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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存-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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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织音闻着被子上令人安心的熟悉气味,缓缓入睡。因为被子蒙盖的关系吧,宝生织音的呼吸声逐渐沉重了起来,眉梢轻蹙,想必并不是一个好梦。
几轮夜风拂过后,月亮的明亮光芒彻底被遮住。漆黑一片的夜空如同一个漆黑的无底黑洞,幽幽的阴森感长出了实体一般伸出了魔爪。
房间一隅沦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墨色的阴影抖动了一下,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其而出一样突起了一块,并且在慢慢变大。
最终那块黑影如人一般大之后,默默地趴在宝生织音的床头,身上的黑影则如同浓稠的沼泽水一样厚厚地想滴落却无奈地仍粘连在一块。
宝生织音眉眼轻轻地抽了一下,黑影沉默了几分,接着毫不在乎地树立而起,伸出了虚无的爪直直地向着宝生织音而去。
紧急万分之时,宝生织音陡然睁开了双眼,成为一片黑色中尤为明亮的存在。宝生织音滚身下床,手上开始结咒,眼睛紧紧地盯着黑影。
黑影看见宝生织音的动作立刻安静了下来,然后周身的黑色迅速褪向身后,露出了一个小孩子模样的形状,小孩子刹那之间睁开了黑曜石般的双眼,抱住自己的身子快速地蹲了下来,“住手啊!!我只是想吓吓你嘛!”
宝生织音皱着眉,飞快地打量起了这个小孩子,视线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先前被自己弃置于桌上的妖怪图鉴,思量了片刻后收住了手。小孩子环住自己的身子,透过不可消除的肢体间的空隙遥遥地看了宝生一眼。
宝生织音揉起了自己的手腕,方才滚下床的时候撞到了床板,现在手腕隐隐作痛,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淤青一块吧。
小孩子眨巴了一下他清澈的双眸,发觉宝生织音并没有如同刚才一样敌对着自己后,他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嘴角眉梢化开的透彻笑意俨然是温软的,“我叫言,语言的,是大首。”
大首……?
宝生织音迷惑地看向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认识妖怪的重要性,眼神飘忽不定了一会又落到了妖怪图鉴上。言也注意到了宝生织音的这一眼神变化,他的笑意加深,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坐在图鉴旁,手摩挲着书的封面一边开始说:“大首就是喜欢躲在黑暗中,然后突然吓人的妖怪。图鉴里把我们画得好丑,宝生大人就不要看了。”
“……不要叫我「大人」啦,感觉怪怪的。”宝生织音放下了怎么揉搓都还是疼痛的手腕,垂眸深思。
言显然是知道自己的,而且这本书是土御门莲给自己的,也就是说——
“你知道土御门莲。”
言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还是困乏不堪,语气中多了点无奈:“只要是妖怪都知道土御门先生,以及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宝生织音不得不说,言已经成功地挑起了她的兴趣。不知道土御门莲的故事里,有没有母亲的存在呢?
言戏谑一笑跳下桌子,窗外的月亮再度明亮起来,将室内逐渐打亮。言侧目看了看那轮明月,小声嘟哝着“时间不多了。”然后转过头对宝生织音眨眨眼,道:“要听故事,就要拿代价来换。”
话音刚落,方才褪下的黑暗再次席卷而上,言在宝生织音的面前消失不见,在这片黑暗之中,想要找到他无疑是难上加难。
听故事也需要代价,万物都成了可以用代价来换的廉价商品。只要能拿出来,不管是感情还是四肢躯干,亦或是悲悯的记忆,都成了可以互换的商品。
宝生织音皱皱眉,坐在床沿看着皎洁月光打在墙上形成的光影,而后郁闷地闭眼躺下。
睡觉!睡觉!
*
宝生织音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自己料理好早午饭之后也没见土御门莲的身影,所幸如此而不发一语地去了学校。
校门刚打开,门卫坐在保安室里喝着刚泡好的茶叶,咂着嘴看着宝生织音感叹道:“来得真早呐。”
宝生织音的心狂跳着,上次雨夜差点被抓的事情恍若近在眼前,生怕被这个门卫给看出什么端倪来。宝生织音本就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她仓促地回了句话就步伐匆匆地走进了教学楼。
门卫端着茶,吹了吹袅袅飘起的白色水雾,没有多想地再喝了一口,享受着早晨才有的难得清闲悠哉。
这边走进了教室的宝生织音一到教室便掏出了作业本,看着才写了一半的数学作业和尚未写的生物观察日记,不禁有些头疼。
数学倒是还好,可是这个生物观察可是胡诌都仿佛绞尽脑汁一般,让宝生织音为难。
抉择了一下,宝生织音决定从数学开始。翻开作业本解着方程,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许久。前面的座位似乎有人坐下,不一会就传来了仁王雅治的调笑声音,“居然没做回家作业?宝生啊,这不像你。”
那句「这不像你」其实是班导的口头禅,就像「噗哩」是仁王的口头禅一样,几乎每时每刻都挂在嘴边。而仁王雅治这句话,说得惟妙惟肖,在课余时间经常能听到他人的调侃。
宝生织音手上的公式正写得顺手,无暇抬头的她低沉着声音说:“其实我被拖进了异空间刚刚才逃脱出来。”
仁王雅治闻言鼓掌,然后趴在宝生的课桌前,“啧,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我带坏你的呢。”
突然写不出字,宝生织音抓狂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紧赶慢赶地从书包里掏出铅笔袋开始翻找起了铅笔芯。
仁王雅治看着宝生猴急的模样也不再和她调笑了,反而伸出了援助之手,“有我可以帮忙的吗?”
和铅笔芯奋战的宝生织音毫不犹豫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利索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生物作业本递给仁王:“拜托你了。”动作快而干净,让仁王联想起了宝生拿着符纸时的干练模样。
仁王雅治接过那本作业,无奈道:“喂喂,这个动作娴熟得不得不让我怀疑,宝生你是不是预谋已久啊?”当然仁王雅治知道这显然不是预谋的动作,知趣地转过身,拿出铅笔开始边模仿宝生的字迹边书写着。
而换好了笔芯的宝生织音彻底停顿下了动作,嘴角掀起一个弧度。她看向仁王后背耸起的蝴蝶骨轻轻动着,一派认真的模样帮着她写作业。
预谋已久……?
倘若宝生织音真的想完成课业的话,她昨天就不会那么干脆地倒下了。
所以也许吧,这是预谋已久的。
宝生织音笑意晕染开,胶着在仁王身上的视线迫于时间紧张也不得不移开。在听到身后悉索声再度响起,仁王雅治余光瞄了宝生一眼,嘴角也牵连而起一个微笑,明媚得让人再也移不开眼。

VOL。24 青天白鹭与莓

'9月16日''“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
两个人的合作之下,仁王雅治甚至都赶在了去早训前就做完了作业。第一次这么心虚地上交作业,宝生织音决定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要拖拉作业。
陆陆续续开始有人进校园,逐渐响起的校园像是从昏睡中苏醒了一般,悄然地放出明媚的朝气。宝生织音的朝气却因为补作业的事情已经消耗殆尽,她趴在桌子上靡靡不振。
刚来的木下一眼便瞧见了一蹶不振的宝生织音,诧异却又释然地问道:“宝生さん今天这么早啊。”
她在试图跟宝生织音打招呼。
木下其实是个尤为腼腆的人,她所处的圈子很小,基本上和她往来的就只有寥寥三人。那三人在木下被附身的时候,却一个也没有挺身而出,察觉到木下的不对劲。说起来她们之间的情谊,也就如此了吧。
宝生织音费劲地撑起自己的脑袋来,好让自己显得不是太过萎靡,看到木下顺手地就拿起黑板擦擦掉日期和值日生那栏,恍然大悟。“木下是今天的值日生吗?”
木下的背影愣了愣,拿着粉笔转过身,和宝生织音面对面道:“对的,和桃酱一起。”木下转回身去,语气间尽是落寞,“不过桃酱参加早训去了,所以只有我一个。”
落寞不甘交织在一块,木下还是一笔一划尤其认真地将两人的名字写好,工整的字迹在黑板上成为一点惹人注目的存在。宝生织音这下听得很是明白,木下她分明就是清楚的,她自己之于其余几人而言,只是个能帮忙打下手的人,而她是全心全意把她们当朋友的人。
不平等的付出换来的是几声虚假的客套话。
宝生织音不禁为木下感到不值,“当付出与收获不平等时就不要再付出了。”话语好似沉入了莹莹波光的水中,一时惊起了一片涟漪,涟漪无声晕开后归于平静。
木下将粉笔塞进粉笔盒中,向着宝生织音莞尔一笑,恰似春暖花开之时迎来的阵阵香味,沁人心脾,“可是她们是我的朋友啊。”
宝生织音是第一次认识到「朋友」这两个字是多么的有重量,她不做声地继续看着木下整理东西的背影,拧起了眉。
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她管得到的事。
光从窗户外透入室内,木下正拿起班级植物角的一盆不知名植物,细细地擦拭着桌上残留的盆土,那些光芒将她照得留下细细的一圈白色轮廓,好像她在发光一般。
宝生织音看着这样的木下,放开了攒紧的眉间。这是木下的漫漫心愿,只要那些人不是铁石心肠,终究会感受到的吧。
这如四月春风暖意洋洋的美好心意。
宝生织音舒展了神思,趴在桌子上又开始了晃神。脑中因为没睡醒而像重物积压的感觉挥之不去,不一会便沉沉睡去。
梦中是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她只露出小半个侧脸和整片白皙后颈,紫色的眸子仿佛烂漫盛开的一大片薰衣草,她遥看着远方黑漆一片的虚无深渊,唇边是无尽的怀念。她淡然地开口,声音好似刻意调远了距离,变得遥远空灵起来,“我不想要和他们一样。”
“你说过我是自由的白鹭。”
“天性渴望飞翔。”女子的眼神忽而挑高,恍惚真能在这片黑暗中看见碧色蓝天。
“所以,我不要变得和他们一样。”
女子终于将脸蛋转过来,看着宝生织音的方向,或者说是透过宝生织音的方向在看什么人。只见她清冽一笑,眼中堆砌着点点泪光,几乎呼之欲出,破碎的声线叫着那个心上的名字,温柔百转,宛如初见。
——“莲。”
接着眼前的影像都仿佛被一个庞大的吸尘器给吸进更深的黑洞里,扭曲的画面像是印象派的画作。宝生织音像是跌入一个被黑幕包裹的笼内,无法逃出无法移动。
那个女子的呼喊声让宝生织音打了一个激灵,她也抬头看向漫无尽头的黑暗,恍惚的表情逐渐被欣喜给取代。她咧着嘴,却顿时潸然泪下,“妈妈……”
也许这是人生最后一次叫出这个称呼了。宝生织音如此想到。
*
感觉到耳蜗处传来的痒意,宝生织音逐渐转醒,朦胧间她看见一双翡翠色的眸子正距离自己不过5公分的地方,宝生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课桌被撞歪的声音和椅子在瓷砖上拖曳而出的尖锐声音,也许引来了大部分人的视线,不过更多投来的目光则担忧不解。宝生织音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头,发现同样被宝生的动作惊了的还有左手拿书右手拿着粉笔的老师。
……糟了。
百般着急之中,宝生织音纠结着脸伸起了右手。
“宝生同学?”老师迅速地回过神来,点了宝生的名字。宝生织音尽量压着嗓子,装出喉咙不舒服的样子,“老师,我头有点不舒服,能去趟保健室吗?”
宝生织音不敢看向老师,垂下头看见了笑意满满的仁王雅治,他的口型似乎在说「呀咧呀咧。」。宝生织音只觉得头胀得疼,幸好老师并未强求什么,很快就放了宝生出去。
宝生织音盯着全班的目光走出了教室,拉上教室门的那一刻感觉背后都是虚惊而起的冷汗。宝生很快吐了一口气,然后仿佛耗尽了力气般弯腰驼背地走向保健室。保健室的老师并不在,宝生织音迟疑了一下还是往楼顶走去。
毕竟要是老师回来就不好解释了。
走到天台,宝生织音关上门并上了锁之后,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着新奇地扒着天台栏杆不停往外探着的,那双翡翠眸的主人。
“你是……?”宝生织音感觉风从口灌入的感觉并不佳,纷飞不停的头发需要两只手按住才不会飞进嘴巴。宝生织音侧头避了避这阵风,顺势在一处角落坐下。
那个女孩子好奇的动作收敛几分,不亚于方才惊喜的欢呼雀跃道,“我从来都不能离开那一层楼,可是跟着你,我就好像能去往每一个地方。”
宝生织音这才发现,女孩子身上的服饰也是立海大的校服,她个子不高,灵动的眸子里时时刻刻都仿佛有光芒跳跃。女孩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吐了吐舌有些愧疚,“对不起,刚才在课堂上弄醒你了……”
“都怪花子不告诉我,今天去逛逛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课桌换人了。然后我就没能忍住,上去弄了弄你,因为你趴着我看不见你的脸嘛,结果有意外惊喜诶!”
“你知道么,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看见我的!我以前多喜欢能有个人能够看见我啊,然后就在桌子上划东西出来,果不其然,他们都认为是恶作剧,没人联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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