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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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决赛的激战之后,最近业务量大减的白发主动来向我汇报。
“中原似乎有些事情。”
我顿时来了兴趣:“说仔细些。”
“北方略有动乱。”他谨慎地组织着语言。
“略有?”对于他的措辞,我不太满意。
他“唔”了一声,解释道:“以贫道的修为,太过遥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很难精确。”
我表示了理解,然后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或者具体是哪个地方?”
“不能。”他伸手在颌下捋了一把短须,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我只能翻了个白眼:“好吧,你可以下去了。”
我真不该对他的能力抱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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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进入下旬,温度也开始与日俱降。
西域地区原本就温差极大,冬季的夜晚更是让出身中原的士兵们难以承受。
不过,我早已委托褚燕提前采购冬服及被褥,焉耆王也颇为贴心地送来各种过冬物资。
我对班雄的愧疚感也越发深了——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而在接下来的决赛中,知错能改甘当绿叶的贾穆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帮助球队62-48力克拓拔野的队伍。
其中,他为我送出了超过二十次的助攻,并且自己也取得了两位数的进球,创造了个人生涯的最佳成绩。
赛后,我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诫道:“这叫……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他扭头看我,一脸的不解:“玫瑰……是个什么东西?我只听过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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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时,彻底清闲下来的白发又来向我汇报。
“中原动乱未止。”
我一拍案几,吐出嘴里的羊骨头:“你敢不敢说清楚一些?!”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大约在东北。”
“东北……”我微一蹙眉,问道,“是幽州还是冀州?袁绍还是卢植?”
妖道一怔,干笑了一声,答道:“主公……贫道是龟兹人,对你汉朝的这些人名和地名……真心不太熟悉……”
“……”我呆呆地看了他半晌,终于鼓气大吼,“**的骗谁呢!当初谁对我说,他能在万里之外知晓天下的局势?!现在你告诉我,你屁都算不出来?!”
他被我的气势所逼,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才尴尬地答道:“贫道确实学艺不精,但……道行再深,修为再高,也不可能算出具体人物的姓名啊……”
刚刚吼完,我就立刻冷静了下来——随着年岁的增长,我的脾气已经不复少年之时——听了他的解释之后,马上用相对平缓的语气说道:“在西域呆得久了,我有些心急……”
“贫道明白。”白发将我的“抱歉”二字堵在了嗓子眼,“主公壮志在胸,沉寂太久,难免会有焦虑。”
“壮志在胸?”我自嘲地摇了摇头,“就算胸怀天地欲吞山河日月,又能有什么用?”
他晃了晃手指:“主公在此,不会超过一年。”
“是么。”虽然直觉告诉我,这妖道只不过是胡说八道,但我仍是略感欣慰地点头。
远处骤然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马速极快,转眼之间已然接近门外。
“主公!”庞淯在屋外喝道,“有信使自中原来报!”
我霍然起身:“速速进来!”
那信使大步入帐,双手平平捧着信桶朝我走来:“小人拜见大都护!”
侍坐在一旁的贾穆从他手中接过信桶,转身递给了我。
我一边伸手接过,一边问道:“你从哪里来?”
信使略一低头:“小人是洛阳令贾诩贾大人属下!”
我从桶中掏出帛纸,平铺在案几之上。
贾诩孤索清傲的字迹跃然而出。
“日前,冀州牧袁绍借乌桓骚乱之事发兵北上,幽州数郡望风归降,刺史卢植收拢兵力于蓟县,未有交兵之象。朝廷已令青、兖、并三州合兵攻冀,又太尉张公亦亲身北上,至早半年之内,或可定乱。
贾诩十月十六日乱笔书于洛阳。”
32 迟来的决断
议事大帐之中,只有十余人围坐成一团。
“中原确实乱了。”我看了白发一眼,“你算得不错。”
道士谦逊地一笑。
“中原既然乱了,”拓拔野谨慎地建议道,“主公是否要杀回去?”
他的把兄弟秦阵立刻拍案响应:“主公不是一直在等机会嘛?现在就是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我确有此意,但为求谨慎起见,还要与各位仔细商议一番。”
“主公一声令下,属下等自当奋先驱驰!”褚燕拍着胸口表态。
“正是!”秦阵叫道,“我的小黑已经多久没开过荤了?!”
相比这些人,陈到却冷静得多,他侧身向贾诩的信使问道:“经过长安时,京兆尹是否仍是皇甫嵩?”
“是。”信使很坚决地点头。
“到请主公三思。”陈到转向我,微微拱手,解释道,“皇甫嵩乃当世名将,有他镇守三辅,我军不宜妄动。”
“当世名将?”秦阵不满地呲了呲牙,“你的意思是……我们打不过他?”
陈到摇头:“到当然知道,以主公及各位之武勇,皇甫嵩纵然手握十万兵马,也挡不住我军,但是……如此一来,兄弟们的伤亡必将十分惨重。”
秦阵却不同意:“皇甫嵩手中能有十万兵马?唔?”
我示意他暂时停下,而后说道:“叔至考虑的没错,皇甫嵩不好对付。而且……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也不愿和他对阵。”毕竟,作为长辈,皇甫嵩是合格的。
太史慈看着窗外,悠悠地说道:“下雪了……”
众人都是扭头望去,只见半空之中,晶莹的雪花盘旋着纷纷洒洒降下,整个西域的天空,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色彩。
“这个时间,这种天气……”我长叹了一声,“的确不适合出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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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之内,来自中原各地的快马陆续赶来。
程昱、李典、徐晃、张辽、高顺、杜畿、张机以及王烈的亲笔书函,一个不缺。
所带来的消息大致都是贾诩提到的事情,落款时间也都在十月二十日前后。
我看着满案的书帛,感到十分的欣慰。
将回信一一交给信使之后,我再次捧起孙子兵法,努力充实自己的军事素养起来。
可是我翻遍了十三篇孙子,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袁绍、卢植、曹操、孙坚、张温、皇甫嵩……
我的脑海中全是这些名字,闭上眼睛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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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二月之后,面对毫无停歇之势的暴雪天气,我更是彻底打消了动兵的念头。
我抬头望着天空,喃喃道:“他奶奶的……这场雪下了几天了?”
“已经整整五天了。”坐在火盆边、浑身裹在皮裘中的贾羽搓着双手答道。
“西域太可怕了!”双儿嘟囔着抱怨。
“双儿,你是不是有些后悔跟着我来西域了?”我转身回来,笑着说道。
“哪有后悔?”双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嘟着小嘴应道,“只是这里实在太冷啦……”
我拍了拍穿在身上的唯一一件内衫:“所以我让你修习内功啊。”
她更是一脸委屈:“人家学不会啊……”
我只能伸手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蛋:“也就你姐姐,还有些天赋……”
早在朔方之时,我便将九阳神功的第一重心法转教给了身边的几位女眷,可惜除了小昭之外,其余诸女均是毫无进展。一方面可能是天资所限,但更多的……是因为她们根本不感兴趣。
不过,就算是成就最高的小昭,面对西域的寒冬,依然只能在厚重的棉衣中瑟瑟发抖——毕竟,只有区区一重的境界而已。
我伸手抓起火钳,拨弄着盆中的炭火,激起了几点零星的火花。
窗外,大雪依旧肆无忌惮地飘着,狂风卷着雪花将天地染成了同一种颜色。
“看来……短时间内同化西域……是不太可能了吧?”我轻声叹道。
“公子说了什么?”小昭挑眉问道。
我冲她摆了摆手,抛开了火钳。
火钳坠地,发出了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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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十二月,实在是我所经历过最冷的十二月。
因为在外出走动时……我竟然不得不披上皮料大衣!
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士兵们早已全面停止了日常的操练,只在午后阳光充足的时候在户外活动一下身子。
甚至连活动身子这样的简单运动其实都很难见到——因为基本上每天都在下雪。
大部分士兵都只能龟缩在军营里烤火取暖。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句: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仍然有人在暴雪中丧生。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有一名士卒外出解手,不慎脚下一划,直接跌入了一人多深的积雪里,第二天日上三竿时才被巡逻的哨兵们发现……
此事一出,我立刻点起了兵马,将军营附近三丈之内的积雪全部清除,并禁止所有人擅自离开军营方便。
这道军令下达之后,很快便遭到了以秦阵为代表的顽固分子的强烈反对。
“我要出去打猎!”他举着长弓向我抗议。
我瞪了他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随便!”
他先是一怔,又呆呆地问道:“你说啥?”
“我说……你随便!”我冷冷地回应他,“老子的军令对你就没有一点作用吗?”
也许是我的态度让秦阵感到不适,他瞪大了双眼,仔细打量着我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主公……心情不太好?”
我翻了个白眼:“没事就下去歇着,别在我眼皮底下晃荡。”
“庞旅长,主公今天受刺激了?”他扭头去问庞淯。
庞淯一脸的严肃:“你应该先反省一下自己的态度才对吧。”
秦阵依然是瞪着眼,默不作声地沉思了片刻,这才再次开口道:“属下……说错话了吗?”
我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没有。”
他确实没有说错话——因为他一贯就是如此。
他长长出了口气:“那主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苦笑着说道:“因为……我确实心情有些不好。”
“哦?”他眨了眨眼。
“跟你说句实话,”我叹了口气,“老子现在也后悔当初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他的嘴角稍稍咧开。
“这大半年来,我们屁事都没有做,白白浪费了这宝贵的岁月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的嘴角完全咧开。
我将右手重重拍在案几之上:“开春之后,我要返回中原去!”
“主公英明!”他咧嘴而笑,满面红光。
33 主人放话了
过完了正月十五,我忽然感到内心深处一阵空虚。
过去的一年里,老子究竟做了什么?
在荒芜的大西北上徒劳地奔走,与草头王们合演了一出闹剧,然后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们的供养?
大半的时间里,我无事可做,却任由十九岁的时光飞逝而过。
我既没有创作出惊世绝俗的诗篇文章,也没有在武艺内功上取得重大突破,更不用提兵法韬略了。
这一年,我就这么荒废着度过。
不仅没有收获,相反,我丧失了辽东四郡一国实际掌有者的身份,只成为了位高权轻、远离中原的西域大都护,手中兵马缩减三千,麾下的谋臣猛将更是各奔东西,让我一度成为了孤家寡人。
而进入西域之前,曾有过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还产生过另外一个梦想:统一西域!
等到我挥师进入这片地广人稀的荒漠,看到了无数高鼻深目、白肤褐发、操着各式各样语言的异族人之后,这个梦想便只能深埋心底。
于是我彻底丧失了在西域为祖国做贡献的动力,好不容易煽动起几个小国围攻龟兹——或者说,其实是我被他们煽动起来的?
辛辛苦苦挖掘水道近一个月,却被人简简单单地劝退。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个可怕的事实:我的心志已经松懈。
至少在西域这片大地,我没有了任何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
其实,扪心自问:若是换了个足够舒适的环境,我真的会深陷这种安逸闲散的生活而难以自拔,最终将所有的雄心壮志全数磨灭。
可问题是……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用连场暴雪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他娘的不是个让我享福的地方!
老子要回中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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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心底发出怒吼几天之后,班雄亲自来拜访我。
“双儿,给班国主倒碗酒。”我拍了拍身边的小丫头。
“嗯!”双儿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捧来了酒碗。
“大都护,有件事情,小王实在羞于开口……”半年的时间,让焉耆国王的汉语流畅了许多。
我暗自撇嘴:既然羞于开口,那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