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使-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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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惚阋艘裁徽嫉剑韵衷诰驼伊烁鎏嫔砝刺畈鼓愕目招槭前伞D悴皇羌虬茁穑磕闱岸问奔洳皇腔谷ド潘穑吭趺聪衷诓桓伊耍客蝗蛔品较蛄耍苦付粤耍i团前段时间被shen查了,是吧?许承安可是给你警告了吧。你既然没有能力得到,又没有这个胆量和许承安抢,那还做出个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喔,你不是情圣,你只是心里在怀恋一个女人,怀里抱得是另一个女人,然后对第三个女人说情话的孬种罢了。”
“你滚下去!滚下去!!”江海源大怒,喝道,猛地拉开车门。
她的话,每一句,都恰好戳到他的痛处,戳到他内心不能见人的地方。
唐菲大笑着,优雅的走下车,在关上车门之前,低低的说道:“江海源,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懦夫罢了。”
她看着他的车远去,她大笑着摇摇欲坠。
她唐菲,原来爱上的,只是个懦夫。
江海源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她唐菲又何尝不是如此?
等得到了江海源,才知道,原来梦想只是肥皂泡,一戳就灭,干干净净。
连点念想也不给。
99年的春节很快就要到了。这是简白这两年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春节。
简书达找了份工作,收入不算高,是因着熟悉各项财政制度,做了一家小公司的顾问,但工作还算轻松,同事之间相处也甚好。
他的收入,加上简白勤工俭学的收入,再加上期末拿的奖学金,一家人也勉强可以过一个简单的春节了,倒是比以前生活重担全在简白一人身上要好得多。
虽然钱不多,可简家还是买了鞭炮烟花,远远的跑到郊外去放。
大年三十这天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守夜。
到了初一,一早简白起床,打开窗户,看见外面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雪很大,很快就覆盖了地面。
下午时有人敲门。
自从简家出事以来,他们家里以前的那些亲朋好友几乎都没在登门拜访过了。今天却是谁来了?
正疑惑间,简妈妈开了门,刚笑着:“来了。”笑容却突然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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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许承安,提着东西走了进来。
简家父母虽然没见过许承安本人,却是在电视报纸上见过他,对他和简白的关系也心知肚明。只是看着他突然进来,心中惊愕莫名。
简白几乎有些愣住,突然觉得脸红的快要滴血。
许承安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样的尴尬,倒是一脸的坦然和自在,有礼貌又带着亲和的说:“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许承安。”
简书达几乎是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把他赶出去,还是该做什么。
“伯父,伯母,我带了些食品来,今天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他说的极其自然,只是,恐怕他许承安也从没有过这么厚脸皮的事。
许承安笑了笑,又说:“今天就由我来做吧,如何?”说着,就很自然的脱下了外衣。
简妈妈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说:“怎,怎么能让你做?”
许承安温和的笑着,挽起袖子:“伯母,我倒也会做几个菜。”说罢,便提着东西进了厨房。
简书达慢慢才反应过来。许承安这样居家的样子,完全和他想象中不一样。收敛了霸气,多的是,平易近人的样子。
简书达缓缓叹口气,对简白说:“小白,你去厨房帮个手吧。”
简白走进厨房。
厨房的窗户很小。今日的阳光很好。阳光从窗户进来,照在许承安的脸上,整个眉眼都是十分生动。
“许承安。”简白开口。
许承安一边切着菜,一边说:“做个麻辣鱼怎么样?倒是记得,第一次给你做饭,是在吕梁的时候。”
“你不要这么做,许承安。”简白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口,“我们不适合。”
许承安像是没有听到,把鱼倒入锅中:“我问过厨师,这种做法味道最好。”
“许承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可能的。”简白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的掐着手上的葱。
许承安恍如完全没听到,继续自说自话:“煮上十分钟就好了。我配的调料。”一边说着,一边将调料加入锅中。
简白无力的说着:“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我们分手吧。”
许承安耐心的搅动着调料:“香味已经出来了。”
“我们分手吧,许承安。我不值得你做这些。”简白继续说着。
许承安突然转过头:“闭嘴,简白。”声音很低,却像是整个空间都凝结的冷意。
旋即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我们一起,好好吃个晚饭吧。”他的声音,隐隐带着点绝望的痛楚,带着那样绝望的深情,带着那么一点请求的意愿。
那么骄傲的人。
简白不敢看他的眼,看他带着伤痛和无奈的眼,突然泪水就要从眼中涌出,只是极力的抑制住,拼命的抑制住,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们一起吃晚饭。
简家父母,简白,许承安。
以许承安这样的身份,可能从来没有这么放低身段过。
这么,不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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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平和亲近的像是执女婿之礼的人。
这么,努力的活跃着餐桌的气氛,细心的照顾每一个人。
吃完饭后简白送他出来,走到楼下,简白再次开口:“许承安,我们是不可能的。”
话还没说完,在拐角处许承安把她拉到墙上,突然就那么死死的吻住。
那样的,疯狂的,吞噬一样的吻住她的唇,往死里吻。
简白先是想推开,却不自主的松开推他的手,被他压在墙上,手放在身边,突然泪水就从脸颊上流下来,再也止不住。
再也无法止住。
不知多久,仿佛一生一世那么漫长的吻,仿佛冰天雪地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再无旁人。
许承安放开她:“我年后要离开北京,去A市。”他自嘲的笑笑,“所以,如你所愿,简白,我们可能会很久不再见面了。”
他松开她,最后看了她一眼,眼中不知是怎样的情绪。
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简白看着他的车远去,心中空荡荡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理智告诉她,他们是不可能的,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她为什么还要陷下去,陷在他那样的温柔里,去爱着他?
二十二
许承安去的A市,是一个副省级市,他任市长。
像他这样才三十岁的年纪,就做上了一个副省级市的市长位置,这是极少的。
他去了A市后,没再和简白联系,只是暗地里嘱咐人照看简白。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简白也是这样。
过得很顺利。
她的一篇文章发表在SCI上了,读博的事也已经敲定了。
五月时,江海源和唐菲结婚了,婚礼非常盛大隆重。
只是,在婚礼一结束之后,江海源就带着温晓秀去了日本,而唐菲,则一人去了法国度假。
让这场婚礼,几乎变成了整个圈子里的笑话,两人连表面的关系都难以维持,只是因为江唐两家密切相关的利益关系,促成了这段婚姻。
有时,简白在工作读书的间隙,会不自觉的想到许承安,只是一想起,就强行打断自己的回忆。
就这样吧,忘掉了最好。
如果忘不掉,那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你,许承安。
我爱过你,直到现在。
A市。
大雨已经下了很多天,从上游到下游,水位线总是在不断的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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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江沿岸的城市有着极发达的工业,也是这个重要地区的经济核心,所以虽然有着这么大的雨,街上还是一片繁华。虽然每天都有各种灾情警报,但普通老百姓,却未必把这当回事。
只是既然连日阴雨天气,自然医院的病人也开始逐渐多了起来,医院周围人烟稠密,附近的一家小吃店里,更是坐的满满当当。
一张桌子前坐着几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正神采飞扬的谈论着医院的趣事。
“这台手术真是漂亮,原以为要五个小时的,结果三个半小时就顺利结束了。乔师兄,简师姐,你们不愧是刘院士介绍过来的。”
这正是简白和乔政,他们是到A市做一个学术活动,顺便做手术。
乔政有着几分骄傲的矜持一笑。
旁边一个师弟又说:“你们配合的很好,难怪有人称你们是神雕侠侣呢。”
乔政脸色微微一红,不自觉的看向简白。
一开始他不相信她的能力,只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渐渐从起初的不信任到合作到完全信任。要说心里完全没别的念头,是不可能的。只是简白从来都是一种亲近中带着点疏离感,叫他想接近又无法接近,很多情绪都无法表达。
简白恍如没有听见,只低头吃着饭:“真是饿了。这雨下了多久了,还是这么大。”
师弟说:“不是都发橙色预警了吗,只是谁想离开这个城市啊。我昨晚还在电视上看到了许市长讲话呢,说只要水位上到警戒线,就要开始撤人。”
旁边一个小师妹笑嘻嘻地说:“许市长啊,长得真是帅,每次看到他出现在电视上,真是一种视觉享受。我们同学有人录了他的视频反复欣赏呢。”
乔政笑出声来:“政府工作报告,有什么好欣赏的。”
小师妹笑着说:“乔师兄不知呢,我都听说了许市长的好多段子。”
她清清喉咙,说:“许市长今年才三十岁,三十岁呢,就做到这个位置了。很难得吧,而且难得还长这么帅。更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没结婚呢,你想想,简直是金刚钻的王老五了。我听说,他连绯闻都不传一个。真是稀有生物。”
师弟接口说道:“这样的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对女人不感兴趣。另一种是,他这方面不行。”
几人笑着。
小师妹显然是看过许多言情小说,一脸憧憬地说:“那万一是他心有所属,有心爱的女孩呢?”
师弟说:“切,那这女孩还不跟他在一起?除非这女的精神有问题。”
简白仍旧吃着饭,仿佛一切喧闹,都离她很远。
不自觉的衡量着距离。从这里到市政府,只有一条街。
一条街的距离,如果存心要计算,那么,可以是一光年的距离。
因为雨太大,几人吃完饭后,等了许久才打到车。
从这里到他们住的地方,还有着一段距离。
司机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广播。
广播里,正在播报最新的灾情。
水位线已经上到jing戒线,沿江的商铺和住户开始撤离,许承安呆在江边的现场指挥着。
现场的采访,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很坚定,很有力,无形的给人力量。
简白在第一眼就听了出来。是他的声音。
大叔说着:”这可是我最后一趟生意了。等把你们送到宾馆,我也得回家去,整理好东西带着家人先撤到安全的地方。我今天听说,上游又在下暴雨,有一座堤坝已经冲毁了。zheng府已经在那边的高地搭了帐篷,到时我们得一批批的撤过去。“
乔政听着,开始打电话联系机票。
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成功。现在的机票定然是很紧张了,哪有那么容易走?
简白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没说什么,只是等到了宾馆,乔政联系上了医院领导,便对着简白说:”搞到了两张明天的火车票,简白,我们明天只有坐火车回北京。”
简白站在宾馆门口,说:“乔政,我想多留几天,这个时候,肯定很需要医务人员。”
乔政倒吸一口气。说她聪明吧,遇到这种时候,怎么一下子就变笨了?
“你要呆在这里?”
简白笑笑:“总的做点事。”
乔政听了,愣了半响,把刚收起来的行李又放了回去:“罢了。既然你要留,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总不能让人小瞧了我们去,传出去,说我们做了逃兵,临阵脱逃。”
简白也笑了。
中国的知识分子,往往骨子里总有种清高,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一个医生,可以容忍别人说你态度不好,可以容忍别人说你技术不精,然而,绝对不能容忍,有人说你见死不救,这,是对一个医生的最大侮辱。
乔政不算高尚,可骨子里这份骨气和傲气还是有的。
到了傍晚。乔政出门买了些吃的回来,他一边打开包装,一边对着简白说:“雨下的真是大。我听说,沿江的都撤的差不多了,估计今晚就要撤我们这里了。”
简白专心的看着电视,乔政又说:“刚才出去,听说上游又有一座堤坝冲毁了,据说洪峰是后天中午到A市。街上人都少多了。”
简白一边撕开方便面的包装,一边向里边倒开水,听着电视里24小时的循环报道。
看见许承安的身影,一边指挥着撤离一边指挥着加筑堤坝。
不自觉的出了神,开水险些倒在手上。
乔政忙接了方便面桶:“小心!”把开水瓶放在地上。
“你怎么了,简白,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简白笑笑,走进洗手间用水泼泼脸,要清醒许多。
乔政看着电视,继续说着:“军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