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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天下欢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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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忽,他敛起笑意,望着紧闭的小木门,凛声道:“师父,徒儿此番是来辞行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千年拳拳关爱之情,徒儿此生无以为报,请受徒儿一拜。”

言罢,伏地一叩。

“师父曾经教导徒儿,凡事谨记三思而后行,只因有些错一旦犯下便要用一生偿还,至死方休。请受徒儿第二拜。”

言罢,再次伏地一叩。

尔后,千年修行,点点滴滴,一句一叩。整整一千句,整整一千响头。

叩完最后一响,清透似玉的额上早已血迹斑斑。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施施然转身,待走到冰门处,他侧首冷道:“从此刻起,夜微将自我逐出师门,再不是琅华弟子。从此刻起,挡我者死!夜微遇鬼降鬼,遇神杀神!”

回头望他绝然而去,昕烈微微苦笑。这厢冰门合上,那厢木门终于动了。

漓鸢瞄了眼地上点点血梅,摇头道:“你说,究竟是谁错了?想了很久,我始终想不明白是谁的错。”

“叔父。”昕烈伏地一拜,“琉毓天君为了保护魔尊转世,一心想置宝姝于死地……而且,您当真忍心未玖被囚在云海一生一世?”

漓鸢好笑的望着他:“若依你的意思,为了救出一个儿子,便要赔上女儿女婿?”

“容欢不能活着!”昕烈冷冷开口,“至于宝姝,侄儿可以向您保证,她绝不会有事。”

“阿烈。”漓鸢拍拍他的肩,“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灭日是如何丢的,短短两个时辰内,夜微从东海赶到天宫,这有可能么?况且碧霄神殿十二守卫岂是等闲之辈,能在他们毫无反抗的情况下一招将其毙命,纵是琉毓天君也未必能够做到。但是,你能……因为他们不会防备你。”

昕烈身躯一震。

漓鸢又道:“你和夜微,一直都在联手做戏,骗宝姝,骗天帝,骗六界诸王……他将矛头引向容欢,墨恒和诸王便视琉毓为眼中钉,肉中刺。眼下,墨恒定会将手上兵权给你大半,命你协同冥、妖二界灭了云海雪域……当然,这只是夜微的目的,而你,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若是叔父猜的不错,你欲架空墨恒,与夜微联手,置他于死地。”

昕烈不语。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漓鸢在矮几前坐下,示意他起身,“可是上次前去幽冥宫寻我回山?还是宝姝经历天劫时?”

昕烈依旧跪着,静默许久才道:“是在幽冥宫外,未玖告诉侄儿的。”

“你信了?”

“当时不曾,渐渐信了。”

漓鸢黯然摇头:“叔父早该发觉的,打从幽冥宫回来后,你变了很多。”

“叔父。”昕烈抬起头,赤目中凛着一丝深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父亲虽是死在伽弥罗手上,但这所有一切,墨恒才是始作俑者!”

“又是报仇……”漓鸢泯唇,却是苦涩至极,“阿烈,墨恒始终是我四哥,你的四叔……况且,他养育了你一千五百年,你当真下的去手?”

昕烈神情一松,随即冷冷道:“当年若不是母后骗了他,若不是墨恒以为我乃他的亲生骨肉,他会如此待我?想必早已除之而后快!”

“天界早晚是你的,你又何苦与夜微合作,大动干戈?”

“侄儿等不及了!”昕烈面上戾气十足,“况且,侄儿要替父亲以及七位叔父讨回公道!为等这一天,侄儿已经失去太多太多,绝不可能半途而废!”

“孩子,你入魔了。”

“叔父,侄儿已与夜微达成共识,只要这一战过后,定当还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

“我们已经知道云海所在,想必琉毓也已明白。以他的行事作风,断然不会拉着族人陪葬,所以这一战,根本不会有太多死伤。至于天界,叔父大可放心。”

“不必说了。”漓鸢脸色苍白,疲惫的摆摆手,沉沉道,“六界的事,叔父眼下没有能力、也懒得再管,你们该报仇的报仇,该篡位的篡位,喜欢怎么样便怎么样吧。”

“叔父……”

昕烈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漓鸢阖上双目,只能忍下。

纵然得不到他的谅解,他也要做。

如今箭在弦上,他已经无路可退。云海必须灭,容欢必须死,天界必须易主,以及……他必须把她重新抢回来!

******

云海雪域。

小宝容从黄昏便开始“哇哇”大哭,直到子时依旧不停,而且越哭越来劲儿。奶娘表示无策,宝姝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被闹的心烦意乱。

“小家伙是不是生病了?”容欢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脖子。

“病了也是你害的!”宝姝一猫腰,躲开他的手,狠狠剜他一眼,“你脑子抽了还是怎样?宝宝才刚满月几天?你喂他喝什么酒?”

“只是一小口啊!”容欢苦着脸凑过去,半是抱歉半是委屈,“我娘说,我生下来没几天就能喝上好几杯呢,真怀疑宝容是不是我亲生的,好没用啊!”

话一出口,他额头冷汗飕飕狂飙。

宝姝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把孩子扔了扑上去掐死他。铁青着一张脸,死死瞪着他,瞪的他越缩越矮,连脑袋都抬不起来为止。

用眼神杀人这招,宝姝如今道行颇高。

“啪!”熟悉的鞭子声过后,只见容欢脊背一直,继而一跳三尺高,脚还不曾落地便被鬼姑娘揪住耳朵:“你脑袋被驴踢了是不是?你一只死耗子,偷油吃偷酒喝自然不在话下,我家宝贝孙子那是什么身份?能拿他与你比?”

又是一鞭子打下去,容欢闷哼一声,立刻咬牙忍住。

宝姝心里一咯噔,他筋骨未愈,如何能挨打?连忙道:“婆婆,您怎么来了?三更半夜,是不是宝容吵着您和公公休息了?”

虽说夜深人静,可两殿离得甚远,宝宝哭的有这么惨烈?

鬼姑娘这才扔了鞭子,心疼的从宝姝怀里接过宝容:“你也是的,孩子闹夜,怎么也不遣人过去通知一声?若不是你公公耳朵尖,指不定被你们俩孩子折腾成什么样儿呢。”

宝姝面上一窘,正准备道歉,却见鬼姑娘伸出两指覆上宝宝脖颈处。

这才想起来,琉毓天君医术了得,方才容欢是要为宝宝诊脉……宝姝将略带歉意的目光投向容欢,只见他忧心忡忡的望着宝宝,心头不由一暖。

“似乎没啥毛病。”鬼姑娘宽心笑了笑,望着宝姝道,“兴许是被你们俩吵的心烦,所以发泄一下不满。我抱回去哄哄,你身体才刚复原,好好歇着吧。”

宝姝讷了讷,交给她自然最好,只是琉毓……他那么喜欢清净。

还没等她思量出个所以然来,人早没影儿了。

捏了捏酸痛的胳膊,宝姝打着哈欠爬上床,闭上眼睛许久复又睁开,偏头纳闷的看向容欢:“你不过来睡觉,杵在那里面壁思过?”

容欢像是陡然回神,应了一声后过去躺下。

房间里静的有些可怕。原本宝宝交给奶娘照顾就成,可是宝姝不依,每天夜里非要抱着宝宝睡觉才安心。幸好床够大,放在她和容欢两人中间也不嫌挤。

身为一只猪,宝姝具备所有猪的特质,睡觉属于雷打不醒型,不仅踢被子还经常半夜说梦话。待产那几个月,容欢是睡在榻上的,每夜总要强逼着自己醒来七八次,爬起来看看她睡况如何。

等到宝宝出世以后,大的小的一个比一个能闹腾,容欢脑子里那根儿弦更是紧紧绷起,经不起半点儿风吹草动。有时候睁眼到天明,无意中,总会回想起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早衰,怎么动不动便会回忆当初?

宝姝翻了个身,她也睡不着。

烛火已经熄了,月色清冷,屋子里黑黢黢的,看不到更听不到,唯有一股香味不间断的涌入鼻腔。这丝气味,她烂熟于心,是容欢所特有的。

以前,她很鄙视一个大男人身上香气缭绕,她觉得男人就该像阿爹一样,总带着一股烟草味,那才叫男人。然而,夜微的出现令她有所改观,才知淡淡的兰花香味,竟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

宝姝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她如今已为人妻,为人母,他和她,再见便是陌路。

况且,这一路走来,容欢为她改变了多少,付出了多少,纵然她的心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几分才是。不过,他对她的态度,始终好奇怪……

宝姝咬了咬唇,向外噌了噌,空的,再翻个身,还是空的。

这该死的床,为啥这么大?翻了三次都碰不到人!

“姝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黑暗中,容欢低低询问了声,凉被里一只手推了推她的肩,以为她被噩梦靥住了。

宝姝泄气不已,再不管三七二十一,跐溜滚到他身边。树袋熊一样的攀住他,将脑袋埋在他脖颈间,羞红着脸,轻轻噌了噌。

容欢怔楞了下,忙将凉被向上拉了拉:“是不是觉得冷了?”

晴天一道惊雷劈下来,宝姝心头凉了半截。

冷,六月天里,冷你个大头鬼啊!

豁出去了!温柔暗示行不通,那就霸王硬上弓!宝姝黑着脸将凉被一把掀开,另一只小手笨拙的伸进他的单衣前襟,一通乱摸。

容欢吓的花容失色,原本就在床沿上睡着,这会儿一翻身,“噗通”一声便摔下床,连带着身上的人也“哎呀”大叫一声。

“你怎么样?摔着没?”身体被重物压着,容欢想动又不敢动,只能翘着脑袋躺在地上,屈指隔空一弹,烛火蓦地燃起。

“你不是修为全失了?”宝姝一时间忘了疼,怔惊的问。

“我爹和莫修叔叔一人渡给我一千年修为,不过,还不能完全运用自如,只能施点儿小法术而已。”容欢下颚紧绷,面无表情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好不容易清净一晚上,快点儿睡觉。”

宝姝欲哭无泪,难道自己当真没有一点儿吸引力,投怀送抱都勾不起人家的兴趣吗?挫败感爬上心头,耷拉着脑袋拱进凉被里,面朝墙蜷缩成一团。

悲愤间,腰上突然痒痒的,宝姝浑身一僵,身体每一寸皮肤皆在浮出层层粟粒。

容欢悄然从身后环住她,湿软唇瓣掠过她的耳畔,低声道:“宝容满月没多久,你身子受不住的,我这是对你负责任,乖,快睡吧。”

“我没事。”宝姝抓住他即将抽开的手,蓦地转过脸。本该害羞,可她没有,视线牢牢盯住他,“你娶我,只是因为负责任?”

“我说,不是你在整天念叨我小孩儿心性,不负责任?”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心甘情愿的,人前人后说我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没有宝容,你才不会娶我,对不对?”

宝姝陡然觉得有些心酸,自己这是怎么了?变得斤斤计较,变的惴惴不安,从未考虑的事情最近一股脑全部跑出来捣乱,婆婆说,这叫产后抑郁症。

她是真的抑郁了,想着想着,眼泪扑簌簌的落。

容欢无奈的将她搂着怀里:“你说你没事整天瞎想些什么?我当真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好不好?再说,这话是我该问的吧,没有宝容,你才不会嫁给我吧?”

宝姝小声抽泣:“是,你说的对,如果没有宝容,你不会爱上我,我更不会爱上你……可是,明明就有宝容嘛,明明我就是爱上你了啊……”

越想越心酸,不想了。宝姝松开手,哭的一抖一抖的准备睡觉。

手腕突然被攥住,宽大的手将那只小手并拢扣住:“你……再说一遍!”

声音低沉而哑,容欢眸子里流光溢彩,宝姝略有些失神,他的眼瞳经常随着光线变色,但如现下这般绚色她只见过一次……就是,呃,上一次……

“再说一遍!”

“说……说什么?”她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如果没有宝容,你不会爱上我,你说因为有宝容,所以你爱上我了……我想听你的真心话,再说一遍!”

绕口令似的一句话,宝姝听的讷讷然,突然恍然大悟般的瞪大眼睛。这话,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望着她这副震惊模样,容欢一张瓜子脸越来越冰。宝姝察觉势头不对,正想找话搪塞过去,他紧泯的唇畔突然漾开,笑意渐渐爬上眼角眉梢,最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宝姝被他笑的汗毛倒竖,下意识的想要背过脸,被突然被他攫住了唇。

 41、所谓同房 。。。

一触既离,容欢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腰际,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交叠着按在头顶上方,居高临下对她微微一笑,眼瞳里波光潋滟,哦不,应该是波涛汹涌。

宝姝完全不懂他何以突然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这会儿她反而倦怠,真想睡了。

话没出口,被他狠狠咬住唇,辗转啃噬。

他的吻,如烙铁般细细密密的从眉心滑到耳垂,再从耳垂滑入脖颈,胸前……似啃还咬,霸道异常。阵阵酥麻之感排山倒海向宝姝袭去,贴着薄薄衣衫,感觉到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还有体内呼之欲出的热情。

温热的手滑进她袍子里去,在她大腿上下游走,宝姝浑身僵直,身上像被烈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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