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驾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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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这里感叹一下,古代人真的是好纯洁、好纯洁……)
不过在和枷椰子相处一段时间后,明显开了窍的乌鲁西隐约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选择在海上骁勇善战的腓力斯丁人作为撕开希塔托帝国的尖刀。可是,正像枷椰子说的那样——腓力斯丁人是一把双面刃,用得好威力不穷,用得不好会伤到自己。如果一昧地应金钱去收买那些贪婪的腓力斯丁人,只会让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到时候反咬自己一口;如果用武力去统一,就有可能发挥不了腓力斯丁人的本领,甚至让他们自己就大伤元气。
所以乌鲁西不敢擅自行动,想要使用好这把双面刃就必须有一个好的握刀姿势……
本来他只是向来乌加利特城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通过什么方法混进埃及军队驻扎地,打探到阿普斯的消息。没有料想竟然被他打探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夕梨怀孕了!!!
乌鲁西第一直觉就是不可能!在哈图萨斯,他是亲眼看见凯鲁姆鲁西利将那杯水喝下去的。那可是娜姬雅皇太后亲自调配的药剂,绝对有效力。可是为什么夕梨还能够怀孕呢??要么,凯鲁姆鲁西利这个男人天赋异常,对药剂有抗体,所以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要么就是……战争女神夕梨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姆鲁西利2世的!!
相比第一个可能性,他更加恶意地希望是第二个……
但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搞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是希塔托帝国国王姆鲁西利2世将有子嗣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乌加利特城,甚至有专使特意将这个喜讯带到了哈图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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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塔托帝国首都哈图萨斯。
相比下众人雀跃的表情,伊尔邦尼仍旧是一副冷静的模样,他的眼神紧紧地追寻着高坐在上方的皇太后身上,企图从对方的脸上读到一些信息。
半响过后,他得出一个信息:娜姬雅皇太后很愤怒。因为她此刻的眼神就恨不得将底下欢呼的大臣侍从统统撕碎,尤其是那个传报消息的使者。当然,估计她现在最想撕碎是夕梨的肚子……
啧啧~女人发飙的表情真恐怖~伊尔邦尼暗自摇了摇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迟迟不结婚来着……
“大人——”
伊尔邦尼的心绪被召唤回来,他弯了弯头看向出声的一方,那是陛下离开之前任命的副书记官,也就是给他打下手的。
“什么事?汉默斯顿——”
“恩,您不为陛下有继承人而高兴吗?”年轻憨厚的汉默斯顿挠了挠自己的头,有点胆怯地问道。因为在大家欢呼高兴的同时,书记官大人那张冷静近乎面无表情的脸真的很突显。
伊尔邦尼不懂声色地挑了挑眉,“我当然为陛下高兴了,事实上一直游历花丛的陛下能有子嗣,一直是我衷心盼望的事情。”
这个小家伙难道没看见他眼眶里激动和欣慰的眼神吗?
“可是,您为什么没有笑呢?您看大家都笑得很开心啊~” 汉默斯顿又发问,他还以为书记官大人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呢!虽然他平常处理公务的时候就是一副冷静稳重的样子,可是在这么大的事情面前,大人完全可以放松一下嘛~
伊尔邦尼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眼望向对方——
“我笑了——”
什么???汉默斯顿疑惑地看向自己颇为崇敬的大人:眉头紧锁,眼神沉稳,脸颊两旁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怎么看都不像在笑。
“我说我正在笑————”伊尔邦尼看着对方一脸纳闷的表情就猜测到一二,于是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顺便也重复了一下“笑”这个动作。
汉默斯顿摇摇头,依旧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呼——”伊尔邦尼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随后他双手指向自己的脸皮上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不明显的弧度,“看,我——笑——了——”
噗!!!!(+﹏+)~狂晕,众人瞬间石化,一阵冷风徐徐地吹过……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历史,古埃及和希塔托帝国其实最终就是被“海上民族”给瓦解的~我这边小小地借用了一下,正好为将来做一个伏笔。
第 56 章
在日本一直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杀胎的罪行,与杀父、杀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五事并列,称为五种逆罪。(中国的佛经中视杀父、杀母、杀圣人、出佛身血、破和合僧的五事为五逆罪,因此婴灵的说法在中国,尤其是大陆地区并不多见。台湾地区倒是比较常见~)
凡未能出世的婴儿,无论因意外还是人为因素堕胎者,都有机会成为灵婴。婴灵是一种(中阴性)的物体,又名(水圣子),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阴阳界的一种物体,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可以轮回再世。因此它们的怨恨和死气也往往更加庞大。如果不及时超度的话,这些怨恨的婴灵就会祸害自己的亲人。
在日本,地藏菩萨被视为婴儿的守护神,每当妇女怀孕的时候她们便会去地藏菩萨跟前虔诚祈愿,希望地藏菩萨能“守子”、“安子”、“育子”、“持子”,保护胎儿的安全出生。
不过伽椰子可不是怕夕梨肚子里的婴儿变成婴灵,她打的主意恰恰相反。婴灵充沛的怨恨之力如果能让俊雄充分吸收,那么不但以前遭受到的创伤能够立马回复,自身的能力更是大大进步。
所以她必须让夕梨充满绝望地流掉孩子,母体的绝望能让婴灵的力量更加强大。对于俊雄而言好处更多!可惜她没有想到凯鲁姆鲁西利那个男人竟然会把夕梨盯得那么牢,几乎是处处相随,一步不离。
现在难道不是战争时期吗?为什么这个一国之主在这箭弩拔张的时刻还能优哉游哉地关着自家老婆的肚子?
“我得到消息,现在的乌加利特很不平静。夕梨怀孕的事情让平民群情激动地拥挤到姆鲁西利2世休憩的皇宫前,要求见一见战争女神。”拉姆塞斯有点羡慕地说道,根据探子的回报,整个乌加利特都为这个消息沸腾了,每个人全然忘记此刻是战争时刻,大家纷纷庆贺,整个城市陷入狂欢中。
心里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啊~善良、聪慧、受到众人拥戴。要是在埃及,估计她一样能受到埃及人民的喜爱吧~要是能早一点遇上她就好了……
“那凯鲁姆鲁西利那边的反应呢?”
反应?阿姆塞斯顿了一下,随后慢慢皱起眉头,他光注意民众的反应却忘了注意卡鲁姆鲁西利那个男人了,“很奇怪,他没有在第一时间让夕梨出来和平民们见面——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凛,有点惊讶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对方,“我想起一件事情,凯鲁姆鲁西利竟然在这个时候要运送一批物资去卡尔基米什……他想掩人耳目,实际上是要通过海路把夕梨送到卡尔基米什——为什么?”
“很简单,”伽椰子了然地哼了一声,“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很多人都不想他平安出世,自然不会让夕梨好过。一旦这个孩子出世,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将有权利去继承王位。凯鲁姆鲁西利不放心,所以势必要把夕梨送到安全的地方待产。”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盯住夕梨搭乘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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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记大力地踹门声传来,随后嘈杂的吵闹声、呼喊声络绎不绝地传来,顿时打破了原本寂静的气氛。
伽椰子慢慢张开原本阖在一起的双眼,鼻尖轻轻地嗅着,从刚刚开始空气中就一直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她从椅子上缓缓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这里是拉姆塞斯个人休憩的地方,算是一件比较奢侈的大房子了。房间有两层,伽椰子就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着地下忙碌的身影。
拉拉姆塞斯行色匆匆地抱着捂住肚子,满脸痛苦、不停呻吟的夕梨冲了进来,身后紧跟着的是上次那个驾马冲出来的黑发男人。尽管对方脸上有些憔悴,但依旧掩盖不了军人杀伐坚毅的气势,他的双眼紧紧跟随着夕梨,捏紧的双拳透露出焦急。
随着空气中血腥气逐渐地变浓,伽椰子很清楚地能够感受到一股弱小的生命力在逐渐流失——夕梨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
淡淡地微笑了一下,她的身影开始逐渐变淡,直至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中医师和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在不停地忙碌着,一盆接着一盆的清水被端进来,可没一会就被染成红色,一盆接着一盆地端出去。地上到处是医师随后一扔的白布,上面已经沾染上大片大片的鲜血。
夕梨的脸色很苍白,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布满了她的额头,原本嫣红的嘴唇此时一丝血色都没有,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地从她死死咬住的双唇中倾泻出来。
“抓住她的四肢,她这样我没有办法检查!!!”医师满头大汗地朝着身边几个妇人喊着,病人因为疼痛本能地蜷缩着身体,这让他很不方便检查孩子的状况。
几个满手鲜血的妇人忙围拢在床边,用力地压制住女孩的四肢,不让她挣扎。
“啊!!!!”肚子一阵阵地剧痛,夕梨忍耐不住地叫出声来,意识恍惚间她睁开眼睛,只看见自己周围的忙碌的陌生人,还有那触目惊心的红色。恐慌感瞬间袭上她的心头,她想要伸出手紧紧地捂住肚子以确保孩子没有事情,可两旁的人死死地按住自己的手臂,让她无法动弹。
“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我的孩子……凯鲁,救救我们的孩子……”夕梨哭泣着小声地喃喃道,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热量正从她的肚子里缓缓地向外流逝,失去孩子的恐惧让她害怕极了,下意识地呼唤起自己的爱人,“凯鲁,凯鲁,别让他们带走我们的孩子……我的孩子……孩子!不要走……不要走啊!”
“姑娘!你还年轻,还有机会……”虽然医师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场面,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于是出声宽慰了几句。
不——夕梨无助地摇摇头不肯相信,她望向医师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和哀求:“救救我的孩子吧~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医师不忍心地摇了摇头,随后让四周的妇人放开女子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去,他还要如是地禀报拉姆塞斯将军大人。
“不!!!!”夕梨用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肚子,她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孩子。她那还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就能这样孤零零地离开这个人世间,她还有好多的话要告诉他————他的出生是凯鲁和自己期盼已久啊……
受到了强大刺激的夕梨此刻恍惚间听到了无数次梦回牵绕的声音,那是妈妈以前经常哄着自己的睡觉的歌:
“まいごのまいごの子猫ちゃん、
あなたのおうちはどこですかぁ♪;
名前を闻いてもわからない、
おうちを闻いてもわからない
ニャンニャンニャニャ�
ニャンニャンニャニャ�
まいごのまいごのこねこちゃん
このこのおうちはどこですか
からすにきいてもわからない
すずめにきいてもわからない
ニャンニャンニャニャ�
ニャンニャンニャニャ�
ないてばかりいるこねこちゃん
いぬのおまわりさんこまってしまって
ワンワンワンワ螗铳螗铳螗铳螗铹‘ン……”
在熟悉的音调中,夕梨逐渐放松自己紧绷着的神经,任由疲惫慢慢将自己拖入黑暗中……
“迷失的小猫,你该回家了……”枷椰子停下鼻间的哼唱,这是她以前经常用来哄俊雄睡觉的歌。
枷椰子偏过头,朝着医师和妇人们走出去的大门轻轻地挥了一下,原本只是虚掩的门“碰”的一声关了起来。此刻房间里仅剩下昏迷不醒的夕梨和面无表情的她。
房间里的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气,夕梨的孩子还小,并没有成型,因此那个医师并没有用药把死胎打出来,而是希望母体在日后能慢慢地融解吸收掉,或者是在每月的生理期时将多余的血块排出来。
枷椰子拉开盖在对方身上的被子,只见夕梨身上沾满血污的衣服还来不及换下,她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紧紧圈抱住自己,就像呆在令人安心的母亲子宫里。
“呼——”枷椰子朝着空气中吹了一口气,对方原本掩盖在肚子上的双手慢慢地松开,就像被一股柔和的力量依托着,逐渐向两侧打开。
她可以感觉的到夕梨的肚子里已经没有微弱的心跳声了,但是从能量角度来看,这个孩子尽管身体上还没有成形,但在意识上已经开始和这个世界相呼应。此刻一股微弱的气息还眷恋地徘徊在夕梨身体周围,不愿离去。
矛盾和犹豫的心情不断干扰着某个人的思绪。尽管她做的绝大部分都是阴暗的、血腥的、不好的事情,就像是常年滋生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上的青苔。但不可否认的是枷椰子从来不伤害孩子。她是一个母亲,她深深地知道孩子对于母亲是如何的重要和珍贵。在鬼的认知里,孩子是新生,是纯洁的,是他们这些无法轮回超生,在世间无奈徘徊的冤魂所期盼的往生。
一个鬼可以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