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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德萨罗人鱼[未删减]-第43章

小说: 德萨罗人鱼[未删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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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黑沉沉的眼瞳。他的脸颊上泛起一片深色,明显是因充血而造成的。假如那能称之为兴奋的话,他现在的确被我搞得有点兴奋,尽管他看上去连睁眼都需要强撑着,但本来紧绷的唇线却似有若无的勾起了一抹促狭的笑意——因为我用舌头伺候了他最引以为豪的部位,该死的我还能尝到舌头上残留着男精特有的淡腥味。

我瞪着他,用手背抹擦着嘴唇,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我的智商在每次面对阿伽雷斯的时候似乎都降到了负值,让他在任何时候都有机会取笑我。而在这种被铁锁五花大绑身陷水牢、半死不活、浑身遍体鳞伤的状态下,换了任何一个强壮的人类恐怕都要阳痿,他居然还能硬得起来!真不愧是人鱼这种淫邪生物的首领,一只无可救药的老色魔。

但值得庆幸的是,有这样的反应至少证明他的身体状态没有糟糕到我担心的那种程度。

耳根滚烫得非常厉害,满脸灼烧,我假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捧起水洗了洗嘴唇上的血,目光却无法忽略那个像某种水生植物般擎立起来的玩意,尴尬的呛了几口水。

“Desharow…”

阿伽雷斯垂眼盯着我,嗓子虚弱而沙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就好像打算要求我帮他解决。

“不,不能那么干,你的身体受不了。”我涨红着脸咽下一口唾沫,该死的他这个模样令我体内蛰伏的变异细胞也骚动起来了,不由得一阵慌张,急忙捧起水洗了几把脸,大口呼吸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许作为无意间惹祸的家伙,我该对无法无法动弹的阿伽雷斯负责,但我绝不能这么干,否则他会因为泄精消耗大量体能晕得人事不省,也许就醒不过来了。更何况莎卡拉尓还监视着我完成她的勒令。我这才想起来她的要挟,假如我今天不完成她的要求,她一定会对拉法尓他们下手,但我也不能抽取阿伽雷斯的血。

我警惕的望了望四周,身体挨近了阿伽雷斯,好借此挡住自己的动作——我掏出口袋里的针筒,作出一个拿着它要扎进阿伽雷斯胳膊的假动作,并抬起手腕,借着另一只手的遮盖,使针管在阿伽雷斯的皮肤上形成一个夹角,让它恰到好处的刺进了我自己的血管里。

“Desharow!”阿伽雷斯贴着我耳畔,粗重的喘息着,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好像在惩罚和责怪我这样做。我没有理会他,只是迅速的抽了自己满满一管血。我发现我的血液呈现出一种红蓝混合的深紫色,这毫无疑问是变异的最明显体兆,假如没有得到及时遏止,我的血液最终会变成跟阿伽雷斯一样的蓝色。

虽然我的血和阿伽雷斯的血液颜色有明显区别,莎卡拉尓她们没有真正研究过他,而且我早就发现阿伽雷斯的血液一旦脱离体外暴露在空气中便会迅速凝结成化石般的坚硬固体,除非从体内抽取,否则根本无法进行化验。也就是因为如此,莎卡拉尓他们无法确信蓝色的液体就是他的血液,才会令我来直接从阿伽雷斯身上抽取。所以,我是完全可以用自己颜色奇特的血液蒙混过关的。

从生物学的范畴上定义的话,我现在既不是人,也不是人鱼,而是一个介于两者间的变异物种,要知道研究每天都在变化形态和数量的DNA链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需要大量的高强度的密集型记录和跟进研究,真是够他们折腾了。

我禁不住讥笑了一声,将针筒收进无菌包装袋,提起来晃了晃,在黑暗里巡视了一圈,以展示我完成了他们的要求,嘴里低声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阿伽雷斯。告诉我,岛上有没有更强大的存在能够救你出去?”

当这样问时,我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的一闪,猛然记起了那个红眼蜥蜴般的大怪物,抬起眼盯着阿伽雷斯正打算发问,而他则早已预料般的眯起眼,启口吐出几个奇特的音节:“Na—ka—mi—Ya。你…回到那…”

“我明白…”我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我得想办法让莎卡拉尓他们对我放松警惕,获得一定程度上的行动自由,然后回到我曾经见到过那只怪兽的地方,让它知道阿伽雷斯和这些人鱼的困境,尽管我无法确定它能否对付真枪实弹,但它无疑是一个最有力的战友。

正心事重重的,舱室里突兀响起的一个尖锐声音骤然打断了我的思考:“德萨罗,取到血液就快点出来,还想在那儿多陪陪你的情人?”

可恶,这个臭女人。我攥了攥拳头,抚摸了一下阿伽雷斯的胸膛,想确认一下没有什么伤口被漏掉,却感到他的头低垂下来,额头沉沉的贴着我的头顶,眼睛深深的望着我,目光仿佛黑夜降落般笼罩了我的整颗心脏,连我的呼吸和心跳也一并吞没。我不自禁的闭上眼,陷入这个彼此呼吸交缠的吻里。

良久,我才在骤然响起的电流杂音里醒过神来,知道我再不出去他们就要进来了,便匆匆的离开了舱室。

58、Chapter57

走出舱室大门后,我便看见莎卡拉尓迎面走上前来,身后跟着神情复杂的莱茵,他的表情不禁将我吓了一跳。他逼视着我,牙关的轮廓从脸颊上微微凸出来,仿佛积压着忍无可忍的怒气,这幅样子就像假如莎卡拉尓不在,他就要变成一只狮子将我吃了。

尽管再清楚不过刚才的一切被他们监视着,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不免感到强烈的尴尬。我低下头,掏出口袋里的针管,以闪避开那样的目光,紧皱着眉头将它递向了走近的莎卡拉尔。

她用一种叫人相当不舒服的眼神扫过我的脸,有些轻视意味的笑了笑,接过针管,仔细的打量着里面拿管紫红色的液体——我的血。这使我油然紧张起来,但我表现的不动声色,一点儿表情波动也没有。要知道像国际间谍这种身份的人对伪装和破解伪装的心理战术很有一套,我绝不能让他们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哪怕流汗和微表情的都不可以。

为了防止自己露出什么破绽,我假作不耐的叉着双臂,将目光抛向头顶,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嘿,血给你们弄到了,我可以见见我的朋友们吧!除非确认他们生命无碍,不至于被你们关到饿死,否则你们休想命令我干任何事!”

莎卡拉尓蹙起眉头,没有搭理我,只是拿出一个试管小心翼翼的将针管里的血液注进去,晃动了几下,似乎是它的颜色和浓度都没有被检查出什么异样,她才微启嘴唇,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莱茵:“噢,我的小学士,当然可以。由莱茵带你去上面。”

“是,上校,我这就带他去。”好像是获得赦免一般,我看见莱茵紧绷的脸突然松弛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就势打算将我拽出去,却被莎卡拉尓叫住:“别忘了,给他戴上手铐。”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明晃晃的东西,抛给了我身后的莱茵。

冰冷的金属环挨到我的手腕,我下意识的挣扎着缩回了手臂,盯着莎卡拉尓那看上去颇为柔软的脖子。

我知道以我现在体内蕴藏的力量挣脱莱茵,并使用这幅手铐作为武器要挟莎卡拉尓不成问题,可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就被我立刻打消了:即使我能要挟莎卡拉尓放出拉法尓他们和阿迦雷斯及这里所有人鱼,他们也无法抗衡这只军队的火力,我必须得忍耐,伺机想办法偷袭他们,一艘船一艘船的瓦解击溃。

我的指甲掐进掌心里,任由手铐箍住了腕部,被莱茵押着走向楼上的阶梯,并一边观察着两边那些被囚禁的人鱼,惊异的发现其中有不少人鱼同样反注视着我,那些眼神与之前我在人鱼岛上遭遇他们时大不一样,让我毫无毛骨悚然之感,甚至让我从心里聚起了一丝希望。因为他们看着我的时候就像在看着他们的同类,我敢说我甚至隐隐感到了一种毕恭毕敬的意味——那样微微低垂着头,眉眼低敛的神情,就像是在行人类的注目礼一样。

这毫无疑问是因为阿迦雷斯的“标记祭典”的关系——他们认同了我作为他配偶的地位。就像是…王后之类的角色?

噢,见鬼!

作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当作人鱼族群里的王后,老天在跟我开什么破玩笑!

我皱起眉头,嗤之以鼻的“啧”了一声,撇开了头,却莱茵推了一把,脚绊到底舱门上的铁坎,一个前扑差点栽在外头的甲板上,却被他抓着背襟,将我前倾的上半身拎着提回去,我的背脊撞上墙壁,头也被他的大掌按得不得不侧贴着墙壁,嘴巴都被积压得变了形。我斜眼瞪着他:“妈的,你干什么!”

莱茵垂目审视着我,额头上一根青筋微微扭动,他的下巴上长满了胡渣,嘴里呼出的浓重酒气直喷在我的脸上,活像个宿醉未归的流浪汉。他喝了很多酒,意识到这点让我不由得不安起来。我确定他是在看着我的嘴唇,也许是为刚才我在舱室里舔到阿迦雷斯的那玩意的事而即将要发作,一股臊血涌上我的脸颊,使我立即感到恼羞不已,急忙转移起话题来:“莱茵,不管你有什么事,先带我去见拉法尓他们!”

就在我话音未落之时,沉默不语的莱茵忽然将我打断,他竟然突兀的大笑起来,压低了嗓音:“德萨罗,我在思考你的舌头到底有多*。不过也许我今晚就能知道,莎卡拉尓把你交给我看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顿了顿,有点恶狠狠的靠近我说道,“我会让你…把跟那条人鱼做过的事,都跟我做一遍,做得你第二天都站不起来…”

“滚!你这个狗杂种,休想!”我粗野的骂了出声,感到头皮都发起麻来,屈起膝盖就打算给他的裤裆来一下,却被他的大掌滑下头颅扣住了后颈,粗鲁的推搡着我向前大步走去:“不过,放心,我会完成你想见到你朋友们的小愿望,等见到他们,你就会知道讨好我是多么必要的一件事。”

“讨好你?”我冷笑,“你他妈的不过就是那个臭女人的一条走狗!”

吐出这句话时,莱茵架着我直拐弯处的一扇舱门前忽然顿了下来,我的后领子被狠狠攥住,头被他的手掌扳倒在背后硬邦邦的肩膀上。他的嘴唇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恶心气流像沸水般往我的衣缝里灌:“是啊,德萨罗,我就是一条狗,可我就是死死的咬住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跟你的朋友们好好聚聚吧!”

说完,面前的舱门轰然打开,我被一下子推了进去,门又从身后关闭。狭小的舱室亮着一盏油灯,十分昏暗。舱室的墙壁边放着一张简易的床榻,人影模模糊糊的叠在一块。我看见一个人站了起来,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响彻室内:“德萨罗,噢,上帝,你还活着!”

“拉法尓!”我眨了眨眼,视线里呈现出的熟悉面孔让我倍感激动,脚步跌跌撞撞的冲过去,却被迎面站起来的伊娃挡住,她纤细的手抓住我的肩膀,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嘘”,同时指了指床上。

我霎时间为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失踪好一阵的达文希正躺在床上,他像只被摧残了的小兽般蜷缩在那,气息明显不太沉稳,像是困在一个噩梦里。他的身上披着拉法尓的外套,但还是掩饰不了底下露出的身体上遍布的伤痕,尤其是肩膀上、脚踝处,几道深深的抓咬痕迹赫然在目,而床单上晕染着一小片已经变深了的血迹,从下体流出来的。他的整个人消瘦的不成样子,假如不是那张脸,我怎么也无法认出面前的人就是我那朝夕相处的学长。

“他怎么了?”我语气僵硬的喃喃道,却清楚自己在问一句显而易见的废话。

呼吸像一大团浸水的海绵堵在嗓子眼,令我哭也哭不出,吼也吼不出,如扼咽喉。我的脑子里不断回放着那个曾经暗算过我的海盗——亨利,他在人鱼洞窟里的可怕遭遇。只是此刻他的脸在我的想像里被置换成了达文希的脸,这几乎令我发疯。他们遭遇了同样的事。

噢天哪,不!我无比痛心的蹲下来,想要触碰达文希的脸,手却在手铐里动弹不得。伊娃将我搀扶起来,她脸上的泪水在烛火里闪着微光,嘴唇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伤,太可怕了,德萨罗!他的那儿…我是指…他的□□坏了,需要缝针,需要消毒,可是那些纳粹却把我们锁在这儿,很快,也许就只剩下几天时间,达文希就会因为感染而死掉!我不知道是哪个变态对他干了这个,也许就是那些纳粹……”

“别说了,别说了,伊娃!”我喘不过气的对她吼道,心脏扭曲成一团,声音颤抖:“我会想办法…我发誓我会想办法救他…”

我语无伦次的重复这这句话,拉法尓用轻拍着我的我脊背,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伊娃则捂住嘴唇,哽咽着,泣不成声。

“你们俩冷静点,”拉法尓将我和伊娃拉近,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们现在也不算全无希望,在被那些纳粹抓住之前,我设法发射了无线电信号向海军部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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