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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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剑术精妙的异教徒正准备给对手致命一击,结果剑刚碰到盔甲就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于是只好满场逃窜,寄望于能在被人砍死前找到替代的武器,但背负着幸运E这个属性,这位的下场嘛……
一位负责伙食的异教徒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将某份调料加多了,结果导致自家统帅嗓子沙哑发不出号令,于是悲惨地被藤条抽得半身不遂。
某位咒力深厚的祭司手上的侵蚀之球正蓄势待发,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结果一个手滑,站在一旁的亲亲爱子就这么被毁容了。
……
幸运总是相似的,倒霉的人却各有各的悲催,在这种每天都看到异教徒们在卖蠢的节奏下,玛丽率领着手下的骑士取得最终胜利简直不能更理所当然。
这场开场很宏大,过程很惊险,结局很欢脱的战役历时一个月,终于落下帷幕。异教徒夹着尾巴嗷嗷叫着缩回了老家,尼德兰城堡内一片欢腾。丰盛的食物被摆上餐桌,任由取用。多才多艺的士兵们以银勺伴奏,高唱着歌颂胜利的诗篇。
浴血奋战的尼德兰子爵大人也终于能坐下来,慢慢嘬着红茶欣赏自家儿子卖蠢。
亲卫们自发地在子爵身边围成一圈,笑嘻嘻地瞅着人群中心那位手舞足蹈,唾沫横飞的子爵继承人:“还记得出发前的情形么?那时我就这么霸气地站在台阶上,大手一挥,送上祝福‘如果她有什么事,朕就要你们通通给她陪葬!’。当时你们是不是觉得特别受激励?”
“完全不觉得激励好么!唯一的感觉就是大少您在搞笑啊。”
“原来这是祝福么,费洛雷斯少爷您这祝福略显奇葩啊。”
“一直以为您当时是在梦游来着,感情您是认真的吗……”
亲卫们不给面子地吐槽着,雷哲却听着系统的提示音轻轻舒了口气。
“检测中……瞪眼,拂袖,作震怒帝王状,咆哮念出。技能发动条件满足,消耗宿主身上所有节操8340,技能激活!接下来8340分钟里,下属将按照技能发动者的要求竭尽全力保护玛丽。”
战事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那个奸细还是没能抓出来,总是要做点什么以防万一才好。雷哲扭头看着玛丽脸上宠溺又无奈的微笑,琢磨着等节操涨回来,就再去补一发“破喉咙”。
玛丽放下红茶,招了招手,雷哲屁颠儿屁颠儿地凑上前,献上犬首。玛丽轻拂着雷哲那一头银白色的软毛,掩不住的心疼:“就知道胡闹,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脸颊都不鼓了。赶紧去吃点东西,多屯点肉。”
喂喂,脸颊鼓是什么衡量标准啊!雷哲不满炸毛:“屯什么肉啊,我又不是仓鼠,往颊囊里塞点东西就能把腮帮子撑圆!”
玛丽拍拍爱子狗头,置若罔闻:“我特地叫人给你准备了很多奶酪布丁,快去吧……别一会儿被人抢光了。”
“谁敢抢咱大少爷的布丁啊,不想活了么!大少只要您一声吩咐,吃了都叫他给您吐出来!”喝红了脸的亲卫大声起哄。
雷哲笑着摆手:“好意我心领,至于那抢回来的布丁还请恕我敬谢不敏。”
“走走,护送咱大少爷吃布丁去!”
亲卫们起着哄将雷哲架走了,玛丽看着眼前这热闹的场景眼中满是欣慰。现在就算没有自己镇着,雷哲大概也能将尼德兰庄园上下管得服服帖帖了吧……
雷哲刚来到桌边,就被裁决者们一把扯了过去。他们将人一把按到板凳上,就开始了审问……
“来来,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让那个叫乔的相信他同伙叛变了的?裁决长只说了你用的离间计,但这根本讲不通啊,狂信徒的嘴可是出了名的硬!”
雷哲果断将问题嫁祸给莫里斯:“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但裁决长不让我说啊。”
“好吧。”裁决者们不情不愿地换了个方向:“还有,你和裁决长要那么多小人物的名单干嘛,要知道为了打探那帮异教徒里谁最聪明,谁实力最强,谁最受敬重哥可是差点跑断腿啊!至少告诉我们一下成果如何嘛。”
雷哲再度将黑锅丢给莫里斯:“没,我真的没做什么啊,只是帮裁决长大人整理整理情报而已,具体事都是他在做啊……”
“费洛雷斯少爷。”一位亲卫打断了雷哲的话:“虽然不清楚您具体做了些什么事,但大家都清楚,您做的事肯定不简单。莫里斯阁下可是那种宁愿跳进粪坑也不愿与贵族打交道的人呐,我可不信他每天都来找您是为了些谁都能干的小事。”
雷哲:“……”一个二个智力不要这么达标好吗,说好的古代人民单纯好糊弄呢!
“说实话,之前我还和兄弟们埋怨过您擅自跑到前线来的事……”亲卫扬起酒杯,敬雷哲:“我为我过去的无礼向您道歉。现在,我由衷庆幸您与裁决者们的到来,谢谢你们为尼德兰做的一切,即使这一切有些并未公之于众,依旧,谢谢。”
亲卫们一同举起杯,笑着看向裁决者们,裁决者们在一瞬的惊讶后,纷纷举杯,收下了战士们的谢意。
干杯之后,气氛更加热烈,具体表现为,雷哲成为了众矢之的,被亲卫们和裁决者们联手逼供,非要他交待每天和裁决长关在小屋里干什么。
其实大家并不真的想打探点什么出来,纯粹是费洛雷斯大少爷那一脸“求放过”的可怜样实在太招人疼了,面对一个就差抱头抖耳朵的小圆团,不戳一戳,逗一逗,如何能满足这帮糙爷们儿的恶趣味呢,欺负尼德兰子爵继承人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
五分钟后,周围这帮犯上作乱的混蛋已经开始讨论靠喂青椒来逼供的可行性了。
雷哲嘤嘤缩成一团,默默怀念自己当年猫嫌狗憎的风采。
直到一个富有磁性地嗓音插入了他们的讨论:“请问,可以将费洛雷斯暂时借给我一下吗?”
“裁决长大人。”
“莫里斯阁下。”
人们看着这个笑吟吟的男人,不知不觉都放小了声音,放规矩了动作。
“费洛雷斯少爷,介意和我喝一杯吗?”
雷哲被莫里斯走近身侧搂住肩膀的动作吓了一跳,鼻腔猛然被对方的味道灌满,酒精味,血腥味,以及某种特别的冷冽松香。大脑不可遏制地空白了一瞬,他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并不算动听的歌谣。
“窒息!窒息!他的手臂勒紧我的咽喉,我无法呼吸,我心擂如鼓,我血脉贲张……”
雷哲呆呆地被莫里斯拽着离开座位,跌跌撞撞地跟着他挤出人群,最终停在塔楼上满天星辰之前。
爪心忽然被塞进一杯红酒,英俊的裁决长大人在星光下遥遥举杯。
“敬无名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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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良好的家教让雷哲在端起酒杯的那一刻自动摆出彬彬有礼的姿态,但他花了些时间才找回自己应有的台词,口吻谦逊而客套:“敬合作愉快。”
“是的,合作愉快。”漫天星辰倒影于莫里斯的银色眼眸,瑰丽得令人心颤。
雷哲有些仓促地喝了一大口,微凉的红酒滑过喉咙的甬道,将脸上的热度稍稍驱散。
“内比奥罗?高果酸,高单宁。”雷哲挑剔地微微挑眉:“我还是比较喜欢皮诺·诺瓦。”
“啧。”莫里斯斜了一眼雷哲,似笑非笑:“贵族。”
“不带你这么阶级歧视的啊。”雷哲抿了口酒,有些口齿不清地抗议。
“我只是单纯地不太喜欢这个品种而已,并非挑剔或是别的什么……事实上,从品质来讲,这酒还不错,你从哪里弄到的?”
“约瑟夫·奥克莱。”莫里斯吐出一个名字。
“军需官?”雷哲想起这位前晚才被自己用“天凉王破”招待过,不由满怀期待地追问:“他倒了哪种霉?”
莫里斯试图让自己的语气中多少带点怜悯之心:“喝高了,然后骑着马拎着酒瓶一路狂奔,最终栽倒在我方阵营前。”
“哈哈哈……”虽然有点不厚道,但雷哲的确爱死这种时刻了:“简直蠢出了新境界啊!”
“同感。”莫里斯举杯,如之前的数个夜晚一般,与雷哲共享这不厚道的欢乐时刻。
“虽然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但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技能,效果真是令人惊叹。”
“其实,这个技能的效果一般来说是不会这么显著的。”雷哲斟酌着词句,试图让自己显得比较无害。
“这个技能只是让人比较倒霉而已,放在战场这个环境下,一点点的衰运便足以引发惨烈的后果,要是放在农庄这种环境下,多半只会让人不小心压死自家麦苗而已。”
“在担心我过河拆桥?”莫里斯戳了把雷哲肚子上的软肉,佯装凶恶:“你还不明白吗?最具威胁的并非你的技能,而是你这个人,利刃并不可怕,唯有凶狠之徒将其握在手里时才令人心惊。”
“那你准备干掉我这个威胁么?”雷哲半真半假地试探道。
“豺狗也许会抓住一切机会咬断幼狼的喉咙。但头狼只会欢喜于自身队伍的壮大,并期待着幼狼为族群做出更多贡献。”
莫里斯的口吻几近傲慢,但雷哲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是如此沉迷与莫里斯并肩作战的感觉,即使这家伙危险,多疑,并且冷酷狡诈。他愿为他递刀执剑,只为莫里斯那极具攻击力的躯壳下掩藏着的,是一颗正义的心,以道德为束缚,满载美德。
雷哲觉得再讨论下去,没准儿自己就得失态了,于是他明智地换了个话题:“刚刚怎么没看到你?”
“我去看望罗伯特了。”莫里斯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修长的身影此刻看来有些慵懒。
“他怎么样?”雷哲埋头看着杯中胭红的酒液。
“还是昏睡不醒,不过身体状况已经明显好转了。”莫里斯语气轻松,显然对此状况还算满意。
几番合作,两人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有些话莫里斯不用点透,雷哲也能心神领会:“看来你已经知道他一直昏睡是因为神耀剂的事了?”
莫里斯并不否认,他微微颔首,遥遥举杯:“谢谢。”
雷哲略有点心虚:“你也太客气了……他是因为保护我而受的伤,送点药什么的理所当然吧。”
“不止是为了罗伯特,也为了尼德兰。”莫里斯垂眼看着雷哲,语气认真:“要是没有你,这场仗,一定会打得很艰难。”
“是啊,是啊,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我可是超级有用呐。”雷哲恬不知耻地顺着杆子往上爬,掩在发间的小耳朵偷偷红了红。
莫里斯故作严肃地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雷哲抖着小耳朵默默扭头,这话没法接下去了,怎么破?
一时间,静默下来。大厅中战士们喧杂的歌声,漫过旋转的阶梯,淌过弧形的门洞,再度浸染两人的世界……
“灾难已至,世界陷入黑暗,点燃血性为歧路照明。遍地荆棘,我赤脚前行;风霜凛冽,我衣不蔽体;盔甲碎裂,宝剑锈折,一往无前,永不后退,为我家园血战到底!灾难已至,世界陷入黑暗,焚毁怯懦为歧路照明……”
半个小时后,雷哲收到消息——尼德兰子爵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怎么可能!”雷哲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前,整个世界自他足底起始,寸寸崩毁。
强烈的悔恨啃噬着雷哲的心——要是我及时给玛丽补上“破喉咙”的救美光环,玛丽也许就不会出事了……战场这么危险,之前的光环肯定早就消耗掉了,为什么自己没能早些动手。为什么总是要在悲剧发生后才知道错!
莫里斯扶住身形不稳的雷哲,凌厉的眼神扫向亲卫:“你们确定子爵大人失踪前一直都待在这间房间里吗?”
“是的。”亲卫们的脸色也糟糕至极:“子爵大人在大厅里喝完茶就回了这个房间。这是子爵大人的书房,每天晚餐后大人都会进来处理信件之类,我们一直守在门口,要不是为了送新到的信件,我们也许直到深夜也不一定发现大人出事了。”
“这里一直是作为子爵大人的书房使用吗?子爵大人一直都有饭后进书房的习惯?”莫里斯追问。
“是的。”亲卫点点头。
莫里斯皱眉:“所以说,只要对子爵的作息稍有了解,无论是谁,都能事先埋伏在房间里,等待子爵踏入陷阱?”
“不,书房这种地方,门口一直都有人轮流守着,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守卫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