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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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不禁脸色一变,纷纷掏出劲弩指向林悲风。
林悲风怒吼道:“陛下便是这样对待我林悲风的吗?”
此时又有百余名侍卫从四面八方向小楼包围而来,却是前来护驾的御林军,为首一人面目英俊,正是御林军统领赵啸扬。
我心中顿时放宽,赵啸扬率领百余名御林军将那十余名侍卫全都围在正中,大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动!”
歆德皇显然没有意识到眼前形势的变化,冷笑道:“非是朕对你无情,而是你太过猖狂了!”
我淡然一笑,身躯忽然抖动了一下,双目冷冷盯住歆德皇。
歆德皇看到我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
我冷冷道:“父皇……你害得我好苦!为何将我夫妻拆散,为何要用尽奸计害我,害死我之后,竟然还要锁住我的灵魂,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歆德皇一张面孔顿时失去了血色,嘴唇颤抖道:“你……你……”由于他心中恐惧到了极点,此刻竟然说不出话来,以为当真是龙胤基的亡灵上了袁天池的肉身。
第165章 知己
我索性继续表演下去,以木剑指向他的咽喉:“枉我口口声声尊你为父皇,你何尝有过父亲的模样,你心中对我哪有丝毫的关爱?”
歆德皇在我的威逼下一步一步向后退去,他惊恐道:“你……不要缠着我……我已经被你折磨了二十几年,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我哈哈大笑起来。
歆德皇的瞳孔突然散大,随之又骤然缩小,他从我不加掩饰的声音中仿佛听到了什么:“胤空……”他忽然大声狂叫起来:“护驾!护驾!”
没有任何人冲上来保护他的安危。
楼下的侍卫已经被赵啸扬完全控制住。
歆德皇嘴唇哆哆嗦嗦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缓缓揭去面具,微笑道:“父皇如此英明,难道还分不出我究竟是谁吗?”
歆德皇拼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终于明白了发生的事情,脸上却突然堆起了笑容:“胤空,我这便起草诏书,将皇位传给你……”
我淡然笑道:“你好像没有资格传位给我!”
歆德皇不解的望着向我。
我冷冷道:“这皇位本该是我父王的,若不是你设计害他,这位置焉能任由你坐到今日?”
歆德皇怒吼一声,忽然不顾一切的向我冲来。
我弃去木剑,狠狠的一拳击在他的小腹之上,二十年积攒的仇恨,全都包容在其中。
歆德皇痛得惨叫一声,身躯萎缩在了地上,不住的颤抖,颤声道:“逆子……你……有种便杀了我……”
我微笑着蹲下身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你这样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有些事情,我必须让你知道!”
歆德皇又悔又急,一时间昏厥了过去。
林悲风此时从下面走了上来,我和他交递了一个眼神。
林悲风看了看昏倒在地上的歆德皇,目光中仍旧流露出一丝愧疚不忍之色。
我低声道:“岳父大人,如果不是袁先生舍身相救,此刻孩儿已经被他害死了。”
林悲风叹了口气。
此时赵啸扬略显慌张地来到我们的身边,低声道:“御林军副统领周得志假借救火之机率领八千御林军将后宫已经控制起来。”
我心中一惊。
林悲风心中的震撼丝毫不在我之下,大声道:“周得志怎会突然倒弋?”
赵啸扬面露愧色道:“这是啸扬的疏忽……”
此刻再做埋怨又有何用,好在歆德皇一惊被我们控制住,眼前最关键的事情就是搞清周得志幕后的主人是谁?
林悲风道:“先将传国玉玺找到再说!”
我听到他提及此事,内心忽然一沉,如果传国玉玺落入他人之手。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一名侍卫走了过来:“启禀太子殿下,左相国托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我微微一怔,左逐流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这边刚刚开始行动。那边他就有反应,难道他已经猜测到了我的计划?
信并非是写给我,而是写给翼王林悲风的。
林悲风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阴郁无比。低声:“玉玺已经落入左逐流的手中,他诬蔑我和啸扬谋反,杀死了太子,囚禁了歆德皇,要拥勤王为帝!”
我冷笑道:“看来左逐流一定知道我被歆德皇赐死的消息,就算我们不举事,他一样也会趁机宫变。”
林悲风点了点头道:“他素有谋反之心,焉会放过这等良机?”
赵啸扬懊悔道:“我应该谨慎对待此事,刚周得志主动请缨率军救火之时,我就应该察觉他的奸谋。”
我淡然笑道:“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左遂流老谋深算,这次算盘打得实在是高妙之极。”别说是赵啸扬,即便是我刚才还以为大火是我方所纵,没想到是左遂流所为。
林悲风道:“我们有多少人?”
赵啸扬叹了口气道:“两千人!”
林悲风道:“一万御林军大半竟然控制在周得志的手中!”
赵啸扬愈发惭愧。
我安慰他道:“这怨不得你,左逐流在人前散布谣言,那帮御林军都以为我死了!”
林悲风道:“左逐流既然早有宫变之心,他儿子掌控的龙骧军必然会配合他们的行动,未必会全面出动前往水军营地。”
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件事,左逐流既然预谋发生宫变,左东翔便不会向水军营地尽遣主力,说不定现在龙骧军的大部队已经逼近皇城。
我的担心马上被证实了,两万名龙骧军士兵在左东翔的统领下,打着讨逆平乱的旗号已经开入皇城,形势变得越发严峻起来。
就算此时我将自己安然无恙的消息散布出去,那八千御林军倒弋,也不会改变我们眼前的劣势,我们所能依仗的只有歆德皇这张皇牌。
我重新换上王服,让人将歆德皇严加看管起来。
炼丹房周围已经被龙骧军团团围住,我们两千余人已经陷入左逐流的重重包围之中。
我端端正正在信尾处写下我的名字,然后封好书信,将怀中父亲留给我的地图包在一起,递在赵啸扬道:“着人将这封信马上给左逐流送去!”
赵啸扬苦笑道:“左逐流此刻占尽优势,恐怕太子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弃了!”
我微笑道:“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能够拖得一时三刻,水军那边和龙骧军的战事打完,他们马上就会赶赴这里,到时候,我们的情况就会好转!”
外面又响起震天的呼喝声。无非是讨伐逆贼,交还陛下之类的话语。
我缓缓站起身来,推开内室的房门。
歆德皇此刻已经苏醒过来,他双目凝视我道:“逆子……你现在将朕放了……朕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我哈哈大笑起来,抓住他的头发,目光顿时变得冰样冷酷:“你不必担心,我定然要你死在我的前面!”
歆德皇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你……”
我压低声音道:“我实话告诉你,左逐流已经将我们这里团团包围起来,他要的不仅仅是你我的性命,还有我们龙氏的天下,你最好祈祷上苍,让我赢得这场战役,否则我会用你的鲜血来祭奠我们龙氏的列祖列宗!”
歆德皇面如死灰,苍白的头颅低垂了下去。脸上竟然流出两行眼泪:“逆子……逆贼……”前一句自然是骂我,后一句却是骂左逐流。
我写给左逐流的那封信,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只是写了两个字“秋梧”,这是当年我在父亲墓碑基座下所看到的两个字,一直铭记于心,却困惑不解。这秋梧两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初始时候我还以为是母亲和父亲定情之地的意思,现在却联想到秋梧二字可能另有深意。左逐流既然曾经是父亲的朋友,或许他会明白其中的意思,再加上父亲传给我的那幅地图,或许能让左逐流想起什么。
派去的侍卫很快便带来了左逐流的回复。左逐流要求拜见歆德皇,确认他平安无事。
林悲风道:“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孤身前来!”
我却知道左逐流绝不是为了歆德皇而来,那两个字和那幅地图已经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他想要尽快的揭穿这个谜团。况且在眼前的情况下,我们已经完全陷入他的控制之中,无论我们想怎样对他,都不会影响到眼前的大局。
左逐流毕竟狡诈无比,他虽然一人前来,可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翼王必须和他交换,也就是说,他走入炼丹房的同时,翼王和赵啸扬必须要留在他们的阵营之中,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个人的安危。
我不禁暗赞美,左逐流心思缜密,果然是大康屈指可数的人物。
林悲风虽然不知道我要和左逐流说什么,可是眼前的情况下我们已经无可选择,痛快地答应了左逐流的要求,和赵啸扬两人一起与左逐流相互交换,以自身为质,促成了我和左逐流间的对话。
左逐流的表情仍旧如古井不波,纵使大局已然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从他的脸上仍然看不到任何的得意,单单是这种境界,世上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达到。
他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道:“平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左某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掉!”在他心中从未承认过我的太子身份,直到现在他仍然称呼我为平王。
我微笑道:“左相国真的是神通广大,大康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的耳朵!”
左逐流扬起手中的信笺和地图道:“左某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冒险前来探寻一个究竟。”
我称赞道:“左相国的胆色果然非凡,本王要是真的想对付你,现在的确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左逐流道:“平王殿下难道就不顾及翼王和赵统领的性命吗?”
我微笑道:“两条性命和大康的江山相比又算得上什么?”
左逐流没有感到任何的恐惧,赞道:“平王的眼界果然深远,左某开始嗅到一丝鲜血的味道了。”
我呵哥笑道:“左相国,本王让你来是想让你亲耳听到一件事,好解答你心中的谜团。”
左逐流微笑道:“希望平王殿下不要让左某失望!”
我缓缓点了点头道:“左相国仔细听好了!”
我带着左逐流走进囚禁歆德皇的房间,示意左逐流躲在外间,驱散负责看守的侍卫,这才来到内室之中,我故意没有掩上内室的房门,好让左逐流将我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歆德皇狠狠骂道:“逆子,你又想做什么?”
我冷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当初为何要害死太子?”
歆德皇咬牙切齿道:“杀他根本不需要理由,若是我当初就知道有你这个孽种存在,我便连你和那个贱人一起杀了!”
我听到他辱及我的母亲,内心之中无明火起,一拳打在他的软肋之上,歆德皇惨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我有眼无珠,竟然养了一条孽种……在身边……二十几年……竟浑然未觉……哈哈……哈哈哈……”他实在是后悔到了极点,用头颅不断的向墙上撞去。
我生恐他再做出自残的行为,一掌击在他的颈侧,将他打得错了过去。
左逐流缓步走了进来,他显然被听到的一切所震惊,双目直愣愣盯向我道:“你……你……”他心中实在太过震骇,下面的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我缓缓点了点头,平静道:“你现在都明白了?”
左逐流郑重将地图交还到我的手中,忽然屈膝跪下,双目之中热泪盈眶,颤声道:“罪臣不知太子身份,还忘恕罪……”
我慌忙架起他的双臂道:“左相国,你快快起来!”
左逐流低声道:“左某看到秋梧两字,心中便隐约猜到了什么,当看到地图之时,左某已经断定殿下和太子之间必然存在极其亲密的关系……”
他擦去腮边的泪水道:“那两个字,乃是左某当年亲手所刻,太子临死之前,我们二人曾经在梧桐树下饮酒,秋风吹过,落叶飘零,我仍然记得那天太子说过的话……秋梧日无多……离情断人肠……”
我此时方才知道父亲碑上秋梧二字的来历。
左逐流道:“太子嘱咐我,千万不可在陛下面前表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必然会遭到陛下的打压,太子死后,左某一直遵从太子的教诲,可是……”他凝视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太子在这世上仍然留有骨血……”
左逐流道:“士为知已者死,这世上我最敬重的唯有太子一人耳,殿下的能力我并非视而不见,可是越是如此,左某便越兴起对付殿下之心,若不是歆德皇,太子便不会死去,大康便不会有今日之困境,左某曾经在太子墓前发誓,有生之年必颠覆龙氏江山,为太子报仇雪恨!”
我作出激动无比的神情,紧紧握住左逐流的手臂:“左相国……辛苦你了……”心中却仍然忐忑不安,左逐流当初或许是为了真心为了我父亲的知遇之恩,可是随着他地位的提升,和时间的逝去,他的心态难免不会发生变化,他发动这场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