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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如意菁华锦-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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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雪歌踏着如意谋求到利于自身的利益。

不久,“怎么,娘娘竟然要让那个讨人厌的暴人库丫头进殿里来,呀呀。”诸福殿里乱成一团,谁都在大声嚷嚷。“雪歌,你可听好了,别跟那个叫绻胭脂的家伙走到一起去,姐姐们以及决定联手排挤那个家伙了,你就是心软,也别乱出手,若叫我们知晓你去帮那家伙,我们可没姐妹做!”有作为代表的宫女过来强势地这般命令。

才被殿里的主子白妃娘娘“意外”地发现了自身那出色绣工,雪歌端庄温雅地坐在绣架前,于上好的丝绢上下好了几针。

没姐妹做?她听言停了动作,消化完那宫女的话,才慢慢抬头,给别人看到的,还是她脸上微微含羞的一笑。

“雪歌不懂,都听姐姐们的定然没错。”

她这般顺从地说着,一边微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顺恬淡表象。

【79 雪伤(下)】

某天装点完毕白妃娘娘的万寿贺礼,雪歌无意经过殿前,却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那个针线活差得一塌糊涂的绻胭脂,坐在桌前,凑近靠那微弱的烛光,用一根针在拔抽一缎子上的丝线,一根根地,细致无比的动作,专心致志的眼神,好像是在做着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前来验收宫女们的工作的老嬷嬷是个很嗦粗鲁的老妇,这个老嬷嬷把殿里的所有宫女都喷着唾沫狠狠叱责一顿,还无耻地推卸责任。到这个真正讨人厌的老嬷嬷那惊奇的声音响起,看到完好无损的牙雕,以及牙雕下面给抽掉了丝线的缎子,雪歌借装害怕而低头的瞬间,斜瞧了站在角落的那个绻胭脂一眼————仅一眼,雪歌决定日后,自己该稍微改变一下对待某些事物的态度。

当时的绻胭脂,不过在角落阴暗处,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而已。

“我们的怀大人竟然喜欢上这种讨人厌的家伙?!”

诸福殿里再次炸成一锅粥。

太子伴读怀瑞之几日苦候在殿外,就为了等那个什么绻胭脂,那痴痴等待的姿态,一石惊奇千重浪。而雪歌不止一次倚着殿门偷偷痴望,忘我地望外面那丰神俊貌的少年郎。

“那个丫头到底有哪里吸引人,她甚至比不上我们殿里的雪歌一分一毫的好。”某次殿里宫女们聚集一起异口同声数落着某人的时候,有人无意随口说一句,其他人也开玩笑般附和两声。

雪歌浑身一颤。脸红得不行,吞吞吐吐地辩驳几句,声音弱如蚊蚋,却暗自把手绢绞烂了,还拧断了指甲。

鼓起勇气去给怀瑞之送伞,站在殿外的怀大人风采依旧,却是已经遗忘她这个小小地宫女了,他意外接过伞,朝她一笑。

怀瑞之当时轻声问,说殿里的那位犟气暴人库丫头。可好?那语气惆怅。宛如一片柔软浮云。

你可知我一开始是这般的恨你么,胭脂?

身为最失败无能地乐子。绻胭脂每日都会偷偷回去暴人库。好像是跟那里地嬷嬷在进行什么秘密训练地。低头检查一下食盒里面地东西。雪歌把手边地茶温到刚刚好入口地热度。轻轻地倒出一杯。放置于桌上。她面无表情地在殿前守候着。如同游荡在夜半地一个无心无口游魂。又像一个精心准备陷阱等待猎物掉下来地老猎人。

“胭脂。你懂地真多……”她捧着茶盘。羞怯地说着。不着痕迹地表达了自己仰慕之心。

不出所料地从绻胭脂微微睁大地眼眸上。看到了点意外。一点受宠若惊。还有一点警惕。“我见过几次……怀大人与你同行。”雪歌是故意这样说地。还涨红了脸庞。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露出慌张地神色。

然后。她就成为暗地里绻胭脂地好友。

可是胭脂你可懂。我好希望你能消失在我地视线中。消失在怀大人地世界里。

“怀大人是官。而胭脂将来是官妓。大人寻着一个日后给他唱曲解闷地人儿。也看着胭脂可怜而已。云泥有别。哪儿有什么关系。”胭脂再一次在她面前摇摇头。言之凿凿。振振有词地一再表明。自己跟怀大人绝无可能。停下手头地针线活。雪歌极快地看胭脂一眼。瞧清了胭脂那眸子中地坦荡纯挚。说明这是个还没懂得爱情未曾堕入过地青涩少女。“雪歌也是可人儿。若爱慕怀大人。何不舍女儿矜持放手一试?”雪歌听着面前地胭脂是这样平静地笑道地。“求幸福总不能靠天。”

你骗我,胭脂,那隔着窗对望地人儿,他们凝滞的世界,已经容不下别人。

想听什么?少女抚筝抬眸,倜傥少年则闭上眼,随便吧,你弹地就好。

真在吗,你骗我,待回到自己的房门,弯腰把身子蜷缩成一团,捧脸嘤咛低泣,只得到一声谢谢地雪歌心中深深地叹,似欣然更类似呻吟。地把准备好的点心从食盒里面倒出来,全数倒入池塘里,噗通几下溅起白花,看着池塘里的鱼儿争相夺食,她默念,可能以后,她都再不需要用到这个食盒了。

今日胭脂出门时候的样子真美,不知道怀大人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雪歌觉得自己该去找华嫔了,华嫔答应过她,只要办妥了这件事,就会放过她那年迈体弱的母亲。

那日宫中探亲日,满心欢喜地出门去,欢欣雀跃却只等到一个弥天噩耗。雪歌魂不附体地度过几日,收到了华嫔的暗中邀请。

“你大可放心,你的那位老母亲现在正好好地在本宫手上,她老人家身子骨真弱啊,我宫外的人去把她请回来的时候,可能态度粗暴了一点,不小心吓坏了她老人家,现在大夫们说人还躺在病床上挪动不得。别抬头,你这个奴才的眼神,本宫怎么看着不甚舒服?该死的趴回去,把脑袋贴着地面给本宫好好听着,怎么说,本宫素来对自己人很用心,你的老母亲给用珍贵人参一日日吊着命呢,这恩惠可不小,由来本宫是个计较得精的人,所以接下面的事情,你可懂得怎么去做了,嗯……雪歌丫头?”

原本在那次绻胭脂被莫名其妙地叫去丽景轩,雪歌就以为,胭脂不会能平安回来了。

然后那次乐子筛选点卯,胭脂出门去,又匆匆回殿。拿了一支发簪又出去向丽景轩出发,在风驰电掣瞬间瞧到了那发簪上的花式模样之后,雪歌又想着,胭脂此去,根本是

恍恍惚惚,站到诸福殿门前等候,她只是想确认一下,确认自己的猜测。

胭脂还是归来了,带着一张大大地保命符,和占满了脸的胜利般灿烂的微笑。说她以后再也不怕任何威胁了。雪歌卷起嘴角,勉强自己也一起露出高兴的神情。

那美丽的舞衣,是雪歌以最虔诚的心埋头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按着华嫔给的纹案样式,精心苛刻地要求每一次下针,遵循最标准的规格,最繁丽瑰玮的绣法,足足花光了她几天几夜时间绣制。雪歌以为,她以后再也绣不出这么栩栩如生地绣品了。

“为什么要给我香囊?”

那日怀瑞之突然收到雪歌地香囊,曾这样静静地缄默很久。反问道。

“我,我……”

雪歌表白了。

“对不起。别哭,我怀瑞之几生修到。才得到这么多好女孩的心,嗯。我说了,我本不是什么好人,你为我怀瑞之哭,并不值得。”在经过初时的微愣,怀瑞之少年侧首思索了片刻,伸出修长地手指温柔地拂去了啼哭的她脸上的泪水。

“你是个可爱的姑娘,总能找到个更值得你爱的人。”

雪歌当时仍然失态了,她咬唇端视他,泪水扑簌地落下,声音愤懑悲戚,吐出来地话已经接近于责问申诉。“大人,你为什么只在意那个绻胭脂?为什么?你爱她吗?到底为什么?”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爱……应该还不算是吧。你们都说我风流,但我到底还是不清楚,爱到底是种怎么样的滋味,若有一日,我发现我真爱上了,估计会怕得连忙躲开,躲得远远。”

那个少年说话时候,嘴角微翘,眼神浓稠得化不开,渺然地神情比她的还迷茫。

绻胭脂,你凭什么威胁着我母亲地性命。

绻胭脂,你凭什么得到我的友谊。

绻胭脂,你凭什么……如此幸运地,得到了那位大人地心。

似乎是去散一会步回来,漠然从房间里**一篮子,篮子很沉,一块白布斜盖在上面,细看里面全乃祭拜用的元宝蜡烛冥纸契钱,很齐全,迎着晦涩不明地月亮慢慢爬到半空正中央,雪歌她一个人走到如意那阴暗房间里去,无声悄然地点燃了冥纸。

忽明忽暗跳动的火燃烧着,映照雪歌沉寂的眼神。

机械性地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丢到火堆中,一片,接着又一片,烧成灰烬。

房间一如既往的阴暗,空寂,无声述说这里的主人贫乏单调无趣的生活。几件衣服铺开在床榻上,整整齐齐,一方帕子与一只半成品香囊叠放一起,上面的绣工一精湛一粗劣,分别形成鲜明对比,但房间的主人还是将两样东西珍惜地贴放在一起。待雪歌看到落到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面上的那个三角形祈愿符,她不动声色。

终于骤然从脸颊上滑下一滴泪。

霍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绵长幽然,雪歌大惊失色,猛地扭头回身看。

双手拢在白色的衣袖里,侧了侧头,清亮的目光从地上那篮子与火堆,移到雪歌的脸

倚着门板,逆着朦胧皎洁的月光,完整无缺的如意,站在她身后。如意默默垂下了眼角,有一瞬间的失神。

门外门内,两位对峙的少女,光影下细致轮廓好似水墨调成般,既朦胧,又清晰。

“我回来了,雪歌。”

盯看着门前的白衣少女良久良久,时间过去,雪歌破涕而笑。

“你很早就知道了?”咬牙从牙缝里吐字。

“我真傻,又被你骗了。”

【80 破局】

“咳咳!”

余晖不遗馀力地照耀在老人纵横苍老的脸,一瞬间由收敛骤变外放,老人轻咳,佝偻着背,似了苏嬷嬷种在暴人库里的那一棵半枯未枯的黝黑老树。

“皇上……”

沉黑色镶嵌金线的外袍搭手肘边,秦少监手一抖,蹬腿前微低着头。

御辇行出念樨殿,过宫道回皇上住行的行宫黔隆宫,一炉药香,地砖光洁可鉴,十来个宫女侍卫垂首束手静候,大气巍峨的陈设布置,当今南江国皇帝坐于玉榻之上,高高俯视凉旷的殿宫,时而轻咳几声,咳的时候握住掌心放嘴边,收紧下巴附近的肌理,目光幽处明亮得不似以为抱病老人,声音传出殿前,绕梁回荡久久。

几张奏折叠放在老人面前,明黄色的面封,让人不甚舒心的光泽。皇家最崇黄色,认为此乃天子之色,当今南江皇帝却对这种肤浅浮薄的东西不太上心。一张张翻开过目,老人知道这种奏折已经给皇太子李靖皓先批阅一次,才给宫人捧到他这儿来的,检查皇太子的每一个决定命令,老人维持一个看折子姿势已经太久,守在阶下的秦少监心里嘟哝,老皇帝不上朝已经有些时日,却每日坚持那十年如一日地批阅奏折,寻着机会就给前来到念樨殿请安的皇太子批论一二。

又是一阵短暂急促的咳声,秦少监低眉令宫女为皇上添衣,自己挽了墨绿色少监宫衣的袖子。磨墨添灯。

北方饥荒闹得凶,经常有暴民暴动。皇太子令国中各地官员开仓,同时控制人流。老皇帝目光一沉。冷冷地把这个奏折放一边。

现在什么时辰了,漠然搓摩手背,阅遍了今日份量的奏折,老人安静地坐在上面淡声问。

“回皇上,今个已经是三更了。还有,千岁皇太后那儿叫人来传话,交代说皇上该早点休息,莫再熬坏身子。”秦少监恭顺服从,把刚才殿外带进来地话陈述一番,不带半点主观感情。他知道自己的主子不爱奴才无缘无故表露地殷切,更不爱在后宫倚老卖老掌握大权的那两位老女人。

“三更。”继续磨搓手背,老人那微微塌地双肩上披着外袍。平生凸几分冷峭感觉。

“今天。朕没有听到……没有陶笛声。”

把腰再微微下弯几寸距离。秦少监拱着手。没有应声。

今日御辇从念樨殿行出时候。皇帝没有如往常几日一般。听到那种悲切入骨地陶笛声。等候在夕阳中地。是惝然若失。是意微微若有所思。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犹记很多年前。他曾抱着复杂难辨地心情。在念樨殿旁边地公主房里。抱起新生婴儿脆弱地身体。摸着温暖细腻地体温。看那体内存在着他地血脉地孩子优秀地五官。身边有一个温文如水地女人。

“明天。把吹陶笛地丫头唤到朕面前。朕……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闭眼淡淡地说道。只要不危及他的江山,他南江国的未来大道,他不介意……稍稍补偿一下那楼里地孩子。

静聆的秦少监得令,躬身一礼,神色越发卑微恭敬。

把手覆盖住那叠奏折,掩去那刺目惹人厌弃地灿烂明黄,老皇帝忽而叹一声。

“我早就给放回来了,不过,我脸上的红掌印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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