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闲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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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大哥发了话,便应了声“好”,一齐动手把那几筐子破旧东西搬进了院子中。就在这几个人帮旧货的当口,乔黄氏去把乔玉抱回来,乔珍拉着乔忠的手,也回到了自己家里。乔二奎搬了三条春凳出去,让乔易等人坐,自己也坐下。
乔易知道这是乔二奎打算和自己谈买这些旧货的事了,便招呼几个兄弟去把那些走进乔家院子来看热闹的村民都撵出院子去,然后又将院子门关了,乔二奎这才对乔易说:“我方才看了下你们搬来的东西,都是些破碗破壶,也不值多少钱,我可以收,你开个价罢。”
乔易想起黄一霸家的管家黄孝仁说的话,“这些东西你们拿去管那乔二奎要二十两银子给我就行,剩下的你们多要的全部算你们自己个儿的。”
当时他听黄孝仁说那七八筐子旧货要向乔二奎要二十两银子,几乎怀疑不是自己听错了,就是黄孝仁疯了,那些破烂东西能卖二两银子都是菩萨保佑了,怎么可能值二十两?
将自己的疑问提出后,谁知黄孝仁却说:“乔家那青砖小院儿少说也得值个四十两银子,哪会给不起二十两,你放心去问他要就行。”
乔易这才明白这黄孝仁也是想敲乔二奎的竹杠。不过,因为黄家有亲戚在县衙里面做师爷,和县太爷的关系好,而乔易平时在四里八乡中常常干些欺压良善讹诈银钱的事,所以也想要搭上官府的关系寻求庇护,自然黄家找他办事他也必定要去办。
最后他答应了黄孝仁帮他将这几筐子旧货拉到乔二奎那里管他要银子,并且打算让乔二奎拿出四十两银子来,给黄孝仁二十两,自己得二十两。所以当乔二奎问他这几筐子旧货要卖多少银子时,他直接脱口而出,“不多,四十两。”
乔二奎听了直接一句话:“没有。”
话说完了,两眼就死死得盯着脚下,再没有话说。坐在堂屋里一条春凳上的乔黄氏抱着乔玉,两眼直直得望着院子里那几个男人,心中很是担心乔二奎。乔珍陪着乔忠站在乔黄氏身旁翻着绳儿,偶尔也往外头扫一眼,关心着外头乔易等人和自己爹爹谈收破烂儿的事。
乔易见自己说出四十两银子后,乔二奎直接拒绝后再不肯说话,一时之间这收破烂儿的事就陷入僵局之中。等了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起来,道:“乔二奎,你别不识好歹,今日我们几兄弟把这些旧东西给你拉来了,你不收也得收。”
“可你们这价钱也说得太多了,我哪里去凑这么多银子给你们?”乔二奎小声接话道。
乔易想了想便说:“那好,我给你少点儿银子,三十五两。”
乔二奎又连连摇头,还是说那两个字:“没有。”
这一下乔易火起,腾地站起来,指着乔二奎的鼻子道:“我说三十五两就三十五两,你就是给我卖房卖地也给我凑了来,否则我今日就让弟兄们好好收拾你一顿!”
乔二奎缩着身子,害怕得发起抖来。这时候乔珍从屋里冲出来,跑到乔二奎身边儿仰着脸大声喊,“你就是把我们家里人都打死了也没有,不过若是真闹出来人命官司,你别想什么事儿也没有,告诉你,我大伯可在京城里替瑞升祥做事。要是我们家有事,他到时候一定会来找你算账!”
乔珍这话还是对乔易起了点儿震慑作用,想起那乔大奎的手段,他觉得自己是求财的,还是不要将乔二奎得罪狠了。这乔二奎虽然老实无用,但他那大哥倒是个角色,如果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招惹为上。
重新坐回凳子上,乔易大手一挥开口道:“好了,我再给你们少五两银子,三十两银子,不能再少了,否则别怪我的兄弟们急躁起来动手,那我也招呼不了,打了还是白打。”
话说完,乔易向身后的三人使个眼色,于是那几人便挽起袖子,做出气势汹汹要动手的样子来,乔珍见状忙开口道:“你们别打我爹,三十两银子就三十两银子……”
乔二奎见乔珍答应了,这才接着结结巴巴道:“这银子我们家一回拿不出来……得慢慢凑给你们……”
乔易见乔家父女最终屈服了不有得心中好一阵得意,最后问道:“那你这一回能给多少?以后又打算怎么个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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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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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二奎低下头去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嗫嚅道:“这一回只能给你们六七两银子……余下的我还得想办法去凑,你们过些日子你再来拿罢。”
“什么?就这么点儿银子,你是在逗我作耍是不是?”乔易猛地站了起来,推搡了一把乔二奎咋呼道。
乔二奎被他推得坐不稳,险些往后摔倒,好容易稳住身子,却已经是脸色都被吓得白了些,说话声音也打着抖,“乔爷……庄户人家哪家有多少现银,这些银子都是头里我大哥来接济我的,你要的那些剩下的银子我还得到城里去找周大善人还有我大哥的买卖上的朋友借……”
乔易“哼”一声,其实心中也知道乔二奎说得实话,别说在黄山村,就是这大墩山周围的村庄里的庄户人家中,要一下子拿出六七两银子来也算得上是富户了,绝大多数的人家根本就是家无余钱。所以他虽然不满,但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赘婿乔二奎一次只能拿出的银子只有这么多。
有些不耐烦得挥了挥手,“那你赶紧去把能拿出来的银子给我!”
乔二奎忙忙地应了,站起来快步走回自己房中,去东屋中的床下的一双旧棉鞋里掏出来一锭五两的银子,又去窗下的一个破罐子里掏出二两碎银子,最后拿块破布把这七两银子包起来塞进怀中,重新走了出去。走到乔易跟前,乔二奎从怀中掏出那个包着银子的布包递给他:“这里头有七两银子,你拿去罢。”
乔易接过去,将那布包解开,见里头果然有一锭五两银子,还有些碎银子,掂了掂似乎有二两银子,便说:“好罢,这一回就先放过你,不过下一次多拿点儿。”
乔二奎连连点头,“好,好,下次一定多点儿。”其实心中想得是,你下次来也就这些,哪能多了去。
一旁的乔珍见乔易接了银子便说:“既然你们拿了咱家的七两银子,那么还是给咱家写个字据,上头写清楚这一回你们卖给咱家的破烂儿统共多少银子,这一回我们给了多少银子,还欠多少没给……”
乔易听了本来不愿意,但想着等一会儿还要去见黄孝仁,没有字据和他说不清,便答应了,叫乔珍去写字据来。过了一会儿,乔珍去而复返,把乔黄氏写的两张一模一样的字据带了来,让乔易和乔二奎在上头画押。
在画押之前,乔易将那字据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见没有错,方让乔珍拿了笔来写了自己名字,而乔二奎则是画了圈儿,然后两人一人一张收了起来。
临走之时,乔易问乔二奎:“这剩下的第二笔银子你啥时候给?”
乔二奎仍然是慢腾腾地想了下方说:“等个十天左右再来罢。”
乔易一听,指了指乔二奎的鼻头,想说他两句,最后摇了摇头,粗声道:“你最好给我快点儿!”
话毕,将手放下,将那包银子装入自己袖袋中,对跟着自己来的那三个结拜兄弟道:“走,兄弟们,喝酒去!”
那三人应喏跟在乔易身后摇摇摆摆地出了乔家院子,往村东头而去。等三人走远了,乔二奎忙将院子门儿关了,转回身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拿手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自言自语感叹道:“这些祸害终于走了……”
跟在乔二奎身后的乔珍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乔二奎指一指乔珍道:“你还笑,方才我真怕那乔易一时火起动手,虽说咱们可以抬出我大哥来吓唬他一下,但远水解不了近渴,遇到那些蛮横不讲理的泼皮无赖,咱们就要遭殃了。”
乔珍收了笑,对乔二奎说:“其实,爹,我有些话想对你和娘说……”
乔二奎便问:“是什么?”
乔珍转身往北边堂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说:“咱们进屋里说去。”
于是两父女一前一后得进了屋,乔珍去屋里的那张黑漆大圆桌旁坐下对乔二奎说:“爹,你去把娘叫来。”
乔黄氏正在东屋里哄乔玉睡觉。乔二奎便进东屋去叫她。
乔忠跑来找乔珍,让她陪自己玩,乔珍让他去跟小黑玩,不要出院子,说自己有事要和爹娘说。乔忠很听话,依言到外头院子里去逗着那条已经长大了但仍然是叫小黑的狗玩。
乔珍坐在黑漆大圆桌旁,等着爹娘从东屋里出来。在她心里其实早就有个想法,只不过发生了今日的事让她想将这事情提前说出来而已。今日乔易和黄家互相勾结,强行将那些旧货卖给乔家,讹诈了三十两银子,这件事虽然因为自己能从那些旧货中发现值钱的古玩,不可能赔钱。但这样的事已经说明乔家在这黄山村被人惦记上了,以后的生存空间会越来越小。
以前自己计划慢慢地将大墩山周围二三十里地内的村庄中都走上一走,然后将这些村庄里的旧货收一收,等年纪大一点儿在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这计划是要提前了。她也知道要劝说爹娘离开这里不容易,所以想趁着今日发生的这事说服下他们。
等了一会儿,乔黄氏把乔玉哄睡着了,和乔二奎一起从东屋里出来,走到黑漆大圆桌旁坐下,乔二奎就说:“闺女,我和你娘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们说你就说罢。”
乔珍看两人一眼,十分郑重道:“爹,娘,我想咱们怕是要从这黄山村搬走了……”
乔二奎两口子一惊,一齐问:“为什么?”乔二奎又说:“我们这样的庄户人家离了庄稼地可怎么活?”
于是乔珍就把今日的事提了一下,又说了下自己的看法,最后说:“乔易和黄一霸勾结,今日能拿这些破烂儿来讹诈咱们家三十两银子,以后说不准又会拿个什么东西来讹诈更多的银子,这样下去,非得弄得咱们家倾家荡产不可。与其等到那时候再走,不如早做打算。大伯虽然说可以帮咱们对付这乔二奎,可就像爹说得,远水解不了近渴,人家帮咱们只能一时,还是要我们自己帮自己才是一世,你们说是不是?”
“至于离开了庄稼地怎么活,爹娘都不用担心,实话对你们说吧,我那箱子里收着那几件古玩也值个几百两银子,到了外头就算什么也不做,也够咱们家用几十年了。更别说今日那乔易又送来那么些东西,我相信在里头一定可以找不不少好东西出来。到时候,我们有更多的值钱的古玩在手,又怎么会怕离了庄稼地过不下去?再说,到了城里,城里也有许多讨生活的门路,咱们家日子一定能过得越来越好的。”
乔二奎两口子听说乔珍那箱子里收着的几件古玩值几百两银子,自然是惊喜不已,可是听乔珍说要离开黄山村又舍不得。他们两口子这么多年了,都是伺弄庄稼,靠庄稼地生存的人,可以说在心里根深蒂固地形成了他们是属于这村庄,而不是属于对于他们来说陌生而遥远的城里。
不过,让乔二奎和乔黄氏矛盾的是,乔珍的话说得句句在理,今日以乔易为首的“乔村四害”那凶恶的模样和说得那些威胁的言语,的确是让他们感觉到了极重的威胁和深深的不安。模模糊糊地,他们也觉得在这祖辈世代居住的村庄里要想再如以前那样平静的生活怕是不容易了,接下去的日子定然是不会平静了。
沉默了许久,乔二奎黯然开口道:“这事是大事,容我和你娘好好想一想……”
乔黄氏看丈夫一眼,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舍不得这祖辈儿居住讨生活的地方,可是,又能想出什么别的好法子,想来想去,终不过是如珍儿说得那样要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而让他们心生惶惑和畏惧的所谓的城里活下去。丈夫这么说,只不是拖延的借口而已,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怕是真要离开黄山村了吧,在这里乔家给那些无赖和奸诈小人逼得没有办法再生活下去,除了离开避开这些人,再没有别的出路。
“哎……”乔黄氏叹了口气起身,“晌午了,我去给你们做饭……”说完起身出了堂屋,往外头院子里的厨房去。
乔珍看乔二奎一眼,知道他这时心里不痛快,便说:“爹,你帮我去把今日乔易送来的那几筐子旧货搬到牲口棚里去,吃了晌午饭,我就开始仔细清捡,看能找出什么值钱的好东西。”
乔二奎一听果然有了些兴致,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说完,站起来,走到院子里去搬那几大筐子旧货到牲口棚里。乔珍也起身到外头看他搬,一会儿功夫,见他已经出了一额头汗,但那面儿上的黯然之色却消散了许多。
果然,庄稼人实诚,只要干着活出了汗,再不好的事儿也会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