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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吃货-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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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坐实我智障的身份,他们在满月后就把我扔给外婆抚养,以免被人怀疑。从嗷嗷待哺的婴儿到懵懂的少年时光,我只会在屋子里呆着,不与任何人交谈,渐渐成了自闭儿,封闭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我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童年,天真无邪,不知畏惧的童年,所有孩子都在父母身边撒娇过活的时光,而我却独自一人承受着日升月落,黑夜与白昼在我眼中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破口是隔壁家的小男生每天都会到我房中陪我说话,都是他在说,而我在听,静静地听。

那时候,我用好奇的眸子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仿佛在看哥斯拉一般,原来地球上有这么一种生物,会坐在原地念念叨叨一两个小时,还不用喝水的不带换气的。

我封闭生活的另一个启封口则是我的外婆,从我被送到她手里开始,她就不断地给我读各种各样的书,到我大一些的时候,她教我看图识字,即使我总是沉默,她还是锲而不舍地倾囊相授。

可是直到她死的那一天,还是没能听见我开口说话,听我亲口叫她一声“外婆”。

长大以后,我分外地珍惜身边的人。对我好的,我会加倍对他好,对我不好的,我也不会去苛责他们。我亲爱的父母对我尚且如此,我还如何期待毫无关系的人能对我多好。

我相信,人与人之间都有一种奇妙的缘分,甚至跨越骨肉至亲。

对范斯泽也一样,他是很贱,但是对于曾经幻想原谅他的我来说,我会更贱一些。

“走吧,智障也好,白痴也罢,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邢质庚五指张开与我十指交缠,掌心相向,精致的五官在初升的暖阳下熠熠生辉。

秦贤有些懒散地侧垂着头,“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我也不好意思棒打鸳鸯,这样吧,晚上我给你们庆祝一下,正好度假村刚到了一批各国的威士忌,可以拿出来试品。”他说话的口气就如同在话家常一般随意,但是我知道他所谓的试品,就是拼酒……

“庚子,你觉得如何?”

我猛地被口水噎道,满脸通红地咳嗽着。天啊,他要找邢质庚拼酒。也就是说,如果我和邢质庚顺利登记,今晚将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而秦小贤却要把他灌醉。

捂脸!实在是惨不忍睹!秦小贤的酒量那就是海量,千杯不醉,万盏不倒,别人都趴下的时候,他还在那数酒瓶子,顺便找个喝醉的签下酒单,以免赖帐。

邢质庚把我揽在身后,空出的另一只手在我后背轻轻地捋着,脸上溢出温柔的笑意:“好,一起试试。”

一个下战书,一个欣然应战。

两位帅哥,麻烦清醒一点,这里不是紫禁之巅,你们不是白衣胜雪的西门吹雪,也不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你们一个是厨子,一个是酒保,有必要弄得跟高手过招似的吗?

我腹诽不已,满腹牢骚无处诉,完全没有意识到邢质庚已经牵着我的手,穿过秦家后院,再穿过我家后院,然后从那道被他撞坏之后用椅子顶住的门走出来,直到另一道阴影挡在我的面前,我才幡然惊醒。

“我没有迟到吧?”

映入眼帘的是雷恺那张笑得很欠扁的俊脸,他穿得一件黑色的飞行员皮夹克,衬得他挺拨笔直的身形帅气无比,他懒懒地倚在邢质庚的白色路虎车头,微眯的眸子往上斜挑,颠倒众生的电眼让我惹不住多看了几眼,反正看又不用给钱。

“现在才到,你还好意思耍帅摆POSS,东西放下,赶紧滚。”邢质庚立刻把我护在身后,挡住我正在吃冰淇淋的眼睛。

“庚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用完就扔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我在此表示强烈的谴责。”雷恺抱胸而立,语气轻挑,连美臀都不曾移动半分。

邢质庚朝他假惺惺地一笑,单手托出在雷恺面前摊开,“雷少,麻烦你了。”

雷恺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我跟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你真的愿意嫁给邢质庚先生为妻,走上红毯的那一端,你可知道等待你的是什么?”

“柏拉图曾经说过,所谓厨房,就是结婚时红地毯涌向的正前方。可是我已经身在厨房,并且拥有专属厨师。所以,正前方等待着我的只有美食佳肴,而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何乐而不为呢?”当然,我漏了一个,除了美食佳肴还有妖孽型男一枚。

“好吧,”雷恺从兜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卡片塞进邢质庚的上衣口袋,“庚子,恭喜你娶到柏拉图说的花心之人,你看看她,有了爱情和面包,还想着吃蛋糕。你以后的日子很难熬啊!”

我满头黑线,阴沉着脸射入雷恺无数记眼刀子,他这是在棒打鸳鸯吗?

“雷先生,您以后凡是入住暮雅轩度假村,所有的膳食我们都将为您量身定制,你以为如何?”我堆起一脸的假笑,貌似笑脸迎客,实则……我让你来,你一来我就全给你上生蠔和韭菜,我就不信你不冲动,让你丫装淡定!

雷恺立刻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拍了拍邢质庚的肩膀,“还是嫂子好,知道心疼人,哪象你就知道给我吃那些东西,生怕我不行似的。”

邢质庚冷笑一声,打掉雷恺搭在他肩上的爪子,“别崇拜嫂子,哥会让你很伤……去把门给我修好,屋里少了任何一样东西我唯你是问!”

说完,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一回头,看到雷恺被喷了一脸的土,成了灰头土脸的型男一枚,我咧着脸笑得很开心。活该,让你丫祸害!可怜的T市金主居然成了给我修门的木工,想想都觉得很爽。

“卓然,我现在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你别想逃开,一点歪脑子都不要动。”邢质庚敛起一脸的笑意,特正儿八经地说道。

“可是我没有身份证。”

邢质庚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方才雷恺给他的卡片,“在我这。只要有雷恺在,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成的。身份证这种小事,手到擒来。”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我的身份证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雷恺不会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什么幕后黑手吧?”

邢质庚美目一瞪,酸溜溜地说:“你关心雷恺做什么,你现在该关心的是,我们正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

“可是,邢少,您是不是在国外呆得太久,结婚不仅需要身份证,还需要户口本的。”我特得意地笑得合不拢嘴,让你千算万算少算了一样吧。

想登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好吧,我给公安局局长打个电话,让他把你的户籍资料调过来,然后再把我的也找出来,现在是不是全国联网了?”

天啊!我怎么忘了此人的老妈是外交部副部长,他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连登记都能走后门的家伙!

于是,我就在你来我往之间和邢质庚把婚给闪了,在认识还不到三个月的时候,我们闪电结婚,从此走向红毯的正前方——厨房。

当我拿着小红本本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那上面的两个小人就是我和邢质庚,我就这样把自己嫁了,还嫁得不错。

“走吧,我们拼酒去。”

“拼酒?”我的脑子一下子还转不过弯来。

“我觉得秦贤就象是你爹,不把老丈人摆平了怎么行?”邢质庚把我的小红本本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上衣口袋里妥贴保存。

“等一下,”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你家里人知道吗?”

邢质庚明显愣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问出如此深刻的问题,“放心,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你或许就会看到他们当中的某一些人!”

21。高级拼酒

白色路虎一路狂奔,我们没有回到我的家,据邢质庚的说法那里正在修门,我知道他这是推托之辞,他更想做的是和秦贤拼酒,早前要不是因为他赶着我和去民政局登记,我想他和秦贤已经喝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邢质庚要把秦贤当成所谓的老丈人来看待,这要是让秦小贤听到,指不定怎么生气呢,他顶多算我半个哥哥。

“亲爱的邢太太,请下车。”白色路虎很嚣张地停在度假村的大门口,邢质庚利落地跳下车为我打开车门,很绅士地微微弯腰致意,宽厚的手掌平摊在我面前。

我羞赧地绕过他的手掌,不太自然地下了车,“我们……”

“二位贤伉俪大驾光临,啧啧,蓬荜生辉啊!”

我抬起头一看,一身熨烫妥贴的制服、身形笔直站立的杜易腾总经理正似笑非笑暖昧在看着我,他的眼神就好象是路边摆摊算命的,有一种万事尽在掌握的了然于心,就象我和邢质庚的第一次见面,他为我送上的特调冰饮。

邢质庚握着我的手,淡淡地问道:“看来消息扩散得很快嘛,都传回这里了。”

“岂止如此,听说纪太太和于太太已经订了最快的航班飞过来,飞机的落地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整。”杜易腾肩膀微抖,看得出他正在极力压抑大笑的冲动,努力维持他最专业的形象。

邢质庚皱了皱眉,很纠结地摇摇头,侧过头对我说:“老婆,看来我们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要不是户口本的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麻烦。”

“而您的母亲正在卢森堡进行贸易接洽,已经做好返程的相关准备,将于农历新年之前回国。”杜易腾似乎觉得还不够,愈发得意地“汇报”,“您的父亲……”

“好了,你还嫌不够呢,是不是接下来我家老爷子也要从帝都冲过来兴师问罪。”邢质庚眸光微闪,于无言中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这个倒没有。”杜易腾平静而从容地走了过来,用手指掸了掸邢质庚肩上看不到的灰尘,“您家老爷子命令您,今年要是不回家过年,他就带一个连的特种兵过来把你废了……”

我听得触目惊人,而他们却聊得云淡风轻。调动一个连的特种兵,这到底是神马概念?神马到底是神马?

“切……”邢质庚嗤之以鼻,“他不怕邢家绝后就尽管放马过来,谁怕谁啊?”

原来三代单传就可以如此嚣张……

“老婆,来,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在我住的别墅里委屈一下,等过了农历新年,我再补上盛况空前的婚礼。”他揽着我的腰上了一辆高尔夫球车,鼻尖抵在我的额头上,暖热的气息扑鼻而来,熏得我毫无招架之力,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不行。”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好歹我能正常地做发声练习。在邢大总厨的淫威之下,我总算寻得一线生机发表意见。

“不行?”他的声音倏地高出十分贝,指尖发力将我一点都不纤细的腰身掐起,“你敢说不行?”

“邢少,您看看我已经被您摧残得形如枯槁,您就不能放过我吗?”看看我说得多委婉,可怜兮兮地眨了眨湿润的眸子增强视觉效果,好歹在昨夜之前我还是一黄花大闺女,就被他这么折腾了一夜,他还不打算放不过,我不说“不行”那能行吗?

他有片刻的迟疑,眸子陡然收缩变沉,喉结上下滚动,“就你看我的眼神,我能放过你才怪呢!”

“啊?”我茫然地扬起下巴,呈四十五角上扬。

“再这么看着我,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邢质庚声音扯出一丝压抑的嘶哑,听得我心神不宁。

果然跟他家老爷子一样的残暴血腥,动不动就想杀人越货。男人都是冲动的野兽。

好歹现在是日暮西沉,四周还有平整如新草坪与郁郁葱葱的树桩,万一弄出点血来,那可是不太好清洗的。

我缩了缩脖子,“我说,你要是后悔了,咱们再去花八块钱,你觉得如何?”

从我的一句玩笑话开始,他不断地向我求婚,直至今天一切戛然而止。

我成了他的妻子,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而我们对彼此的熟悉,真的很匮乏。

邢质庚微怔,凶神恶煞地咬住下唇,伸起手臂就要一掌扇过来……

我闭上眼睛,抬起胳膊虚虚一挡,“不许打人……”

“刚花了九块钱,就又想花八块,你这败家娘儿,要再敢提,信不信我抽你?”他作势理了理衣袖,神色早已如常,微挑的唇角张扬着属于他的神采与自信。

我闭眼不语,生怕他真的抽过来。我的终身就被九块钱给定了下来,我甚至还没来得及介绍他给父母认识,而任由他们将他误认为是范斯泽。

或许对他们来说,我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他们并不关心我嫁得如何,只关心我嫁不嫁得出去。

“不过……”他咬着我的耳垂,软软细语,“我想换一种方式抽你。”

我再度陷入茫然,为什么今天他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好歹我也是一文字工作者,他的咬文嚼字我都不甚了了。

车行至度假村内尚未开始营业的商务酒吧,吧台内的酒保正在擦拭酒杯,排列新到的酒,一看到邢质庚牵着我走进来,纷纷侧目。

“挺快的。”秦贤卷起衬衫的袖子,露出精瘦的胳膊正在搬酒箱,“需不需要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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