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网王]一页东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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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夏日祭,想写花火晚会很久了。
、第三十五页 小暑(しょうしょ)
ぽたぽたおちる金魚花火
光で目がくらんで。
一缕缕闪闪坠落的金鱼花火,
迷失了视界里的微光。
——大冢爱《金鱼花火》
“知了,知了——”
一转眼到了蝉鸣的夏季。大大小小的夏日祭也要来临。
小苍近期就要回纽约了,吵着闹着要去看花火大会。对于那种人挤人的活动,我兴致缺缺。觉得在自家公寓露台看看东京湾上的烟火足够。可看着他兴致高昂划着手中的Ipad,说想去新潟县的长冈节大花火大会,满眼的期待。拒绝的话立马卡在喉咙中。
我看到小苍Ipad上关于那个花火大会的介绍。简单的烟花背景上写着。
——今夏主题:云之彼端,约定之所。
是新海诚的一部动漫的名字。些许文艺,看起来还算不错。
我抽空去和服店定浴衣。挑选的期间接到小滋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竟也是来邀请我去看花火大会。
她抱怨,迹部不肯陪她去看,说这种活动不都是去看人的。
想到迹部那性格,自家女友的要求怎会不满足,一定已经订好了位置就差趾高气昂地对小滋说,既然你这么想去本大爷就勉为其难陪你。
于是应付般地答应了下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五分钟,小滋就发来短信,说是有人陪了不麻烦我了。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猜一定是迹部。
我回复她,我和弟弟也会去,希望能在千万人中遇到你们。末尾还加了个微笑的表情。
想必,小滋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微妙。
在众多的浴衣中看得眼花缭乱也没选中。到是被一件深蓝色的男式浴衣吸引,目不转睛。
我打电话给类,“新潟县的长冈节大花火大会,唔,一起去吗?”
他在电话那头笑出声,“你不是一向讨厌人多的地方?是小苍要去吗?”
我看着那件浴衣说,“可以这么说。不过之前有些无奈,现在却觉得去看看也挺不错的。对了类,你觉得深蓝色怎么样?”
他说,“挺喜欢的。”
我心里想,那就决定帮他买下这件了。自己的和小苍的就随手挑了,反正这浴衣平时也没有穿的机会。
类收到那件浴衣的时候调侃我,是不是想看他穿浴衣的模样才邀请他去看花火大会的。
我自黑,有些人得本性是贪财好色。恰巧我属于这类人。
可到了那天却出现点意外的事情,类的广告公司临时有事,他需要留下来处理,挂电话的时候有些许失落。
不过转瞬就被小苍的兴奋感染。我们选择了坐新干线去新瀉县,从东京到新瀉大概需要两个小时。是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路程。
作为三大花火大会之一,必然吸引了不少人。车厢里,坐着不少穿浴衣的人。
窗外,傍晚的颜色一点一点涌入车厢。被冷气吹拂着的刘海有些扁平,我不得不找出发卡加到一边。
小苍把一边的耳机塞给我。
—— 心に泳ぐ金鱼は恋し想いを募らせて。
“翻译给我听。”小苍的日文水平仅限日常交流,语速还不能快。
“在心中游动的金鱼,慢慢加深心中的思恋。”
“姐,你的浴衣上就是金鱼。”
随手挑选的浴衣,光顾着看颜色,没有多在意图案。听小苍这么一说到是注意到了,浅粉色的浴衣上是橘色的金鱼。
我思恋突然加深,然后随着飞速前进的电车,飞至遥远的身后。
“这首歌叫做金鱼花火,和今天是不是很配?”我这么对小苍说。
小苍问,“姐你看过烟火夜吗?”
想到了那年答应类新年的时候一起去看东京湾的烟火,却失约了。这次算是风水轮流转吗?
到达过后,走在去烟火大会观赏点的路上,这时接到了类的电话。
——我在路上。待会见。
他没有问我在哪,要去哪里,或者约定见面的地方。
仿佛在暗示。
——在千万人中,我也能找到你。
路上有拿着手袋的人,有拿着扇子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天边已经泛起了黄昏的橘色。
小滋发短信,说她那里还多余一个位置,可以让小苍过去。
我觉得这样甚好,毕竟小苍看花火大会的机会不多,有好的位置再好不过。却担心迹部会不爽。正这样想着,迹部就打来了电话。
——之前和那小子约定过要带他来看花火大会,本大爷怎么能食言。
然后发来了他们的位置。
“你什么时候跟迹部约好了看花火大会的,我怎么不知道。”我问小苍,
“很久以前?记不大清了,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他回想。
终是送他去了迹部那里,这样也好,人头攒动的海岸,至少不容易走散。小滋怒问迹部为何不多订个位置。
迹部眼睛里全是了然,虽然是在骂小滋头脑不灵光可话中那宠溺真是毫不掩饰,“笨女人,你应该问问她需不需要。”
我干笑,“我和类其实约好了。”
小滋这才恍然大悟。迹部说会送小苍回东京让我不要担心。
“谢谢你啦,迹部大少爷。不过你和小滋真的没关系吗,不是在约会吗?”虽然帮了大忙还是不忘嘲笑他。
迹部犹豫了几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是一闪而过的严肃。然后释然。
“欠那小子一个人情,怎么能不还。”
我没多在意,然后跟他们打招呼离开。
在人群中游走,心情惬意又紧张。惬意是因为我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旅行,紧张是因为这么多的人类真的能找到我吗。
或者说的实际一点,不是找到我。而是我们真的能遇到吗。
天色渐晚,港口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点亮深蓝色的云海和波涛。
那光芒仿佛会一直一直亮下去。
是不是太文艺了,我摸了摸鼻子,嘲笑自己。
身边是一个废弃的扁木箱,我站在上面,决定就在此处等待花火大会开始吧。想了想,拿出手机自拍一张,发到ins上。配文是,约定之所。
一旁有情侣在感叹。
“真美啊。”
“还没开始呢,美的还在后面。”
我也相信美的在后面。
在开始之前都没等到类。烟花从海面冲到空中然后绽放成巨大的圆形,再慢慢消逝。耳膜在震动,惊呼声和烟火爆裂的声音交杂。心脏也随之震动。
这是个沸腾的时刻,是个被绚烂花火包裹着的时刻。
仿佛离云近了不少。怪不得叫做云之彼端。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带着夜市小摊上买的狐狸面具。唔,他穿着的是深蓝色的浴衣。因为我站在箱子上得缘故竟和他差不多高度。他转过头来,面具遮住他的脸,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笑了。
“类。”这样叫着他得名字,看他缓缓摘下面具,嗔怒,“你迟到了。”
他果真笑脸盈盈,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看了一下手表,“迟到了五分钟。”
我慢慢地收敛起笑容,百感交集。这是场迟来的烟火夜。其实迟到了五年。
有人形容爱情是烟花,只有37度,伤害不了任何人。对,它不伤人,但伤心。
还好我没有放弃,终于等到你。
头顶是绽放的,花火。
远方是闪耀的,星屑。
面前是深色的,大海。
眼前是最亲爱的,你。
之前还是会有,这亦真亦假的爱恋真的可以走到以后吗,这样的怀疑。可现在近乎齐平的高度,看着他含笑的眼眸。是认真或者确信吧。
在心里轰然巨响,仿佛匆忙闪过的,世纪般漫长的短镜。
你从世界的尽头缓缓走来。你的眼,你的呼吸。
我想那就是了。
我们默契地没有说话,看着那漫天的烟花。
绽放和陨落,再绽放。像是花衰败又盛开。
近50分钟的燃放。不同的颜色交替,终于迎来了最后的高/潮。
砰——砰——砰——砰——砰——
姗姗来迟的金色五连发,像是在昭示着最后的狂欢。所有人忘记了说话像是约定好的那样。每个人都被感染了。
弥漫开来的硝烟味。连空气中也烫上了温热气息。凝滞,直到永恒。瞬间人群中沸腾起来,狂欢声此起披伏。那凝滞的永恒被打碎,像是成为天上银色的星屑。
我看向类。恰巧他也转过头来。
他在层层叠叠的浅光中像是一个虚化的镜头,伸手,把面具套在我头上,拉下。
眼睛被遮挡住,但我能感受到花火的明暗变化。
我说着,“别闹。”想要把面具移开。却被类拽住手。
我不解,“类?”
砰——砰——砰——砰——砰——
是意外,是惊喜。从海平面上迅速升起的银色花火,从面具和眼睛的罅隙中隐约可以看到。
忘记了惊呼。
我感受到类凑上前来,落在面具上得是,一个轻吻。
像是薄如蝉翼的蜻蜓。
像极了漫画里出现的场景。
云之彼端。那是你我约定的地方。
—
三天后,西园寺苍结束了这个假期。回到了纽约。
丰臣空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的医学杂志,上面有千代最新发表的一篇论文。
西园寺苍在一旁逗着自家的英短。
丰臣空抬头,问他,“苍,觉得怎样这个假期?”
西园寺苍坐到沙发上,认真,“妈妈,我很喜欢他。”
空笑了,“那就是合格了?”
苍点点头。
空想是时候了。转身拿起电话。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灵感来自于大冢爱《金鱼花火》和动漫《萤火之森》。
下一章要和忍足少年道别。请准备好纸巾w
、第三十六页 大暑(たいしょ)
我爱你,再见。
—by忍足侑士
是一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日子。闷热无比的天气,可那雨怎么也下不下来。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乌云,我有些烦躁。
妈妈在小苍回去之后有象征性打电话问我的状况,我告诉她近期的实验遇到了瓶颈。她的笑声隔着电话听起来还是有些刺耳,真是糟糕。
她说的直接,千代,我指的是你和花泽类之间如何。
八成是小苍告诉了她什么,我懒得细说,含糊其辞,还算不错。
她一句,那就好。便率先挂了电话。
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天生爱看戏的性格,大概遗传我妈。
这几天因为实验的缘故都没睡上好觉,哈欠连天终于熬到了下班。明天就是久违的星期六小姐,仿佛看到了曙光。
“辛苦了,前辈。”
“大家辛苦了,周末好好休息。”
大家互相打招呼道别。
“晚上有什么计划吗?我们一起去——”麻美整理好她得东西凑过来问我,她看向我身后,打住,“哟,忍足啊。”
我转过头,这几天虽然在实验室里天天见,可太忙,都顾不上说话。
“前辈。”他打趣麻美。
“不敢当啊,大医院继承人。”麻美笑了笑,问他“来找千代?那我先走了。”
“诶,你刚才明明有说要和我一起去干吗的。”我问麻美。
麻美笑而不语,拎起包,打量忍足,暧昧道,“我怕有人给我穿小鞋。”
这姑娘。
“去喝一杯。”忍足看着我说,语气传达的并不是商量。
“去哪?迦南口吗?”我问他。
他停顿数秒,开口,“去乱世佳人吧。我近期要去美国了,以后大概没机会了。”
算是劲爆的消息,因为之前他都没有提及过。
“别露出难过的表情,是深造,你应该羡慕加祝福。”他替我找台阶。
我觉得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可心底说不出的苦涩,只好用一句“那今晚我请客。”敷衍他。
忍足因为工作原因开深蓝色的商务车,一直觉得他应该开蓝色敞篷车比较符合他性格。
我打开窗透气。他开了电台音乐,是不太熟悉的轻音乐。
在流动着的空气里,没有暧昧,倒是合乎我心意。
这是回国后第一次和忍足来乱世佳人。
我走到吧台,点了杯长岛冰茶,心里有了自己的考虑。
“不喝威士忌?”他问我,自顾自点了一杯香槟。
我摇头,“偶尔换换口味。”
酒吧里,新来的乐队主唱在唱一首缓慢的歌曲。
——也许喝下了香槟,面前脸孔都英俊迷人
——人潮蠕动舞会中,你这主人偏走近。
忍足喝着香槟,听着歌,深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是一种大海的沉寂。平光眼镜徒增了他的英俊。
我竟看的出了神。
“Lady shall we dance?”忍足起身,弯下腰,发出了邀请。
一闪而过的负罪感,但是深知忍足的性格,想必他不会做出撬人墙角这般不华丽的事情。
心里觉得他有话要说,可又不好过问。
我放下还没有喝得长岛冰茶,把手搭在他伸出的手上。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的手。这是我们第一次共舞。
台上竟恰好唱到。
——lady shall we dance 声音仿佛舞动了森林。
几乎要觉得忍足这是蓄谋已久的邀请。我瞪大了眼,难以置信。他没有给我喘气和适应的机会。
旋转,旋转,旋转。
舞过人群。
空气中是忍足用的男款CK eternity。大概是到了后调,非常能让人平静下来的檀香。
他凑得有些近,已经触到了头发,呼吸就在耳边。我适时拉开了点距离。
“你用的什么香水?”他问我。
“爱马仕屋顶花园。对我来说是不是太小清新了,可是类喜欢。”我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