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无影灯(迹部幸村 bg)-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了……”真弓一脸为难,“我突然想起来要去协调一下社团活动场地的事情——拖了好几天了不能再等了。戒指的事情你们慢慢解决啊。”
灿意味深长地看了真弓一眼,确认她不在视线范围之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声自语:“编借口也不会编好一点。”
迹部眯起眼睛:“啊嗯?”
“隔墙有耳,我们换个地方说话。”灿神秘地一笑,冲迹部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6)
6。
天台的风很大。那种迅疾的声音充斥在灿的耳廓里,让灿不由想起自己逃走的那个夜晚。那由于恐惧的奔走而带来的凛冽呼啸的风声,像是嘲笑她的无谓挣扎。
“你到底要说什么。”他眯起了眼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灿略微的微笑着:“其实没什么,就是谢谢迹部同学你还我戒指。我想自己在这里呆一会,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迹部瞠目结舌,有些愠怒:“你在耍我?”
灿抱歉地欠身:“对不起,我并无此意。”
对视着他眼睛的时候能明显发觉:他装的很自我、很成熟。可是在他生气的时候,他那种冲动的眼光会出卖他的年龄。
“我没有要耍你,只是想耍一耍樱井同学。”灿顶着风靠近天台的凭栏,慢慢地趴在上面,入神的端详着手心里的戒指,“呐,迹部君。这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弄丢它我心神不宁啊——真是对不起,忍不住这种话。抱歉了。”
迹部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灿的眼睛里泛着微光,她那淡漠得有点神经质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
“其实呢,我说教室里不方便,是因为樱井真弓。”灿突然微笑着,“她在偷看哦。”
“偷看?”
灿点点头:“你不觉得她和忍足鬼鬼祟祟的?”
“他们两个哪天不是鬼鬼祟祟了的?”迹部景吾一脸见怪不怪的神情。
“有句很失礼的话,但是我还是想讲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才好。”
——既然知道失礼不是应该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吗……迹部景吾有点无语。
星野灿这种突如其来无法掩藏的个性可能是来自她的母亲。
灿不屑地嗤笑:“你的智商只有这一点而已么?听他们说,你不是自诩洞察力很强吗?”
“听幸村说的?”
灿一怔。
“我早就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他一脸得意。
灿很久没有说话,又过了许多时候,她有点低落地开口:“我们是在说真弓吧——不要跑题。”
“我不知道真弓要干什么,但是我的戒指——”灿顿顿,摊开手掌,“没猜错的话,是她放在你书包里的呢。”
迹部景吾困惑的看着她。
“我第一天去网球社你记不记得?她和忍足把我晾在那里,说什么有事情要单独商量,然后就没回来;刚刚,我发现我的戒指在你那里的时候,她又有事情。可惜演技不好,这么不自然,一眼就能被看穿。”
迹部景吾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一件事情,开学第一天,樱井让你带我去教务科。这根本没有必要吧,她带我去不就行了?我想那个主任也不会费尽周折的对学生会理事说,请她去找学生会会长,让会长帮一个新生带一下路?”
迹部景吾咬牙切齿:“这女人想干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灿笑得很短促,“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他的表情平静了下来。他想起刚刚灿的那个眼神。
灿头也不回。猛烈的风把她的短发吹的凌乱。
灿还从没觉得自己离天空这么的近。端详它水墨画一样的蓝色不断变幻。云在流动,就像涓涓不息的河流一样的美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冽姿态。
迹部景吾不是第一次发觉灿长得很特别:她鼻弓挺立,眼窝深陷,有一个饱满的额头和非常优雅的下巴——她下巴中间有一道明显的沟,亚洲人很少有这样的下巴。她面色苍白,头发、眉毛和睫毛的颜色相较于亚洲人都不是黑色,就连瞳色也是显得很浅。
“我长的是很奇怪,但不是外国人。”灿轻轻地说。
迹部景吾像被雷劈了一样。他一直很介意自己被人猜中在想什么
“不过如果你能保密,我可以告诉你。”灿转过头冲他笑,“我是混血。”
“混血?”他诧异。对于灿这有点不一样的面孔,他一直都理所应当地解释为“女生男相”,他猜很多人也都是这么觉得的,因为和其他混血比起来,星野灿混得并不太明显。
“是。”灿有点得意,“我的妈妈是丹麦人。”
迹部看着灿,还是不由的想着她刚刚的那个眼神——一瞬间而已,但是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她眼睛里有泪。
“看着我你也研究不出来什么。”灿会心地笑,“再说,我哪有你女朋友长得好看?”
“女朋友?本大爷才没有这么无聊。”他傲气地回答。
“是吗?”灿调皮的转了回去。其实就在昨天,灿在冰帝最僻静的一个小花园的角落里睡了个午觉——她不是故意偷看的,可是谁叫他们弄那么大动静?没错,她可是看见这位口是心非的大少爷在和一个女孩子激吻呢,嘻嘻。
“喂,”他警惕地说,“你这女人该不会是看到什么吧?”
“我可没有看见你和女孩子在温存。”灿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他一愣,笑了起来。不打自招——不过想她这么聪明,应该是故意的。
“逗你笑笑。”灿淡然地说,“年纪轻轻的还是去做追风少年吧,干嘛要每天板着一张脸啊。”
“啊嗯?”
“没什么,我在夸你。”灿继续看云彩。其实她是想起樱井真弓说过她发自内心的笑很好看,但是她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笑,哪个不是——
“你不赶时间吗?” 灿不想和他单独呆得太久。这种意料之外和谐的气氛让她觉得无所适从。她想象中的迹部不应该给她这种感受。
“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没权利赶我。”
——不是她家?……她哪儿有家啊。灿不觉的苦笑了一下。
“你在这里呆着,不怕你女朋友生气?”灿愣愣的看着天。
“都说了,本大爷没有女朋友。”
“都被我看到了你还嘴硬?”灿笑了一下,“你不怕她生气,我可怕她找我来发飙。”
“这种无聊的事情只有女人会做。”
灿斜睨了他一眼:“但我最好自觉一点,和学校的大众情人保持距离——谁知道会做这种事情的无聊女人会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大众情人?”迹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上去很恼火的样子,“谁给本大爷封了这么不华丽的号?”
“你还有心思在乎这个。”灿白了他一眼,“昨天我看到的东西真后悔没拿相机拍下来。然后我把它们洗出来,贴在告示栏里。相信你的拥趸们会对那个倒霉的和你在花园里温存的女生群起而攻之,这样我也算是明哲保身。”
他突然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这么说会让本大爷觉得你有所期待。”
灿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感觉,满不在意地笑着:“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想都不会想的。迹部同学的备择答案有很多,就不要再来摧残我这朵难看的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篇(7)
7。
双日出于强烈的喜好而在植物部拼命,单日又被真弓拉到网球部无所事事——不过,灿本来就是无所事事的。每逢单日,灿就坐在球场边上的休息区看看书,从不看打球。这在那些想进球场里面近距离花痴、却不许进入的女生来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可是——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是球队经理领进去的。
“哎呀,星野小姐总是无视我们呢。看来不喜欢我们啊。”忍足每每故意发出这样的感叹,灿都报以宽容的笑,然后及其刻薄地说:“也不是那样的……还是有人让我喜欢的——”灿把食指向球场上一横。众人抛过眼光去看,只看到了一只熟睡的绵羊——芥川慈郎。
看得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个答案表示不同程度的惊讶。
“玩够了就睡着、从来都不多话……这才是可爱的人啊~”灿故意很做作的笑。
灿确实不喜欢忍足,也说不清为什么。总是感觉不管是他的语言、表情还是态度,都像是假的。
看到忍足在自己的言行的打击下逐渐词穷,灿才会心满意足的继续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她都以用语言调戏良家的妇女妇男为乐趣。比如她和渡边修,简直是无话不说。真弓见过,评价说“那是一场看过一次就终生难忘的高级语言交流”。
“您过奖。”灿这么谦虚道。
但是要应对每天无休止的身心疲惫是需要精力的。灿在自己的糟践以及真弓的摧残下终于发烧了。
幸运的是,不算是高烧,神智还是清醒的。
不幸的是,发烧那天是全学年一次比较重要的抽考。
灿头顶着十月有点惨淡的太阳,无话可说的走进了考场。
灿离开宿舍前,歌野绚香非常自责,反复向灿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去考试——绚香小朋友,在灿考试前一晚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雪上加霜——因为灿邀请她去房间吃饭,她决定帮灿放洗澡水。但这个马虎的孩子或许因为体弱很少帮别人忙,于是她既紧张又激动地——忘了先把水烧热……
“唉……”灿左手撑着越来越沉重的头,右手飞快的在数学试卷上写下答案。
'糟糕了……'灿的额角泛出细密的汗珠,她非常无奈的在心里叹息——樱井真弓、歌野绚香……你们就害人吧。
考过一天试,灿虚脱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被人抽走了整副骨架一样瘫在那里。
“考得怎么样?”真弓和忍足一起出现,后面不远不近的还有个迹部。
“糟透了……”灿有气无力,头也没抬,“我需要缓一缓,你先走吧真弓……”
“我先走?”真弓杏眼圆睁,“说好今天陪我去看训练的。”
她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不许耍赖”。
灿把小脑袋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的:“你饶了我行吗……连修都会给我放两天假。”
“修?”真弓安静的呵呵笑,“叫的真亲密啊。这才开学没多久,你倒是和你们部长打成一片嘛……渡边修也是有许多追求者的,很多女生因为他挤破头想进植物部呢。不过他不允许目的不纯的人加入,呐,景吾?”
这倒是和渡边修自己对“植物部只有他一个人”的解释不太一样。
迹部景吾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是吗……”灿勉强地笑笑,“总之我现在要去医院了……”
灿试着站起来。像窗外变黄的叶子一样,摇摇欲坠。
“喂,你真的没事吧?”忍足看上去并不太放心——毕竟她这样还是真弓折腾的。
灿右膝一软,有些没站住,忍足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灿像是兔子一样飞快的挡开了他的手:“别扶我。”
忍足有些错愕。那个反应迅速的近乎是一种本能——她本能地在拒绝帮助。
真是独立的女孩。
灿的脸上显得很窘迫,右手轻轻抚了耳朵,低着头僵硬地解释了一句:“我没事自己可以站得住的。我先走了。”
灿做梦一样的走出校门,靠着墙角蹲了下来。身体很难过,有些东西牵扯着五脏六腑,像要把它们拽出来一样,灿不由得干呕。
很多年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虚弱、已经虚弱到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一直都是拼尽全力在生活。她也无数次地希望自己可以不要这么脆弱。
'身子坏了可就糟了呢。'灿笑笑地想,'身体是接受折腾的本钱啊。'
不过她想自己并不怪真弓。毕竟她所做的事,本质上也是往死里折腾自己。
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死过一次的人,怎么能感受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上篇(1)
珠琐记
潜来珠锁动,惊觉银屏梦。
满脸笑盈盈,相看无限情。
——南唐?李煜《菩萨蛮》
【上篇】
1。
灿心里有一种恒定的自知。她很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并不懂得她这么做给自己带来的危险。尤其是当她活在一群和她在这方面有所匹敌的人当中——真弓、忍足。他们两个是对真实的她的荒诞威胁。
她的发烧还没有完全好,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去医院检查无非就是开了两包药——她不接受打针和挂瓶。怕疼。
“星野,你明天能不能来活动?”午休的时候,渡边偷偷来找她。
关于偷偷,是灿要求的。真弓也不是没说过,渡边修在高中部的人气堪比迹部景吾。灿还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部长大人,今天下午出成绩。如果我考的还说得过去的话——我同意明天去。”灿轻轻叹气,“要是成绩不如意,抱歉,我还得请两天心情假……”
渡边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是个特别单纯又体谅的人。
冰帝考试出榜的时候,通常都是学校里最冷清的时候——很少有人敢出去看榜单。每个人都会习惯性的往坏处想,而当结果出来时,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人们总是觉得坏事触手可及所以非常忌惮,而好事远在天边。其实也可以解释的过去,就好比留在每个人记忆中最深刻的,都是伤痛。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