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恶魔之翼-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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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疯狂的贵族。”
“再见了，会活动的毒药。”两个人微笑着举起酒杯致意，然后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看着屏幕上外壳逐渐变得红亮起来开始分离崩析的Laurasia级战舰，红发女子低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慢慢的吟道。
至高无上的荣誉，
波澜壮阔的命运，
终究不是我能掌握的。
我热切的期望，
所得到的是——
失去所有的希望。
不再犹豫，
拨动琴弦，
唱出悲歌。
命运猛烈的一击，
连最有力量的人，
也被击成碎片……
Minerva的舰艏装甲缓缓的开启了，Tannhauser巨大的炮口探了出来，伴随着船体的移位修正，对准了那片恍如远古地球的大地上那根巨大的中央主轴。
透过杂讯斑斑的荧幕，那门堪称ZAFT现役战舰中威力最大的主炮炮口逐渐闪亮起来的光芒，确实有些像一颗明亮的星辰。只不过在Tiamat驾驶员们的眼中，那并不是什么去值得称赞的光芒。
“你们……就尽管开火吧，为了你们充满欺骗的和平！但可别忘了！这一击所射穿的，也是你们自己的心！！而直到最后，我们也守住了这块墓碑！！”
带着莫大的成就感，声音的主人甚至略带期许的仰望着天空。
带着毁灭虚伪世界的满足死去，这或许是莫大的解脱吧。
解脱——只有用死亡来实现吗？
少年的红瞳划过一丝怜悯和些许……迷茫。
“发射——！！”伴随着库拉提斯舰长决然的命令，阳电子的湍流从炮口迸射而出，同一时间，Griffon早已平端瞄准的枪口也对准主轴边上的Tiamat开火了。
粗大的红色光柱毫无停滞的贯穿了岩块，直接接触光束的区域纷纷蒸发湮灭，而Tiamat的核爆炸更是推波助澜。无数的裂痕宛如一条条触手向四周延展，碎片四处纷飞，接着又被火焰吞没。
成六边形均匀布置的6台Meteor Breaker早在Minerva调转舰艏之前便已启动，带着高能爆破装药的钻头也在爆炸的同时到达了设定深度，灼热的大地再次开始动摇，裂缝变得更多更深，人们已经可以看见下面的那片蔚蓝了。
屏幕变成了黑色，克尔斯滕缓缓的放下了遥控器，红酒已经喝完了。
“不看下去了吗？”卡欧里希坐在写字台边上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没必要了，我没兴趣去看圣诞树的装饰灯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毁掉地球过。商品倾销地，资源提供者……这些也是PLANT不可或缺的部分呢。”
“那位歌姬呢？搜索队在南太平洋的那座岛屿上只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宅子。”
“斯堪的纳维亚王国的眼线也没有发现目标，多半还是在奥布吧，而且Minerva的落点……那位公主上次似乎也是搭乘外国的新型军舰回国的呢，真是有趣，就让巴鲁克他们再辛苦一下吧，看看那些地头蛇有没有办法……”
“很期待吗？和她交手。”
“只是出于没有合适对手的感叹罢了，很多人都在为理想而献身，他们都说得很好听，我没有那个时间，与其多说不如多做。所以我现在要去安慰经济界的巨头们，再把他们晾下去，要出乱子的。赞美上帝，我们这里的Cartel和Syndicate比地球上的Trust和Konzern好对付的多，和Military…industrial plex，特别是Logos相比更是可爱的多。”
“起风了……小心着凉。”温柔的声音，大衣轻轻的皮在了红发女子的肩上，虽然银发男子的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克尔斯滕毫不介意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是啊，要起风了……
如果地面上的人们还有心情欣赏天空的话，那么头顶上划过的那些包裹着火焰，大小不一的东西以及因此变得通红的天空，绝对非常符合《审判日》这个题材的画面。
也许牛顿被这些东西砸一下的话，不仅可以领悟地心引力，还可顺带得出动能计算公式。
细碎一些的岩块在落下的过程中就烧光了，没烧完的就拖着白色的尾巴，扑向地面寻找自己的猎物。
丛林，沙漠，海洋，城市。火球在这些地方纷纷找到了自己的落点，一个又一个的圆形冲击波扩散开来，将自己接触到的一切夷平。此时的大地更像是沸腾的开水而不是稳定的固体，掀翻，抖落并搅拌着地表上的一切物体。蕈状云耸入天际，焚烧的气体在大气中蔓延。海面上蒸汽腾腾，巨浪准备给刚经受过祝融之劫的地面带来更加可怖的灾难。
“进入角度调整，散热系统——正常……自动平衡控制装置启动，ECS设置为中性……！！”
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额角渐渐渗出汗来，真下意识的举手想要抹去，却被头盔所阻挡，只好不满的任其流下。
爆炸的冲击波推了3架MS一把，重力之鳄牢牢的咬住了他们。单凭MS的推进器是绝不可能继续爬升，引力也在逐渐加大，机身几乎难以抵抗这股下扯之力。
Minerva现在是无法收容他们的，好在3架机体都具备有单机突入大气层的能力。
“那个人呢？”随着机体逐渐呈现稳定地降落姿势，真有些担心地说到。
“在下面，那条尾巴虽说刚刚摆脱，但是已经把他拉下去了。”虽然通讯设备无法使用，但是心灵感应似乎受到“黑障”区域的影响相对弱一些，在荧幕彻底变成雪花之前，羽已经瞥见了位于下方的N Dagger N。
虽然有核动力作为保证，但羽并不认为失去半数以上姿势制御喷嘴的N Dagger N会绝对平安无事地降落，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去靠近。
所幸——N Dagger N的除了那些喷嘴之外机身似乎没有异常，就目前而言。
签发下三个年轻人死刑判决书的库拉提斯舰长有些颓然的靠坐在舰长席上，那道命令也许听上去的确冷酷，但是和地面比较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冷血的统计学家了？生命……真是难以取舍啊。
想到这里，金发舰长不由得回头瞥了一眼卡嘉莉。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库拉提斯舰长却已经看出他和阿斯兰之间密不可分的牵系。就在刚才，她还在想这位年轻的首席代表会不会哭叫出来。直到现在，少女依然一言不发的端坐在位置上，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眼泪仿佛就要从那双大眼中夺眶而出，紧握的双手更将她的心绪表露无遗。
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库拉提斯舰长暗暗在心中祈祷，那几个年轻人不会被卷进去……
荧幕开始了正常工作，湛蓝的天空取代了令人烦闷的雪花。但是飞鸟兄弟并没有多少心情去欣赏这幅景色，找到阿斯兰——这是两人快速达成的共识。
“果然没有加速器的话，大气层里……”阿斯兰盯着发疯一般旋转的高度计，紧咬着牙关说到。
作为特殊用途的机体，N Dagger N基本未考虑过单机突入大气层作战。在操作手册上，这架机体的设计指标的确可以承受进入大气层时的高温，现在它也做到了。但……之后的问题，设计人员压根就没考虑过。
也就是说，这架机体可以突入大气层，但是想要平安的着陆？恐怕比全世界的秃子脑袋上同一天长满秀发还困难。运气好的话，可能在某个陨石坑里找到游离状态的金属原子也说不准……
“阿雷克斯……阿斯兰先生！！”
真急切的呼叫着，同时驾机开始接近N Dagger N。那架机体熬过了高温，和羽计算的一样。接下来才是头疼的着陆问题。虽然下面是大海，但是N Dagger N的推进器无法降低坠落速度，与水面撞击的力量还是足以让MS变回零件状态的。
“真……是你吗？”阿斯兰总算注意到了友机的呼叫，看着逐渐靠近的蓝白色机体，他已经判断出了声音的主人。而听着通讯器里传出那个混杂着噪音的声音，真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家伙没事。
“等一下，这就过去……！！”
军校里掌握的高空跳伞要领此时发挥了作用，Impulse加速飞向N Dagger N，通讯频道里却突然蹦出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别过来！……就算是Impulse的推进器……两机同时坠落的动能……”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动打断了阿斯兰的劝阻，一个略带不满的声音插了进来。
“两架不够，三架总够了吧？”通信屏幕上的羽虽然尽量保持着淡然的神情，但被人遗忘的不满显然还是充斥在话音中。而此时Impulse和Griffon分别一左一右夹住N Dagger N。调整完降落姿势后，在三架机体推进器最大输出的作用下，下坠的速度获得了明显的减慢。
“为什么你老爱说那种话？”总算清楚一些的通信屏幕上映出真的脸庞，此时他显然也非常的不满，所以语气有些近似咆哮。
“那我要说什么呢？”阿斯兰苦笑着侧头反问道。
“……‘快点来救我啊，混账’之类的。”真想了一下回答道。
“……那样说比较好吗？”阿斯兰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问道。
“不……只是打个比方……！”真有些懊丧地嘟囔着，而羽则闭着眼睛，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
阿斯兰&；#8226；萨拉的驾驶技术的确不负“传说中的精英”之名。但剥除了这个称号，这家伙不过是一个大笨蛋！——这是飞鸟兄弟的又一个共识。
“舰长，已经可以进行空气动力控制了！”
“主翼展开！操作时别慌张！！”在全舰猛烈的震动中，库拉提斯舰长大声命令道。
“主翼展开！转换大气层内推进力！”
鼠灰色的两翼伸出，船身开始在空气阻力的作用下逐渐减速。舰长大人暗自松了一口气，马里克——这个年轻的舵手表现得不错，首次进入大气层也顺利完成了。打从离开Armory one之后，他恐怕压根就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情吧。就连库拉提斯舰长自己也没有料想过。
“通信和探测器的状况如何？”金发舰长抬头望向美铃。
“不行！受残骸坠落影响，电波状况不良。”
看起来大气中过多的粉尘以及其他气体在发挥着它们的作用，现在到处都是一片与世隔绝的景象。
“激光或者热感应都行！搜索Impulse，Griffon以及N Dagger N！”
卡嘉莉一直垂首坐在后方一言不发，闻听此言确立可抬起脸来，亚瑟大副也吃惊的转过头去大声问道。
“您认为他们也会平安降落？”
库拉提斯舰长犹豫了片刻，她害怕自己带给那位年轻代表的只是一个突然的希望。
“也许你会问我，连Tannhauser都发射过了，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舰长压低了帽檐，沉声说到：“宁愿相信……”
相信那些人的运气以及他们的努力，以及进入大气层时不会被摩擦热化为灰烬的那份几率。坦白说，舰长自己私底下觉得他们活着，以她的眼光看来，那三个人的运气和身手都是上上之材。
假设他们真的在那样严苛的条件下活下来，母舰的动作必须快点才行。否则他们恐怕很快就会面对大海那不怎么亲密的拥抱了。
“探测器有反应！”巴特的声音对舰桥里的人们来说，简直就和赞美诗一样动听。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向他望去，卡嘉莉更是忍不住紧握双手，脸上浮现出一丝期盼。
“7点钟方向，距离400！这是——Impulse？不对……”
“能显示光学影像吗？”库拉提斯舰长急切地回头问到。
“是！请稍等！”回过神来的美铃急忙开始切换系统。
中央屏幕开始亮起，Impulse和Griffon夹着N Dagger N的画面闪现出来时，舰桥里顿时欢声雷动。如果不是舰长还在，恐怕帽子会扔得遍地都是。
“阿斯兰……！”卡嘉莉终于无法抑制的呢喃了出来，那带着轻微颤抖的低吟引来了库拉提斯舰长一抹温柔的回望。
“亚瑟！用信号弹！马里克，把船靠过去。不赶快接住的话，迟早会撞上海面。”微微摇了摇头之后，库拉提斯舰长忙不迭的命令道。
注意到信号弹的三架MS迅捷的朝母舰靠近，终于不用被人考虑填写成MIA了！
“对角良好，Flap Down！”
“输入测定海面风速！”
“入水检测目录1到24号全部正常！”
Minerva在海面的投影越来越大，地面效应令飞溅起的水花也越来越高。
“震动效果超过模拟值！”
“警报！全体准备因应入水时的冲击！”
舰艏高高地扬起，Minerva以船身大幅后倾的姿势开始接触海面。随之而来的是另一波坚硬如地面般的撞击，成员们纷纷就近坐下抓紧身边一切固定物体，以减缓冲击。
舰艉开始劈波斩浪，两侧扬起高大的水墙。随着阻力与下坠动能互抵，Minerva的舰艏开始逐渐下垂，最后终如颓到般完全着水。
“入水完成，警报解除。”
听着大副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