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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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和民族沙文主义思想最盛行的那个时代;年轻的普林西普接受‘大塞尔维亚’思想熏陶、年轻的阿道夫。希特勒在林茨和维也纳接受‘大德意志’思想熏陶的那个时代——同时也是‘切特尼克勇士’可以用弯刀砍下穆斯林平民脑袋、土耳其骑兵可以用马刀砍下斯拉夫平民脑袋,而双方都不受惩罚的时代。当然,我们这边也不缺乏这种人。萨拉议长就是个案例。”
“这和党卫军有什么关系?”
“很多人都认为党卫军是因为萨拉议长对国防军失去信任后发展出来的亲卫队、御林军。其实不尽然,追根究底,分裂的种子在创建ZAFT总参谋部的时候就埋下了。”
“克莱茵议长和阿斯……萨拉议长的分歧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但只是众多因素之一。和地球上那些肤浅的‘专家’所想的不同。ZAFT总参谋部既不是耸人听闻的战争阴谋策划地,也不是可以随时根据形势制定作战计划的永动机。最初创立的时候,国防委员会希望这个组织首先是一所‘精神学校’——尤其强调的一点是,鉴于未来的战争将是规模巨大的种族战争,总参谋部军官绝不该是困坐斗室的科学家,或者头脑简单的武夫。他们应当具备健全的知识结构,并洞悉时代的精神,成为一类‘政治军人’。他们受过严格的训练,严谨节制、视野开阔,既不盲目服从也不好出风头。无论情况多么危急,总参谋部军官也不能放弃理智判断形势的态度。因为ZAFT事实上是先于PLANT建立的。对PLANT而言,是先有军队,然后才有国家;只有军队保持健康的状态,国家的前途才有保障。
但在军队的发展过程中,围绕着‘军人是否应当关心政治’,国防委员会和评议会存在着争议。以氏格尔。克莱茵前议长为代表的文官集团是‘政治军人’观念的反对者。克莱茵前议长认为,军队的政治信条就是‘秩序’——即军队服从议会的决定,在此基础之上,军队的主从性和创造精神才能服膺于政治领袖。而他的得力搭档,PLANT和ZAFT的缔造者之一,帕特里克。萨拉前议长则恰好相反,是‘军事社会主义’的鼓吹者。这两种矛盾观念从ZAFT诞生起就深植于军队里。最后随着两位前议长的合作关系破裂,问题也演变成了是要节制的、专业化的、远离政治的‘精英军队’,还是要狂热的、巨型化的、热心参与社会革命的‘民众军队’?”
“就是这个导致了党卫军分裂了出来吗?”
“军队的分裂心理、上层对国家建设理念的冲突、党派对立倾轧、外界军事压力、COORDINATOR至上主义……在当时,有一位情报系统的处长。巧妙利用自己多年经营的网络把这些看似毫不相连的点连接了起来,通过旁敲侧击和秘密报告的形式。使萨拉前议长相信ZAFT存在着强大的并且不忠于他的力量,这股势力还得到了相当的支持和同情。出于自保和对国家前途的担心,前国防委员长兼前议长帕特里克。萨拉就在那位情报处长的诱导下下令组建起直属的亲卫队也就是现在的SS。
本来随着帕特里克内阁的垮台,这支‘民众军队’也应该烟消云散。但是在战后一系列的权力争夺战之中反而越加壮大了起来。而当初那位谏言建立这支黑色部队的情报处长,也以让人炫目的速度飞黄腾达,最终坐上了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宝座,直到今天。”
“你的意思是……”
“做好心理准备吧,下午要见的就是拥有这种手腕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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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拉。”
“是的,局座。”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拿我当人体模特?”
羽叹了一口气,但是在缪拉为他量身挑选的装扮的陪衬下,哪怕是个微小的动作也充满了贵族气质。
套在身上的是笔挺的西服,平日里羽除了红色军装就是一套凡尔纳设计局的工作服。但并不代表他像德意志帝国那位被产钳夹坏了脑袋的威廉第二陛下那样,有强烈的制服癖和勋章癖。休假时间他更喜欢穿着平民化的装束在大街上放松,而不是像个珐琅店老板那样把零碎全都挂在身上。当然,如果他有休假的话。
这套黑色西服是PLANT本土最好的服装店专门为他定制的。最新的流行款式,精良的手工,考究的丝绸面料,加上羽本来就相貌不俗,更是体现出了贵族式的气质。怎么看都像是上层社会的世家子弟或者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
不过他对自己的发型有点不满意,原本和兄长一样的随意的碎发流海被条理分明、一丝不苟的背头给取代了。
感谢上帝。虽然还是不相信那个老头,但羽还是赞美了一下老家伙——缪拉没有把他的头发变成党卫军新兵那样的“马桶盖”。
“我倒觉得这个发型也很适合你,毕竟对方是高层长官,庄重一点应该不会有错。”
爱娜微笑着调整了一下胸花的位置,接着又检查了一下领带的松紧。
“这是私人性质的……算了,你的意见也没错。”
无奈的耸了耸肩,羽很是同情得把目光转向了基拉。
缪拉没有把他的负责精神发挥在基拉身上,或者说,羽不希望他发挥那种精神。
按照缪拉“秩序至上”的逻辑,基拉就应该身穿囚服,戴上手铐脚镣,然后由荷枪实弹的党卫军士兵开着囚车押解到76号去。
毕竟那家伙是个囚犯,囚犯就该有囚犯的样子和待遇。
羽一点也不喜欢缪拉的本位主义,因为这种近乎偏执的想法,他不得不亲自给基拉选衣服。
灰色的西服,虽然不是羽那种层次,但也是高级货,也很合身。
“那么,出发吧。”
羽拿起真皮手套,向基拉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
“这可能是个漫长的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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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外面看就知道是巨型战舰,但没想到内部空间大成这个样子。”
看着自动车外飞速后退的钢铁墙壁,基拉不禁有些感慨。
“那是当然的啦,这艘战舰的设计理念就是‘无论何种恶劣情况下都可以持续作战的要塞’。和这个理念最接近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双手放在膝盖上,背脊虚靠着座椅,最挑剔的军容专家也无法从羽的身上找出一丝破绽。
“殖民地卫星吗?”
“没错,这艘船可以在不需补给的前提下,半永久性地持续活动。这一点和殖民地卫星是完全一致的,也是为了应对大气层内爆发核战的可能性而提出的。对外敌而言非常坚固的构造,加上可以种类繁多的武器系统和庞大的舰载机部队。几乎是‘永不沉没的移动要塞’。”
“几乎?”
“历史上那些号称‘永不沉没’的战舰最后都到海底去了,我干嘛要让自己的作品去凑那个热闹?而且,这艘船的用处可不仅限于战时。”
“战后的战略威慑吗?最后还是走到了武力支配的老路啊。”
“那是一部分,如果靠大威力光束武器就可以形成有效地战略威慑的话。那么上次大战就不会差点变成最糟糕的收场了,不是吗?”
“那么,是为了压制地球吗?”
“低强度地区冲突……总参谋部认为这是战后相当一段时间内主要战争形势。那样的模式不适合现在规模庞大的军队,高机动的快速反应部队才适合。”
“也就是说这艘船在战后的任务是突袭战用兵器?”
“既是巨大的要塞,同时也是艘具备匿踪功能的巨大飞行航空母舰。没有任何国家可以抵抗200架以上的MS和数万名士兵的空降突袭。任何突发事态都可以轻松得到解决。以后一段时间内的战争将不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而是回归到战争最原始的层面,也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抗争。在重视低强度冲突战对应能力的未来,这艘Scharnhorst正是最强的兵器,是一种在局部战斗中有着绝对优势的王牌。只要有了它,基本上不可能会输。”
羽的声音十分冷静,冷静的听不出人的温度。
“你对设计这玩意儿有什么感触?自豪?骄傲?还是满足?”
基拉的声音很压抑也很平静,然而平静之中却有着藏也藏不住的热情。名为“愤怒”的热情。
“会对自己某件作品产生那种肤浅的感情的人,必定也是肤浅的。很遗憾,我觉得我算不上那一类人。如果你想然我为我的作品用来杀人而忏悔……那恐怕也是不现实的。”
自动车行驶到了一个岔路口,钢铁的迷宫弯弯曲曲的让人不知所措。羽用毫无表情的眼神盯着这些通道看。
“真是没有一点责任感的专家啊。”
基拉用不仅仅是嘲讽的口气诘问着,从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来看,他真的很想把羽给揍一顿。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伦理观念的枷锁,会拖慢科学发展的脚步。科学家只要遵从自己的信念,专心探求真理就对了。”
“……”
“所以我不会对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后悔,死也不会。”
扭过脑袋,基拉代替说话的羽,用悲哀的视线看着那双直视前方的红色瞳孔。
自动车停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只能靠双脚走。挺了挺身上的衣服,羽默默的走在了前面。
基拉也保持沉默的跟在后面,对于这艘战舰内部如同迷宫一样四通八达的内部通道,基拉并没有信心能够安全逃走。
在沉默中,羽把基拉带到了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门前。门的上方赫然挂着黄铜标牌,黑色的数字“76”异常的扎眼。
“欢迎来到疯狂茶会(Mad。Tea-Party),我是三月兔(The。March。Hare)。”
羽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厚重的让人窒息的防爆门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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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党卫军队员:相当于二等兵,军阶方面SS-Mann和SS-Obermann都可称为SS二等兵,其差异在于SS-Obermann服役超过六个月,SS-Sturmann可翻译为SS一等兵,而SS-Rottenführer可翻译为SS上等兵。
疯狂茶会,三月兔:《爱丽丝漫游仙境》中著名场景,Chapter7--AMadTea-party。三月兔(TheMarchHare):疯狂茶会(MadTea-party)的参加者之一,来源于英谚“疯得像只三月的野兔(MadasaMarchHare)”。
第十四回 荆棘鸟(Part。3)
宽广的房间里,有着一位二十来岁的女子,被造型洗链的家具所围绕。她在大到够让一个人躺着睡还绰绰有余的桃花心木书桌前翻阅文件,摆放文件的桌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
身着便装很符合茶会的气氛,但工作和生活完全融为一体的风格给基拉留下了深刻的第一映像。
说起来,这种典型的工作狂生活方式,他已经从身边的那位那里见识过了。看样子,工作狂也是PLANT的土特产之一。
“来得太早了。”
“只不过比预定的早了41秒而已。”
“你可以在门口转两圈,到了准点再来敲门。”
“我不是那群链狗。”
没有上下级的严谨拘束,但也不是老熟人那种亲热。电脑一样冷冰冰的对答。就是羽和克尔斯腾的开场白。
还真是种适合工作狂之间交流的方式,虽然不平等,但很有效率。
眼神复杂的瞥了一眼秘密警察头子和疯狂科学家,基拉有种强烈的无力感。
要是PLANT到处都是他们这种型号的人的话,还让不让人活了?老少爷们都有点觉悟,自己主动点抹脖子算了。
“Herr基拉,这几天新生活的感觉如何。”
快速跳过毫无意义的琐碎细节,克尔斯腾很直接的把对下级说话的语气转到了基拉身上。
“还可以,没有什么不便。”
很不习惯,同时也很不喜欢这位女士和她说话的口吻,基拉的回答即使没有羽那种冷硬的口气,也绝对称不上是友好的。
“小鬼……飞鸟局长没有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语调,节奏都没有变化,但这个问题……不过从什么角度看,这都是个暧mei的问题。
尤其是问题涉及到两个男人在生活方面的问题……呃……往重了说这是生活作风有问题。
“这家伙的性取向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我的档案上应该注明我的性取向没有问题。”
“这是正常的情况核实,不用介意。飞鸟局长。要知道,最近因为性犯罪而被我签署死刑判决书的家伙有点多……胆子也太大了,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搞同性恋。”
对于拥有能把“未成年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应该承担那些家务”(如6~8岁要洗碗扫地,8~10岁要剪草坪擦皮鞋,10~12岁要洗汽车,整理花园。)这种内容写进法律条文的神奇立法部门的PLANT来说,在严峻的出生率形势和党卫军的强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