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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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不大满意这答案,但只要梁老爷子不反对,这事准有戏,姚安忆也不强要个什么说法,顺其自然就成了。按姚安忆一惯的说法,家长的事家长解决,孩子的事孩子自个儿上。
来的都差不多了后,寿宴开始,场面当然十分壮观,寿宴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寿宴结束后梁守直以人老了要休息为由,领着梁碧落就躲远了。
之所以要领着梁碧落,是梁守直想确认确认这姑娘的心思,老人家护短没错,但梁家门风温儒,尊重人是基础的教导。所以梁守直尊重梁碧落的心意,不管哪个都是好孩子,虽然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都是打小看着长大的,也都坏不到哪儿去。
“碧落,你看成玉怎么样。”当爷爷的还是希望孙女儿小日子过得舒坦,所以朱成玉无论怎么样看直来都更合眼一些,首先一个,朱成玉这孩子能挣钱嘛,而且最近这几天梁守直看在眼里了,朱成玉把梁碧落那是捧在手心里都嫌不够软和。一看这情况梁守直就知道,朱成玉这井怕是掉得顶深,估摸着难爬出来。梁守直心想爬不出来好哇,一辈子就这么蹲着更好!
“爷爷!”
“我知道你们小儿女的事本来不该多问,但是你爷爷走得早,我见着你了就得替三哥操这份心,谁让你爹妈都是不会事的。要是他们能冲出来,哪会有今天这出不是。”梁碧落的言谈举止,脾气性格像极了温雅至极的梁守正,所以梁守直一见就亲近上了,加之梁家这一辈儿没几个姑娘,猛一见这么个可心的,当然是更是分外地替她操这份心!
“爷爷……我……”
一见她这样,梁守直就直挥手,说:“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梁碧落傻眼,心想我什么也没说啊,哪自个儿到底什么意思被她这爷爷知道了?
梁守直所知道的意思是,梁碧落忘不了顾深,要是他提的朱成玉,哪能这么纠结,老人家看事向来明白,也知道这姑娘难说透,就打算自个儿动心思了。
顾家,得了吧,坑了咱家姑娘一回,难道还想坑第二回不成!
你有这资格吗?
作者有话要说:囧,越写好像越长了,伦家明明木有拖情节,怎么好像看不到完结的势头呢……悲催啊
这天晚上,留下来的还有很多相熟的宾客,梁守直吃完饭叫了几个人留下,说是陪着说说话。其中有顾家、周家和朱家的长辈儿,还有梁守敬和梁致荣这两当着梁家这大家的。
说起来,梁守直还真是对梁碧落上了心,这事是心心念念地想去办好了。当然这也是梁守直骨子里憋着点不平的劲儿,心里老觉得你顾家凭什么嫌弃老梁家的姑娘,真是老不厚道了。
所以现在梁守直对朱家是分外热络,于是顾家和周家就受到了相对来说的“冷遇”,顾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家还蒙在鼓里傻着呐。
只见梁守直冲门口喊了声:“立民,去把你妹妹叫过来。”
正在外头等着老爷子发话的梁立民立马探脑袋进来看,然后有点为难地说:“爷,您这是摆什么,别吓着她。”
“赶紧去,我等着她过来。”梁守直今天就想把这事解决了,不能再让这几家纠缠下去,趁着这三家聚得齐的时候把话说清楚,把场子找回来,以后就不必再费事儿了。
对于自家爷爷,梁立民是没有任何法子的,只好合上门打了梁碧落的电话让她过来,却不说这里是什么场面,他可知道由着梁碧落这姑娘,要是知道里头是四堂会审八成不会来。也幸好他这么办了,梁碧落过来时,一听说里头这么多人,掉头就想走。
“碧落,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去,一年还是两年,或者一辈子?哥跟你说句贴心的话,顾深不适合你,甚至老朱也不适合你,所以你要自己考虑清楚,这两人做兄弟是一等一的,但要是做妹夫,我还真瞧不上眼了。”梁立民话也说得直,顾深这人看着大气,其实最是自私,而朱成玉呢太招桃花,也不是什么良配。
“立民哥,我不想进去?”
“不能做逃兵……”梁立民说着话就把梁碧落推了进去,顺便还打了个招呼,笑眯眯地说:“我把碧落带到了,爷,您可得护好喽,咱们家这姑娘,可吃了不少亏了!”
这话是冲顾深说的,而顾深从梁碧落出现开始,眼珠子就没有动弹过,一直在盯着梁碧落。而顾深左侧就是周一涵,周一涵这时脸色刷白,白得跟她手里的素瓷杯好有一比。
梁碧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就再也不往后退,既然来了就落落大方。积年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样的时候失礼,所以她只能迎上去:“大爷爷、爷爷、大伯……”
跟在场所有的人都打过招呼后,梁守直一挥手说:“来,爷爷这儿坐,怎么不把头发弄干再过来,得担心着凉了?立民,让外头送杯热茶进来,你们这些年轻轻的孩子怎么都不注意身体,将来老了就知道年轻的时候注意着点,老了多舒坦。”
这一手立刻就让在场所有人意识到,梁碧落在梁家是很得宠的,必定是近亲,要不然梁守直不会这样对待。
既然梁守直都这么摆了,梁守敬肯一眨,梁家人骨子里那不厚道就上来了,兄弟俩愣是一句戏文没对,就把戏给搭上了:“这孩子可真像老三,看这眉眼,看这举止仪态,活脱脱就是当年老三的模样儿。嘿,说起来爹不像哥不像,反倒是咱这孙女儿像了个八成。”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梁致荣同志一听,二老都在这捧,他也就顺个手呗。梁致荣是这辈里年龄最大的,所以对梁守正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于是就见这半老人家就差抹泪了,半带感慨地说道:“往年你们家祭祖总是匆匆来匆匆走,一惦记你们就不见人影儿。回头把你哥哥叫来,不能让他再跑了,说什么要靠自己创一番前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牛一样。爸,叔,回头给立华这孩子安排安排,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嘛,不能把这孩子埋没了。”
周家爷爷和父母都在那儿发愣,明白人呢,一边在苦着脸,一边在偷着乐,就朱成玉和顾深、周一涵神色复杂点。而梁碧落呢已经傻了眼了,这三位这么捧的做什么,然后再看一眼周围众人,她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是在给她找场子,这让梁碧落苦笑了一声,心说这叫一个什么事儿!
“对了,叫你们来呢,是有这么件事儿。碧落这孩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老梁家的闺女说起来还是挺抢手的。”说到这里梁守直特意停顿了会儿,然后扫了那三家一圈儿,真是有喜有忧有糊涂,精彩得很。
这时候的周家刚好有个适龄的,周家爷爷一沉思,莫不是想跟周一帆搭搭这线儿。叫朱家人周爷爷能理解,但是叫顾深来周家爷爷就不能理解了。周家爷爷还是有些欢喜的,老辈儿看姑娘的眼界都差不多,这圆圆润润像透白脂玉一样的姑娘,看着就让人踏实。
“老朱啊,我呢有意跟你们家结这亲!”梁守直这话真叫一颗炸弹,把梁守敬和梁致荣都炸昏了头,更别提不明真相的其他人了。
“爷爷……你,我……”梁碧落看了看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行了,别你啊我的,我只是和老朱家透这么个意思,怎么发展是你们小孩子的事,能成那是朱家小子的本事,不能成也只能说他没这福气。我们只代表家里的意思,不代表你们俩的意愿,最后能不能成还是在你们俩儿。咱们梁家,从来就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婚姻不是买菜卖菜,哪能强买强卖啊!”梁守直这话就意有所指了,这一句话把顾家和周家都指上了,尤其梁守直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周一涵一眼,然后叹着气摇了摇头。
梁碧落正组织语言准备反驳,朱家老爷子喜眉笑眼的凑了上来,说:“那敢情好,老梁,我看不上你,可你们家的孩子我个个都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碧落这小姑娘就挺好嘛,光看这会儿在这就坐是坐站是站的,不像别家的姑娘,好好的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什么时候都好往别人身上靠。”
朱家爷爷,您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对不对!这时候周一涵想在碧落面前宣示她的所有权,所以正靠在顾深旁边,朱家爷爷这一句话,让周一涵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坐好了,非常尴尬地低下了头。
这时候周家爷爷越来越糊涂了,他跟朱爷爷、梁守直是向来交好的,这会儿怎么像是针对起他们来了:“老梁,你把我们叫来,难道是为了给你做个见证?”
“当然不是,我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一涵和顾深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还想预约当主婚人呢。”所以说梁守直其实对碧落也没厚道到哪儿去,这会人小姑娘正纠结,他这么一说不是让她更纠结嘛!
这话让周家爷爷直皱眉头,主婚人?这哪跟哪啊,今天这事绝对是另有蹊跷。但既然这时候梁守直要糊弄过去,他也不点破,待会儿私底下再问了也不迟:“婚礼还是等顾深调回北京再说,反正一涵还小,好歹得毕业了再说。这主婚人就让你预定着,到时候忘不了你。”
梁守直这是想给梁碧落当头棒喝,意思是告诉她,瞧见没这俩都有了婚约了,咱们老梁家可不是那不讲规矩的小门小户,既然成了婚约了,就不能去插这杠子。梁守直一头是要绝梁碧落的念想,一头是给她指了条路,当然这条路走与不走,那还是看梁碧落自己。
谈话过后梁守直留下了顾深,而且让梁立民招呼着朱成玉、梁碧落和周一涵几个小的,梁守直今天是打定了主意,非得把他们这干系解开,顺便给他的乖孙女好好出口闲气不可。
和顾深谈话时,梁守直先是赞扬了顾深近一年来所作所为,对他在映秀的表现更是大大的赞赏了一番。但是很快的,梁守直就话锋一转:“顾深啊,希望你得明白今天我叫你们一块来坐,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今天这一出别人不明白,顾深却比谁都清楚,这是在警告他离梁碧落远一点,因为他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如果轻易反复,那就是小人行径,到时丢官易职失体面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算他肯反复,梁家也不会接受一个反复的姑爷:“梁爷爷,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不能接受您的意思。”
奇这时的顾深神色很悲伤,绝对是真心流露,但梁守直恰恰不吃这一套,只见他一声怒吼,指着顾深说:“你有这资格吗,有这资格说不接受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书顾深默然,是啊,他有这资格吗,闭上眼一声苦笑:“我知道了,梁爷爷。”
知道了,知道什么?顾深自己也没闹明白,他只明白在自己和碧落之间,已经有了一道深深的鸿沟,看起来那么的不可逾越,而那道鸿沟却是当年自己留下的缝隙,当初那么小的一条,如今却这么深远,这么难以抵达!
谢谢
在阳光洒满的林荫小径上,梁安文看着自家这小姑姑左叹气、右忧伤,不由得摇头,再一次在心底想,家里真是太霸道了,虽然结果是正确的,但是处理过程太不讲人情了。买东西还让看,还让讲价和退货咧,他们却在这强买强卖。
幽风从竹里徐徐拂来,梁安文安静地坐在旁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很苍白,沉默才是最美的表达方式。一件浅棕红间淡淡橙色的格子衬衣穿在梁安文身上,显得格外干净清爽,那点属于文艺青年的小颓废、小贵族气就这么弥漫开来。
看着梁安文陪着她叹气,梁碧落又有些想笑:“你不用陪着我,出去玩吧!”
“小姑姑,你不能抛弃我,他们连人影都看不到,哪里指望得上?”梁安文从国外回来,梁家的聚居地又不在成都,在这里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恐怕连梁碧落都比他更清楚哪儿是哪儿。
“行,我不抛弃你,我们去吃饭吧,你看去文殊院吃斋饭好不好?”梁碧落也明白一味的沉迷下去是不智的举动,人这一生,不止是爱情,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经历。而爱情,她已经尝过个中滋味了,虽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但至少她能在白发苍苍的时候酸上一句说,我爱过且失去过。
其实梁碧落一直是个挺洒脱的人,一旦想明白了,就不会再多做计较。虽然也许一时忘不掉,一时抛不下,但终有一天,随着时间她会渐渐的把这当成一段回忆,偶尔记起时,也许会笑自己傻,而且傻得很美。
“斋……斋饭啊!小姑姑,我请你吃饭,我们不去文殊院行不行?”梁安文是无肉不欢的,跟着梁碧落已经吃了好几顿素菜了,一听还去吃斋饭,就觉得胃里开始冒酸水儿了,连呼出来的气都自觉是青菜叶儿的味道。
正在这时候,铃声响起,梁碧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是朱成玉来的电话,这些天朱成玉似乎刻意地躲着,不知道今天怎么又打电话来了:“成玉……”
“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