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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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文人直接仰天躺了下去。
“好想看到……纯净的世界啊……”他无力地伸出右手。
是在幻想触摸太阳么?
“看你妹啊!”粗人落井下石,又重重地踏在他的胸腹之间。
“你……”文人的右手落在他的脚上,“不会得到天帝的宽恕的……”
“宽恕!让你宽恕!”他咆哮着再次落脚。
文人的嘴角张开,一股浓血飞溅出来,喷落在他玄黑的衣襟上。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公子?”贾穆低声问道。
“演戏给咱看呢。”我不屑一顾。
“演戏是什么?”他追问道。
“呃,就是装模作样。”我解释道。
“不能吧,那人都被踩死了……”木头的内心其实是很天真纯净的。
我瞥了他一眼:“那就叫弃车保帅。”
“更不懂了。”他摇头。
我只能叹了口气:弃车保帅莫非是中国象棋流传开来后才诞生的词语么?
“马大人,小人是被黄巾贼欺骗,这才猪油蒙了心,跟太守大人作对……求马大人饶小人一命!”粗人踏死了黄巾文人后一头跪在我脚下。
我对他的诚意很是怀疑,于是转向贾诩征求意见。
贾诩会意:“你在魏郡是何官职?”
“小人只是一名偏将。”
偏将这是个可大可小的官职,全在主将的任用呀。
“手下多少人?”
“两千余人。”
“胡扯!围城的可足有一万兵马!”贾穆叫道。
“小人不敢欺瞒,”这位偏将急忙解释,“小人借着跟其他将领饮酒,劝服了两个,还有两个不同意,就被我……”
“杀了?”马岱挑眉。
“没、没杀,绑了……”他低下头嘟囔,“那黄巾贼一直撺掇我杀了他俩,但小人顾念多年同僚之情,没忍心动手……”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厮不是个爽快人啊。或者说,根本毫无斗争头脑。都决心围攻太守了,还在乎两个偏将的性命?就算他能灭了栗成,凭他这性格也干不大啊。
“你现在即使归顺,但是你杀了那么多守军,恐怕太守也不会宽恕你啊。”贾诩说道。
“啥?”偏将惊讶地抬起头,“杀守军?!天地可鉴,我们根本没有杀他们一个人啊!”
“切,不杀人……那你这几天都在做什么?”贾穆倍感此人十分无聊。
“他说……”他指了指七窍流血的黄巾文人,“要积蓄力量,同时打击守军士气,一战而攻克邺城。”
我撇撇嘴:邺城可是大城,城坚粮足,光围城而不攻打……就算拖个十天半月又能城内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你们真的没有杀过守军?”小岱很郑重地询问。
偏将努力回忆:“应该、确实、大概……没有怎么杀过。”
“让你好好回答!”小岱怒斥道。
“干嘛这么较真啊。”我朝他笑了笑。
偏将将脑袋摇晃了起来:“最多是第一天射杀了五六个人,之后再也没动过手了!倒是你们踏了两天营,我们兄弟死伤了不少……”
我干笑了一声:到头来我们却成了罪恶的人啊。
“大哥!”小岱大叫了一声,“不对啊!”
“你今天确实不对劲……”我被他毫无征兆的吼声惊了一跳。
“靠,我以为你也要咆哮了。”庞淯不满地揉了揉耳朵。
“邺城没有派人突围吗?”小岱朝偏将吼道。
“突围?”偏将摇头,“没见过。”
我悚然一惊。
“审配!”
53 魏郡太守
“审配呢?!”我朝庞淯问道。
他一脸茫然:“少爷你昨天说今天就可以放了他……”
“你把他放了?”我喷了口气。
他侧头避过:“你自己说的啊……再说了,我们没人专门看押他们……”
“确实,中午后就再没有见过审配一干人等了。”程武皱眉回忆。
“邺城中又没有一个叫审配的官吏?”我再次向这么粗犷的偏将确认。
“应该没有……”他揪着自己坚硬的胡须,“除非你说的是小吏……”
妈的,老子竟然被骗了!
我的双耳中忽然“嗡”的一声锐鸣,脑袋一阵轻微的疼痛。
“大哥你不要急,”小岱安慰道,“我们还能再向栗成确认。”
“好……”我勉强笑了笑,心中的怒火却千百倍的旺盛起来。
“你现在还能掌控这些人马么?”贾诩俯身问偏将。
他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注意态度!”贾穆立刻拔出佩刀,提醒这位俘虏自己的处境。
“是是是,”人质缩着脑袋,“我也不想打仗啊……但是现在投降……栗太守肯定恨死小人了……小人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啊……”
我暗自冷笑:“既然不想打仗,怎么被一名黄巾小贼说了两句就撺掇起这么多人马?”
“小人真不想造反啊……”他又爬了过来抓住了我的左腿,“也不知道怎么着,不管那人对我说什么,我心里都生不起反对的念头,只能一一照办……”
“真是好神奇啊!”我挣开了他的双手。
“小人要是欺骗大人,让我老娘在地下受尽万般痛苦!永世不得超生!”为了保命,他恶狠狠发下毒誓。
“不得超生?你还信佛?”我又笑了起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啊混蛋!”贾诩忍不住打断了我的冷笑。
“是是是,”偏将转过身子,“小人还能命令他们……就怕栗太守加罪啊……”
“这个容易,你直接来邯郸就行。”贾诩道,“现在让他们退开,把南门口空出来。”
“是。”身为鱼肉的俘虏偏将只能依言下令,五六千人缓缓从城南向东西两侧撤去——因为南面是整整六千名蓄势待发的虎豹骑啊。
“啧,这次又白跑了,一个人都杀不了!”贾穆一副愤恨难消的模样。
“大哥,这事情不地道啊!”叛军中有人不满地朝这边吼叫。
“弟兄们咬着牙跟你起来了,你就这么又投降了?!”
“太守可不会饶了咱们啊!你可要想清楚了!”
俘虏满头大汗地向我哀求:“让小人去劝劝他们吧?”
“你要是翻脸不认账怎么办?”我并非毫无警惕。
“大人要是不信,就亲自押着小人!”他咬着牙。
“切,”庞淯揉了揉鼻子,“你要是趁机绑了我家少爷怎么办?!”
“切,”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护卫旅旅长嘛?要你有个屁用!”
“可以,”贾诩发话了,“庞淯你带两个人押送他过去劝慰一下吧?”
“真要我去?”庞淯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自问自答,“好吧。”他准备在护卫旅中挑捡人选。
“让他俩跟你去吧。”张辽推荐自己的两名手下。
“不用不用,我们旅有人。”庞淯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辽笑了笑,不再说话。
“辽哥是想说……你这两位弟兄伸手也十分了得么?”我注意到他的神情。
“正是。”张辽微微躬了躬身子。
“我的亲卫旅倒也不全是白吃白喝的废物,”我自谦道,“押送个俘虏还是可以胜任的吧。”
他垂下眼睑:“属下知错。”
我摆手:“你有什么错……只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虎豹骑勉强还算得上精锐之师,将士们各各满腔热血争勇好胜,你没必要事事都要和他们抢着做。”我首先想到的是秦阵。
“呃,属下谨记。”他拱手。
庞淯已经押着偏将前往城东。
贾诩示意我可以向南城门挺进了。
“本官乃赵国相马超,请栗太守相见!”我站在城下提高了声音——因为距离够近,所有并没有耗费真气。
城头上有人回应:“你就是马超?!”
我抬眼上看,说话者是位四十上下的中年人,一身官服,不着盔甲:“正是,阁下就是栗成栗太守?”
他扬了扬手,城垛上忽然站起了几十名弓手。
“大哥小心!”小岱在后面大呼小叫。
“几十丈远呢,你叫个鬼啊!”我责怪他太过紧张。
“小心点有错么?”他自己稍稍向后退了两步,这点距离真能让他感觉更安全么?
“栗太守这是何意?”我抬头问道。
城门上的人厉声道:“你已兵临城下,还有必要问栗某嘛?!”
“马某只是来救援邺城而已啊。”我很无辜啊。
“救援?!”栗成冷笑,“救援会给我射来这么一封劝降信?!”他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破纸。
“劝降信?”我有些摸不清头脑了,“我不知道啊!这一定是叛军的离间计!”
他大笑起来:“我清楚地记得,就是那个人,一箭射在了城垛上!”他伸手向我身后指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文远?”
张辽吸了口气:“……昨日……确实是属下亲自射出的箭……但属下根本不曾看过信件的内容……”
“你把信射回来,让我一辨真假!”我朝栗成呼喊。
“这是你马超威胁我归降的铁证,岂能送还给你?!”他义正词严地拒绝了我。
“我操,你这王八蛋!”我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地骂了起来,“老子真是听到魏郡兵叛的消息来好心来救你的!”
“谁给你报的信?”
“你派的审配啊……”刚脱口而出我就使劲拍了下大腿。审配已经证明是个骗子了……提他有个蛋用!
果然,栗成更是坚定了信念:“我邺城城内五千守军十万百姓万石粮草,坚守不出的话至少能守半年,哪里会这么早就向外求援?我劝你别再用这些蹩脚的伎俩啦!就算你收买了魏郡一万士兵,我栗成也绝不向你投降!”
五千?我注意到他刚才所说的守军数目——对比审配之前说的三千……究竟是栗成有意夸大了?还是审配有意减少了?
“栗太守,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本相?”我直接询问他算了。
“嘿,”栗成回答,“事到如今,你还想让本官相信你是好人?做梦啊!”
“你敢开城门么?”我豁出去了,“老子一个人进城跟你谈!”
他抚掌而叹:“有种、有种!”
城门上缓缓降下一个木篮子。
“马相,本官恭候着你!”栗成在城头迎风大笑。
54 牢笼
“你让我坐篮子?!”我忍不住怒意勃发。
“没错!”栗成趴在城头,“让本官看看你的诚意?”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捏碎他的喉咙:“欺人太甚!”
“本官无法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打开城门,你知道关闭城门很费时间的,而你们又都是骑兵。”他难得的坦诚。
“大人,请令属下前去城中!”张辽看我面有难色,积极毛遂自荐。
“你去有什么用?”贾诩泼了他一头冷水,“你能代表赵国上下?”
张辽又退了回去。
“我不是害怕单刀赴会……”我喃喃自语,“我只是有恐高症而已……”
“姐夫你说什么了吗?”贾穆竖起了耳朵。
我搓了搓手:“我刚才只是在唱歌。”
“大哥你……让我陪你去吧?”小岱低声说道。
我摆手:“没必要。我一个人跑得更快。”
庞淯捧着飞星向我示意:“要不要带枪?”
“我倒是想带枪,就怕那个破篮子承受不起。”我从追命的背上跳下,系紧了腰带和衣襟,迈步朝城下走去。
“马大人,”栗成对我的称呼又有了变化,“你可要考虑清楚呀。”他露齿一笑。身旁是一排明晃晃的箭矢。
我虽然身穿盔甲,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身软皮甲上铁片少得可怜,最多也就能够防护后脑勺和胸口两块重要位置,射到四肢还是照样血流如注,万一这些混蛋在箭头抹上点胡椒、食盐或者其他什么的,这个真能死人啊。
伸手用力拽了拽绳索,没有断裂的迹象。我深吸了口气,纵身跳入篮中。
“拉吧。”我抬头说道。
脚下忽然一轻,整个篮子离开了地面,晃晃悠悠的沿着城墙向上挪动。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注意下面,而且一直保持着体内真气的流转,以防在他们半路“手滑”导致篮子跌落时能够及时应对。尽管有篮底兜在身下,但我还是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冷风自脚下沿着裤腿向上攀爬,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邺城可是冀州规模最大的城池啊——不,其实并州、幽州都没有可以和邺城相提并论的城池,毕竟这两个州的条件都太过艰苦。
不知栗成是否故意让手下人不卖力,我如同风中一叶在墙头左右摇晃,一寸一寸的挪动着。我几乎要吐了,我并不怕高低起伏的变化,我恐惧的是横向的不平衡晃动。
我甚至暗暗猜想,栗成这王八蛋该不会专门吩咐手下了吧?要不然这个破篮子摇晃的幅度为什么会这么大?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