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男道女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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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天收集他的黑材料; 挖他的丑闻来制造负面影响。 一天; 有一个看上去不男不女; 象妇女运动领袖模样的人在大街上拦住洋子要请她喝咖啡。 这个阴阳人(到现在洋子还是不太清楚此人的性别)要出一笔钱向洋子买佩格尼尼和她老情人过去的私人书信往来及照片。 洋子感到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卷入了什么样的风波之中.
她当着那个阴阳人的面花了整十分钟想这事但没有一秒钟觉得这事是对的; 于是; 她平静而坚决地将此事给回绝了。
佩格尼尼在知道这事后只是从她嘴里轻蔑地吐出一句: 这帮无聊至极的疯狗! 她并没有对洋子做出特别的感激状但她们两人在这件事之后同时感到无形中从心理上;人格上两人都互相走近了一大步; 越过了陌生人的心理警戒区。
在一次很随意的星期日聚餐会上; 佩格尼尼问洋子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洋子说不知道;心里想着向艺术靠拢;可感觉却告诉她艺术离她有十万八千里。 佩格尼尼说了一句很教人琢磨不透的话; 她说; 艺术是心里的事; 是一辈子的事; 如何找到艺术的暗道机关那是需要时间和运气的; 但在这之前你却要生活; 你要保持一种良好的状态来迎接运气的到来。 后来佩格尼尼有意无意地向洋子仔细面授了她自己在三番市; 在多伦多的楼市投资并着重讲述了她的地产经纪人白手起家的故事; 还向洋子说这可能是本世纪最后的机会了; 一个有可能谋利; 却相对不太需要资金的行业。 于是洋子把握住了这个机会; 在毕业后的三年里; 考了个地产经纪牌照; 起早贪黑地连续工作了三年; 在九七回归的大限之前将自己下半辈子的衣食行住给撸了下来; 而她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卖出了佩格尼尼当初作为投资买下的加油站和一栋八层楼的出租公寓。
在佩格尼尼的朋友中有一个原香港的出版人; 在他的牵线下; 洋子不知经手了多少想把资金撤出香港并在温哥华置业的香港人的安居工程………她连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张单! 后来当五星红旗在香港上空飘扬时; 当香港人已克服恐惧决定在香港本土安居乐业时; 温哥华的地产就如炎炎烈日下的雪山; 迅速;无声地熔化; 崩溃。 九七大限之前的”大温房产盛世” 让加拿大人感到目瞪口呆; 人们不明白一下子从哪里钻出来那么多的资金; 把各色房子一扫而空。 而作为地产经纪的洋子也大感疑惑; 心想; 这香港人怎么就象疯狗食肉式地张开口对只要有
屋顶的物件来一个吞一个; 把大温地区那一栋栋新的; 旧的; 半新不旧的全数吃进肚里; 并且同时把房价炒到历史新高并使一些靠工资吃饭的劳动人民这辈子都别想买得起房; 这就引起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 就在洋子莫名其妙地腻烦了那没日没夜的工作日程之际; 她的房产经纪的生涯也走到了底部; 突然有一天; 她对看房; 签约; 成交有了一种说不清的厌恶; 她决定改行。 后来当洋子回头审视自己这几年走过的路程时; 她发现自己在无意中捡了个大元宝;因为她发现在她改行之际入地产行当的新人可能要花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到她曾创造的价值。为此洋子对佩格尼尼终身怀有感激之情。
另外洋子早年丧母; 而佩格尼尼终生未婚;未育; 虽从未当过老师却有着些超乎寻常的教育天才并以此为乐。 在洋子与佩格尼尼之间有一种微妙的类似于母女的关系; 洋子看不得人家当她的面冒犯她的雇主。 还在她给佩格尼尼当私人助理时; 记得有一次一个当地很有些名气的男人来拜访佩格尼尼; 后来不知为什么在客厅与佩格尼尼吵了起来; 且骂骂咧咧唾沫四飞地放粗口; 而当时的佩格尼尼却是象淑女; 象观音般地忍让; 但作为助理的洋子却看不下去; 她看到那男人完全没有了人的样子在撒野就一时心头火起; 走过去猛拍桌子; 指着对方的鼻子令他安静; 让他有人话就说; 没人话就滚。
佩格尼尼很支持地看一眼她的助理并让那男人最好听她的管家兼助理的话; 不然管家的脾气要真上来了; 她也会无可奈何的因为那是她管家的职权范围。 佩格尼尼与洋子在对待外人的入侵或外在的困惑时总是很默契地共一个脑袋; 穿一条裤子; 配合得天衣无缝因而充分显示了团结就是力量那恒古不变之真理。 在麦克; 佩格尼尼和洋子之间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 麦克喜欢洋子; 佩格尼尼却研究麦克并想为这个著名的”麻大王” 树碑立传; 而洋子却又对佩格尼尼谜一般的人生感兴趣………她的智慧; 运气; 性取向; 生活方式都象谜一样令人不解; 令人着迷。 有很多人对佩格尼尼的生活感兴趣却不知从何入手因为佩格尼尼是个地球人她从不在一个地方常住; 从不与一群固定的人永久社交; 也从不将自己的生活以作品以外的方式展示给人看。 她拒绝任何杂志; 书本将她的照片刊登上去。 洋子与她共处了两年整却并不了解她生活的细节; 如她爱吃什么; 爱喝什么以及日常喜好一些什么活动等等。 佩格尼尼于他人就象一条永远在流动的大河; 看得到也摸得着却不知到底她从哪儿来又往哪里去; 她的家在哪里。
洋子在为她整理书信来往之际了解了她一部分私人生活; 也自以为通过与她相处的时间观察了她许多不为人知的生活细节; 及特殊爱好但到头来却发现佩格尼尼是一个没有积累生活习惯的人!!
她的生活方式是没有固定轨迹可循的!
她的饮食喜好都是经常更换,不可捉摸的!
她的许多东西总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实属罕见。 洋子非常想写佩格尼尼但又不想欺骗她;于是有一天她问佩格尼尼她能否写她;佩格尼尼不置可否地默认了但她也并不给洋子提供什么额外的真材实料。
坊间流传佩格尼尼是个双性恋但又无人找得出她的任何一个同性或双性恋人。 对于这种传言; 洋子也一度感到迷惑; 虽然佩格尼尼从来不与她作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 如拥抱; 吻面等常规礼节但是洋子记得在夏天时当她干活干得满头大汗在佩格尼尼家里冲完凉穿得极露极少时的情景; 那时; 她会穿一件特意留在佩格尼尼家里的睡衣(因为有时晚上会干活干得很晚; 于是便会在那儿留宿); 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在巨大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那件睡衣是半透明的; 或者更正确地说是几乎三分之二透明的; 这时洋子能感到有一种能量在往她身上聚焦; 一种热能
在她几乎全裸的身上炽热如刀般地游走并在无形中将她剥个精光。 基于这些暧昧的感觉; 有一次洋子大胆地当面直接问佩格尼尼是否为同性恋或双性恋; 而佩格尼尼声调平静地告诉她; 你自己怎么认为; 怎么想; 就权当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不好理解; 同时也可以任意去诠释它; 但重要的是这句话出自佩格尼尼之口;于是就着这一句话洋子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并将它放在了自己正在撰写的有关佩格尼尼谜一样人生的书中。另外顺便说一句;洋子是惟一一个拥有超过二十张佩格尼尼私人照片的人;后来有人出大价钱想买下来而洋子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没有与其
成交。
以上这些陈芝麻的往事就是对茱莉亚洋子也是很有选择地说,因为有些领域你就是觉得是一块只能属于自己的私人领地.
第六章 金领男真是一只金龟婿吗?
在麦克之后,约过了两年洋子又郑重其事地与一个可以称为金领的男同胞轰轰烈烈地谈了一次恋爱.
此人叫做郝大维.他是清华的本科生,麻省理工的双重硕士和多伦多大学的博士.此人不光是学历显赫而且办事能力和运营能力确实是超群,在一堆同期毕业又拥有同等学历的人中,郝大维如鹤立鸡群般醒目.当时围着郝大维身边转的女性也都是生龙活虎,武艺超强一族--她们在平均学历,经历及工作能力上均是不让须眉的巾帼英雄.与这些穿着职业装,剪着麻利短发,手提无线电脑的女人们相比,洋子却是一个不太起眼的人.洋子虽然不那么醒目但她却独特而优雅,具有一种在大公司里终日与人肉搏的女性们所没有的从容与镇定.后来郝大维对洋子最经典的一句赞赏是:你看上去使人想起一种十九世纪的优雅和文明,象莫内和马奈的画中人物.
郝大维对自己的时间安排是精确到每秒,且,他也希望别人,至少和他亲密的人,如,女朋友,情人,手下等与他保持步调一致.郝大维大过洋子八岁,身高六英尺,也就是约一米八五左右,体态均匀,整个形象阳光健康.郝大维和洋子看上去很般配,当两人一同出现在大街上时就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迎来的是人们欣赏的目光;当两人一同出现在朋友或同事的派对或家宴上时,每一次他们的光临都象雨中迸发出的彩虹一样吸人眼球.郝大维虽然得意但那种得意是一种具有高度文明的踌躇满志而不是那种透着惬的得意忘形,所以就更是令人羡慕,令人不可控制地拿自己的照片去与眼前的这一幅画比较.郝大维的公司是一家闻名遐迩的医药公司,此公司为本行当里的龙头,而郝大维居然傲视群雄独居公司在北美部加国分部的首脑位置,手下还拥着一众华洋杂交的助手,杂务及交际人员.在谨慎和脚踏实地的数年默默耕耘中,他将这个部门经营得非常出色,为总公司屡建奇功,而现在在他满三十九岁的时候,他觉得可以拿一点时间来给自己寻找另一半了.郝大维将成家看成了做项目,因而他给成家的事制定了一个计划,并给它定性为这是一件在一定时间和努力下应该完成的事情.可人算不
如天算,老天爷还就让你干不成.这后来成为郝大维自成|人以来最大的一个挫折.
洋子与郝大维像许多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干了很多罗曼的事,享受人生,畅谈未来,可就在他们畅谈未来时两人同时发现了他们心目中的未来和理想生活好象相距不近.因为他俩都属于智慧型的人因而看问题也就都比较理智,并且在看到问题后能坐下来谈并试图解决它.郝大维首先提出说,我俩都不那么年轻了,相处得也挺愉快,也许应该将婚姻的事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他后来补充说,也许做一个计划,设一个时限,然后一样样去完成是个不错的主意.开始洋子听他这么一提倒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觉得稍有牵强之意.两人相恋,相爱,最后走向婚姻是一种自然现象,但如果将它做成计划并按部就班地操作,就好象少了些趣味,洋子更喜欢一种水到渠成的自然状态.刚开始她没好意思去给郝大维泼冷水于是想最好能找到一个适当的机会跟他说说这事不用着急.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事都好象在冥冥之中在他俩的恋情这事上扮演了一个反动力的角色并对他俩从不同的方向撕扯直至断裂.
郝大维的父亲是一个有文化的南下军人,进上海城后便与前妻离婚,然后娶了郝大维的生母,一位有文化的上海小姐.郝大维的母亲从一开始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郝大维的父亲任事都听他妻子的,因为如此也就在家里养成了一种习惯,一切事以郝大维他妈说了算.郝夫人也是一个有修养,有品位,有同情心的新女性,在处理大多数事情的时候都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以安定团结为前提而做出最后决定的,这包括对于郝大维那两个同父异母兄弟的处理和安排,因为这个女人全面的能力和优秀的品行,所以也不怪郝大维的父亲任妻为亲.郝夫人唯一不让步和较劲的就是有关郝大维娶妻一事.以前读大学时郝大维的清华同窗女友曾狠狠发过毒咒说,郝大维这一辈子不会有好日子过,除非他老子娘翘辫子(上海话死了)了.郝大维这个同窗女友恰好也是个上海人,恰好也聪明漂亮,恰好又是个平时什么都好说而一旦别人干涉她的私事便翻脸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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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一件事,本来她的前女友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的,可是那天郝大维因为高兴,喝多了几口便口无遮拦,真话,实话如卷闸门里的水滔滔不绝地往外涌,直到洪荒成灾至无挽回余地.等他清醒时,往事已经如烟成为了过去.本来他俩那天是计划中的Zuo爱日,因为是偷偷地干这苟且之事所以得来点酒壮壮胆以帮助进入状态,可没想到酒倒是喝了,胆也大了,但胆大得过了头,居然敢把他生命中两个最重要却又最不相容的女人放在了一起"大话",这一话就话出很多的妖蛾子来.
在向好友借来的可以使用一个周末的房子里,两人如过日子的小两口一样在卿卿我我地煮饭喝酒,然后自然而然地就会接着Zuo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