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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秘封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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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来;不曾想李初一也没喝到,表现得也最为不堪,端起坛子向他张开的大口里空倒去,却是许久也没见到坛子口沿上流出晶莹的一滴,那坛子内里早被战士们用手涮个干干净净。

忽地一阵让人发狂的躁热袭遍我全身,汗水瞬间滚滚流出,片刻间就再无汗水流出,只觉似有烈火在烧烤着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我勉强控制着撕碎衣服的冲动,眼见身边有个喝过冷香沁雪的战士呼号着向河水里冲去,他冲势一起带动众人都发疯地跟随而去,我也快步跟过去,一下子扎入河水里。

河面上翻起的水花霎眼就沉静下去,我们都向最深的河底钻下去,恨不能将身体的里外都灌入冰凉的河水,让人发狂的躁热感觉经久不退,每次钻出水面便发觉天色黑上一分,到躁热感觉渐渐消失时,从水面上冒出头来,天上已是繁星点点。

没喝过冷香沁雪的战士都笑嘻嘻地看着我们从水中爬到岸边,我感觉体力似乎已经被掏空,过度的疲劳让我只想像水一样滩到地面上,振奋起最后一丝力气,怒喉道:“都在这里看什么热闹,都给本将军滚回去睡觉!”

嘻笑着过来搀扶的战士都立时一扳面容,摒声静气的,却又是眼带笑意把刚爬出水面便瘫在河岸上的兵士拖回军营。我一把推开过来搀扶的徐福寿,低声令他安排好职守便速速去睡觉,就在布满圆滑石子、凸凹不平的岸边沉睡过去。

硌人的酸痛越来越强烈,一点一点的,无可阻挡地侵入意识,我勉力压下几次后,不得不振起力气爬了起来。

夜凉如水,俏寒的风吹拂过来,几个让浑身颤抖的寒噤过后,猛地打出个喷嚏,随着刺骨的寒冷感觉泛起,身体又涌出阵阵躁热。我知道冷香沁雪的酒劲已过,这应是夜鹰筋疲力尽后在寒冷的河滩上睡觉睡出的病来,仰望点点星空,长叹一声,自夜鹰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还不曾病过!

忽发觉有东西从肩上滑落,一低头,眼见脚后有一个四边都堆着碎褶的毛毯,我拾起毯子,从毛毯的式样认出它应不是军旅之物,应是哪个好心的云梦国人盖在我身上的,但绝不会是那该死的云素或是俏风寒一时的良心发现!

迈着虚浮的脚步拖着毯子向营地走去,点头走过向我敬礼的护卫,眼见夜色下一身黑衣的俏风寒伸手招来。他坐在三个帐篷中最高大的那顶前,四外空无一人,想来他今夜负责云梦国这边的职守。

我慢慢踱过去,把毯子垫在屁股底坐下,回看一眼身后的帐篷,开口调侃道:“春寒兄好兴致,这是云素小姐的帐篷吧?”

俏春寒却苦着脸看向我的身下,叹息道:“那是我仅有的晚上裹体之物,希望夜将军不要把它坐湿才好。”我愕然看向已被沾湿的毯子,眨着眼睛道:“春寒兄就是因为没有晚上盖的被子,才整夜守在云素小姐的香榻旁吗?”

“是香帐旁。”俏春寒纠正道,接着微微一笑,再不看向我身下的毯子,“希望夜将军莫要怪罪在下,那……”

我打断道:“那是云素小姐的安排,对吗?”气愤接道:“我夜鹰发誓从未与她有过任何瓜葛,她怎么就瞧夜鹰眼不顺,处处刁难?”心下突然想到予人迷梦感觉的水千月和刁蛮的鹿灵,夜鹰总是受美女捉弄,这应该说是夜鹰的好命吗?

俏春寒抬眼看向头顶寒星,撇下嘴角,却默然不语,传递过来让我气愤的淡定从容感觉,我目光灼灼地看过去,期待他或者能说出的解释。他转过头来,忽道:“冷香沁雪是女人才能喝的酒,我曾经不小心尝过一口,那感觉确是与众不同。”

“哈!”我气笑出声,摊开双手,仰首夜空里。今晚天色极佳,虽无明月斜挂在天幕,但闪闪发光的满天星斗在淡抹的蓝色衬托下,美丽得不可方物,神秘深邃充满恒久动人的魅力。

我好一会才压下翻涌的怒意,转头看向目望远方、静坐沉思的俏春寒,瞅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刚压下的怒意又窜起,忽见他身旁平放着把长剑,剑鞘温蓝平滑,上面缀着排列成星斗形状的细小晶石,随视角移动,整把剑鞘熠熠生辉,宛如头顶星空。

我微笑道:“春寒兄可把长剑借我一观?”

俏春寒点下头,随手把长剑轻巧地扔过来。我一把接过,却被沉重的剑体一下把接手压到膝上,我一叹道:“好重的剑!春寒兄也好大的手劲!”俏春寒笑着回道:“此剑是我特意如此锻造的,是比普通的狭锋长剑重了些许。”

入手我才发现这把剑奇长,比了比,发觉长剑竖放着差点可及得上我的下巴,鞘的末端刻着古拙的“坠星”两字。“锵!”拔刃出鞘,随逼人寒气扑面涌来,眼见刃身通体深黑,惟余两边刃口处是狭长的两带亮银色。

我抬起头,微笑道:“真是一把好剑,夜鹰也是用剑的,看得手痒了,可否陪我觅个不扰人的地方比试一下?”

卷三转折第四十六节夜郎花

俏春寒看了看我手里的坠星剑,摇头道:“不用比了,我是肯定要输的。在下的剑法都是在战场上积累历练出来的,并不擅长单打独斗的比试。”我哧笑道:“这个便宜借口说明春寒兄定是在存心敷衍夜鹰。”

俏春寒展颜呵呵一笑,忽面容一正,道:“冷香沁雪是给体质阴寒的天女洗浴洁身用的,普通的女子都经受不起……”我打断道:“天女可是云梦国的散花天女?”俏春寒点点头,叹息道:“天女体质阴寒,触水成冰。虽说以她们特别的体质,身上可以点尘不沾,但她们总还是有洗澡欲望的,所以云素小姐就妙制了冷香沁雪这个神奇的东西。”

我回想起刚喝过冷香沁雪时那令人恐怖的,似乎要把全身水份流干的汗水汹涌,心中一叹,那冷香沁雪可以利用汗水洗澡的手段太过奇特了。突然发觉此事大为有趣,失笑道:“真是太可惜了!莫不是说这天下间的男人都碰不得她们了吗?”

俏春寒轻轻点了点头,悠然道:“这也是好事,心有觊觎的各国权贵也都因此再不会打她们的主意。”

我突一拍脑门,大叹道:“话题被你绕远了!”接着目光直望过去,断然道:“若你只有一个‘剑法’上的借口,是阻止不了我和你来场不公平的比试的。”

俏春寒不为所动,也没有站起来和我去寻个不扰人地方的打算,表情甚是诚恳道:“喝过冷香沁雪后身体便会因脱水而非常虚弱,凭春寒的亲身经历来看,没有个三五日是不可能恢复的,所以夜将军这几日实不该做剧烈的活动。”

我听后联想起刚虚浮的脚步和让人诧异地喷嚏,体察自身后更是发觉体力只剩下平时的一小半,不禁摇头苦笑。抬眼望向水蓝色天幕上缀着的寒星点点,暗道夜鹰今趟在冷香沁雪上的跟头是栽定了!痛心道:“夜鹰气愤之下会来找你比斗,春寒兄是在抱来冷香沁雪的时候就早算计好的吧?”

俏春寒学我般眨巴眨巴眼睛,摇头道:“那倒没有,这些都是云素小姐的主意。”

“呵!”我再次被气得笑出声来,刚欲出言调侃,突觉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传来,铃声曼妙无比,却又是轻轻的,似乎有位美丽的少女悄悄地走到你身旁,素手伸到你的耳畔,微微摆荡她手坠的银铃。

粉红色的光华挥洒过来,把营地的远近都笼罩在一片粉红色的光晕里。光华摇晃着横射过来的,把我和俏春寒的影子飘摇的拉长,落在身后蒙着光晕的帐篷上,连带映衬着帐篷面上日月祥云的图画,显得梦幻而又迷离。

我和俏春寒都站起来向河岸望去,那里原来的水、岸界限已看不分明,放眼全都是粉红色的光华,银水河水也不再是如明镜般的亮银色,整条大河都荡漾着粉红色的波纹。

“是夜郎花!”俏春寒在身边叹息道,“夜将军,今晚我们有眼福了!春寒本来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东西,不曾想今日竟亲眼见到了。”

我带着佩服神色转头看俏春寒一眼,只听他继续解释道:“夜郎花秋末时分会在河岸上钻出来开花,平时却是隐藏在土里看不见的。传说它们可以在土里自由移动,而且夜郎花花开花落的时间极其短暂,一生里想要见到一次还真不容易!”

隐隐传来的铃声忽地急促起来,似包含着声声催促和焦急的期盼。俏春寒也同时顿住了声音。

急促的铃声引得光华也变化起来,越来越似实质,就如铺展开来的巨大的粉红色玻璃片,发出晶莹的光漂在水面上,接着玻璃片缓缓没入水面、岸边,把河水染得粉红粉红的。

俏春寒接续解释道:“雌、雄夜郎花分开在河水的两岸,现听到的铃声应是雄花在对岸的召唤,而这粉红色的光华应就是雌花的回应。想来一会雄花便会渡过河来与雌花结婚生子,呵呵,也可能是雌花沿着光华铺的路走过去。”

我笑着调侃道:“最有可能是雌、雄夜郎花心下都很焦急、切盼相见,各走一半的路程,在银水河当中间幽会。”顿了顿,又道:“不过,夜郎花这个名字想来应是女人起的,若要男人来起,应该叫夜妻子花或者是夜夫人花,这样才美满好听。”

俏春寒哈哈一笑,打趣道:“夜夫人花?这可是遂了夜将军的意啦,占了天大的便宜……”他突定定地看向河边,住口不言,我也凝神向河岸看去。

清脆的铃声连响中,银水河突然翻涌起滚滚波涛,河水也向营地漫过来。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寻声看去,刚向我敬礼的哨兵跑了过来,向我询问是否把人都叫起来,躲避缓缓漫过来的河水。

我转头看向俏春寒,了解夜郎花的他应是最有发言权的。俏春寒却苦笑摇头道:“在下知道的刚已全都倒出来,春寒也是第一次见夜郎花开,亦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看着漫涌过来的河水,凭直觉认定这水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但世事往往出人意表,若万一被河水淹死了个把人,夜鹰势必要负起全责,心里一时有些踌躇要不要把营地上的人撤走。此时漫涌过来的河水忽静止了,悦耳的铃铛声也消失不闻,我长出一口气,挥退哨兵,凝神观望过去。

波澜不兴的银水河上吹来阵温暖的风,掀起水面层层的纹理,河水猛地波涌一下,霎眼变幻回亮银的颜色,急退而去,现出了刚在水底的河岸,却是已天地不同换成了一副让人心神皆醉的画面。

或是点点散落在四边天角,或是三五成群汇集成星斗斜挂在天幕,繁星闪出万点寒光缀满了浅蓝色的画布。在它下面,把天上所有这些都倒映在水中的银水河微微荡漾着,轻波拍岸,岸边是放眼数之不尽娇艳欲滴的繁花一带,宽宽的铺满了长长的河岸。

耳朵里隐隐听到了“噼劈啪啦”的轻响,声音似百花在欣喜期盼地互相呢喃,这似乎应该是花开的声音……

就在这布满嫩绿浅草的河岸上,随夜风轻轻摇摆,青翠挺拔的花茎顶端,千百万个饱满的花骨朵正在迅速地开放着。

片刻间各种颜色的鲜花都盛开了,狂涌入眼里的五彩缤纷好象是大神已把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都调配到这里来。河风吹来,花瓣摇落,簌簌有声,暖香悄悄从鼻尖滑入感觉中,天地就在这满眼的百花吵闹中安静下来,只余风过花声涤荡在心间。

繁花丛中一道流光绕了出来,摇摇摆摆地盘旋到天空中,猛地无声炸开,幻出个硕大无匹的光圈向四周天际罩去,转眼隐没在远处圆弧形的地平线下。

耳边忽响起阵风嘶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风嘶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只觉视野中一白,眼见千百万颗流星从对岸画来,在水蓝色的天幕上留下道道光痕,也映照得银水河水银般的河面上一时光芒大盛。

流星群瞬息飞撞入万花丛中,每一颗流星都准确无比地击中了一朵鲜花的花蕊,引发出一声碎玉般的脆响,播洒出一小团星烟飘落入土地。接着每朵盛开的花都喷出个泛着蓝光的晶莹圆珠,圆珠停在半空中滴溜溜地打个转,便呼啸着往对岸飞去,在眼睛里留下万道蓝芒于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河岸边团团闪着银光的小星烟在轻风中飘摇了一会,也都钻入土里,眨巴下眼睛后河岸上已干干净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回想起刚梦幻般的画面让人恍然疑似在梦中。

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叹息声余韵隐隐、美妙异常。我寻声看去,正见到云素清净素雅的脸庞,她似有些惆怅地道:“夜郎花的种子已经隐入地下,经过一年的土里行走,不知会跑到哪条难找的河边,再要见到花开可就难啦。”

我嘻嘻一笑,抓起坠星剑便往河边跑,也不管云素为何深夜不睡神秘莫测的出现在夜鹰身后,心海里只余一个诱人的想法:夜郎花的雄宝宝已飞到对岸,怎也追不上了;但夜郎花的雌宝宝现定不会走远,夜鹰应该能抓到几个脚程慢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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