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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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讶然:“王上所思,竟比操更深远许多!”
“虽然我多次对各部提过此事,但是……彦方先生老成持重,在所拟写的新法中,依然没有尽如我意。”我朝王烈笑了笑。
“老臣惭愧。”王烈向我拱了拱手,“老臣毕竟是个儒家,以臣迫君之事,从未敢想,更不知如何入法之中。”
“孟德既然有意帮我完善法制,我实在不胜欢喜,”我准备同意他的请求,“那便请孟德为法院副院长,为我,也为彦方先生做个帮手。”
“多谢王上。”曹操从坐席上跨出,向我一揖到地。
“至于你所带夏侯氏、曹氏等贤才,我有意将其充实到各部及州郡之上,不知道你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我看了看在他身后排坐开来的夏侯惇等人。
曹操忙道:“既已为王上效力,自然一切听从王上吩咐。”
“我不是说这个,”我微微笑了笑,“我是说,这些人为你效力多时,各人的特长自然你最清楚,与其我随意指派,不如你来做过推荐。”
“王上如此用人,难怪天下无敌!”曹操先是怒拍我一记马屁,而后沉吟着说道,“容臣一一向王上及诸位同僚介绍。”
“仲德先生,吏部要做好记录工作。”我提醒道。
程昱点头,向身后的部属低声吩咐了两句。
“孙乾孙公祐,北海士人,”他第一个介绍的,不是他的绝对心腹夏侯、曹氏兄弟,而是作为副使出使洛阳的孙乾,“被当世大儒郑公康成(郑玄)推荐于青州,其博学经史,儒雅谦逊,言辞得体,守礼有节,中正平和,一般是文事职务都可以担任。”
孙乾慌忙从坐席上起身,侧身向我行礼。
“公祐先生之名,我虽在洛阳,也曾有所耳闻。前些日子,先生曾经出使洛阳,我原本是要与先生详谈一番,但无奈当时亲征南阳,实在分身乏术,未能一见。”我说了些客气话。
“实不敢当。”孙乾又躬了躬身子,“王上军务繁忙,有彦方、仲德、文和几位先生接见我等,已是感激。”
“仲德先生,”我再次点了程昱的名字,“吏部先给个意见?”
程昱点了点头,又和身后的属下们交换了几句,而后答道:“自桥元伟就任地方之后,礼部的礼仪司和经典司便空缺了出来,老夫认为,孙公祐既然被郑康成亲自推荐,经史礼仪必然精通,这两个部门都相当适合。”
“哦……”在我印象中,礼部的肥差应该是科举司和教育司,程昱推荐的这两个司可都是相当清闲而又没有太多实际权力的部门,“既然如此,公祐先生就同时兼任这两司之长吧。”
“臣孙乾……拜谢王上。”孙乾深深一揖,退回坐席之上。
“这一位……路粹路文蔚,陈留人,”曹操继续介绍,“这位……可是蔡公伯喈的弟子,属下就不必再多做介绍了吧?”
“拜见王上!”老蔡的这个徒弟手忙脚乱地向我行礼。
“你既然来了,有时间的话就帮我劝劝岳父,好不好?”我笑道,“年纪大的人,偶尔会有些固执。”
“属下定当尽力挽劝先生!”老蔡的徒弟慌忙拱手。
我朝程昱那边抬了抬下巴。
但先开口的却是贾诩:“说起来……伯儒调任司隶后,尚书台人手有些不够,程部长能否考虑一下?”
“当然。”程昱点头,“蔡伯喈的弟子,自然擅长诗句文章,在礼部和尚书台都可任职。”
另一边荀攸急了:“我兵部的人手从来就没够过,现在可是战时,程部长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累死啊。”
程昱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可不认为他能在军事上帮助你。”
“呵,这一位……韩馥韩文节,诸位定然不会陌生。”曹操指着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大汉,介绍得格外简单。
“原来是韩公,久闻大名。”我笑了笑。作为前期坐拥天下最强一州的大佬,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至少比历史上的结局要好得多。
我会告诉你我竟然记得韩馥的结局吗?
被袁绍夺取根据的韩馥被袁绍封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将军,很快,他的儿子被袁绍的部下恶意打断了双腿。在求情袁绍之后,韩馥离开了冀州,投靠在张邈的麾下,但仍是惊恐不安。过来一段时间之后,袁绍的使者因公事拜见张邈,商议机密时,使者在张邈耳边悄声细语。韩馥当时陪座,以为是袁绍要让张邈对自己下手,于是心神不宁的他逃进了厕所,结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
为什么我会记得?因为他逃进了厕所啊……
韩馥的身子躬得很低:“老夫已是废人,孟德可怜才予以收留,王上若能给一处栖身之所,老夫已是感激不尽,不敢有任何妄想。”
看着如此卑谦的韩馥,我没由来眼眶一酸,转问国渊:“子尼,你现在身兼二部,还忙得过来吗?”
国渊一怔:“属下近来主要忙于农部政务,工部的一些事情……着实有些耽误了。”
“文节公,如果不弃,请在工部帮国子尼一些忙吧。”我温言道。
“一切听从王上安排。”韩馥的身子躬得愈发厉害了。
“仲德先生,让文杰公担任工部副部长,再兼任一司工作,可以吗?”我还得询问一下主管人事的程昱的意见。
程昱翻了翻手中的竹简,点头道:“没有问题,工部本来就缺人。”
我轻轻笑了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有不缺人的部门吧,我看过那份机构名录,不仅王烈等高级官员,下面的很多人也同样都是身兼数职,因此空缺绝不会在少数。
“臣……拜谢王上!”韩馥身子一颤,再一次拜了下去。
“请坐吧,”我笑了笑,“孟德,请你继续。”
“这四位,夏侯惇元让、夏侯渊妙才、曹仁子孝、曹洪子廉,都是属下的族中兄弟,”他一口气将四员大将摆了出来。
“拜见王上!”四人分作两排站在殿中,都是抱拳拱手屹立不倒。
“元让忠烈清俭,虽然多年带兵,但不好勇武,反而喜好文学,好学于人,用其为将,则重守轻攻,王请慎用。”
我微微一怔。
“妙才刚烈重义,为将则喜轻骑突袭,在军旅,爱护士卒,然虽有奇计,却少大局,若非大胜,必然大败。”
我又怔。
“子孝……可谓智勇双全,在并州时,虽然部属不多,但子孝所部,军容严整、军法森严,为诸军之最。子孝领军可为帅,可疾可徐,可刚可柔,王上若是不用,必然可惜。”
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子廉憨直无心,性刚猛,不治行俭,为将能攻可守,不治军纪,可为将不为帅,其爱财,又贪酒色,易误事。”
他终于停下了评论。
满堂都陷入了沉寂。
曹操正身看着我,眼角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完全搞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
51 天下第一美男子
曹操这下可是给我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
平心而论,他的这四位亲信,都有不错的才能,但瞎子都知道,他们和曹操之间的密切关系绝非一般……如果他们掌握了部队,那么和曹操握上了军权又有什么差别?
但曹操主动归顺,我如果不给他的这几个兄弟像样的职务,必然会让他们更加不爽;如果能用好他们,既是对我方实力的补充,也能对尚未划入我方的一些中立势力形成一定程度的吸引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千金买马骨”啊。
我正在苦死对策的时候,程昱率先咳嗽了一声:“王上,听一听吏部的建议吧?”
我如蒙大赦:“好。”
曹操仍是眼角微微带笑,既不开口,也不退下,就在那里观察着一切。
“夏侯元让,可在都察院任职;夏侯妙才,可入虎豹飞军为将;”他缓缓道,“曹子孝,可赴前线都督军事;曹子廉,可在防务院任职。”
我不得不赞叹程昱看人的眼光:从我所知的历史来看,这四人都不是治理地方的能吏:夏侯惇只在曹操前期镇守过战略要地,中期以后,随着曹魏版图的扩张,他一直在中央核心工作,最多带领中央部队赶赴各地支援战场,再没有外放地方;夏侯渊、曹仁、曹洪三人则更多地率军转战四方,虽然都有在地方上督军作战的经历,但都缺乏长期治理州郡的经验,曹操在并州任命他们为郡守,更多的原因恐怕是手下无人的无奈。
“就依仲德先生的意见,”我看了看机构设置,“具体职位,吏部再征求各部意见后做出决定。对了,孟德,你这次来,带了多少骑兵?”
“约有三千。”曹操答道。
“不知道你舍不舍得将这三千骑兵支援给妙才?”我笑着问道,“妙才既入我虎豹飞军,手下若能有一批熟悉的老兵,自是最好不过。”
他连忙点头:“操已是王上之臣,这些并州士兵,自然也是王上的兵马,何须问过属下?”他眼角的微笑消失无踪,脸上的神色似乎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之感。
“呵呵,你说得很对。”我搓了搓下巴,向兵部主管荀攸嘱咐了一声,“公达先生,夏侯妙才这一营骑兵的补充及供给,就交给你们负责了。妙才,尽管让这支部队能够上阵作战,你的时间不会太多。”
“遵命!”夏侯渊朗声答道,“拜谢王上!”
“拜谢王上!”夏侯惇、曹仁和曹洪也紧随着他向我行礼。
“这一位……祢衡祢正平,平原人,极有才华,其口舌之利,天下少有人及;生性自矜傲慢,又不拘世俗礼仪,好侮慢权贵,”曹操又继续介绍,“属下有多次都恨不得把他推出去斩了图个清静。”
祢衡吗……
我仔细打量着这名年轻的才士,一看之下,却暗暗吃了一惊。
不是自夸,我马超已经堪称是当代少有人可比的英俊男子,但和这人一比,似乎还是略逊一筹。
祢衡的英俊,不是那种娘炮拈花的妖娆之美,而是充满了纠纠男子的英武之气。他眉如长剑倒悬天际,目似双星辉映苍穹,鼻挺唇薄如同刀削,面部线条也极为坚毅刚硬,下颌留了三寸短须,偏偏皮肤却细腻白净,搭配着考究得令我无法形容的衣饰穿着,确实显得俊美而又不失雄气。
堪称天下第一美男子。
这么一个人……就是那位脱光了敲鼓的疯子祢衡吗?
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恐怕史书上的记载也没有太多偏差。
曹操在介绍其他人的时候,这些人都立刻离席而起,依足礼数站在席边,唯独祢衡一人,依然端坐在位。哦不对,他不是端坐,他是盘腿而坐……
不过,已经有了充分心理准备的我只是笑着说道:“祢正平,乃当世奇人,其大名,我已是如雷贯耳,何况……德祖可没少称赞你。”
“德祖?”祢衡哈哈大笑,而后左右张望,“你说的是我的小儿子杨修吗?我儿既然在场,为何不出来拜见父亲?”
他如此肆无忌惮的举动,满堂尽皆哗然。
杨修原本也是个口舌辩才极佳,又极喜欢卖弄的人才,但此时见到祢衡,却只是呵呵而笑,并不争辩。
不过……他的脖子为什么贲起了一道如此显眼的青筋?
“正平先生,”我敛起了笑容,“你难道不想有机会施展胸中所学吗?”
他也收起了一脸的嬉笑:“那要看王上的度量了,不过……”
“怎么?”我说道,“有话直说无妨。”
“你这种人,未必就能用得了我这种大才啊。”他叹了口气。
殿中的气氛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我忍不住眯起眼睛:“为何这么说?”
“去年,我听人说起过这么两句话,不知道王上有没有听过?”他摇了摇头,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梦想有一天,在弘农的太华山上、在颍川的嵩高山下,昔日佃农的儿子将能够和昔日土地老爷的儿子坐在一起,共叙兄弟情谊。”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能够有所转变。名门世族不再高不可攀,工匠田农不再人人可欺,商贾再不低贱,妇女拥有姓名,庶子与嫡子毫无分别!法律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而任意实施!”
我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王上还记得吗?”他的嘴角又弯了起来。
“这是我去年称王时的宣言,”我反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在想,能做出这么一个大梦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所作为?怎么可能会成就大业?”他就坐在那里哈哈而笑。
我真想一刀捅死他。
“如果你要佃农和地主平等,你想没想过……那些地主干不干?荀氏、郭氏、杨氏、淳于氏、士孙氏、韩氏、张氏、皇甫氏都是地方大族……哈哈!当然少不了沛国曹氏,”他就这么伸出右手食指,朝着荀攸、郭嘉、杨修、淳于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