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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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绷紧一点,出了什么岔子就无趣得很了。”
“我们RED。CAP好歹也是职业水准的,还不至于出什么外行人的纰漏,对我们有信心一点如何?BOSS大人。”
“信心是建立在成功的基础之上的,在要求我对你们抱有信心之前,请先考虑考虑,你们该拿什么让我对你们有信心,而不是提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
恼怒的啐了一口,宾兹的表情换上了一副幸灾乐祸的笑容,粘稠的恶意沿着无线电送了过去。
“BOSS大人,我们一直自认为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不过似乎您远远凌驾于这之上,就连已故的克尔斯腾阁下也略逊你一筹呢。”
“……”
“呼吸着和平的空气,在温暖的人造阳光下带着全家享受月球野餐,但满足了自己的天伦之乐后就毫不手软的摧毁一切,把这里的宁静无情的粉碎,把哥白尼里的所有人——参与战争的相关者、远离战争的普通人一视同仁的卷进地狱……呵呵呵呵,我记得你已经对这种事情是最深恶痛绝的说~~~~~~~~~~~~”
“你介意过这种事情吗?对于自己杀了多少人,杀的是些什么人,那些遗属还有被无辜卷进去的人有认知吗?”
“介意过,但那种感觉很快就会随着工作次数的增加慢慢想不起来。”
介于感慨和冷嘲的空气从肺里吐出来,无线电沉默了一阵后,齿轮一样轧轧作响的说话继续在电波里传递。
“呐,BOSS。组织这种东西你可以把它比喻成生物,也可以视为运行中的机器,但这个在动的东西本身对于其中个体组成部分的想法并不会在意,零件总有备用的,细胞死亡之后也会有新生细胞代替。忘记多愁善感对组织和个体都有利,而且也是很方便的处世之道,不是吗?”
“我有点理解为什么RED。CAP的副队长是你,而不是那个蜘蛛了。”
“这可是亵渎亡者,不过BOSS你说的也是事实,那个自诩优秀谋士的家伙太喜欢自我表现,所以才招致灭亡呐。”
“我可没一丝一毫夸奖你的意思,隐藏在RED。CAP幕后工作的军曹阁下,作业时间已经结束了吧,集合队伍准备4号撤退路线,外面的家伙也离发动时间近了,错过巴士就自己想办法回去,车马费不在报销范围之内。”
“了解,BOSS。”
切断无线电通讯,给四散的部下们传去【4号撤退路线】的简讯,四四处张望了一下,红色计时器不断减少的数字并没有差错,那些红色亮光的数量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在管线构建的下方缝隙里隐约可见蚁群般忙碌的战舰整备士,以及停放整齐的像靶子一样的战舰和MS。
对于上方那些已经消失的破坏者,谁也没有察觉,管制室又没有发出什么讯息,大家只想快点完成手头的工作,早点换班。
“日常总是不经意的被破坏——突然且无视他人感受,这次打碎日常的是‘肃正’还是‘革命’呢?你还真是让人期待啊,BOSS。”
等同恶意的视线完成了最终的确认,只狞笑了一瞬,宾兹。霍恩融化在了通道深处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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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成杀人机器就无法运作的人员和组织吗?虽然没资格,但还是要说——傲慢过头啦,疯子们。”
摘下耳麦放进衣兜里,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低音咕哝着,羽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RED。CAP——直属克尔斯腾的亲卫队,和党卫军庞大的数量比起来,这只小部队的规模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但为了从事不见光的工作而必备的强大战斗力,让这群家伙成了克尔斯腾的众多黑暗遗产中独具价值的一项。
其强大的战力源自于自身素质,以及——Adelaide病毒的变异株病毒所进行的基因特化重组。这群家伙说穿了也就是一群保持着人类外形的实用化有机生物兵器(B。O。W)。超越常人的强大力量和扭曲的生活方式双重腐蚀之下,这个部队里最后淬炼出来的就是这样一群不杀人就活不下去、需要鲜血润滑才能运转的齿轮。
在维护国家安全、保证体制延续的大旗下,这种见光死的特殊组织哪边都有,并非克尔斯腾所独创,羽也不介意使用这件血淋淋的工具。
说服工作简单、顺利且富有成效,拳头硬的说话才有人听,就像羽自己说的俏皮话那样——“从早到晚不停地揍他们自然就会老老实实听话。”
“抱歉,那些家伙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呢。”
屏幕里的爱娜看不出有什么不满,脸上淡淡的微笑溢出温和的母性气息,从背景看应该是公园花圃一类的地方,周围传来大人小孩子游玩赏花的欢笑声,银白色的小小花瓣缓缓的从摄像头前零落。
月球栽培的樱花会根据人工设定的气温、湿度而为人们展现她们的绚烂之姿,成为众多游人趋之若鹜的风景。
月之樱(Moon’s。SAKURA)。
浪漫气息四溢的风景名,情人喜欢在此幽会,在淡粉晚樱飞舞的树下缔结良缘,然后成为众多浪漫传说中的一部分。中产家庭的家长在闲暇时带着全家老小到此处赏花野餐,消除工作和学习带来的疲劳。真的是很有放松效果的风景名胜。
“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呢,不用担心。”
像是察觉到羽想要问的话,爱娜开了口,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远处花雨间的小小身影进入摄像角度。
普通,普通到当成小孩子绘画日记题材都觉得太过普通寻常的画面,羽却并不觉得那应该被忽略被无视,世界没有这不起眼的细小部分来衔接的话,便无法构成可以称之为世界的存在。
“不过,如果你也一起来的话就完美了呢。”
被抱怨了。
爱娜的话让羽不自然的笑了笑,食指搔着脸颊,不好意思的苦笑着。
“我现在也算名人了呐,手头事情也多。再说了,那群小鬼也喜欢黏着你。”
“直接说‘我不擅长应付孩子’倒还比较坦白呢。”
“抱歉,辛苦你了。”
“知道你说的那些不是借口,不过以父亲的立场陪陪他们,和他们说说话,这也是责任的一部分呐。”
“和孩子的年龄差距在个位数的父亲还真是不好做,先不说别人怎么看,老实说,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好有什么人叫我‘爸爸’的心理准备,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举动究竟是深思熟虑或者不过是自己年轻气盛。”
“你从未后悔过这个举动本身就说明你正在调整自己适应,这就比什么都难得了,我曾见过呢,大学时代的同学因为一段短暂的感情诞下一个男孩,但抚育下一代的责任和辛劳很快就压垮了她,没人的时候看见过那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后悔自己的轻浮行为。”
“……那个人和她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根据法律结婚了,对方是个宽容的人,接纳了她们母子,后来又添了一个女孩。”
“运气不错的结局嘛。”
“是的。只不过偶尔还是会去悔恨当初的轻率。你选择回护没有血缘关联的这些孩子,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不管是冲动,还是理性,我想说——你没做错。”
“真是让人觉的不好意思的夸奖呢。”
手足无措了几秒钟,嘴里迸出这样的话。
——确实是让人无从适应,丝毫没怎么尽作为养父的义务,却被人夸赞的像是模范父亲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去表演来应对这种情况,只能毫无保留的把心里的感觉说出来。
“从我的立场来判断,没人能在你那个位置比你干得更好,”
“还不够。”
话语低沉了下来,爱娜也陷入了沉默。
还远远不够,世界的现实和自己的认知彼此冲突后,内心深处如此呼喊着。
亲身体验过,亲眼目睹过,亲耳听见过,亲自认知过——
这个世界的悲哀。
“小鬼们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吗?”
挤挤鼻梁,将陷入深度而让人沉闷的话题切换到另一个方向。
“我还没有问过他们,现在就问好吗?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还在转型阶段,一下子就问人生抉择的问题……”
爱娜的脸上写满了反对的意见,羽也猜得出反对理由有哪些。
孩子太小;
局势太动荡;
沟通不足;
冲击太大;
问题太深奥;
——爱娜的理由其实是其母性过于泛滥,导致对养子们信心不足的具体展现,其实只要她的理性稍微压抑一下过剩的母爱,那么完全不同的答案就会浮现眼前。
至今为止的人生中,战争和鲜血占去大半的孩子应该用普通孩子的标准去约束和判断吗?既然想要将他们的视角纠正到“一般孩子”的范畴,那么就应该用带尊重的平视而非隐晦的傲慢态度来俯视。
“我们不能总把他们当成孩子,他们有各自的人生。学习成绩、考试升学不应该是他们的全部。”
“但我认为……”
“听我说完,爱娜。”
“……好的。”
“学习成绩什么的说穿了不过是对掌握知识的牢记程度进行评估,但仅仅为了一个考评结果而努力,那个结果就值得质疑了。因为对未来有期待而去努力比起仅仅为了一个分数、几段评语、几句夸奖而费尽心思努力是完全不同的。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不是吗?”
“但问人生目标什么的,还是……”
“我们可以培养,但我们别去规划。我承认,你想要给他们塑造的未来之路确实很不错——顺利毕业升学,邂逅恋人然后结婚,生下孩子,含辛茹苦的将他栽培长大——普通平常的一生,没有什么波澜。唯一的问题是孩子们会不会因此而太过依赖我们的规划,而失去自己思索人生的能力?无论你我的教育方式存在什么样的分歧,但‘对社会和周遭毫无反应的麻木草食族’——我们都不希望培养出那样的人,你说是吗?”
“确实,你说的没错。”
稍微想想,羽的论点就被爱娜所接受。过度依赖父母而一事无成的例子,把父母的力量、财富、成就视为自己所有的例子,缺乏规划而导致人生崩坏的例子——过度以孩子为中心来运转家庭的生活方式都极有可能出现那种情况,多给孩子一点自主权并不是放纵,而是对他们一份尊重。
不纯洁的母爱、溺爱,最后都只会毁了孩子的人生轨迹。
“时间也差不多了,6号码头的接应,让小鬼们走的时候把垃圾什么的打包扔掉,别总是把用过的东西都当成掉到地上的子弹壳,和平年代风景区的清洁工人们也挺辛苦的。”
“不是好比喻呢?你的教育语言果然有待改进。”
“知道了,老婆大人。路上小心。”
“你也是,多加小心。”
爱娜告别的笑脸消失在通讯终端的屏幕上,在羽的心中留下印象,8寸规格的小屏幕收进衣服内袋,闭上眼睛,和平的气流微微托起额前的刘海,远离战争喧嚣的声音从四方传来。
再次睁开眼睛,愉快的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绽放出来。
“好久不见了。”
天台的入口处站着一个正在喘气的少年,蓝色的休闲服,同色搭配的牛仔裤,没有任何出众之处。小小天台的空气却开始变得诡异,甚至让人不快的粘稠起来。
两个少年无论是额前散开的刘海,五官的协调,面部的曲线,还是那双引人注目的瞳孔颜色,都相像到了让人觉得悲哀的地步。
“兄长。”
自信的排除其他任何意见,和刚愎接近的声音化作风,吹拂过双胞胎所处的空间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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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舰的格纳库并不狭窄,大概是受苗条细长的外表所惑,大脑会判定这个容纳MS的区域是个非常狭长的地方。
不过那些飘来飘去面无表情的整备士,对此也没有什么感想,更不会抱怨,他们只是一言不发,忙着各自手上的工作。
有着人类的外表,人类一样动作,和人类同样呼吸、进食。这些沉默中的辛勤工作者却没有人类的气息,或者说“活着的气息”。
和身边的管线、钢铁、回路、终端一样尽职服从,完美的执行着工作,多余的声音一丝也没有。
安静的让人头皮发麻——
除了几架Kampfer以外,大多数整备士都围着银白色的纺锤形的金属异形在运转,隐蔽在装甲下的接口和线路正在接受最后的严格检查。
杀人兵器的内部,为了容纳最重要的零件而扩展开的空间里,低哼的小曲敲击着球形空间的四壁,CG映像照亮橙色标准驾驶服,驾驶员的手腕上系着橙色蜘蛛玩偶挂件,有点恶趣味的是那张露出毒牙的嘴咧着,绘出一个一点都不可爱的笑脸,座椅背后本该收纳急救箱的位置却放着透明强化玻璃箱,里面满满的都是橙子。
“出击前一小时,距离预定地点400公里。”
通信器里传出精准闹钟的声音,抚摸着手里的小挂件,巴鲁克。叔本华淡蓝的双眼半闭着,脸颊不自然的抽搐起来。肚腹中喷出来的气息淡淡的有一股橙子味。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