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怨驾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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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样的人选几乎不可能存在,但是夕梨的到来给凯鲁姆鲁西利带来了希望。在这个男尊女卑、弱肉强食的社会,受过日本现代教育的夕梨就像是一盏明灯指引着他。对夕梨而言,男女平等、人人平等、小孩有读书的权利、女子有自主结婚的权利、男子有照顾家人的义务等等都是习以为常的。这是日本,乃至后代社会发展的基本伦理和道德准则。
但是对于生长在中央集权专制制度,推崇等级社会制度的凯鲁姆鲁西利而言,夕梨的思想,夕梨的认知、夕梨的观念无疑是一场风暴,大大冲击了他的观念。如果说想要一统美索不达米亚,建立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饥饿,人人幸福的国家只是凯鲁姆鲁西利的一种向往和鞭策自己勉励自己而制定的目标,那么夕梨的出现就让这种梦想极大可能地转变为事实。他希望自己能够建立一个如同夕梨口中那么美好的国家和社会。
所以他将夕梨捧上真正女神的位置,一方面让夕梨去宣扬自己的观点,聚拢民众的人心和支持;另一方面他也是用战争女神的名头将夕梨和那些肮脏的政治阴谋,权利欲望隔离开来。正如米坦尼黑太子说过的话:谁也不敢保证,夕梨不会成为第二位埃及皇太后——奈费尔提提。
“你真是太无知了……凯鲁姆鲁西利光在床上指导你了吗?”枷椰子蹲□,讥讽地笑了笑,可眼神中却是一片冷漠,“你觉得光光杀死几个你们希塔托帝国的公主就可以让凯鲁姆鲁西利进退两难了吗?不错!你现在的嫌疑确实很大,但巴比伦已经衰落了,现在的它只能紧紧依附希塔托帝国,它的黄金它的武器哪一样不是希塔托帝国给予的,区区一位公主还不至于让巴比伦和姆鲁西利2世翻脸。”
夕梨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曾在赛纳沙王子的指导下练过剑术,对于气势感应颇深。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以往仪态端庄的亚述国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此时就像从深渊里爬出来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
“明天就是好戏的□了!!凯鲁姆鲁西利将会在元老会上公开对你审判,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枷椰子虽然脸上面无表情,但是语气中却抑不住的得瑟。
夕梨大吃一惊,“你想让我在黑水的控制下刺杀陛下!!!你这个魔鬼!为了登上正妃的宝座,你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伤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陛下一定会对你严惩不贷的!”
“正妃宝座?哈哈哈哈”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枷椰子放声大笑,随后冷冷地盯着至今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女孩,“我才不会稀罕什么正妃!我稀罕的是你和凯鲁姆鲁西利那个男人的命!!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们碎尸万段!!”
“不过,算了!反正喝下黑水的你也不会记得现在发生的一切,”她站起身,满意地瞧着瑟瑟发抖的夕梨,“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说完,枷椰子将右手移到自己的脸上,指甲猛地重重刺进自己脸上白皙的肌肤,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划拉,鲜血顿时顺着伤口迸涌而出,模糊的血肉向外翻。没一会,一张人皮就这样被撕了下来,而整张脸此时是血肉模糊,只剩下空洞洞得两个眼眶。
“啊!!!啊!!!!!!!”夕梨抑制不出内心的恐惧,嘶声地尖叫,她想闭上眼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能僵硬着瞪大双眼,完完整整地看着眼前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
声音戛然而止,夕梨终是受不了,昏了过去。
“纳尼?这样就不行了?”枷椰子挥了挥手,自己原本恐怖的脸瞬间恢复如初,“太没有用了吧?我才使出了不到三成的吓人功力!这么快就不行了?”
“算了!乌鲁西,我们走吧!”
“乌鲁西???”
“乌鲁西!!!”
“乌鲁西……”
枷椰子沉默地走到站立不动的乌鲁西身旁,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严肃的脸,乌鲁西的身体顿时一歪,顺势向一旁倒去。
很好,看来她最近的功力见涨啊……
……我是分割线……
夕梨在腹部一阵挤压的剧痛下恢复神智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胃在翻腾,恶心感止不住地向上涌,随后一股腥臭的味道涌到喉咙,终是压抑不住地开始死命呕吐起来。
凯鲁姆鲁西利见夕梨吐出了黑水,不由舒了一口气。但随后他将怀中的人交给一旁的奇克力,大步走向被女官搀扶着的安妲*夏鲁拉德公主。
匕首深深地刺进对方柔软的腹部,鲜血迅速地染红了白色的长裙,更加糟糕的是,随着公主急促的呼吸,鲜血正不停地向外冒,滴落在地,将地毯染上一片赤红。
“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凯鲁小心翼翼地抱起脸色苍白的公主,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同时不停地示意女官将医师快点找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无比自责,明明只是询问夕梨关于杀害巴比伦公主一事,却不料夕梨突然从身后抽出匕首向毫无防备的他刺来。要不是安妲*夏鲁拉德公主舍命一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他!!
明明知道皇太后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弃;明明发现夕梨上殿时神情不对,恍恍惚惚;明明可以在夕梨刺过来的时候用剑反击回去……
凯鲁姆鲁西利抬起头,狠狠地盯着稳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娜姬雅皇太后,心里暗暗发誓:如果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嗯——”枷椰子动了动睫毛,慢慢地睁开眼,假装一副被深情呼唤醒的模样,虚弱且吃力地开口道:“陛下,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凯鲁姆鲁西利感动得一塌糊涂,情不自禁地握住对方的双手,安妲*夏鲁拉德公主身受重伤竟然还担忧着自己的安危!这份情谊让他如何报答!
废话!你当然没事!刀子全扎我身上了!!枷椰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更是看不起这个男人。哪怕行凶的人是你老婆,你好歹也应该做做样子,将对方的匕首夺下或是其他什么行为。一个大男人竟然眼睁睁地丢下命悬一线的救命恩人,反而先抱着老婆挤黑水!!
你以为你在挤 奶 啊!!早挤早新鲜?
“没事就好——陛下不用担心我……”枷椰子假惺惺地宽慰,事实上她就是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处处为别人考虑的嘴脸。她越大度,越包容,这个男人的内疚感就越重!!
“公主,你一定会没事的!!只是一点轻伤,很快就会好的!”
坑爹那~她都回光返照了还叫“没事”?他以为捂住自己的双眼就看不到身下那摊血吗?对方的自欺欺人让枷椰子顿时呼吸又急促了点。
“医师快要到了,你再撑一会!!!”眼看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呼吸逐渐微弱,身体在逐渐冰冷,凯鲁姆鲁西利紧张地握紧对方的手,试图将自己的体温、自己的生命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过去。
啊?这么快医师就要过来了?枷椰子大吃一惊,她可绝对不能让那些医师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她赶紧急促地呼吸了几次,然后微微抬起手靠向姆鲁西利2世的脸颊,满脸幸福表情,断断续续地轻声低喃:“陛下……我好舍不得您啊……如果能在战争女神之前遇到您,该多好啊……”
最后的台词一说完,枷椰子连忙腿一蹬,头一扭,手一落——死了。
“不……醒一醒,请你醒一醒……”悲伤的凯鲁姆鲁西利,痛不欲绝地搂进怀中已经失去温度的佳人,不停地摇晃着,企图就此能够将她唤醒。
别摇了!!你以为你是中国言情剧里的马咆哮吗?再摇就翻脸了啊!!枷椰子紧闭双眼,任由对方摇晃自己,并且努力克制狂殴某人的冲动。
“凯鲁……”茫然不知的夕梨在哈娣的搀扶下靠近,她一点都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妲*夏鲁拉德公主被谁杀了?为什么凯鲁会如此地悲伤欲绝?
是她吗?是她杀害了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吗?夕梨不敢相信地看向一旁的哈娣,泫然若泣地问道:“是我吗?是我杀害了公主吗?”
哈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夕梨,她只能含蓄地解释:“不,是皇太后用黑水控制了您,您并不想伤害陛下或者是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请不要太过于自责了,夕梨小姐。”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的!!她是受到了皇太后的控制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凯鲁一定知道这不是她的本意!!!夕梨点了点头,随后她柔弱地对着眼前的凯鲁姆鲁西利小声地呼唤。
“凯鲁……”
正是这声呼唤将姆鲁西利2世从悲伤中唤醒,他温柔地看向怀中的人,眼神无限柔情。随后一把抱起安妲*夏鲁拉德公主,对着士兵下达命令:
“来人!!将战争女神和皇太后看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们踏出房门一步!!!”
什么!!!夕梨和娜姬雅皇太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我是分隔线……
在美索不达米亚上,在人死后,要洗浴、化妆,然后用亚麻布包裹尸体,放到棺材里。据《吉尔伽美什》史诗记载,吉尔伽美什的朋友恩奇都死后,吉尔伽美什把他朋友的尸体用亚麻布包好,放进棺材里。然后,主持哀悼仪式的祭司开始组织对死者的吊唁。这时,与死者有关的亲属、朋友要摘掉头饰,脱去帽子,撕碎衣服,穿上丧服,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胡须,扑倒在地,用刀划破自己的身体,以表达对死者的哀悼。吊祭时,要用牛和山羊作为祭品。
当然,王公贵族与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表现在丧葬上的也有等级差别。棺材一般是用贵重石料或石灰石制成的石棺,墓穴是用砖砌的拱顶墓室,陵墓入口有封闭的青铜门或用青铜镶的木门,墓室内会有大量的随葬品和殉人。
索性,安妲*夏鲁拉德公主是亚述人,尸体自然要运回亚述安葬。作为东道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姆鲁西利2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亚述和巴比伦一样,日益衰落的国力使得它们根本不敢公开叫嚣,更何况亚述国王很清楚,这次死的只是一个冒牌的公主。用这个换来希塔托帝国的人情和对姆鲁西利2世的救命之恩,怎么看怎么划算。
于是,亚述只是单方面地派人将安妲*夏鲁拉德公主的尸体运回亚述,反倒是姆鲁西利2世心怀内疚,批下大批物品作为公主的殉葬品。有金杯、护身符、宝石串成的项链和细工镶嵌的竖琴、七弦抱琴琴架、兽俑等等,大部分是精致的手工艺品。
而乌鲁西趁着娜姬雅皇太后被幽禁的机会也趁机跟着亚述的使者出了哈图萨斯。
那天离开的时候,姆鲁西利2世亲自将棺木送出城外,他表情凝重,没有人知道这位陛下的心里在想什么。只知道他在城墙上站了很久,很久……
第 49 章
希塔托帝国其实就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上曾经创造过辉煌文明的赫梯王国,从如今的地理位置上可以看出正是现在的伊拉克。但实际上,希塔托帝国的发源地并不在伊拉克,而是在和伊拉克之间隔着一个叙利亚的土耳其。讲赫梯语的哈梯人和公元前2000年代迁来的讲涅西特语的涅西特人共同创造了希塔托帝国并于公元前2000年代兴起于小亚细亚这一古老的文明地区。到后来,希塔托帝国开始向美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活动,建立了庞大的国家。
而所谓的小亚细亚其实就是土耳其的亚洲部分,被称为安纳托利亚的古文明区域。被希塔托帝国奉为“母河”的红河,正是土耳其境内的最长河流——克孜勒河。它源於安纳托利亚中北部克孜勒山,在锡诺普(Sinop)与萨姆松(Samsun)间注入黑海,全长约1;182公里(734哩)。
土耳其语作Kizil Irmak,史称哈利斯河(Halys)。
“哈利斯河?”站在高高的岩石上,看着不远处一览无际奔腾的河流,枷椰子轻轻重复了几遍这个拗口的发音。
“恩。那条河又叫红河,因为它两旁的土壤是红褐色的。实际上,当初在赫帝族时,你我跳下的那条河流就是红河。”乌鲁西一一解释道,随后抬起头看向那波澜壮阔、奔腾不息的河流,风轻轻地吹起他两侧的金发,“那条河的上游就是希塔托帝国的发源地,”但很少有人知道,哈利斯河的那头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这一刻,他凝望远方的眼神是如此的深邃和平静,但微微湿润的眼眶却昭示着这个男人此刻并不像表面那样的平静。
枷椰子沉默了,她不想去打扰对方的深思,直到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为什么我们要向北,而不是沿着幼发拉底河或者底格里斯河回到巴比伦、乌尔?北边似乎并没有强大的国家可以和希塔托帝国相抗衡。”
收回心绪的乌鲁西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却隐藏着一丝苦涩,“在美索不达米亚上有这么一句话‘先有城市,后有国家’。很多盛极一时的国家都是由小城市发展起来,希塔托帝国也不例外。但是在哈利斯河的上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