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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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录记:
凡御女必要麈柄太过,充满花房,贯透琼室。亦要极暖如火,抑且坚硬久战。有此一派功夫,不怕广寒仙子。得此入炉,魂飞魄散。遍体酥麻,美不可言。将此口诀付兄,如彼记着。方用练甲,练兵,治甲之诀。运前秘法,其龟有八寸之数。长形如木棒,顶若鹅蛋,筋似蚯蚓。硬赛金槍,自然之能。九浅一深,十深一浅,自出自进。男女抱定,亦不费力劳神。出进如水鸭咂食,女畅男欢,媚姝不舍。有万金亦要倾囊而贴,俗名灵龟追魂棒。如若身倦,收气仍旧而住。若酷好女子,将龟彻出昂上。奋力照着户内花心,两三挑不怕恋战女将。骨软身麻,大溃情逸,名曰金槍三刺。自己运回婬气,建火而归,复旧如初,此缩展之法,练兵之诀也。
固精有妙诀,作用不寻常。左手拿住标,右手摩顶梁。卧时数数百,前轻后重忙。但觉微精动,三指谷道藏。急时小便缩,提起望明堂。辛酸频水洗,才得剑坚刚。一一临顶夺,诚心不要狂。尾尾依前法,龟身九寸长。炼形采补药,却病一身康。
写完。衲子随将下手之诀,一时传与悦生。这一夜七次下手功夫。将个獗物运用,真如一条木槌,又硬又大,把个悦生喜的如狂,随又退气。仍如旧时之物,不觉天明。悦生叩谢道:“师父之恩,一生不忘大惠。”万衲子道:“此术不可示于非人,恐遭愆尤。”悦生道:“谨领师命,如若弟子他授,死于非命。”万衲子遂辞而去,悦生打点回扬。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评曰:
悦生风流人物,遇此风流之术;
令名媛娇姿乐死亦不忘,此奇珍也。
第三回 浪荡子天涯海角 俏佳人兰房寂寞
千里关山劳梦魂,人生岂不惜离群;
落梅香断无消息,欲寄音书那得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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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傅贞卿携了花俊生,带了小童,从洛陽起程,行了半月,渡过黄河,已至淮陰。买下三四百金药材,讨船直至维扬。夜卸上行酆泰山卖兑客,已得大利。连本共算六百余两。这日正是九月九日,处处登高,人人赏菊。店主人亦备酒肴食物,请傅花二客登高。出城于广陵涛沿堤处,铺了垫,坐于草茵之上。摆列酒肴,三人环坐畅饮。当时登高的人,挟妓饮酒弹唱,不计其数。这贞卿洛陽人,虽是风流,怎如维扬人物俊雅,词律音美,听见唱曲官腔,喜之不胜。口口称妙,句句道奇。就命俊生亦唱曲,俊生随启丹唇,唱一曲北调。,西厢﹒张生游佛殿》,果然声透碧霄,音贯九重。
邻近一丛客主四人,倒有两个妓女侍酒。六人见东首三人,一个标致的唱,侧耳而听,字字悠扬,句句北音。封悦生定睛一看,认得一人是开店主药行酆泰山。忙叫道:“酆大老,这两位是你贵店佳客?”泰山答道:“是小店客人。”悦生道:“方纔唱的曲子太妙。”
这酆泰山,晓得悦生做人好顽耍。忙道:“封大兄,请过来会一会这位尊客顽耍,何如?”悦生答应道:“甚妙。”于是三人相见。起身作揖,随请悦生坐下。悦生道:“二位贵客,仙乡何处?”贞卿道:“小弟是洛陽人氏,姓傅字贞卿。”悦生道:“此位长兄恁?”贞卿代言道:“是表弟,姓花字俊生。请问长兄尊姓贵表?”悦生道:“小弟姓封,字悦生。”又道:“傅老客府上,在城在村?”贞卿道:“舍下在城。”悦生道:“尊台可知蓝瑞生近来如何?”贞卿道:“蓝瑞生就是先岳,已去世四载矣。”悦生忙道:“姑丈去世,因途远不得音问,原来你就是我表姐夫了。今日幸会,不知姑母安否?三位妹妹纳福。”贞卿道:“原来是封表舅。”大笑道:“有趣,不是主人相邀,俺门至亲也不能相会。”悦生备的席是两桌,因有族兄北上回来。一来登高,二来接风,留一席还候族兄。遂将未动之品取来,一齐都请共席。
七男二女同坐一处,各通姓名。只是酒重斟,肴更列,俊俏年高,一齐畅饮。悦生道:“傅姐夫,今置货欲往何处脱卖?”贞卿道:“意欲贸易于衡陽,此行未知何日再晤老舅。”悦生道:“小弟请姐夫至舍盘桓两天,尊意若何?”贞卿道:“本该造府相拜,货已上船,明朝解缆,不及面辞。伺小亲回日进谒。如老舅至洛陽,与弟多多致意岳母,不及留字。”饮至日晚,诸客作别。悦生送贞卿至泰山店中方别。次日贞卿同俊生,并小童别了店主,登舟而去。置货衡陽不表。
却说封悦生,自古棠得授内术,因事冗未曾术御美人。这日邻友喻得胜巡狩皂营,爱月因夫不在家,密约悦生至宅。二人相见,爱月道:“封郎因何数日不会,莫非弃奴否?”悦生道:“前月出外至古棠有事,因此耽误不曾会你。”两人言来语去,婬兴勃然,相抱登床。悦生挺槍上马,爱月情|穴相迎。悦生紧搂爱月香肌,毫不鼓舞,未半刻运用其法,果然胀满牝内,如滚火一般。爱月美趣畅乐,四肢早已舒爽。悦生麈柄坚硬,比初更又大三倍。在内自伸自缩,如鹅鸭咂食,把个爱月射得浑身爽快。若热暑纳凉风,满腔欲火。在此一弄而消,不连丢之无数。悦生运气,拔扯之功一些不用。爱月道:“今日心肝的物,比前次不相同,又大又长,其热无比,怎么在我这里,犹如活的一般。一伸一缩,钻入好不有趣,可取出来与我一看。”悦生将麈柄往外一抽,岂知紧紧扣住。遂奋力抽出,爱月把手一握,吃了一惊道:“冤家,数日不曾见你,如何有这样七八寸长。又能自动,怪道今夜比前日的美,更高万倍,真人间少有。”又叫悦生把麈柄套入牝内,自展自缩,爱月昏迷浑然。忙迎慌凑,相交四鼓,两人兴尽。悦生口泄一气,麈柄仍旧停骖,爱月用手来摸。道:“怎么又是原先一样,真正活u恣C”二人事毕,并枕黎明而别。自此往来,其夫莫知。
欲说洛陽城蓝珍娘,自丈夫傅贞卿呕气出门,将房售银,同花俊生不知何往?心内暗苦。自叹道:“月貌花容,红颜薄命。”玉瑶二妹齐言:“大姐姐,姐夫相拋。孤帏独寐捱剩枕,暗数更筹,体无人傍,对银缸以慕郎回。”珍娘道:“二妹,想当初未字,身清名全,亦无瑕玷。到如今,花缺花残,粉退香销,再出寂寞。苦积余日,欢无半刻,暗自泪落不知多少。”玉瑶二妹,好言劝解,说毕,二妹归寝。珍娘对短檠剔尽银缸,自叹孤影随身,泪珠如雨,遂展云笺,写数句离愁,以消独寐,拈笔润墨写道:
高堂白发老母孤,谁来睹。闺中弱质真凄楚,今世苦。哀哀母老失慈乌,娇娇女貌倩谁扶。银灯挑,更漏杳,珊枕冷衾料峭。可怜红颜消,薄幸音书杳。甚日相睹奴花貌,镜里萧萧。何时画舫蓝桥,忍心拋误年少。叹归期,今生渺。
右调 字字令
珍娘写毕,止不住流涕。及就枕寐,已赴高堂,早至巫山。梦见月中朗朗,掷下一攒笙簧,接于手中。自想道:“从未习此律,不谙宫商。”遂捧至口边,吹吮自合音律,毫不费神,心中大喜。正在吹调,被玉娘瑶娘二人齐来,奋力而攘,每人执其二三,齐向口品。六律相和,音韵彻于九重。谁知庞若兰闻其音律和美,连忙奔至道:“三位姐姐,也将妙管分一品,与小妹同乐而吹。”劈手将三人之管亦抢其二三,其数枝笙管,四人齐吹,响贯无差,正在欢喜,忽见一生,冉冉而来,衣衫楚楚,宛若陈平,酷肖潘安。四人视之,躲避不及,那人走近前道:“我非别人,乃卿等至谊。”话毕将珍娘抓住,抱搂在怀,强求云雨。在欲求而不就之际,要脱又难脱之时,三妹方欲同遁。早有蓝母,见天大明,高叫丫头桂瓶。将珍娘惊觉转来,香津 满肢。灵心跳颤。想道:“奴在梦中,月内赠下笙簧方吹,被三妹齐分合凑,见一风流人儿,将奴抓住,有无限情趣,将有投件相狎,被老母呼婢而觉。奴想此梦不知何兆?”遂起就襦,临妆嗟叹,提起笔作律一首:
遥去洛陽暮,天涯浪子惊。
愁将肢体瘦,临妆对钟明。
积蓄奴供火,纵横雪霁晴。
窗虚惟月色,夜静品笙声。
忽讶颠狂甚,须知狎就身。
孤衾随影薄,诗景满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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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衬香〔因〕滑,忙躯梦里征。
何能相酣战,栩化蝶完成。
多少风流意,悄然意别生。
珍娘韵罢,将斑管怒摔典几上,止不住秋波滚滚。忆初时错配姻亲,到如今,拆分两下。奈浪子游于天涯海角,叹红颜苦于兰房寂寞。想昨夜梦中,吹笙遇偶,不知可有重见的人儿,再得同欢聚首否?正是:
堂前萱草叹宜男,闺中少妇泪潸潸。
评曰:
才人之笔,封悦生即隐于月中笙。先兆于姐,次狎于妹。引论之微,深写之妙,亦可观也。
第四回 悦生浪狎雪妙娘 爱月奔有情种
庆兴汤中初浴罢,沉潜纱内又新酣;
只因身困侵郎柄,赢得伊家锦帐看。
话说雪妙娘,自与封悦生相会一宿,得意心身如许。遂杜门于平康,绝迹于狎客,久拒往来之人。终日呆盼,时刻痴念,懒临妆台,洗却铅华。其日用之类,售蚨为生。并无花月情怀,真个是闭门不管窗前月,任他春暖杏桃开。正值严冬,雪飞梨花,彤云密布,家家掩扉,户户围炉。
此时封悦生见六花飘扬,头戴毡笠,身着貂裘,手持伞扒,足穿钉套,冒雪山门。走有二里,走了多少银砌瓦(上秋下瓦),过了无数粉妆瑶台。踱出维扬南城口外,早至钞关河南岸,已至平康第五巷宅。收伞震雪,立于廊侧,用手击户数下,小鸨儿闻膏门,问道:“是何人?不要打门。我家妙娘久已不会客了,从了良缘,嫁城里二郎庙前封相公爷。可请别家去,我这里无人在内。”悦生听了,在门壁隙处张寻,看有板缝,恐内看见,故此回说,四面门孔俱无,谅是真情。忙叫小七:“我就是封相公,来看你妙娘,可开门。”小七闻言道:“原来是封大爷,你略站一站,我问娘取了钥匙。”
同小七开锁启户,小七接伞。悦生道:“妙娘好。”雪妙娘道:“今日是东北风大,将你大雪中吹来。”进了内房,小七打点赏雪之品。妙娘道:“封郎,这旬日不见有何事冗?叫奴盼望,倚闾苦待以伺君临。幸今冒雪以降,则见其肠热矣。”悦生道:“数日事冗,不能得暇,心甚挂念。今日稍暇,不辞大雪,特来相探。适扣门,小七回客之言,令人佩听,承卿雅爱,永缔姻盟,今见卿洗去沿华,除却丽服,真是小生百年举案。”妙娘道:“奴虽出烟花,目视有珠、睹情阅友亦已多矣。思身堕其陷阱,情必钟于一人。今见君丰姿雅调,情逸翩翩,投奴之心,遂奴之愿,故前至今,洗去红粉,脱却舞衣,永侍箕埽,以图终身,愿勿以为贱视耳。”悦生道:“小生父母早亡,室家未有,既蒙钟爱,岂敢不诺。”两人遂围炉共酌,持杯用品,话来语往。只有门外飞飞大雪,乱舞琼花。上上下下,砌铺瑶阶。二人同欢同聚,酒饮半斗,肴用数筋,二人言回语答。未几,漏箭将发,铜鼓初敲。酒映红颜,色近檀郎,妙娘酥胸半露,悦生兴动情vg。
二人离于火炉,澡牝涤麈,妙娘忙换金莲,悦生取巾褪网,解衣卸裤。妙娘傍鸳枕仰卧〔因〕褥,悦生就肌肤体侵娇姿。妙娘金莲倒控郎腰,悦生麈柄直笃牝户。妙娘嗳哟一声,柄已入牝。悦生将身紧贴,挨靠酥胸。妙娘知麈柄火暖,兴焰情炽。陡然郎身莫移,其柄在内。钻伸缩进剌笃乱吮。点点如禽啄食,下下如蛇吐舌。妙娘浑体难支,虽在风尘花柳,阅人不可胜算,大小久易,也不知领纳无穷,不似今日,把个能经风雨,软射得钗堕云鬓乱,美的身颤柳腰酥。悦生耐战多时,运气展舒。在妙娘牝内,东捣西撞,耸抽挑顶,弄得妙娘魂飞半天,身在浮云,气喘嘘嘘,双眸紧闭。口内婬言俏语,亲哥哥,这快活不知是那里来的春光。被中翻婬浪,牝内涌波涛。丢之无数次,昏迷两三遭。妙娘被悦生麈柄在牝内,将心花似啃似咬一般,一缩一伸,得意难经。从在风尘,未有今日美快,妙娘道:“冤家前番共寝,千众送一。今日原何又是另样奇爽,快快抽出来,待奴看一看,是怎样?我今朝遇此快乐对象。”悦生道:“小亲亲,你来我的蘸,须当叫我一声知情知趣小爷爷,方许与你看哩。妙娘小痹乖,你莫要做腔子了,知这好对象,真正是我的了。”悦生口内言着。将身一扭,麈柄已出。妙娘用手一摸,嗳哟一声:“这件好东西,前日何尝有此等长大,怎么今日得有太过。奇哉﹗奇哉﹗快盖被褥,不可冻坏了他。”悦生仍将麈柄向牝一笃,全身皆入至根,不容丝发。在牝内乱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