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大清1-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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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找到那样一个空隙抽身而去?
老四淡淡的:“这似乎不像你的作风。”
“不是我。”后面的话噎住了……如果每一滴泪珠都能化做珍珠,那么,今天,我将发一笔很大很大的财……
“别难过了,为何不学的豁达一些?那些个侍妾算什么,且不说她们的家世背景都入不得法眼,就算今后生下个一男半女,论功行赏升成个庶福晋甚至侧福晋,那又能怎么样,嫡福晋坐着,她们只能站着;嫡福晋吃着,她们只能在旁边侍侯着,终究也不过是给你打打帘子的下脚料罢了,所以,只管占住玉堂春,偶尔纵容她们耍耍小手段,争争风吃吃醋什么的,再各赏五十大板教教什么叫安分守己,全当解闷儿消遣,何必为这些个无伤大雅的小事徒增烦恼。”
这是什么屁话?我瞪向眼前那个略显疑惑、柔声相劝的人,惆怅的情绪迅速蒸腾成汩汩的怒火:“不错,对你们这群衔着金匙生的、缺心少肺的王孙公子而言,女人不过是唾手可得的床上用品、理所当然的生育机器罢了,女人是‘灵芝’的时候就狎玩逗弄一番,等变成‘陈皮’了就视若敝屣,天经地义的再添新颜换旧貌!臭男人,自己是猥琐龌龊、始乱终弃的‘淫羊藿’,却要求女人们都是从一而终、贤良淑德的‘女贞子’,倘若大发慈悲的给了哪个女人正室的名分,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得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八辈子给他烧高香?可笑之极,贫瘠的土地可能开出圣洁的花吗?肮脏的河流可能养出金色的鱼吗?所以,你们也只配得到一帮女人,就像一只公鸡后面跟着一大群母鸡,不过满足兽性的需要和那点可怜的虚荣心罢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光顾像你们这种无可救药的种马的。”
老四被狠狠炝了个激灵,苦笑道:“我难得耐着性子安慰人,反倒成了你的出气筒,也好,生气和伤心比起来,我宁愿看着你生气。”
我也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因为心里堵的厉害,竟一时忘了眼前这个人是未来的雍正皇帝,火气倒是噼里啪啦发作出去了,可是,理智刚一回来就后悔的不行:“对不起,我失态了,现在苏麻喇姑还在遭罪呢,咱们马上就开始,先分头准备一下吧。”
“等等,你先说说看,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这个问题不该由我来和您探讨,请您自个儿琢磨吧,我现在就让人准备药材去,不过,就算我这边万事俱备,您的东风刮不起来也是白搭,所以,请四哥务必慎重对待。”
“董鄂,皇阿玛刚才已经说了,这个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外传,对吗?”
“是啊,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他。
“所以,你只能求助于我或者皇阿玛,对吗?那么,你现在要么去找皇阿玛和盘托出,看他老人家肯不肯配合,要么先和我探讨完这个问题。”
卑鄙!我咬了咬牙:“您可是在皇上面前打了包票承担责任的,倘若我撂了挑子,我看您怎么收场!”
他狡黠的冷笑:“选择权在你。请便!”
最后,我让了步:“某日,爱情在大街上叫卖,谁来买我?权臣来了:我用炙手可热的权力买你……爱情嗤之以鼻……富翁来了:我用富可敌国的金钱买你……爱情退避三舍……美男子来了:我用迷人的微笑买你……爱情置若罔闻……年轻人跪下了:我用卑微的仰视买你……爱情拂袖而去……”我停顿了下来,“然后呢?”四阿哥问道。
“等救治了苏麻喇姑,我再告诉你然后。”
……
一小坛子翡翠色的酒和几枚腌制好的神秘果实,是‘心病还需心药治’中的‘法宝’……为了看看效果,胤禛先尝了一枚神秘果,然后吃了柠檬,又嚼了黄连,最后不可思议的叹道:“竟然都是甜的,真是蕴无穷玄妙,含造化神机!你打哪儿弄来的?”
“四哥还记得赵启吗?”
“那位为裕亲王的爱犬开刀取骨刺,后来被驱逐出宫的兽医?”
“没错,其实赵大哥他出生于中医世家,尤其喜爱外科医学,出宫后,他先去各地游历了一番,这种形似番茄的红果,名唤神秘果,便是在云南的西双版纳发现的。”
其实,在现代,神秘果的秘密已经被破解,因其内含一种叫做”密拉柯灵“的糖朊,即糖蛋白质。它本身不甜,但其溶液能暂时关闭舌上辨别酸、苦、涩等滋味的味蕾,而只开放主管甜味的味蕾。所以吃了神秘果后,再吃别的食品,不论酸、咸、苦、涩,一律都是甘甜的……诗人艾青有首诗名《神秘果》:‘……吃了神秘果,再吃黄连不苦,吃了神秘果,再吃什么都甜……’
至于那一小坛子翡翠色的酒,其灵感则缘自曾在西方风靡一时、后来又被严禁一时的、被人们赞为‘绿色缪斯’的苦艾酒……配方复杂,其主要成份来自苦艾、肉豆蔻、茴香、葫荽、肉桂、婆罗纳、什锦姜等数味药材,具有美妙的致幻作用,凡高、莎士比亚、王尔德和海明威等都曾通过它获得过灵感……尤其是凡高,目前世界十大天价名画中,凡高的作品独占4幅。《凡高传》里说:他疯狂的爱上了苦艾酒,白天在阿尔的乡间写生,金黄的烈日让这头寂寞的兽干渴难耐,便在星夜里一头扎入了“绿色缪斯”的怀抱……苦艾酒里的苦艾脑和肉豆蔻醚,可令人曲解时间与空间,能很快进入美妙幻境,如身处桃花缤纷的湖畔或者妙不可言的天堂,与生死相隔的爱侣或者久别的挚爱亲朋重逢,并产生超越实际的欣快感……当然,事之有成必有毁,也是苦艾脑和肉豆蔻的长期慢性毒害作用,最终也毁灭了这位画坛巨匠,他疯了,后来自杀身亡……
胤禛的贴身太监之一赵福儿奉命尝先,确定效果……很快,他进入了幻觉,喃喃的叫着梨花,幸福的仿佛要融化过去……幻觉终于消失了,向来在他主子面前唯唯诺诺的赵福儿突然哭的像个大孩子:“奴才不愿清醒,奴才娶了梨花,奴才终于有家了……”
我和老四面面相觑:“谁是梨花?”
赵福儿抹了一把泪:“是奴才的邻居,打小青梅竹马,后来她嫁去了外地,奴才也入宫净了身,失了音信。”
“赵福儿,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梨花坐着船回来嫁给了奴才,我们生的两个孩子可爱极了,家的前面有一江蜿蜒的春水,旁边的枫林红的像火一样……九福晋,能再让奴才喝一口吗?”
……
我守在得真斋的外面,忐忑不安,半个多时辰前,我好说歹说,终于劝得醒来的苏麻喇姑喝了两杯自制的‘苦艾酒’,等了一会儿,胤禛进去了……我们的计划是:趁苏麻分不清真实和幻境的时候,由胤禛穿上当年‘勺子’做‘巴克什’时的服饰,冒充成因牵挂‘袋子’而迟迟不能坠入六道轮回的‘勺子’,告诉苏麻:只有‘袋子’完全放下了,‘勺子’才能得到来生……为了让苏麻喇姑相信这不是幻觉,而是她虔诚供奉的佛祖赐予的一次福报,我们用上了神秘果……
终于,胤禛出来,眼圈略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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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了?”
“祖母应该可以放下了,她把自己埋的太深,活的太苦……董鄂,你做的很好……祖母再过一会儿就该醒了,准备进去吧。”
“您跟苏麻喇姑到底怎么说的?”
“下次吧,记得到时将那个爱情故事的后半截告诉我。记住,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胤禟,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突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袭上心头:“赵福儿呢?”
他淡淡的:“他说不出去了。”
“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了?”
胤禛摸了摸我的脑袋,转身大步离去……我失神的杵在原地:难道,救一个人的代价,是害了另一个人吗?
……
苏麻喇姑清醒了,我忙命人张罗些斋菜进来,当然,里面特意安排了苦瓜,果然,她首先夹了一筷子苦瓜放进嘴里,然后又夹了一筷子……她愣住了,喃喃道:“放下亦放下,无牵亦无挂,作个无事人,笑谈星月大……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原来不是梦……葶儿,我的腰上长了一些疱疹,很痛,我想先沐浴,然后你再帮我治疗,好吗?”
甘草,消炎镇静,具有抗疱疹病毒功效;板蓝根,广谱抗菌,增强免疫;槐花,缓减皮肤疼痛,具有抗疱疹病毒功效;石榴皮,其有效成分鞣质可抗疱疹病毒……再配上可促进药物透皮吸收的薄荷……煎水浸浴,每日两次……
龙胆泻肝汤,清利湿热,内服,因其具有苦寒伤胃的副作用,故中病即止。
青黛子黄散,用米醋调匀,外敷患处,每日三次……
三管齐下,苏麻喇姑的‘缠腰火丹’渐渐痊愈,康熙龙颜大悦,皇宫众人纷纷探视,得真斋又整整热闹了十余日才终于恢复了宁静祥和的氛围。
和苏麻喇姑对弈,三盘皆负:“葶儿,为何心不在焉?”
“我在迷惘:您说,幸福真的会像握在手里的沙,无论如何并拢手指间的距离,沙终归会找到那样一个空隙抽身而去吗?”
“你握紧拳头,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没有。”
“那松开呢?”
我松开了拳头,似乎有些明白了:“松开了,觉得大千世界就在手掌上放着。”
不禁和苏麻喇姑相视微笑……却听到一个蘸满了阳光的快活声音:“在对弈呢,战况如何?”八格格嘉彤笑吟吟的牵着十格格锦云前来探视。
“第一局我不曾赢,第二局苏麻喇姑不曾输,第三盘我倒是想和来着,就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嘉彤咯咯的乐上了,花枝乱颤;而锦云,康熙最小的女儿,含蓄的抿嘴浅晒,两个恰倒好处的梨窝若有似无,挨着苏麻喇姑坐下了,这两姐妹,一个灿若霞猗,一个幽若芝兰,只可惜十格格天生有不足之症,嘴唇微微泛紫,一见着她,总让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林妹妹。
老规矩,锦云陪苏麻喇姑说话解闷儿,嘉彤陪我去散步和做孕妇操,一路唧唧喳喳偶尔还穿插两嗓子她最近迷上的昆曲……可是,今儿个有了些许不同。
“请为我唱一首出塞曲,用那遗忘了的古老言语;
请用美丽的颤音,轻轻呼唤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长城外才有的清香,谁说出塞的调子太悲凉?
如果你不爱听,那是因为歌中没有渴望。
而我们总是要一唱再唱,象这草原千里闪着金光;
象这风沙呼啸过大漠,象这黄河岸呐印山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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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山旁,英雄骑马壮,荣归我故乡。”
我看了她一眼:“为什么突然想起哼这首曲子?”
“昨儿,皇阿玛去了滟芳书屋,问我和九格格对历史上哪位公主印象最深刻?我回答是盛唐的文成公主,因为有了她的下嫁才有了雄伟恢弘的布达拉宫,她的风采,七分化做皎洁的月光,三分呵成威仪的剑器,她的绣口一吐,便是鼎沸的盛唐……好久没跟皇阿玛这么亲近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就唱了小时候你教我的这首歌。”
我心中陡然一沉:“那九格格呢?”
“九格格说,汉武帝时,为了联合乌孙对抗匈奴,将江都公主刘细君远嫁,刘细君为此做了《悲愁歌》:吾家嫁吾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愿为黄鹄兮归故乡。风似刀,霜似矛;故国不可思,我愁不可道;一曲《辛苦行》,一曲《去国吟》,一曲《游子引》,一曲《万里情》,借秋风与我,吹送入君听,曲罢泪沾襟……后来皇阿玛就走了,不过当晚他赐了象牙梳、玳瑁簪和玉如意给我,而九格格没有。”
看着嘉彤清澈的秋眸,我百感交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现在皇上心中有两个额附人选:一个是汉人的翘楚:一等男爵孙承运;一个蒙古族的精英:翁牛特杜楞郡王仓津……虽然公主向来是政治和血缘的纽带,是笼络联结各族的女大使,可是嫁给前者,便可以留在繁华的京城;而嫁给后者,便要……”
嘉彤笑噱道:“我的好葶儿,你就放心吧,我的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响当当的……第一,九格格的额娘袁贵人是汉人,她身上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