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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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为了他的外伤,也是费尽了心思。伤口愈合结痂之后,仍是敷药包扎着,去除包扎又让他每日药浴调理。
这般的用心,是因再不能出意外了。
她想着这些,手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背部。
微凉的手指,起初带来的感觉很是熨帖,舒坦得紧。后来,她手势多了点儿漫不经心,感触却是撩人。
他呼吸凝重起来,周身的血液都似被火苗舔舐着。
他勾过她索吻,舌尖撬开她唇齿。
突然而至的需索让她一时茫然,气息不宁间,手从他背部滑到胸膛,这时也找回了意识,本来打算轻推的手势变成手掌摊开,觉出碰到的是伤疤。
她闭上眼睛,轻轻地来回摩挲。嗯,伤疤好像不是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祛除。
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中一再撩拨着他。
他一个反身,覆上她身形,亲吻多了几分强势与迫切,手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
香芷旋睁开眼睛,别转脸,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你……”话没问出口,因这时脑筋飞快转了几个弯,已明白过来。
“阿芷。”他凝着她的眸子,语声转为低哑,“我要你。”
“那……”那她该说什么呢?她又能说什么呢?
先前自己提过一句,过几天再说——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太医也说了,他只要不舞刀弄枪的就行。
圆房,就像是悬在她头上的一块石头,迟早要落下。她大多数时候犯愁,少数时候会想与其长久的害怕,还不如早一些来临,迈过那道坎儿。
袭朗点了点她的唇,“就今天,好么?”她刚要说话,他迅速而灼热地予以一吻,补了一句,“不准说不好。”
香芷旋又气又笑,真想白他一眼的,“凭什么不准?”
“是你先惹我。”他摩挲着她的唇。
香芷旋一手滑至他腰际,另一手轻轻的、怯怯的环上他肩颈。
☆、27|4。09|连载
他灼热的吻,再度落下来。
衣衫褪尽,她纤弱而玲珑有致的身形呈现在他眼前,他的视线焦灼的肆无忌惮的落下。
香芷旋的脸烧得厉害,不好意思看他,更不好意思被他这样看着,又明白这是不能阻止的。
不能阻止他,却可以放任自己逃避。
她闭上眼睛。
他的唇贪恋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甜美,撩拨着她如玉的肌肤、那一方起伏的山峦。
她轻轻战栗着,不耐地扭动身形,手没个着落的时轻时重的扣住他背部。
他要分开她身形,她出于长久的害怕,瑟缩地并拢双腿。
“阿芷。”他柔声唤她。
她咬了咬唇,“嗯。”尽量放松下来,随着他心思打开身形。
他的手落下去,探索着。
她羞得怕得不行,又要并拢双腿,为时已晚。
“别怕。”他语声低柔地安抚着亲吻着她。
她的害怕,时时刻刻都在,他怎么能感受不到,只得强行克制着一再体内飙升的火焰,将那份冲动一再延缓。
她怕疼,他一直都记得。
如果不能避免,起码可以减轻。
香芷旋吸进一口气。都到这一步了,再磨蹭又有什么意义呢?随他去吧。
……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她猛然睁开眼睛,险些惊呼出声。
这绝对是香芷旋有生以来最坏的经历之一。
太难接纳,太疼。
对于别人微不足道的伤口、不适,对于她就是难以忍受的了。而此刻这份疼,是他硬生生地将她撕扯开来一般,并且一次次重复这残酷的行径。
她身形绷紧至僵硬的程度,摇着头,手无力地抵住他胸膛。
不行,不行。心里一再重复着,却没有说出口。
不该说出口。
袭朗见她眼中氤氲着浓浓的雾气,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像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面色苍白,额头沁出了冷汗。
像是在受刑。
“阿芷……”他的手滑过她肩头、手臂,无从忽略指下细如瓷、滑如玉的舒适触感,斟酌着措辞。
“让我缓一缓。”她说,语声带着点儿哭腔。
是对自己生出了浓重的无力感。
有不怕死却怕疼的人么?
有,她就是个典型。极怒时可以拼命,平时娇气的离谱。
“算了。”他安抚地吻着她的额角,抽身退离。看她疼成这样,实在是不忍心了。不要也出不了人命。
香芷旋抿了抿唇。落在他背部的手能感受到,他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他也不好过。
她疼的难受,他忍的艰辛。
“不。”她环紧他,摇了摇头,“就今天,你说的。”也是了解自己那点儿出息,什么时候估计都是一个情形,早一些挺过去算了。
“等会儿你会哭鼻子的。”这不过浅尝,她就这样了。
“我才不哭呢。”香芷旋瞥一眼床头灯光,“把灯熄了,我……”我怎样你也看不到,说出的却是“我自在些。”
袭朗半信半疑,没动。
她痛感减缓,精气神活过来了,气鼓鼓地看着他,“这点儿心愿你都不肯迁就?不给你做衣服了。今天不要,以后也别想了。”
一下子就丢给他两个威胁。他唇畔逸出笑容,眼波柔和之际,闪着迷离妖冶的芒。
他探身熄了灯,再将她抱在怀里索吻之前,低语道:“阿芷,我喜欢你。”
香芷旋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双唇微启,刚要说话,他舌尖已顺势入侵。
她起初想回一句“我也喜欢你”,但是,她想,彼此口中的喜欢是有些不同的,也就作罢。
他不是因为情慾而说出的这一句,是由心而生。
她呢?能够发自心底的说出么?
之后还是不顺利。便是满心想要做成这件事,便是心里有喜悦感动充盈,身体不配合,也是无法如愿。
幸好黑暗能够将她的痛苦隐藏,幸好痛到极致时她全身失力连挣扎呼痛都不能,幸好他从头到尾的克制轻柔,甚而从头到尾都没完全抵入。
最后他的一番并不算莽撞的急促起落,让她手脚发凉,额头被冷汗浸湿。
疼的完全没了力气,她身形完全软在他身下。
袭朗抚过她额头的时候,察觉出她的异状,忙去掌灯。借着灯光,清晰地看到她小脸儿已然惨白,眼中盈着泪,却倔强地不肯掉落。
他心疼不已,“阿芷,怎样?”
她抿了抿唇,拉高被子,“冷。”
疼痛让她觉得冷,让她想将身形蜷缩起来。
“来。”他无限爱怜地把她圈在怀里。
他身上的温暖传递到她身上,让她的知觉一点点复苏。过了好一会儿,她蹙着眉动了动身形,“我要去沐浴。”
袭朗察觉出她的乏力,“不急。过会儿再说。”
“嗯。”香芷旋抬起头看着他,心情很低落,很沮丧。
她一直没有欢愉可言,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这叫个什么事儿?
“以后不会一直这样吧?”她自问自答,“不会的。一直如此的话,还有谁会嫁人。”
她想得通就好,不然麻烦可不小。他逗她:“再试试?”
她立刻慌乱地摇头,“不要。你给我一刀算了。”
袭朗的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向后游移,触感温凉。她后背也出了一层汗。这小东西一难受可真是要命,周身都有反应。
那样难受,也忍过来了。
就是为这个,才心疼。
“把心放下。”袭朗啄了啄她的唇,故意戏谑地道,“除非你求我。”
香芷旋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就笑,“除非我疯了。”
生动柔美的笑靥,无端透着些许脆弱,因为脸色苍白,唇色浅淡了几分。“不动你,亲一下总行吧?”他让她枕着自己右臂,左臂将她箍在怀里,吮着浸润着她的唇。
这一句,他当然不可能说到做到,亲吻绵长温柔,无限缱绻。这是她愿意享有并且沉沦的时刻,一直别扭地横在中间无所适从的手臂,随着心神放松,轻轻环住了他。
她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把动作放到很轻缓,仿佛担心吓到谁似的。
而他的手,则自有主张地握住了一侧起伏。瘦瘦的一个人,那里自是丰盈不到哪儿去,可他觉得正好。刚好一手满握。
掌心无意识地摩挲着顶端,她轻轻抽了口气,意识到了本能的反应,腾一下红了脸,要推开他的手。
仿佛之前她与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然羞涩得厉害。
袭朗就想着,有这样一个人每日厮守,便是没有床笫之欢,单看她这样那样别扭的反应,也足够消磨悠长岁月。
他随着她心思移开了手,却往下滑去。
她要跑的心都有了,别开脸握住他的手,有点儿无助地看着他,“别胡闹。”
“刚刚怎么不说我胡闹。”袭朗心说你是忽然失忆了不成?
“刚刚跟现在怎么一样?”两回事好不好?她有点儿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她脸色已经缓和过来,飞着两抹霞色,双唇红艳艳的。本意应该是瞪视他吧?一点儿气势都没有的,反而因为这样的眼神,眼角眉梢平添一丝妩媚。
“你是我的了。”袭朗笑着让她认清现状,“哪儿都是我的。”
“那也不准碰。”香芷旋小声嘀咕,“我要去沐浴。”说着就推他,“帮我叫水行不行?”
“行啊。”怎么能说不行呢?他一面起身穿衣,一面扬声唤在外间值夜的含笑备水。
香芷旋拥被坐起身来,拿过自己的寝衣,穿衣服时看了看他。
他已经蹬上纯白缎面裤,猿背蜂腰,身形曲线煞是悦目。
也许男女都是一样的,有些特别好看的人,似是得了上天的眷顾,从头到脚都没瑕疵。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小厨房里日夜备着热水,吩咐下去没多一会儿,丫鬟就备好了水。两个人转去沐浴。
盥洗室是与寝室打通的三间耳房,都用槅扇分成里外间,里间沐浴,外间洗漱。
这期间,含笑少不得进到寝室看看床榻,瞥见床单上的落红,自心底笑了起来,召唤小丫鬟进门来重新铺床。
香芷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回到寝室时神清气爽的。她在里侧歇下之后,袭朗才回来了。
他打量她两眼,心安不少,问道:“还疼不疼?”
“疼。”香芷旋老老实实地告诉他,“火烧火燎的疼。”身体缓过来了,那儿还是难受得厉害。
“这小可怜儿的样子。”他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去了外间。
香芷旋懒得好奇他去做什么,拥紧了被子,只想早一些舒舒服服睡一觉。
袭朗转回来的时候,将一瓶药露放在她枕畔。
香芷旋看着他。
“上点儿药。”他说着,宽衣歇下。
香芷旋:“……不。”
“……?”袭朗以眼色传递心绪。
“不。”
“打算多养几天,正好让我不碰你?”
“胡说。”香芷旋觉得自己的脸一定红到了耳根,“不是。”要命的不是这些好不好?要命的是她怎么能在他面前上劳什子的药?她指一指宫灯。
他没辙,熄了灯。
“睡吧。”她拱到他怀里,“明天再说。”
袭朗又气又笑,“跟我玩儿缓兵之计呢?”
“不是……”香芷旋一想那情形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叹了口气,摸到药瓶,要起身,“我去……”心里却在抱怨着:你这个混账,倒是早一点儿说这事儿啊。
“算了。”袭朗拿过她手里的药瓶。
香芷旋松了一口气。
“我帮你。”
“啊?!”她低呼。
袭朗用命令的语气道:“要不就自己来。不准瞎折腾了。”是谁怕冷怕得要死的?再折腾一回,估摸着明日开始要养病的就是她了。清风阁有他一个伤病的就够了。
“……”她要愁死了。
他可不似她的慢性子,说完话就扒掉了她身下的衣物,“我又不是别人。”
香芷旋继续无语,也不能怎样了,只得随他去。明知面对的是满目漆黑,还是闭紧了眼睛。
凉凉的药露顺着他的手指,涂抹在腿间。不消片刻就发挥效用,带来一种烧灼感。
随后,药露又被他的手指缓缓推入体内。
她吸着气。应该是擦伤的细碎伤痕吧,沾到药,疼得厉害。
袭朗之前就确定是这样的情形。她在那时候,估计只有难熬的感觉,干涩得厉害。而此刻,定是又觉得痛苦了。他寻到她的唇,以吮吻安抚。
都没敢想象过他会这样体贴的,真的。
“你,对人怎么会这么好的?”她语声模糊地问他。
“我也正奇怪呢,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刚夸一句,他就翘尾巴了。
但是袭朗说的是实话。这几天了,时常都有这种感觉,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矛盾、复杂、别扭又娇气的女孩子一再的迁就、照顾。
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