抽烟,他爱惜他的味觉与嗅觉,不想被尼古丁吞没他的感官神经。他具备一个好厨师的所有条件,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好的。在这一点上,我不会吝啬我的赞美。
中餐不是他的强项,在菜色的设计上难免捉襟见肘。纵使他在西餐上的造诣有多深,在中餐都必须从头开始。非要让一个牙牙学语的三岁孩童赋诗一首,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我走出别墅立刻把杜易腾从睡梦中吵醒,“说,庚子在哪?”
“在你床上。”即使是睡意浓浓,仍是不改杜易腾的邪恶本质。
“不在。”
“你糟糕了,那肯定是在别的女人床上。”
“给你五分钟,把他找出来。”我知道杜易腾有办法找到他,总经理能调阅度假村每一个角落的监视器画面。
还不到五分钟,杜易腾便将邢质庚的藏身之所短信给我。我很佩服他的高效率,高薪真的没有白拿。
于是我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赶到中餐厅的厨房,寻找我那彻底不归的老公,上演一段悲情寻夫记。
柔和的灯光,洁静的餐台,回字型的厨房内只剩中间的处理台上一片狼籍,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站在处理台前埋头忙碌。
他的身形壮硕高大,头顶上的吊灯已将他团团包裹,柔和的光线洒在他手边的白萝卜上,映得他下颌完美的弧线有一条银白的光芒。
原来认真的男人是如此的性感,我很幸运,这个男人是属于我的。
我缓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坚定无比,无论最初我嫁予他是为了逃避还是纯粹的虚荣,此刻的我已无法对他的喜怒哀乐置之不理。他的给予我新生的男人,也是将伴我一生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我无法确定,结婚不是过家家酒,我既然签上我的名字承认这段婚姻,我有就义务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我从身后环抱住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老公。”
忽听得“哐当”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我没有松手,不想去理会此时与邢质庚无关的人与事。
可是邢质庚猛地掰开我交缠在他腰间的手,转身向我,厉声道:“卓然,你是傻子吗?没看到我在切东西吗?万一砍到你的手怎么办?你说你……”
我扬起头泪眼婆娑,“都是你让我变傻的!”
“你自己傻还赖我!”他的表情微怔,眼窝处一片青黑。
“你害我夜不能寐,这就是智商降低的征兆,你说是不是你的错?”我眉头一扬,毫不犹豫地把莫须有的罪名往他身上栽,用一句特俗的话来说,这叫打情骂俏。
他露出邪恶的笑容,将我抱在怀里,“老婆,没我陪你睡,你睡不着吗?”
“恩。恩?”腰间的手臂一寸寸的收紧,我惘然地望他,为什么话到他嘴里都变味了?
“老婆,你现在的表情是想被我吃掉吗?”他微凉的唇贴在我的额上,蜿蜒往下滑去,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之前,已被他掳走全部的呼吸,唇齿交缠。
“唔……”这里是厨房,一会该有人来做早茶的准备,而我却和他们的行政总厨在厨房里上演缠绵戏码。
可是这人没有给我反抗的机会,腰间的力道一收,我被往上抬起,臀部抵在冰冷的处理台上,双腿之间已挤进那个彻夜未眠,却仍是兴致勃勃的男人。
“不要,会有人。”我喘得粗气找回一丝理智。
邢质庚不依不饶地将早晨特别精神的某一处部位贴在我的大腿内侧,“可是你调戏我,勾引我,把人家弄成这样,就想不认账吗?”
我低头戳了戳他沾上食物碎沫的厨师服,“你好脏。”
“恩哼?”他往后退了半步,脱掉制服,露出一件黑色长袖V领薄毛衫,“这样干净了吧?”
我抬头望天,“你没带小雨衣。”
“好吧!我们回去。”他二话不说,把我往肩上一扛,“看我不把你处理了……”
我惊声尖叫,目眩神迷,已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唯一的触感是他温热强壮的肌肉,鼻尖下是处理台上各色的食材,浓郁芬芳。
“咦!你们今天做的是什么菜啊?”隔着邢质庚宽阔的背,我听到童姐姐惊讶的声音。
“清蒸卓然吗?”我一直很怀疑童姐姐的智商,可是她有时候却是故意装出来的,尤其是此时此刻。
“还是红烧庚子?”
“童小欣,你没看出来吗?这是要爆炒的菜,而且是在床上炒。”邢质庚毫不回避,连如此脸红心跳的话都能直言不讳,还好我藏在身后幸免于难。
“那赶紧去吧。”童小欣兴奋地提高声线。
邢质庚就这样扛着我,大步流星。
经过童小欣身边的时候,我听到她压低声音说:“喂,囡囡,不是吵架不是吵架。我跟你说呀,明年的这个时候肯定要摆满月酒的。”
捂脸,连如此隐私的事情都已经是人尽皆知,以后每做一次是不是都要上纲上线地报备一番。
要是她们知道我们一直都有穿小雨衣……
天啊!我的眼前尽是童姐姐一脸阴森地拿着一根针戳套套包装的画面,太恐怖了……
26。女大不中留
童小欣总是抓着机会出现在我们跟前,有事没事地晃荡,甚至在邢质庚累了一天之后,还时不时地叮嘱他生子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