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定情同人)(一吻定情)月影漫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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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江裕树靠在门边看琴子收拾行李,看了片刻忍不住出声,“真要走?”
琴子笑睨他一眼,开口说,“注意注意,这不是演习,再重复一次,这不是演习。”
“嘁,幼稚。”裕树说,但嘴角上扬,“可别在外面住了几天就跑回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你住不下去要回来。”
“嗯,放心,”她笑说。“肯定挑你不在的时候回来哭,不让你看见。”
“那可好。”他也笑,又犹豫半晌,“琴子……真的,不能留下来?”
“说了多少次叫姐!”琴子站起来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揉他的头发,“我们裕树舍不得了?”
“谁舍不得你,想太多!”裕树呲牙,手却犹疑着反拥上她的腰,抱住了她。
行李都装上了车,相原父女在门口和入江一家告别,入江纪子哭得泣不成声,相原琴子和入江裕树拥抱一下之后,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车子。
临上车前她回望这座住了一年的房子,眼神不期然与坐在窗边的入江直树的相撞,两人对视了三秒,相原琴子冲他扬起一个明丽灿烂的笑容,转过身迈步上车。
入江直树看着那辆车载着相原父女和他们的行李,以来时的模样,渐渐驶出了他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
因为这几天要签Visa事情很多所以耽误了几天对不起QAQQQQ
我会尽量更新的/
☆、Chapter 20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透过纱帘落进室内,洒下一片浅金色。相原琴子揉揉睡眼,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
洗漱完自己简单弄了点早餐吃完,琴子背上包出门,“我走了。”
“路上小心。”相原重雄说。
“嗨。”她应下,打开门走了出去。
已经一个星期了,没有入江伯母元气满满的“琴子啊”,没有入江伯父平和的微笑,也没有入江裕树的嘴毒心软口不对心。
她甚至再也没有见过入江直树。
这样的生活好像过了十几年,又好像从来没有过。琴子醒来后就一直住在入江家,在她的观念里这一切当然很理所当然,可是真正的相原琴子,她的十八年都只有父亲和朋友。如今她回到了“原本的”生活里,才发现那个女孩是多么的令人敬佩。相原重雄要照料店,自然就会不可避免的有些忽略女儿,这当然可以理解,但当她每天回到家里,迎接自己的只有满室寂静和落满窗棂的夕阳霞光,琴子也忍不住叹气。
就算真正的琴子再乐观单纯,心里也会有个地方盛满了失落吧。所以才会更加努力的微笑着。
只是总觉得有些讽刺,这样的家庭却养出了相原琴子这样开朗大条的姑娘,而入江直树拥有那么热闹的家庭,却是生性冷清。
相原琴子走进教室,在座位上坐下,今天第一节就是黑泽教授的艺术史。她两手托腮发着呆,前排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不停传进耳朵。
“你不知道,入江君昨天简直帅爆了!”
“他昨天去社团活动了?!”
“对啊,我们都没想到。须藤学长一直追着他要和他打一场,还要松本桑做他的搭档。”
“双打?那入江君的搭档是谁?千万不要是女生啊!我会嫉妒死的!”
“就知道你暗恋他!不过放心啦,是个新生,男的。”
“那我就放心了。”
“入江君真的好厉害,几乎就是一个对两个,就是这样最后还是入江君赢了。”
“那是当然的事!入江君可是十项全能!”
琴子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她们有关“入江君是如何如何的帅气如何如何的完美”的讨论,嘴角一撇,一对二也就那家伙死要面子做得出来,不过那个须藤学长也太过分了,想赢也不是这个赢法啊。
啧啧,她感慨,又一个让天才君折腾得魔性了的可怜人。
人渐渐坐了不少,教室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抱着讲案的黑泽教授。他推了推鼻梁上七百度的眼镜,咳了一下,“同学们安静了,我们开始上课。”
“嗨——”众人应声。
下午相原琴子上完课去社团活动,樱井梨,也就是第一天入社就对社长一见钟情情有独钟图谋不轨的妹子,正抱着自己的素描本凑在和田光彦身边求教。琴子抿嘴低头笑了笑,坐下开始画自己的。
她的素描,说实话也一般,用惯了数位板再手绘就有点手生,她最近一直在找感觉试图进步些。
山中光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儿,伸手指着一处,“你不觉得这里加重阴影会好一点?”
“是么?”她端详思索片刻,“好像是这样,我试试。”
“稍微加重就好了。”
“挺好看的。”一个女声突然轻声说。
两个人的谈话突然变成三个人的,不由齐齐向出声的人看去,山中挑眉,“大道寺社长?”
这就是大道寺砂纪?琴子好奇的打量,身材高挑,长相属于冷艳型,一头栗色大波浪垂到胸前,嗯,很有御姐气质。
“打扰你们了?对不起啦。”大道寺抱歉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真的画的挺好的。”
“啊谢谢。”相原琴子起身,“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相原琴子。”
“我是大道寺砂纪,琴子酱你是新入社的吧,实力派啊。”大道寺眉眼弯弯,“不说了,我来找光彦的,我U盘落他那里了。”
琴子点点头,山中光努努嘴,“你后边呢。”
“我很喜欢你的画哦,还有你的手机,米色很适合你。”她注意到一旁琴子的手机,眨了一下眼笑道,然后转身向着和田的方向走了过去,“光彦……”
相原诶了一声,“大道寺社长她……”
“她就是那种想到什么说什么的人,习惯就好了。”山中耸肩。
“哦。”她低下头继续画被打断的素描,因为刚才副社长的建议,这次对结构和阴影就更小心了。
社团结束,众人收拾好东西道别。因为要检查窗户,和田光彦留得晚了一些,确认窗户都锁好了,他招呼山中光,“光,走吧。”说着话眼神无意瞥到不远处泛着浅色光泽的物什,“等等,这是……手机?”
山中闻言走过来,端详被他拿在手里的手机,眯起眼,“好像有点眼熟……啊!相原的吧?”
“相原的?”和田问。
“应该是,之前大道寺还夸颜色很配她,我记得的。”
“她应该还没走远,你下去把手机还给她吧。”
“知道了。”山中光拿过手机,出去追相原琴子了。
相原琴子还不知道自己一时疏忽把手机落在了画室,正下到四楼。山中光也是体力不错,不一会儿就追到了三楼的楼梯口,见了楼下正走着的相原,不由出声喊了一声,“相原!”
她正走着,听见楼上有人喊自己,下意识抬头往上面望去,左脚正好踏在空中,无意下落,刚巧那几级阶梯被洒了水,尚有积水,她一个不察就顺势摔了下去。
“啊——”
山中光一惊就是往下跑到琴子身边,她惨白了一张脸,冷汗连连,“我的脚……嘶!”
他低头看她明显有些泛红的左脚踝,应该是扭到了,毕竟三四级楼梯摔下来也不是好玩的,心中歉疚,“对不起。”
相原琴子只觉得眼前一黑,脚踝一阵钻心的疼,哪管得他说了什么,只咬牙憋着眼泪。山中说,“看样子要去医务室,相原,失礼了。”他横打抱起琴子,往一楼的医务室走去。
“不是很严重,骨节没有脱位,晚上回去冷敷一下,明后几天再热敷,白天活动的时候最好绑上弹性绷带防止二次扭伤,尽量减少运动,三五天就会好了。”校医看着女孩子呲牙咧嘴的表情,不由笑道,“如果觉得疼,可以按揉脚踝,但不要太用力。”
山中舒了口气,“对不起,我只是想提醒你手机落在画室了,没想到害你扭到了脚。”
“没事,是我自己没注意。”相原琴子摇摇头,“谢谢你帮我把手机送来。”
“你现在怎么回家?不然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你了,我给朋友打电话叫她来吧。”
“真的不用?”山中迟疑。
“你也快回家吧,我看天气可不太好。”她笑。
“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你。”他皱眉说。
琴子想了想,点头,“那这样吧,我现在给朋友打电话,如果她来不了,就麻烦副社长送我回去,可以么?”
“好。”
琴子拨通里美的电话,“喂,里美,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医务室,没事,只是扭到脚了,走动很麻烦。……你现在在不在学校?……好,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抬头对山中说,“她说她很快就到。”
“那就好,我陪你等等吧,等你朋友来了我再走。”山中光说,在椅子上坐下,“今天有小雨呢。”
“是啊……上午还阳光明媚的。”
校医看着两人没话找话的尴尬模样,微微一笑低头看着自己的书。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绘画上的事,琴子因为疼痛回答得有些缓慢。过了二十分钟,医务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一个人。
“里……唉?”相原琴子瞪圆眼,她明明给里美打的电话,怎么来的是他?
入江直树一眼就看到她上了绷带的脚,皱皱眉,“怎么弄的?”
“下楼的时候摔了。”
“也就你连楼梯都下不好吧?”走近看了看,他眉头皱得愈加紧。
她问,“里美呢?”
“石川路上接到电话,去接她弟弟了。”
“那你……”
“路上遇到了。”
大概是来的半路上正好看见回家的入江直树,匆匆说了两句就去幼稚园了吧。琴子想。
山中光被忽视了半天,这才说话,“既然有人来了,那我就放心了,相原,你回去好好休息。”
“嗨,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那我走了。”
“再见。”
目送山中离开,相原琴子的视线转回入江直树身上,他刚和校医讲完话,对着他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
她等到他们说完,才问入江,“你带伞没?看样子要下雨了。”
入江直树挑眉,“当谁都跟你一样从来不看天气预报么?”
她叹了口气,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勉强站起来,又因为脚踝的疼痛倒吸凉气,一张脸都皱在一起。直树扶住她,“行不行?”
“疼。”琴子咬牙憋出一个字,本来消失的泪意又渐渐上涌。
他低头看了看,扶着她坐了回去,又背对着她半伏下身,“上来。”
相原有点慌,摇摇头,“不用了吧,我觉得我还是可以走的。”她从来都没让男生背过,下意识就想拒绝。
“快点。”他蹙眉催促。
“你还是让你男朋友背着吧,”校医也劝,“出了教学楼那层楼梯你可下不去。”
她无奈,只好伏上他的背,双臂圈住他的脖颈,手里拎着两个人的包。入江在她伏上来的一瞬间僵了僵,随后揽住她的双腿站起身,向校医道别走出医务室。
出了楼,相原琴子才发现已经下雨了,不是很大,细细密密的冰凉落在皮肤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拿出入江直树包里的雨伞,撑在两人头上,下了楼梯往校外走去。
琴子头枕着直树的肩头,想起上午听到的,稍稍侧过脸问,“你昨天是不是和那个须藤学长比赛了?双打?”
“嗯。”他微微抬起头,女孩子长长的头发摩擦过脖子,有些痒。
“他给你选个新人做搭档,你就真的让他上场?”
“反正没什么影响。”他平静道,话锋一转,道,“你觉得我赢不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抿抿嘴,“你是天才君,又不是神仙君,再怎么厉害也还属于人类范畴吧?”
“又不是不老不死没有感觉的机器人,我不信你昨天打完一点都不累。”
直树心头一动,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终于到了相原家,入江直树小心地一手握住相原琴子的手臂帮她站立,琴子掏出钥匙开门,“要进来坐么?不过爸爸要照顾店里,九点以前都不会回来,家里没有什么可吃的。”
入江听她讲的习以为常,微微垂下了眼睑,不动声色道,“你们一直都是这样?”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啊,怎么了?”
“没事。”他扶着她进去,没想刚进门就有人大声喊道,“你们是谁?!怎么擅闯别人家里?!”
琴子看着眼前从屋里走出的陌生大叔不解地问,“这明明是我家啊,大叔你是谁?”
“这是我家!小姑娘你走错门了吧?”
“我还有钥匙呢。”她晃晃手里的钥匙。
但这个不认识的大叔始终坚持她走错了,在给父亲打电话无果后,相原琴子大概猜到了是剧情,不由叹气,她还是没逃过去。一旁的入江直树看着她的脸色大致也猜到了她今天是进不去这里了。
“上来。”他语气凉淡。
她咬了咬嘴唇,一手小心拿着伞,慢吞吞地趴上对方的背,微凉的校服外套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下,左手揽紧了他的脖颈。
他避过女孩绑着绷带的脚踝托住了她的双腿,稳稳地起身,转了方向走向街道。
雨仍淅淅沥沥地下,她撑着伞,头靠在他的肩上,一句话不说。他默然背着她前行,表情是惯有的淡漠。
他们沉默着走了很久,只听得见一直不停的雨声。
带着凉意的冷风轻而快地吹过面庞。
她缩了缩脖子,低低嘟囔一声,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