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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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就知道。”
“翟老,我不能告诉雨辰真相。我也不能防备林岳山利用这一点对他下手,我能做的只有瞒着所有人。”
是的,司徒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从听见仓莲的对比结果那一刻,谎言就在他心里成了一张网,网住了所有人。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绝对不能让温雨辰知道真相。
并不是说雨辰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司徒坚信,小孩儿还是很能抗打击的。但,他不能让林岳山的诡计再得逞!
林岳山的确狡诈,但司徒也不是善与的主儿。若是论起耍心机,司徒自然不是弱者。那么,林岳山想要在雨辰身上做文章,就由着他做。
林岳山敢做初一,司徒就敢做十五。
“翟老,请您配合我的计划。”司徒恭敬地说,“您必须让雨辰知道他父亲还活着,但不能具体到某个人。最好告诉雨辰,当年袁博士所用的jing子只是在医院里找的。至于林岳山如何得知,不必说清。说清了反而会引起雨辰的怀疑。这样一来,林岳山告诉雨辰他们之间的关系时,雨辰才有对抗的机会。林岳山的计划才会失败。”
翟老扶着桌子稳稳地坐下,许久了,才说:“很好,我们的意见一致。但你不要忘了,雨辰的母亲知道真相。”
“不足为据。”司徒把自己的顾虑一一说清,“她要是不跟雨辰说这事,我反而担心。只要她说了,会给雨辰她已经跟林岳山联手,准备一起研究他的感觉。这对我们有利。所以,我不怕她说,我是怕她不说。”
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现在不化验温雨辰和林岳山的DNA就万事大吉。
☆、第09章
这势必是一个不眠之夜。
唐老与一众老神仙坐在会议室里召开紧急会议;唐家二哥坚守岗位;准备随时提供援助;葛东明终于回到特案组,听过情况立刻让谭宁联系王十八,让他来代替廖江雨。
特案组的机房不能没人,而系统里的高手葛东明不敢用。用司徒的话来说:林岳山对你们系统所有的工作方式太熟悉。换人。
就这样;王十八大半夜背着趁手的工具奔向了特案组。
因伤在家休养的叶慈也没闲着,一直在打电话。唐朔担心不已;乖乖坐在一旁帮他记录情况,跟另外一批人交涉。
看上去;叶慈有些疲倦。他捏了捏眉心,对电话那边的朋友说:“人肯定还在S市,你只要找到他的藏身地点就可以。你的人我不会亏待。”
唐朔在写字板上打出一串文字,叶慈瞥了一眼;继续说:“二十四小时后会有线索;你盯紧。”
那边的哥们立刻给了承诺,“你放心,只要人没死,我一定给你个准确消息。”
谈妥了最后一件事,叶家的门铃响了起来。唐朔不急着去开门,而是扶着叶慈慢慢站了起来。他担心地说:“大兵哥,你在家休息,我去吧。”
叶慈摇摇头,“你镇不住外面那些人。没关系,我可以。”
深夜拜访叶慈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一道疤痕,唐朔看的直咋舌。叶慈只是很随便地点了点头,问道:“准备好了?”
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叶慈的提问,他看了眼唐朔,继而皱皱眉,“外人,不行。”
叶慈自然地拉住唐朔的手往外走,随口说道:“我媳妇儿。”
男人的脸扭曲起来,看上去狰狞了几分。叶慈也不管他,拉着唐朔走出院子。忽然,身边人使劲攥着自己的手,叶慈低头一瞧……
“怎么了?”
“媳妇儿什么的……”唐朔面红耳赤,既别扭又幸福。
叶慈淡淡笑着,“实话实说。”
在小区门口听着一辆普通的黑色国产轿车和一辆小型货车。叶唐二人上了轿车,那男人紧跟而来。在驾驶席上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回头对着叶慈摆摆手,“久仰大名,饕餮。”
“幸会。”
男人的眼神暧昧,当然,这是看到了唐朔紧紧拉着叶慈手的时候。他很知趣,没有多看,而是问身边的男人,“大哥,先从哪里开始?”
男人的目光落在车镜中的叶慈脸上,叶慈说:“幼教机构的CEO。”
司机咂咂舌,“硬骨头啊。”
一小时后,两个男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已经昏迷的女人扔进了车斗里,据说十几个小时候才会醒来。叶慈对这伙人的办事效率很满意,翻开手里的地址,准备去抓下一个目标。
唐朔见第一个人已经到手,便跟司徒联系。司徒说翟老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行动,因为地域关系,时间上会稍微延迟一些。让叶慈这边的行动不必太快,最好能配合翟老那边的行动,混淆视听。
这是叶慈跟司徒私底下商量好的。
叶慈当时就跟司徒说。林岳山不是一般人,一旦抓捕开始,他很快就会发现是翟老那边的势力在行动。这样一来,林岳山未必敢出面。所以,人要抓,却不能都丢给让翟老的人去抓。叶慈要了五个人,这五个人他会安排帮手,做的巧妙些,留下些线索,很容易混淆林岳山的分析。让林岳山必须多分些人手出来,防备暗中一股不明的势力。
绝其本根,去其枝叶。
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留守特案组的葛东明一夜没睡,听见开门声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这种时刻,人人草木皆兵。
见来人是翟子希,葛东明才放松了自己。见子希手里端着盛满了食物的盘子,不由得心生愧疚。他说道:“别忙活了,好好休息。”
“我起的早。”翟子希笑道。
再早也不能天不亮就起来做吃的。葛东明知道他是担心廖江雨,也不好劝说什么,从盘子里拿了两个煎好的馒头片,说:“司徒彦也没睡,去给他们送点。”
自从与司徒在走廊谈过后,司徒彦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几次试图跟韩栋聊几句,对方冷淡的态度让他抓心挠肝!
本就累的几乎丢掉半条命的司徒彦睡意全无,韩栋写了一晚上的小说,他在旁边看了一晚上。韩栋也不催他休息了,好像这屋子里没有司徒彦这个人。
侧写师很不爽!
“韩栋,天都亮了,别写了。赶紧休息。”
“嗯。”
不是嗯就是啊,你倒是说点别的。司徒彦直接走到韩栋身边,从他手里拿过笔记本。等着韩栋的不满。韩栋还是不肯看他一眼,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当初。
“有什么心里话说出来,我知道你想说。”司徒彦拦住要走开的韩栋。
韩栋略诧异地看着他……
“韩栋,你到底在想什么?一夜不睡对你来说并不好,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当初你答应过我,作息会按时。”
韩栋还只是看着他,不置一词。司徒彦几乎失去耐性,紧了紧拉着他的手,“你很紧张。没关系,有我在。来,躺在chuang上。”
韩东很乖,脱了鞋躺上去。司徒彦坐在边上,放低了声音,轻缓地说:“闭上眼睛,深呼吸……想像一下你坐了电梯。电梯缓缓下降,慢慢的、缓缓下降。电梯停下了,在你眼前打开了门。你看到一片白色的沙滩,沙滩上有金色的小贝壳。阳光很灿烂,小贝壳闪闪发光。你听见了沙沙的海浪声……”
“我听不见。”
忽然打断了司徒彦的心理干预,韩栋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面对这样的韩栋,司徒彦愣了。
韩栋依然躺在chang上,睁着眼,面无表情。他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卫君也对我做过这样的干预治疗?”
司徒彦很快冷静了下来。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然而他表现的很好,维持着面具一样的微笑,轻声问道:“他做的怎么样?”
“不错。我觉得很舒服,就像你对我的治疗效果一样。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差别。”
“信任吗?”司徒彦笑问,“你信任他,但是不信任我。”
“不,不是信任,是……依赖。”
那时候,我依赖着卫君,愿意把自己交给他。我也信任你,但是我做不到依赖你。你对我的好,跟他不同。
“因为关系。我和你,他和你,不同的关系导致不同的结果。”司徒彦来了兴趣,随着韩栋的话题说下去。
韩栋眨眨眼,避开了司徒彦的目光。轻声说:“你和威尔森先生一直都在分析,卫君到底是爱上我还是爱上了许慎。”
“很遗憾,我们没有结果。”司徒彦苦笑道。
韩栋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笔直的目光落在司徒彦的眼里,“卫君到死还留着许慎送他的礼物,他带着它,放在身上。他常常会看着礼物很久很久。他告诉我许慎很傻,我也很傻。所以,他离开我。那天早上,我知道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我问自己,爱过他吗?没有,我没有爱过卫君。知道他死了,我很后悔,我希望自己是爱他的。司徒老师,你能分析出我的心理是什么问题吗?”
司徒彦默不作声,心里翻江倒海。
韩栋说:“没有你,我会自杀。你带我走,学着卫君接近我的生活,我的感情。你把这些看成是实验。我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你的试验品还是……其他什么。你模仿的太像他,我分辨不清。司徒老师,其实,你做的还不够。”
闻言,司徒彦下意识追问,“哪里还不够?”他自认,对卫君的研究无人可及。哪里还不够?
韩栋缓缓起身,与司徒彦面对面坐着。他凑上去,在司徒彦惊讶中吻了他的唇……
微凉的,柔软而又湿润。
韩栋只是轻轻吮吸了一下便退开了。他看着震惊中的司徒彦,说:“我从来没有感激过卫君,但是我感激你。我愿意做你的试验品,如果您想彻底研究卫君这个人,必须跟我发生关系。体验他在我身上体验到的感觉,在适当的时候抛弃我。让我后悔,为什么没能爱上你。”
言罢,韩栋仍旧面无表情地转身。下了chuang走向浴室。
司徒彦坐在chuang上,呆呆愣愣。
站在镜子前,韩栋的脸被水流模糊的几乎看不清楚。洒落在镜子上的水像是一道道涓涓细流,像是他流不出的眼泪。
卫君,如果你还活着,会不会为我杀了司徒彦?因为他让我想继续活下去。
浴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韩栋站在镜前,看到身后一脸惶急的司徒彦。看着他冲到身后,看着他伸出双手。
被抓住的肩膀微微作痛,瞬间被推挤到冰凉的墙面上,激起一阵战栗。司徒彦的吻很急,很用力,没有章法,更没有温柔。韩栋被迫接受着,不与任何回应。
温水打湿了司徒彦的衣服,他完全不顾这些。把韩栋抱在怀里,紧紧地拥着。这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司徒彦发现,他快喘不过气了。试着离开韩栋,却恋恋不舍。一而再地索取,直到对方也难以呼吸为止。
韩栋气喘吁吁,低着头,试图遮掩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他冷静地说:“卫君比你更从容一点。”
“不要提他!”该死的!这种话题一点不好,为什么提到卫君?吻你的人是我,叫司徒彦。
韩栋别过脸,蹙着眉,“我有必要告诉你,你们之间的区别。这有助于你对他的研究分析。”说着,拉起司徒彦的手往上移动一些,“他喜欢这样抱着我。”
“我再说一遍,不要提卫君!”司徒彦咬着牙,愤愤道,“我是司徒彦,不是别的什么人!看着我,韩栋。”
这有什么难?不过看着你而已。
韩栋提醒他,“司徒老师,你是异性恋,做起来可能会有困难。其实卫君也是。他,他这个情况你比我清楚。毕竟他是你的研究课题,我也是。”
咔嚓一声刺耳的碎裂让韩栋从垂眸中醒悟过来。他看到,司徒彦的拳头打在镜子上,破碎的镜面像蜘蛛结成的网,血,混合在流水里,快速流淌下来。韩栋很镇定,转回视线看着愤怒中的司徒彦。
“你这又是什么实验?”韩栋问道。
“没有试验,没有卫君!”司徒彦第一次在韩栋面前表现了自己真实的情绪。气愤、不甘。
司徒彦抓着韩栋的手腕,紧紧地抓着,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想试试。不是实验,不是研究,我想跟你试试,相爱是什么滋味。”
“但是卫君……”
“都他妈的说别提这个人!”司徒彦失了风度,破口大骂,“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抱着情人的时候还听他说以前的男人。你当我不是男人?”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不等韩栋说完,司徒彦拉着他走出了浴室。包里的平板里存储着所有对韩栋的研究、治疗记录,司徒彦翻找出来,当着韩栋的面把平板摔在地上,几脚踩上去,踩的面目全非。韩栋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
司徒彦亲手毁了自己的研究,最后郑重地跟韩栋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做恋人。回去后你搬出协会,住在我家。我不能保证天天回家,但我对你发誓,绝对不再把你当成试验品。”
这样啊……
韩栋为难地说:“我能不能拒绝?”
“为什么?你没听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你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