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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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设立弼马温一职呢?
我毫无由来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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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何伦的安排十分仔细,场中不仅有歌舞和伴奏,他甚至请来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杂耍班子,在酒楼之中抛飞刀,喷野火,极大程度地炒热了气氛。
整个晚宴的氛围热烈而不喧闹,我所带来的百名护卫在喝酒问题上相当克制,而新来的十六人则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此时,这些表演便显现出它们应有的作用了。
场中腾起五六道火焰,均是从几位大叔双掌之中喷发而出,焰体高度接近一丈,隐隐能看见些许蓝芒,但是二十余年没碰过化学的我根本分析不出这些杂耍大师用了什么秘密材料。
我夸赞主办人何伦:“何大人,这个班子功底不错,难为你如此用心。”
沓氏长殷勤地笑道:“些许江湖把戏,府君喜欢就好。”
“劳烦何大人安排,这个表演之后我要与他们喝一杯。”我笑了笑。
何伦微微一怔,也笑着点头道:“是,属下这便去吩咐一声。”他后撤半步,快步向杂耍大师们走了过去。
看着越燃越盛的火焰,我的好奇之心也越来越盛,前世的表演家们据说都是用汽油来喷火的,但现在这帮人表演的可是空手喷火焰之术啊,也不知道能不能学习?如果能学会这一招……我是不是也能学习喷射火焰漩涡和火遁·豪火球之术?或者……来一招大蛇剃和鬼烧?再将火焰覆盖于神枪飞星之上,试问天下谁能抵挡?
一想到这里,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有燃烧起来的趋势。
“庞子异?”为了区分庞淯与太史慈,我特意加上了姓氏。
结果,这位忠勇的护卫首领已经趴倒在案几之上了。
我只好去找另一位旅长:“那吴石呢?”这货可是号称千坛不醉的,没这么容易就跪倒吧?
“吴旅长被拉去看歌舞的小妞去了,”小班长陆仁打着饱嗝回答,“主公你不去看看?”
“看你妹啊!”我拍着案几勉强站起,明明喝得不多,但小腿竟然有些发颤,是年纪大了吗?“太史慈呢?”
“呃……”他灌了一口酒,摇着头说道,“太史慈……是谁?我不认识。”
我只好提醒他:“今天中午在城下和我喊话的那名将军。”
他又是一个饱嗝,空气中全是酒气:“你喊话时我在大门口守门,没看到他。”
我无奈地摇头:“你喝了多少?”
“八八八坛吧。”他倒是还能记得住,“主公要人陪?”
我抬脚就想踹他,但是脚刚刚离地就重心不稳,只能作罢:“这酒也不是特别好喝吧?”
“主公这话深得我心啊!”陆仁开始胡言乱语,“我可是号称千坛不醉的辽西第一酒豪,这才区区八八八坛下肚,就想出去放点水,这这这……这实在是有辱身份啊!”
区区八坛?
我心头一动,又问道:“你真觉得这酒有问题?”
“问题……也说不上,”他的思考能力显然也出现了下降,“就是有些上头……啊,”他叫了一声,“主公放心,肯定没下毒!”
“你怎么能确定?”
“不然我还能跟你说话?”他酒劲又上来,翻了个白眼哈哈笑道。
我也酒劲上涌,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终于一脚踹了下去。
“噗!”陆仁竟然翻了个滚闪了过去,侧头喷出半口酒水,怒道,“谁敢来阻挡老子喝酒?!”
我一脚踢空,身子一个趔趄,刚要挣扎,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扶住。
“府君当心,”何伦用力将我扶好,而后介绍道,“这位便是班头,王孟余。”
我抬眼去看,对面站着一名精瘦枯干的中年男子,含胸弯腰满脸是笑,大气也不敢多出。
“王班头,”我面前站定,“我看你这班子不错,场中这掌心吐火更是神乎其技,能否请几位师傅来喝上两杯?”
王孟余连连点头:“府君有命,小人岂敢推辞,这就让他们来敬府君一爵酒水。”他向不远处挥了挥手,那几名师傅便迈着小碎步急趋过来。
“小人拜见太守大人!”受到我亲自接见,玩弄火焰的师傅们直接跪扑在地上。
我已经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自然没本事去搀扶他们:“几位师傅快快起来,不必如此大礼。”
“谢大人!”六个人拍着袍襟爬了起来,比起王孟余更加拘束,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我刚想开口请教如何掌心喷火,王孟余已经双手捧着酒爵凑了上来:“恕小人僭越,敬太守大人一杯。”
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学会绝技,因此对于这杯酒也没有理由拒绝:“王班头客气。”
王孟余脸上笑容愈盛,双手缓缓缩回,又猛地递了过来!
寒光闪烁之中,六道烈焰不分先后狂喷了过来!
12 复仇者联盟
六道烈焰,从六个方向朝我全身喷扫,上下左右前后三尺之内,一时竟没有半方死角之地!
这是一瞬之间,灼热之感便扑面而来,衣衫发髻仿佛也会一触即燃。
可惜他们太低估了对手!
就算我已经酩酊大醉腿脚发软!
九阳神功鼓动之下,浑厚真气蓬勃而发,自浑身经脉汇聚脚下,奋力弹腿一跳,飞身腾起,离地超出一丈余高,堪堪擦着火舌从众人头顶跃出。
“上!”有人厉声大喝。
我扭头去看时,六道火龙昂然抬头,冲天喷出!
身在空中无处借力的我避无可避,又不可能左脚踏右脚右脚踏左脚再次腾起,情急之下,我竟然想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招应对之法。
“咆!”我鼓胸仰起腰杆,将肺中之气于一瞬间全数喷出!
借着九阳真气的催发,这口肺气凭空而发,竟然出乎意料的强劲,将距离最近的两道火龙挡得一滞,仿似构成一堵气墙,火焰硬是无法上升。
只是一瞬的时间,便足够了。
一口浊气吐尽,我已落回地面,绝不会再给这些人任何机会,我再次暴喝一声,借声波之威,赤手空拳冲进人群之中。
六名火焰师傅除了喷火,拳脚功夫实在一般,面对我刚猛无俦的拳风与脚劲,六人几乎纹丝未动,同时魂归西天。
我缓了口气,直面最后一名敌人。
“马太守果然如传言中一样勇武。”手持短刃的王孟余惨笑道。他之前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来舍身行刺的,没想到我轻身功夫已超出人类极限,因此只有他偷袭失败,又被喷涌而来的火焰烧了个正着,胡须头发被烧了个干干净净,身上衣袍也只剩下一半。
“主公!”
“军长!”
“少爷!”
被这边的巨变惊动了的卫士们纷纷拔刀起身,一半将我护住,另一半则围住了刺客。
“来寻仇的?”我从护卫手里接过佩刀,“是为公孙度?”
此时此刻,大局既定,我才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丝丝凉意。
“马超你专权跋扈,妄用亲信,对得起皇上吗?”他忽然厉声叱道。
周围士兵顿时有些骚动。
后背凉意更盛。
虽然满腹都是烈酒,但此刻我的思路却格外清晰:“死到临头,还想冒充陛下旨意吗?”我冷笑了两声,“我出征公孙度,是陛下亲自授命,太尉张公亲手传我节符,期望谆谆,言犹在耳。我之所以疾驰千里奋力杀贼,一为报答朝廷,二为安定百姓,又何来专权跋扈?公孙度为任太守,屠戮世家二百余户,吞占玄菟、乐浪、属国,更射杀辽西太守,大军直逼右北平,甚至越海侵掠青州郡县,这种行径难道还算不上专权跋扈?你们又为何不曾出现?!”
王孟余叹了口气,却没有反驳。
“你舍身行刺,也值得敬佩,只是现在以你一人之力,也已经杀不了我了。”我改变了一下,换了个较为温和的口气,“我并非喜欢滥杀之人,你若是……”
“我不会说。”他的口气也不再强硬,只平静地打断了我的话,“杀不了你,我便死就好了。”他真的掉转匕首,用力在喉头一拉!
“咻”的一声轻响,一道血箭斜斜射出,在半空中化为一片血雾。
化名王孟余的班头委顿于地,脖颈之下渗出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果然是几条好汉!”我忍不住赞道。
何伦颤颤抖抖从身后靠了上来:“府君如何称赞这些刺客?”
我瞥了他一眼,解释道:“作为刺客,他们无疑是合格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事败则死,堪称死士。”
“主公没事吧?”陆仁拎起战斧一步护在我的身前。
“毫发无伤。”我自得地一笑。
他上下扫了我一番,抬了抬下巴:“头发。”
“头发?”我伸手一捋,心头略微一惊,右手所到之处的头发被燎去了小半,“还是没能完全躲过……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一想到半片头发被烧,我方才的那点得意之心顿时消散无踪。
众人瞪着眼睛欣赏了半天,才由何伦答道:“还好……”
“其实别有一番味道啊。”陆仁哈哈笑道。
我咬着牙,抬了抬脚,叱道:“你也皮痒了是不是?”
他悚然向后跳了一步:“主公这头发确实挺好看啊。”他酒劲未消,一跳之下竟是没有站稳,双腿一软仰天倒下。
他这一倒,周围护卫立刻让出一片空地。
“陆班长你喝得太多了吧?”人群中发出阵阵笑声。
“不能喝就别喝嘛!装什么辽西第一酒豪!还千坛不醉?!”
我也笑了起来,却看到何伦似乎有话要说:“何县长,你有事?”
他噗通一声跪下:“属下办事不力,令府君受惊,实在是……”
“言重了。”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请罪,伸手将他扶起,“这些刺客身手不弱,显然是经过精心准备,想要防备的确太难。”
“何伦有罪……”他却挣扎着不肯起身。
可惜他是典型的文士体格,双臂力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一根指头稍一发力就足以将他拉直:“何罪之有?”
他抬起脸:“属下刚才……也想为公孙度父子刺府君一刀……”
何伦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士兵立刻大哗,刀剑之声乒乒乓乓响了起来,只待我一声令下,便能将他剁成肉酱。
我直勾勾盯着他:“你没有说笑?”
刚才陆仁倒下是我身边防卫最弱之时,这货要是真的捅我,未必不会见血。
何伦颤声道:“公孙度待我不薄,海路出兵时还特意嘱托我守好沓氏。然而,我……”他摇了摇头,从衣袖中揣出一把锋利的短刃,轻轻抛在脚边。
后背再一次渗出一片冷汗。
不得不说,我运气不错。
我轻轻吁了口气:“感谢你手下留情。”
他又摇头:“我知道,公孙度并非明主,亦非大汉良臣,却仍忍不住报答他这份知遇之情,实在可悲。”
“知恩图报,乃是大德,不必太过挂怀。”我安慰道。
他的声音忽然不再发颤:“太守不杀何伦,何伦感激涕零,只是沓氏长之位,何伦再不敢当。”
我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做下去,但是我说得非常婉转和人性:“也好,我手下正缺文士,你便跟我一起回襄平做事吧。”
他默然不语,只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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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酒醒之后,庞淯报告说,发现何伦自杀于卧房之中。
我唏嘘不已。
13 官逼民反
何伦的自杀令我唏嘘的同时,让我真正注意到了恩与义对于当代人的重要意义。
我不知道,公孙度的知遇之恩,是否真的足以让何伦为他殉葬?
一饭之恩,有人视若泰山;一命之义,有人视如草芥。
我的属下是哪一种?
我又是哪一种?
怀揣着复杂难名的心情,我让沓氏的县丞接过了县长的官印,而后带着一百一十六人继续巡视辽东。
也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众人都有些沉默,气氛也颇为压抑。
“主公,”一声不吭走了大半天后,庞淯忽然开口,“属下该死!”
“我骤得一员大将,欣喜之下也疏忽大意了,你无须太过自责。”我减缓马速,宽慰道。
“若是属下能少喝两杯,也不至于令主公身处险境,烧掉了一大片头发。”他愈发自责。
一说到头发,我反而笑了:“只不过是一片头发罢了,剪掉后很快就会长起,有什么好在意的?”
另一位玩忽职守的旅长吴石同样惴惴:“庞旅长只是醉酒,属下之罪难以宽恕,愿受重罚。”
“吃一堑长一智,”我只能示以宽怀,“算是警戒你我吧。”
庞淯咬着牙应道:“属下在此立誓,绝不乱饮!”
“属下也立誓,绝不再跟外人去看舞女!”吴石梗着脖子低声吼道。
“如果要说罪过……我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