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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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坚自张温背后绕出,而杜袭则是从殿外进来,我急忙爬起来,抖擞袍袖朝殿中走去。
孙坚站定后朝刘协深深一揖,我照模学样地行礼后与他并肩站立,但这厮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后又偷偷地向后退了半步,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去做出头鸟。
而杜袭站位更是靠后,直接站在我屁股后,我只感觉到后方一阵发寒。
张温作为太尉,这种军事任命当然是由他出面,他单手举着一卷文书,却没有打开:“中原虽已平定,但边鄙州郡依然有乱臣贼子为祸一方,扰民乱政,杀害大汉官吏,荼毒大汉子民,尔等三位将军此番出兵,当以国家大局为重,一方面除恶务尽,对敌切不可心存侥幸,另一方面也要顾及地方,兵马所至,不得伤及无辜百姓。愿三位将军谨记。”
他顿了一顿,我急忙躬身应道:“诺。”
“三位出征讨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军情急切,为将者当能一力决断,有念于此,陛下特赐符节三柄,可假此节,依汉律军法处置吏员。”他脖子微微一偏,早有下级官员捧着东西走上来,“老臣便为三位授节。”
“征北将军马超,请接此节。”他随手摸了一柄,向我走来。
我实在不知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客套话,只好恭恭敬敬伸出双手接过这柄符节。
这东西入手冰凉,看材质大概是竹子,在一端缠着两圈赤黄色的绒毛,看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体毛。除此之外,这跟竹子还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难道是这种竹子品种独特因此具有极高的价值?
我摸了摸光秃秃的竹竿,实在发现不了任何头绪。
既然这样,这种简单又不需要成本的道具岂非极其容易山寨?万一被不法之徒……
我又胡思乱想了起来。
受节完毕,刘协又象征性地鼓励了我们几句,无非是“打出气势”、“扬我国威”之类。
我们唯唯诺诺地点头,一人抓着一根竹子退回原位。
“陛下,朝中职位似乎尚有空缺,还需商议。”卢植提醒道。
“哦?”刘协问道,“卢卿,是何官职?”
卢植微微挺起身子,答道:“陛下,臣移职继任幽州,这尚书令之职,便无人接替了。”
刘协笑道:“正是,正是,当日只说到让你前往幽州,却没有提起继任者……依卢卿之见,何人可以为尚书令?”
“尚书令乃中枢职位,臣不敢一言以定之,只为陛下举荐数人,陛下不妨做个参考。”卢植讲话十分谦虚。
“如此也好。”刘协点头道。
“臣所举荐的人选,包括……朝中同僚有侍中种辑、议郎何颙,地方州郡则有陈留太守张邈、山阳太守袁遗、沛国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北海相孔融……”他微微一停,缓缓补充,“以及,青州刺史曹操。”
他一口气说出八个人名,推荐的范围还真是宽广。
刘协显然对这些人也不熟悉,沉吟了一声后问道:“这八个人,除种辑、何颙外,朕并不识得其余六人,诸卿认为何人最佳?”小皇帝环视殿下,征询众人意见。
二爷当即接口道:“此八人之中,议郎何颙德才资历最高,臣以为最宜为尚书令。”
25 孙坚
“何颙?”刘协已经回到了坐席之上,向下扫视了一周,“何卿可在殿中?”
立刻有一位面相清矍、甚至称得上俊逸不凡的老臣蹦了出来:“老臣何颙,拜见陛下!”他的声音显然带有欣喜之情。
毕竟这可是尚书令,地位虽远不如二太三公,但却是整个朝廷最具权力的部门。虽然近两年三公还掌管了部分国事,但依然不能完全剥夺尚书台的中枢地位。他能从一个闲散无权的议郎一跃成为参知政事的尚书令,绝对是质的飞跃。
“嗯,何议郎乃当今名士,德才均堪尚书之职,”刘协沉吟道,“诸公可有异议?”
看来这个何颙也是众人默认的人选,荀爽和张温都表示赞同,士孙瑞与杨彪更是将何颙的光辉历程大肆宣讲了一番,期间诸如陈蕃、李膺、董卓各种姓名,大概涉及到党锢之争和董卓乱政两件大事,而何颙两次表现都可圈可点,因此为世人所称道。
于是何颙以全票通过的成绩当选为新一任的尚书令。
刘协总算可怜众臣天天上朝太过辛苦,宣布散会。
朝臣们成群结伴地向殿外走去,很明显的,何颙身边聚集的官吏为数不少,各种恭喜祝福之声不绝于耳,而何颙一张俊脸上毫不掩饰的荡漾着满足的微笑。
“马大人稍等。”孙坚急跨两步,从后插上挡住了我。
“是孙大人呵,”我笑道,“一起走两步吧?”
我迈步踏过大殿门槛,选了条人流相对稀少的道路行走。孙坚落后我半尺亦步亦趋。
“不过一年不见,孙大人已经成了征东将军了,”我放缓了脚步,微微侧过头,“转眼你我又是同级了呀!”
他摇头道:“马大人见笑了,只是因为张公举荐,此次又是吴郡出事,朝廷才同意由我挂帅出征。”
“对了,你之前是什么职位?”我奇道,“肯定不能还是那个……什么司马吧?”我忘记了当时他究竟是哪个大门的守门人了……似乎是朱雀门?
“啊,去年八月后,我便转入光禄勋下做了几个月的虎贲中郎将。”
“虎贲中郎将?”我大吃一惊,“是掌握最为精锐的虎贲勇士的啊?!”
“虎贲勇士?”孙坚苦笑了一声,“我手下人数不过三百新兵,哪里算得上精锐?”
“这么惨?”我难以置信,明明这么霸气的名称啊!虎贲虎贲,应该是如猛虎一样纵横奔驰咆哮山野……
“虎贲原本都是挑选民间良家精壮子弟担任,父死子替,但桓灵二朝乱政久矣,制度不存,不止虎贲,其他官员名下的卫士都无法满员,到了董卓之后,更加混乱无序,多少千石的官员都成了空职,虽然一直在补充兵士,但去年又逢大旱……”他很是无奈的解释,“连宫中奴婢都遣散了不少,何况我们这些护卫。”
我深表遗憾,同时忽然明白了当我夺回朔方后向朝廷表功时,皇甫嵩竟然小气到一斤粮食都不给我:他全运给朝廷了吗?
“确实养不起军队啊。”我也有同感,“我手下的虎豹骑,组建三年,还不是说散就散了!”
他四下里扫了两眼,低声道:“马大人,真的散了?”
我脚下一停,反问他:“不散了又能怎样?难道我自己能堂而皇之将几千人从这里带到辽东?一路上可有几千里路!”
他重重叹了一声:“可惜了这支轻骑!原本幽州多骑兵,用来对付他们最好不过……现在没有骑兵队伍,可就麻烦多了。”
我顺势问道:“文台有何策教我?”
他想也不想,直接说明:“大人也知道,骑兵的优势只在一个快字上,凉州马多有西域血种,相比于幽兵战马或许稍胜一筹,而今大人舍骑兵用步卒,便失去了这最重要的优势,只能用各种方法不让对方的骑兵全速奔跑……”
“比如?”
“设置拒马、挖掘地道沟壑、扎营山林之中,都可以拖慢骑兵的速度。”他举例道。
拒马和地道……我们得有时间有能力去砍树、挖土啊!至于扎营山林之中,你不怕做饭时引发大火直接全军覆没啊?!
“当然,这些只有小用,真正关键的还是作战时,”他一副倾囊相授的诚恳态度,“步兵与骑兵作战,当然不能选择空旷平坦之处,最好能事先寻到狭窄山谷,马大人本就擅长伏击,山谷便是最适宜伏击的地形了。”
我点头表示认同:山谷确实是骑兵最害怕的作战场地了。狭窄的宽度让队伍无法展开,受到夹击时前后不能相顾,互相拥挤之中军令都难以传递,万一头顶再有什么飞石巨木滚下,那就只能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听天由命吧……
“另外,骑兵多擅弓术,尤其要防备敌军派小队骑兵频繁骚扰,射几次就走……常令人不厌其烦,却无可奈何。”孙坚提醒,“因此,如果有条件的话,大人应适当的配备一些弩器。”
我一怔:“弩器?你是说……也是射箭的,那种有机括的?咻咻的?”我比划了一个左手托弩右手放箭的姿势。
“不错,”他的右手摸上了胡须,“弩器所发的箭矢力道大,射程远,对于高速前进的骑兵杀伤力更大,基本上中箭后就不可能继续作战了……当然,弩器需要专门定制,价钱也比寻常战弓要贵了几倍。”
弩器这东西,我只在印象中听说过,凉州几万军队似乎没有一个弩兵,而跟张温、卢植等作战,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他们军队的精彩表现,因而无从得知政府军是否存在这个兵种。
既然连认都不认识,就更不用说改进了——事实上我对于这种原始的机器构造压根一窍不通,我的物理实验知识仅限于并串联电路小灯泡和用滑轮拉砝码……
“弩箭……有准头吗?”由于没见过实物,我只好稍微问两句。
“呃,”老孙摇头,“只适合对付密集的敌人,对单人恐怕很难射准吧。”
我“哦”了一声。可怜我根本不会制造什么瞄准器……
“你东征严白虎……给了你多少兵马?”我终于又想到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孙坚竖起食指:“呵,只有一万人马……主要是去江淮间征募啊。大人你呢?似乎也一样吧?”
“呵呵,我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我笑道,“全得去征募啊!”
26 再拜张温
与孙坚道别后,我径直朝自家大宅走去。
有人高声喊道:“马大人!稍停片刻!”
我回头向声源处看去:“谁叫我?”
“这边,”对面太尉府门下站着一人,“张公请马大人入府一叙。”
“陈到?”我将符节扔进自家门房,左右一看四下无人,纵身从驰道上跳了过去。
这一跳加上了几步助跑,我担心踩到驰道更是全力提气,因此足足有四五丈之远。
对面陈到忍不住叹道:“马大人好轻功!”
“见笑、见笑!”我拍了拍袖子,随手整理了衣冠与腰带,“张公要见我?”
他侧过半个身子:“请入府。”
我朝他一笑,边走边问:“你不是有官职在身么?为什么还在太尉府……跑腿?”
“在下尚未就职,也无处可去,”他说得轻松,“因此便暂居于张公府中。”
“你和张公是亲戚?”
“呃……”他犹豫了片刻,搓手答道,“唉,都是很远的亲戚了……张家当代显赫,我陈家却只居于地方,家父更是寻仙问道,无心仕途……”
“寻仙问道?”我顿时大感兴趣,“令尊寻的是何处的仙道?该不会是乘船渡海去寻找蓬莱仙山了吧?”
他摇头道:“蓬莱、东瀛这等仙山遥不可寻,多半只是空想,家父乃是师从泰山之上的真人,修习的也算正派道功。”
“道功?”我疑问道,“这个真的有用?”
“呵,说是道功,其实也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修身养性而已,”他笑着解释道,“泰山乃东岳正宗,内功心法也有其独特之处,因此在中原颇有人望。”
我心头一动:“泰山的内功……难道是九阳神功?”
他讶然:“马大人原来也知道?也是,这一派的功法因为弟子众多,已经不是什么私藏了。”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在修炼……”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套绝密功法,没想到早就是烂大街的货色了……
“那你我同修一法,倒也勉强算得上同门了。”他笑道,“马大人不会怪我高攀吧?”
“高攀什么?”我洒然道,“有时间我们可以切磋切磋嘛。”
“就马大人刚才那一跃的功力,我就难以企及,怎敢同大人切磋?”他连连摆手。
“轻功好说明我身子轻,和内功没有关系。”我哈哈笑道,“而且说起轻功,我手下有一人叫做秦阵的,其轻身功夫犹在我之上。”
“大人这身功夫已是极其罕见……还有人能在大人之上?”他似是吃惊不小。
“你不要乱拍马屁。”
“马屁?”他不解。
“就是奉承……”我立刻找了个贴切的词语,“天下能人众多,你我年纪尚轻,哪里排得上名号?”
“呵,”他笑道,“我自然还排不上,不过大人已经可以称得上天下有数的名将,武勇更是为人推崇,除了凉州、并州之外,在司隶、青州、豫州都颇有声名了”
“真的?”毕竟是年轻人,我还是避免不了对于名利的热衷。
“这个自然,大人不仅武勇传播中原,难得的是连文才之名都广传天下,”他赞道,“尤其是那首将进酒,飘逸洒脱,令人称绝。”
“惭愧惭愧。”说起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