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外传-第4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动静,对于这一直做无用功的公猪,我们应该同情他、可怜他!”
“喂,死秃头,你还真是闲啊,居然特意跑到别人家里闲扯淡。”反手拿起了身后的洞爷湖,银时一手紧握住了刀柄。“听电视上说,你这家伙不是被那个白痴王子雇做了保姆吗?那就去和他相亲相爱好了,不要拿你那大号灯泡一样的光秃脑袋在我面前晃,很恶心!”
“什么?!秃头有罪吗?你应该去问问毛囊女神为什么那么喜新厌旧!”一下子被银时戳到了痛脚,星海坊主从沙发跳起,蹿到了银时的面前,手指颤抖地指向了那一头卷毛,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嫉妒。“你不要以为是天然卷就没事了,在毛囊女神面前,无论是直发、烫发还是假发都是一视同仁!”
怒目相对,星海坊主绷紧了脸上的每一块肌肉,紧盯着银时似乎随时可能反驳出声的嘴,做好了回应的准备。
不过,先声夺人的,却是仍旧坐在沙发上的辰马。
左手掌心托起被剖开的苹果的其中一半,他正用小汤勺刮着苹果泥,一口口地喂给皮卡丘吃。
“你们吵得太大声了,小心会吓到皮卡丘。”一边斥责银时和星海坊主两人,辰马却连头也没抬,仍是充满爱怜地凝视着他的皮卡丘。
看到这一幕,小神乐又是偏过头,朝新八几刚擦好的地板上啐了一口唾沫,以示她充满藐视的坚定立场。
“咦?那是……”望着沙发上那黄黄的一团,星海坊主忽然记起,那个白痴王子总是时不时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深情凝视,并且啪叽啪叽亲上好几口,那上面拍着的小东西,不就是眼前的这个……
之前脑子里老想着神乐酱,所以没有怎么注意,但是现在多看几眼,他就更加肯定了。
“爸比,难道你要把皮卡丘带走吗?”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小神乐竖起小指伸进了鼻孔,嗯,掏得还挺深。“不行啊,这样我会很苦恼的阿鲁。”
“皮卡……”咽下一口甜甜的苹果泥,皮卡丘朝着神乐酱撒娇般地轻轻唤了一声,听到了对方刚才那句苦恼的抱怨,它开始以新的眼光打量这个夜兔少女,内心充满了感动。
即便平常再怎么欺负它,到了关键时刻,这个怪力女孩总算是有点良心地想要挽留它啊……人间自有真情在……皮卡。
“抠完了还要特意去找纸巾,那很麻烦的阿鲁。”小指终于从鼻孔中退了出来,小神乐瞟了眼皮卡丘,如同往常那样,伸手探去,指头轻轻一蹭,在那光滑的皮毛上留下了鲜明的污垢……
“皮卡……”它错了,还错得很离谱,可只有当罪孽再度诞生的时候,皮卡丘才切身感受到了它的错。纵身扑进辰马的怀里,感觉到对方正用纸巾轻柔地擦拭着它脏污的后背,小东西更是感动得滴泪横流。
“好,为了神乐酱的方便,爸爸就不把这只小老鼠带走了,随便你要把它怎么样都行,红烧、清蒸还是油焖,只要你高兴就好。”一心想着讨好自己的女儿,星海坊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每当他说出一种烹调方式,皮卡丘身上刚积攒的一小点肥肉就会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还真是宠她啊,这只就会吃的小老鼠要是提到那个白痴弹涂鱼面前,可是能换不少赏钱的。”银时手中的洞爷湖仍旧没有被放下,甚至已经被举了起来,刀尖对准了秃头老爹的眉心。
“宝贝女儿的笑脸,是无论花多少钱我都不会和人换的,不过嘛,像你这样辛苦播种,却颗粒无收的家伙,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这份亲子间的天伦之乐呢?”摆出人生赢家的姿态,星海坊主竖起食指,在银时的眼前晃了晃,以颇为怜悯的语气说道:“同样身为男人,其实我也觉得你挺不容易的,但是很多问题不是硬撑着视而不见就行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家医院?常在宇宙到处跑的我,可是知道不少合适的诊疗所,专治……”
“你去死吧!”没等对方揶揄完,银时就挥出了木刀,对准那个越看越猥琐的秃头大叔的嘴脸劈去,可这一刀却被一下挡开,被拍飞的刀身从星海坊主的身侧飞过,朝着仍旧大开着的玄关拉门外飞去。
如果照着这条轨迹一路向前,毫无疑问地,洞爷湖会一路顺风地给对面房屋的纸窗开个口子。
不过,十分及时地,某个熟悉的人影闪现在了屋外,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了刀身,突然现身的阿拿成功地阻住了直逼面门的一刀。
“希望在下没打扰到各位。”在玄关处脱了鞋,又仔细摆好,手里提着洞爷湖的阿拿这才走进屋里,和熟悉的几个人打了招呼之后,她朝着星海坊主点了点头,可是看着这位秃头大叔没几秒,她就有些困惑地皱起了眉。
“这位大叔,在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可是,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一样……”呢喃着,阿拿的表情认真严肃,审视的目光停留在了星海坊主光亮的脑壳上。“好像缺了点什么?不确定……还是查查资料好了。”一手探进了怀里,掏出了一本剪贴簿,翻开漆黑的合成革封面,她的手指在贴满剪报和小照片的书页间滑动,哗啦啦地翻过了好几页,最终,她的指尖停留在了某一页用黑色油性笔所做的注释文字上。
默念了一遍那些文句之后,阿拿才抬起头,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星海坊主,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刚才没有一眼认出您。因为本来就已经少得可怜的头发现在是一点都不剩了,和之前报纸电视上的有所出入……不过,您的头发是为什么突然急剧凋零了呢?想必是因为经历了异常惨烈的战斗吧,比如说遇上了专门觊觎毛囊的毛囊星人之类的……”
面前的阿拿还在自言自语,可是星海坊主却低下了头,直勾勾地盯着滑落在地上的一张照片。
这张彩照,是刚才这个同为异形猎人的小丫头在翻剪贴簿的时候,一不小心连带着一起翻出来落在地上的。
照片里的粉发少年,两只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看上去很是开朗的样子。
这,不是自家儿子吗?!
星海坊主惊讶地张大了嘴,愣神片刻之后,他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阿拿。
这个女的,和神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随身藏着他儿子的照片?
察觉到星海坊主的异常神色,阿拿稍后才注意到地上的照片,她弯腰捡了起来,迎着这位老爹的视线,坦然地说道:“您认识他?”把照片举到了脸侧,阿拿将彩色图像的那一面朝向了她眼中的前辈。“从六年前,第一次见面起,他的面容就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个人,是我哪怕耗费一生,也要全力追逐的存在。”她的语气真挚,一瞬间竟让星海坊主有些感动。
这个女孩难道是……我那个儿子,难道终于也开窍了?
“我一直把他的照片贴身带着。”阿拿拨弄了一下胸前的吊饰,只是看了一眼,星海坊主就很确定,那小玻璃管里的一小簇粉毛到底源自何处。“我在想,只要能每天都看一看他的脸,即便远隔千山万水,我胸中的这份激荡的情感就永远不会有熄灭的那一天,甚至,会愈演愈烈……”仇恨的烈焰,通过照片和身上呆毛的增幅,已然滔天而起……这份多年来的执念,甚至隐隐开始超越一切……
“原来是这样,我都明白了……”抬起手搭在了阿拿的右肩上,星海坊主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嗯?”阿拿很好奇,这位前辈到底是明白了什么。从对方的眼中,她似乎读出了什么不对味儿的东西,但是,她又一时说不清。
“那小子,就交给你了!”这是一位父亲语重心长的嘱托。
“嗯!”很肯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兔崽子的呆毛的!所以,阿拿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的她,还太过年轻天真,根本不知道,自己无意中许下了多么沉重的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牢骚个,考试为啥要拖那么久?烦~~
57名为日常,其下暗流涌动,暗夜中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墙上的日历不知不觉已被撕去了大半;在徐徐吹入的暖风轻拂下;薄而脆的纸页边缘向上微微翻卷;发出哗啦啦的细微响动;仿佛是在以另一种形式强调着夏末时光的到来。
不过,纵然时间的指针已经对准了夏季的尾巴,可空气中的暑意尚未完全褪去;高温带来的燥热依旧让人感到窒息烦闷。
此时;海江看似随意地站在了窗边,厚重的绒布窗帘在她的眼前垂落下来,密实的质料将绝大部分刺眼的阳光阻绝在外。可是,她较为抵近帘布的左肘却感到了些许温热;那感觉就像是倚在暖炉边被热浪烘烤一样;这应该是从街道上蒸腾起的热气所致,到现在还贴在窗外,不遗余力地向室内辐射着热量。
不过,这一点炎热所带来的烦恼,对海江来说是微不足道的。现在,她的精神主要集中在了街边一隅,那是乍一看平平无奇的一个地方,如今却因为某个事物的存在而显得不同寻常。
透过两块帘布间所留下的缝隙,海江向街道窥视着。在这样万里无云、艳阳高照的天气里,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偶尔有几辆车匆匆驶过,卷起一阵尘烟,汽车引擎所发出的轰隆声就是街道上最为响亮的声音了。就算是遇到了熟人,这些汗流浃背的路人们也是懒于开口,象征性地动动嘴点个头,他们就继续拖着沉重的步伐擦身而过。在这些基本保持沉默的群体之中,让那对闪烁不定的银眸长久注视的,并非是四处走动的家伙们,海江真正观察的目标,很不惹眼,稍不留神就会将之和平常见惯了的街景给混同在一起。
就在万事屋斜对面的一栋两层建筑的墙角,有一只棕黄色的柴犬,尾巴卷卷地绕在臀上,姿态放松地卧在了屋檐所投下的阴影之中,看上去和平常的狗狗没什么两样,长得还挺憨厚可爱的样子,它在高温的压榨下,半张着嘴,不停地吐出红红的舌头散热。
在旁人的眼光看来,不过是一头普通的犬只。
然而,若是有些比较高明的阴阳师恰好路过的话,只要稍微留神细心点,就会发觉,眼前这只看似乖巧温驯的小狗,其实是受人驱使的式神。
可仅仅注意到这一点,并不会让那些阴阳师感到太过吃惊。式神是阴阳师的工具、或者说是手段,并不算是太罕见,比如说有名的结野众的一族之长结野晴明,众所周知,他所使役的式神作为幕府实施监视的耳目,数量众多更是遍布江户。
以上,就算是个合理的解释了,足以让绝大多数阴阳师不再细究。而接下来的真相,却只有少数心思细腻,头脑活络的角色才能窥见其冰山一角。
只有平常足够留心,才会发现一个数量上的问题。
最近,在江户各处活动的式神明显增多了。
它们看似平常地融入到了日常生活之中,表面上,人们依然维持着一种平静的状态,顽抗幕府的攘夷组织还是没有停止活动,可是其活动频率和范围仍旧保持在往日的标准,没有造成重大的冲突。似乎还未有什么够得上引起如此变化的恶性事件发生。
于是,不知内情的聪明人,也大多只能推断出有什么危险的暗流在涌动着,而这一消息却被刻意隐瞒。
作为少数的知情人之一,海江对此早有所悟。
就在翱翔于某处的私人舰艇上,那个大少爷或许正叼着烟管吞云吐雾,也可能是倚靠在和室的一脚,弹上几曲寥落的小调。不过,他一定也是笑看着事态的发展吧,这一切,在他的帮忙推动之下产生了。
迦辽海江还活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所谓的“天”的所在之处。
虽然没有什么十分直接的证据,但是这带点儿暧昧不明的感觉更能刺激人的想象,当然,是恐惧的想象……
捉摸不透的怪物复苏了,从他们想象中的地狱再度爬了出来,这一次,很可能会死死拽住敌人的脚腕,将他们拖入万丈深渊之中。
越是位高权重、自以为支配一切之人,坐惯了平常舒适的宝座,就更是不敢想象有朝一日从高处狠狠坠落的凄惨,于是在复杂欲念的持续激化下,他们心中害怕失去的惊栗就会不断放大。
现在的话,他们是不是正被心中的种种不确定给折磨着呢?
光是想到天道众惊惶的模样,想必高杉也会感到些许快慰吧?将这些混蛋曾经给予他的痛楚悉数奉还,这正符合他的理念,不过,现在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不满足……她也是。
可她的最终目的,却是摘取由苦痛的沃土所滋养的果实,在那一刻,聆听着败者不甘的哀鸣,这愉悦的滋味才愈发甘美……
舔了舔唇,银眸的恶魔将视线收回,转过身平静地走开了。
出现在万事屋附近的式神并没有什么好让她紧张的,海江很确定,她的身份并没有暴露,不过是广撒网的举措才让那家伙跑到了这里。因此,在真正的必要的时刻到来前,她仍旧能照着平常悠闲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