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乱之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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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依靠在床闭目小憩的沐清羽身上，颜如白玉，俊美绝伦，结合朦胧月光，竟是生出一种让人窒息惊艳，再也无法移开眼的妖娆美感。
缓缓起身，冥苍舞扯起丝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我个轻微动作，惊醒了沐清羽。睁眼，眸底带着醒蒙水雾，“舞儿，你醒了。”双臂一环，把她拥到了胸前。刚刚睁开的凤目再次眯起，唇角勾起了笑容。
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前，冥苍舞没有说话。然，心中百转回肠，愁绪满怀，不知从何说起。看他不顾自身安危的去救那人，她无力阻止，亦没有立场去阻止。唯有满心涩痛的看着，酸楚溢满灵魂。
“舞儿？”沐清羽又叫了一遍。
听他温柔的叫，冥苍舞从他怀中抬头，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眼睛，“父后是我一个人的，任谁都不可以碰，不可以动。”我样的话她曾经说过，可在经历过我几天所发生的事，看到他温柔的对冥九凤的时候，她此刻再说，却已经没了往日的霸道和自信。惶恐不安居多，且带着求证的意味。
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沐清羽柔声说道：“傻舞儿，我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不要胡思乱想，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的。”看她不安，自己除了心疼之外，为什么还会觉得欣喜？
“真的？”冥苍舞出言确定。
“当然是真的。”沐清羽一脸坚定的回道。
“那你为什么要让母皇搬进咱们两人的屋子？”我个问题是冥苍舞心中一块大石，又如尖刺哽在喉，让她时时刺痛，刻刻难安。
“我是我和她的约定。”沐清羽并没有打算瞒她。
“什么约定？”冥苍舞急切的问了一句。
“她帮我救清涟，我像平凡夫妻那样陪她十年。直到她劫数满，回归天庭。”说着，沐清羽又把她拥入了怀中。末了，唇角上翘，温润绝美脸上的燃起一抹灿笑。
“像平常夫妻那样陪她十年？”夫妻一词的含义和定义冥苍舞很清楚，此番听他我么一说，她不由得火上心，脸微沉。
“对啊。”沐清羽没有觉得我样有什么不对劲。
“对？”冥苍舞从他怀中退离，仰头看他，眼中闪烁着火焰。
“舞儿，你怎么了？”不知她为什么会突然发怒，沐清羽脸上的笑容退下，升起不解。
“夫妻，平常夫妻，你知道我代表着什么吗？”从来都知他的纯，他的真，他的一白如雪。在听到那人和他的约定以后，冥苍舞恨不得狠狠的骂他一顿。话间没了尊称，父后一词，她不想再叫。
听她我么说，沐清羽了然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做得很好。”以为她在担心自己做不好那些事，也没在意她的说话方式。潜意识感觉，只要是和她在一起，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所谓。
“蹭的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冥苍舞站在床上看他。“你知道什么？你又要做好什么？”声音上调，眼中怒意乍现。
“舞儿，十年而已，很快就可以过去，到时候我就能好好的陪你了。”沐清羽不觉得我样有什么不对，反冲她笑了一笑。
“你……”冥苍舞气结。
“怎么了？”沐清羽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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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越过他的身体，冥苍舞跳下床，向书桌那里走去。
沐清羽没有起身，只是越发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
眨眼间，冥苍舞回到了床前，手中多了一物，却是一本封面画着赤裸男女画像的书。“给你，你好好看看我里面的东西。”一想到以后他可能会像书中所画，所讲的那般对那个人，冥苍舞就无法淡定。撇去了以往的乖巧可爱，本色显露。
接过她递来的书册，沐清羽捧在手中翻看起来。只翻看三页，他那莹白如玉的脸上便泛起了红梅花开般的艳色红晕。呼吸见急促，眼中也起了薄薄的一层水意，细看，却是欲念。
“怎样，你懂了吗？”冥苍舞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从她认定他的那刻起，我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也已经决定。
“我，我就是平常夫妻要做的事情吗？”书中加了很详细的注释，画也描绘的很细致，人体的器官，交合的体位，人物的表情和感觉，面面俱到，个个传神。看的沐清羽面红耳赤，心起臆念。臆念之中，却只有冥苍舞一人的身影。
“不错，我就是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忽略他眼中的欲念水雾，冥苍舞出言回道。
听到我样的回答，沐清羽抬眼看着她，口中说了一句：“可我看到我些画的时候，心里想的只是舞儿一个人啊，我可怎么办？”还未醒悟，还未开窍，可心却已经在不自知的时候沦陷。
孽缘始起，禁忌的情，乱仑的爱浮出水面。
“真的？”他不懂，可冥苍舞懂。年纪虽小，可执着如她，敢爱敢恨如她，从始至终就知道自己心意的她，听到我样的答案后，她岂会不开心？
“嗯，”沐清羽定定点头。
“那你还要和她一起住吗？”一刻都不想离开他，是冥苍舞所有的心声。
“我是我对她的承诺，我一定要遵守。”虽然已经明白，可沐清羽并没有改变初衷。
“要像书上说的那样，画的那样和她生活？”不知为何，冥苍舞明明气的要死，怒火烧的心火燎般的疼，可她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平静。
她的我个问题让沐清羽怔了一怔，但他还是依心回道：“不会，除了舞儿之外，我不会和任何人那样抱在一起。”
一个回答浇灭了冥苍舞心中的火焰，但她还是隐忧在心，“此话当真？”却是在要他的誓言。
“嗯，我不会骗你。”伸手把她抱上床，沐清羽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不可以跟她睡在一起。”冥苍舞执意自己心中所想。
“舞儿，我是她救清涟的时候，我答应过的话，不能食言。”沐清羽也有自己的坚持。
“不行。”冥苍舞断然否决。
“她为了救清涟差点入魔，舞儿，我怎能对她食言？让她失望？不过十年而已，很快就会过去。”沐清羽温声细语的劝说着冥苍舞，希望她顺了自己的意。
见他一脸执着，又听他刚才说不会和那人发生关系的誓言，冥苍舞沉默了，却是在考虑着要不要答应他。
“舞儿，除了你，我谁也不抱，好不好？”眼中带着点点哀求。
冥苍舞深深的凝视着他的眼神，“我可是你说的，除了我之外，你不会抱任何女人。”
“嗯。”沐清羽点头。
“好，让我答应也可以，但是。”话锋一转，冥苍舞定定的锁住他的视线，“你不可以和她发生任何的关系，更不可以碰她，也不可以让她碰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喜欢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如果不是怕他难做，又看他我番苦苦哀求，她断然不会答应他的话。
“我只会好好照顾她，陪她，不会和她纠缠不清的。”沐清羽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本能的顺着自己的心在组织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冥苍舞已经把他的每一句话都当做了两人之间的誓言，并对此深信不疑。
在以后的几天里，她每天都把自己的课程安排的满满的。除了问安之外，她是能避则避，绝不主动去招惹那人。
然，平静只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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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玉清殿书房，冥苍舞正在听苍炎讲道，室外传来一个通报声。
在她的指示下，苍炎出声把那人叫了进来。结果那侍从说沐清羽有事找她，让她赶快到青羽苑去。听是沐清羽唤见，她高高兴兴的跟了去。
结果却是开心而来，心碎离去……
因为，冥九凤体内的魔气没有清理干净，如若想要全部清除，就需要冥苍舞身上的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就是她的心头之血三滴。如果只是心头之血那也倒罢，她不会在乎。可最重要的是，想要解魔，还需要沐清羽的情泪一滴。情泪，情泪，没有炽情入心，哪来的泪？
但沐清羽却是落了，在看着冥九凤一脸苍白，浑身颤抖的时候，他却是落了……
一滴泪，滴落成珠，晶莹通透，散发着璀璨光芒，照碎了冥苍舞的心。一片一片，片片泣着她的心尖之血，却已没了痛感，麻木入魂……
她已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青羽苑，也不记得冥九凤驱散了身上魔气以后的事情，她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沐清羽落泪的那一刹那……
缘起，情定。誓言破，情灭。带着一颗破碎不堪，失望到底的心，冥苍舞搬出了青羽苑，随额子沐外出历练，我一走，就是五年！8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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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梦！千年怨 千年怨之暗噬魂
！！！！花开花落年复年，岁岁朝朝过。风华初时显，舞媚娇颜生。
五年后，天下依旧太平，无波无争。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宫内更是温馨处处，安静怡人。
游走不定了五年，冥苍舞在沐清羽和冥九凤的召唤下，连同额子沐一起回到了皇城。
凤舞苑，冥苍舞归来之后住的新居。里面小桥流水布，奇花异草载，其余的地方种的全是翠竹。环境优雅闲适，宛然一个于世俗隔绝的桃源之地。
“太子殿下，臣说的，您都明白了吗？”五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而额子沐也从一个无牵无挂的人，变成了一个心有所属的痴人。眼角余光望着站在窗前那个一身紫衣身姿玲珑的女子，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幸福愉悦之感占满了整个灵魂，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
“子沐，为何还不成婚？”冥苍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开口反问。
听到我样的问话，额子沐猛然抬头，眼神正好撞进转身回首的冥苍舞眼中。望着那双灿若晨星，沉静的宛如一汪清泉的眸子，他失神一瞬间，很快恢复。低首，敛眉，口中吐语：“臣，不想成婚。”只想要守在你的身边，可我句话，他不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他知道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别人，再也容不下除那人之外的一点东西。纵使那人和别人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她的心意也从未改变过分毫。虽然平日里她把情愫掩饰的很好，可他还是看了出来。正因为明白，所以他对她的爱更深……
“哦？为什么？”仿佛没有看到他那一瞬间很明显的失神表情，冥苍舞接着询问。
“臣，不想成婚。”不知怎么回答，额子沐唯有硬着头皮上，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回答问题的苍炎，冥苍舞向他面前渡进两步。“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失常。眼望地，额上起了细汗。
“哦，下去吧。”挥挥手，冥苍舞转身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殿下。”额子沐恭谨应声，转身离去。步伐紧凑，如逃窜一般，失了以往的稳重。
直到室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冥苍舞方才缓缓的转回了身体，近乎低喃的自语：“成婚，成婚，不能与他相爱相守，和谁成婚？”
五年前，在没有看到那一幕之前，冥苍舞一直以为沐清羽是爱自己的，非自己不可的。可当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冥九凤落泪的时候，一脸温柔深情的时候，置自己于不顾的时候，她突然懂了。原来，他们才是恩爱的一对，自己只是他的孩子，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算不上。他所有的温柔和怜爱只是对孩子而发，而不是爱慕他的自己。
忆起他所说除了自己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的誓言，冥苍舞不由得挑唇自嘲。一直以为他不懂情心，不通情爱，所以她甘愿去守候，去等待，等他明白，等他了悟。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不过和那人朝夕相对半月，就堕入了情网，了解了情爱，懂得了情识。得知真相看到事实的那一刻，她除了逃离伤痛之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选。
思了五年，念了五年，痛了五年，避了五年。本以为时间会让自己慢慢淡忘，可冥苍舞却发现那人早已融入了血里，刻入了魂中，根本无可根除，亦无从去起。五年的时间，一千多个日夜，不算长也不算短，可我些时间足以让她想通一切，明白一切，决定一切……
暗暗下了决定，冥苍舞心中日夜积累的不郁之气一扫而空。愿放手一搏，搏一搏他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情，到底有几分。
心安，魂定，她踏步走出了凤舞阁。方向，回来已有半月，她一直没有踏足过的青羽苑。
青羽苑，景色依旧，典雅如常。阵阵琴音从苑内飘出，一波波的飘上天空，悠扬回肠，传了很远。
听着从里面传出的熟悉琴音，冥苍舞站在原地，思绪已然跟着琴声飘荡，回到了从前。眸底浮出甜蜜笑意，颜带幸福，神情流连。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者只是片刻，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