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权倾天下-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此理?谁敢绑我?无奈何,风云突转,水向西流,一切都超出薛魏的意料之外。连“冤枉”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侍卫拖了下去。临死前,阴森森地刀气袭来的那一刻,他才明白。皇帝决非池中之龙,囚中之兽,是自己太低估他了。这么多的折子,决非一日之功,看样子他早就在算计自己了。而且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一个敢替自己求情,亏自己暗熟仕途之道,竟大意地败在一个小子身上,不知不觉走进了这三十六计中最可怕、最阴险的招数中,那就是欲擒故纵和瓮中捉蹩。李君宇的气却还未消,必须把薛魏连根拔起。“传旨,薛魏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将薛家满门除皇后外,子弟一律充军塞外,女眷押入辛者库为奴。以信亲王李君信为正使,户部尚书何思远为副使抄家!”满朝文武都被皇帝的雷厉风行的动作震惊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薛家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卞凉京等几位老臣也沉默了,不敢进言。而宇文方、何思远等则是胜利者的姿态。
祥庆五年十月初二,信亲王李君信、户部尚书何思远呈上奏折,其抄出之物有:净金一万两;净银五千七百万两;纯金器皿共三千一百八十件,重一万一千零三十三两三钱一分;金镶珠宝器皿共三百六十七件,重一千八百零二两七钱二分;金镶珠宝首饰,共一百五十九副,计一千八百零三件,共重二千七百九十二两二钱六分;银器皿共一千六百四十九件,共重一万三千三百五十七两三钱五分;银嵌珠宝首饰计六百二十八件,共重二百五十三两八钱;玉带达两千五百束;胡椒为三千五百担;缎匹三千五百八十扛;累代实录并经史子集等书合计共八十八部,二千六百一十三本;古今名画手卷册页,共计三千二百零一轴卷册,几可当十年国库收入,李君宇看完折子,怒不可遏,又下旨剥夺薛魏一切官职,贬为庶民,将其人头悬挂城墙三日示众。
祥庆五年十月初三,礼部尚书卢鸿明联合诸大臣上奏,以皇后为罪臣之女,不宜再执掌中宫为由,请求废后,皇帝纳谏,着内务府收回皇后凤印金册,褫夺薛皇后端淑封号,废为静昭容,迁居北辰宫。
连着三日的大手笔,李君宇不仅如愿除掉了权势熏天的薛魏,握天下大权于一身,也成功的震慑了群臣,百官无不对这位年轻皇帝的铁腕作风刮目相看,一时人人自危,更加兢兢业业。为了安慰朝臣,李君宇加封左相卞凉京为颐郡王,领食邑五千户;加封信亲王李君信为左金吾卫大将军领枢密院副使之职;晋升翰林院学士秦子墨为御史大夫。又封赏了有功之臣,宇文方因为两次上疏有功,李君宇赞他刚直不阿,擢升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行右相之职;陈万吉擢升为御史中丞;户部尚书何思远加封紫亭侯,领食邑一千户。
午睡刚起,李君宇就来了,带来的还有宇文方被封为右相的好消息。“如此,你可高兴?朕答应过必定不会亏待你”李君宇站在我背后,轻轻的撩起我的一缕秀发,发稍扫过我的脸颊,痒簌簌的。初秋的天气,风中已经有了凉意,如金的日光透过轻薄的银红蝉翼纱滤出几许晴暖的意味。透过半朦胧的蝉翼纱一眼望出去,庭院里的茶花开了锦色灿烂几树,映着满架绯红如霞光的蔷薇,倒也红红白白的妍丽。满宫里皆是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不知名的小雀儿飞过,扇动着翅膀扑拉拉飞过,轻啼一声如水。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似墨的黑发披散在肩上,一对眸子在阳光的映射下隐隐做琥珀色,流光溢彩,皮肤晶莹剔亮,隐隐生辉。我嫣然一笑,说道:“臣妾便替父亲多谢皇上的恩赏。”“怎么一点不客气?”从镜子里看见他微微笑看着我,没有说话,眼光如水般温柔,层层叠叠,丝丝缕缕,将我一点点缠绕在他的网中。我看着他难得一现的温暖,心神有些恍惚,定定坐着,由着他的手抚过我的头发,又缓缓落在了脸颊上。我“啊”了一声,蒙蒙地看着他。他猛地伸手在我额头上重重弹了一记“爆栗”,我‘哦’了一声,捂着额头,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他笑道:“说话这么直白,一点也不客气,倒好象你父亲升为右相是理所应该似的。别的妃子听说朕恩封了她的亲人,少不得好要推委一番。”我委屈地叫道:“很疼也!皇上不是就喜欢坦白的人吗?臣妾可做不来那一套,皇上要是喜欢就去找别人好了。”“呵呵,还不忘耍几句贫嘴!”他柔柔凝注着我,忽然眼前一暗,他垂下头,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直接吻住我的唇,辗转肆虐,不依不饶,我一心慌,担心亚兰她们进来撞见了不好,想要推开李君宇,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只觉得唇间的掠夺已让我无法抗拒,渐渐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他一把抱起我来,把我抵在妆台上,顺势就要去解我衣服上的盘扣。大白天的,他难道要……我脸颊滚烫,使劲地扭动着身躯想要脱开他的怀抱,“不,不要”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来,可除了这几个字外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只听他在我耳边轻轻软语道:“别扭了,朕的手都让你碾痛了,明儿批不了奏折,你担待得起吗?”我定了定神,抬起眼来看着他,这才发觉他一只极不老实的手因为搂抱着我,被我压在了妆台上。我忙让了让,把他的手一把推开,他“嘶”的一声,抱着手臂,皱眉看着我,“你这小妖精,昨天咬了朕一口还没跟你算帐了,今天把朕的手压得生疼!”我用手捂住已让他扯开了的衣襟处,一双明眸盯着他只是不语。李君宇看着我的样子咯咯直乐:“过来!”我摇摇头,他故坐生气,“哼,再不过来,祯可保不定会发生什么事!”说完,眼神似有若无的向床榻那边飘去,一想起他昨晚的狂暴,我还真有点怕了,只好顺从的走过去。他轻轻用手将我的长发拢向一边,突然用唇含住了我的耳垂,我不觉身子一颤,立刻又想避让,他却双手使劲箍着我的腰,呢喃道:“别怕,朕现在不会碰你,就这样陪朕一会,好吗?”听他这样说,心头大石落地,也就依了他。他叹道:“你这野丫头,也不知宇文方是怎么教的,凶得很,动不动就咬人,跟个小野猫似的,朕的手臂现在还疼,要是太后知道你伤了朕,没你好果子吃。”“皇上,谁让你昨晚那样凶……”话一出口,连耳朵根子都红了,我声音低如蚊蝇,却仍是辩解着:“要么不来,一来就凶人家。不知道听谁胡言乱语,就信了,冲臣妾发火,这才……”他摸了摸我滚烫的脸颊,心也软了,低声道:“那你也不能咬朕啊,后宫嫔妃这么多,即使受了委屈,也没见你这么凶悍的。”“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冤枉我了”我愤愤的绞着手巾子鼓足了劲一口气说完,他竟微微一笑,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好了,小野猫。朕啊,还就吃你这套,你这样子朕是又爱又恨!”他亲了亲我的脸颊,霸气十足的在我耳边低语道:“你是朕的,朕不允许任何人对你有非分之想,即使是看一眼也不行!”我心里一颤,喃喃道:“皇上……”“叫朕三郎!”他用修长的手指堵住我的唇,眼睛里闪亮有如星月,我眨眨眼,“三郎!”他大笑着拥我入怀,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我知道一场难关又闯过去了。
黄昏时分,杨文简匆匆从宫门外进来,跪在珠帘外,颤声道:“奴才有要事禀奏!”“说吧”李君宇坐在炕上,拿着个拨浪鼓逗着怀里的佑儿,“才几天不见,佑儿重了不少”他掂量了一下,眼中满是慈父的温情,“孩子每天一个样,再过几天还要变”我坐在他旁边,手里抱着清儿。“回皇上,静昭容薛氏不肯搬离鸾仪宫”杨文简磕了个头,回道。“内务府的人是怎么办事的,朕的旨意已经下了这么久,还没有做成,她不走就由得她么?”李君宇不怒反笑,眼里尽是阴鹜。“回皇上,圣旨一下,总管内务府大臣凌润石立刻带人去鸾仪宫收回了凤印金册,静昭容也未阻拦。只是要求她离宫之时,她突然跪在宫门前,说什么也不起来,嘴里只说要见皇上一面。凌大人不敢为此事惊动皇上圣驾,也不敢对静无礼,就这样僵持着,所以……”杨文简看了李君宇越来越冷峻的神情,不禁一个哆嗦,不敢再说下去。屋子里就这样可怕的沉默着。李君宇怀里的佑儿象是感受到气氛的诡异,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胳膊小腿直乱蹬,“也许是饿了”我向旁边的两位嬷嬷微一颔首,示意她们把佑儿、清儿抱走。“三郎,她也许是有话和你说,去看看也罢”我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用了!”李君宇转过身,揽住我,“她的性子朕还不知道吗?肯定要说什么念旧情的话来。朕心意已绝,再无反转之理,与其和她磨咕,朕宁愿在这里怀抱娇妻弱子。”“文简,传朕旨意,着凌润石立刻把她带到北辰宫!”李君宇黑如点漆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那,如果静妃……”杨文简犹豫着,“她要跪就让她跪好了”李君宇厌倦的挥挥手。“奴才遵旨!”杨文简磕了个头,躬身退出。听他这样说,我并没有预期中的喜悦之情,反而心里一凉,到底夫妻一场,竟是凉薄如此。我极轻的挣脱开来,拿起案上的小盒子,抓了一把熏衣香洒在八宝纽金香炉里,看着丝丝缕缕的青烟升起,他的身影也朦胧起来。“送给你”李君宇绕到我身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精美的玉盒,“是什么?”我放下手中的香盒,眼眸一转,烛火掩映下波光潋滟,“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两眸似火寐子深幽的盯着我,嘴角微微的上挑,让人生出无尽的缠绵和迷恋。我看得有些呆了,忙低下头去,打开一看,白缎上衬着串晶莹剔透的蓝水晶,我双眸微微惊凛,如此清透无瑕的蓝水晶,是水晶中的极品。“喜欢吗?”他把那串珠取出,手指一张,串珠滑溜到我的手腕上,映得雪肤如玉淡淡莹莹。蓝水晶珠子挨着皮肤,渗透进丝丝寒意,我笑着点点头,将身子依偎进他的怀里,“这是新上来的贡品,只得这一串,朕一看到它就想起你来,也只有你配戴它”他的声音似乎从极远的地方传来,那么不真切。
()好看的txt电子书
翌日,小螺就打听了消息,静昭容跪了半宿,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被内务府的人强送到北辰宫去了。“听说静昭容娘娘跪着,两个贴身的宫女也被内务府的人拦住,竟无一人去瞧瞧她,太后也没有。夜深露重的,身子到底娇贵,哪里抵挡得住,鸾仪宫的东西都锁了,也没人给她拿见披风什么的,四更时分就倒了。”小螺嘴角一撇,对着后宫人情之冷漠不以为然。“这后宫惯常都是捧高踩低的,还有更厉害的你没见过呢,有什么好奇怪的”亚兰在身后为我整理着衣衫,浅笑着。“这些新送来的衣料衬在我们主子身上,才能显出它的好来!”挽翠从绿檀木衣架上拿起一条披帛,挽在我的手臂上。“你的嘴真是越来越甜了”我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转过身去看着菱花铜镜里的人。碎金点洒蝉翼披帛,长襟广袖的明紫色宫装,剪裁得体收腰曳地,暗金花纹盘旋其上,流畅缥缈,将镜中人冰肌玉颜映得高华明艳,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突然一时兴起,随手拿起一旁的描笔,沾了朱砂在额前勾勒几笔,眉心画了一朵玲珑细巧的兰花,依稀几分妖娆秀美,冲淡了一点儿那端庄得叫人气闷的衣容。“小螺,走吧”我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又轻轻的搁下,向宫门外走去,小螺默契的跟在我后面。
天高气爽,几缕淡云飘在天际丝丝牵扯,随意地涂抹着轻灵的风色,碧空如洗,阳光毫无顾忌地铺展开来,耀得天如美玉云似水。遥遥的看见沈贵妃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北辰宫方向走去。“小螺,我们远远的跟在后面,怕是有好戏看呢”我向小螺招了招手,轻抿着唇,低笑出声。一溜小跑,穿过角门,就是北辰宫了。这北辰宫就是冷宫,在后宫的最北边,从开国太祖皇帝时起,就用来安置一些失宠或获罪的宫妃。破旧的宫墙,长满野草的房檐,原本该是大红的木门,几乎全露了木底,只几处还覆着一块一块黑红色油漆。门旁的小凳上,沈贵妃的宫女春兰百无聊赖的坐着。我向小螺摇了摇手,从旁边的小树林穿过去,绕到北辰宫的后门,果然见丛生的杂草里掩着两扇木门。谁知这门上却挂着一条上了锁的铁链,心下暗恼,忍不住跺了跺脚。“主子,让奴婢来试试”小螺从后面闪出来,左右看一下,掂量起铁链看了看,手指微一用力,“咯嚓”一声,那铁链断成两截,滑了下去。虽然知道小螺有功夫底子,却没料到她的如此了得。小螺回头见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双颊一红,“奴婢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