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不是马超-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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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祖烈与孙文对视一眼,“莫名其妙,有个毛意思啊?”
“还是我说得对,”庞淯维持了之前的观点,“大家说酸不酸啊?”
李典点头:“其实大人此诗,虽然内容平常,但意境很是优美,十分难得呀。”
“不错不错,”皇甫固附和道,“贤弟信手拈来,已经如此了得,愚兄痴长你数岁,可没有这等本事呀!”
但其余一帮粗人都是满脸不屑地瞪着我。
“知道你们这群文盲根本不懂诗文,算我高看你们了。”我叹了口气,“来换一首吧?”
“大人请随意……”拓拔野代表听众们发言。
我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沉声吟诵道: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好气魄!”秦阵与拓拔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种族,仰脖喝下桌上的烈酒。
李典与皇甫固瞪了瞪眼,用力地拍起手掌。
54 抵挡
第二批粮草运达鸡鹿塞的时候,很多士兵都给自己添加了一件衣衫。
随着时间的推移,刚刚九月中旬,塞北的天气就已经准备进入冬季了。
秋风萧瑟。
哦不,秋天已经结束了。
当然,身强体健的我当然没有不会畏惧着么一点的寒气,我可不是一般人呀。
充沛无比的内劲真气在四肢百骸之间鼓荡游动,尽管只穿了一身轻薄的夏衫,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寒意。
“少爷,你应该穿厚一点吧?”庞淯搓着双手,哈了口气。
“你个没出息的家伙,”我皱了皱眉,“你平日里练的内功都喂了狗么?”
“咳咳,少爷,小人资质平平,练了三个月才刚刚把第一重给看明白……”他将手拢在袖子里笑道,“跟练到第五重的少爷你可不能相提并论呀。”
“我怎么感觉你小子的资质还不如老赵?”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前贴身护卫长赵承,那厮虽然练功不勤,但时时刻刻都会有令人惊喜的进步呢。
“不可能,”庞淯不肯承认,“老赵这厮现在沉迷于女色,早就被掏空了身子!”
我摇头:沉迷女色?这不是扯淡么?刚刚结婚、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你不让他碰自己的老婆?!适当的放松怎么会影响功力?不要忘记了……我就是一个正面典型!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面前的主子是个什么人,当即改口道:“少爷天赋神武,能征善战,又从不懈怠,与老赵那种懒惰的废渣当然不可同日而语。”
老赵在他口中……又成为废渣了么?我笑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士兵们怎么样?”
“哦,都很好啊,每天的操练都勉强能够完成,闲暇时还会踢踢球……”
我皱眉道:“勉强完成?”
“呃……”他为难的解释道,“少爷你要知道,我们的兄弟可不是能够安安静静操练的主,除非来一场血战……”
我点了点头,这倒也是,连我这几天都懒得去巡营了,何况士兵们?
“而且……杜畿不在营中,士兵们都比以前随便了一些……”
“哼,这群崽子,非要人整天拿鞭子抽他们才肯老实么?”我冷笑道。
庞淯道:“这没办法,李典还不能完全镇住他们呀,尤其是秦阵和拓拔野那两队人马……”
“这两队怎么了?”我揉了揉脖子,“聚众斗殴?”
“不至于,主要是秦阵和拓拔野两个人带坏了,这两个王八蛋有事没事就赛马在塞外乱跑,有时候这两兄弟确实带头打架……”他说,“不过他们说只是切磋武艺,李典也不能治罪……”
“呵,这两人是闲不住了吧?”我好笑的摇头,李典与秦阵都是营长,虽然被我委托操练全军的任务,但也不可能震得住野气未敛的拓拔野跟更加野蛮的秦阵。
“不止是他俩……”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我也闲不住了呀!”
皇甫固衣衫飘飘而来,腰间斜斜挎着一把佩剑。
“坚寿兄现在觉得无聊了罢?”我朝他一拱手,并撇清了关系,“我可是早就提醒过你,不让你跟来,是你执意不听的呀。”
“咦,怎么?马大将军准备把我赶回去么?”他做惊慌状。
我摆摆手:“别哭可怜,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呗,我又没有拦你……”
皇甫固咳嗽了两声,正了正神情:“那……我过两天就回临戎去,大人没有意见吧?”
“呃,你真回去?”我也严肃地思考了三秒钟,随即点头,“也好,坚寿兄回去帮忙贾、程两位先生处理政务吧!”
他笑了笑:“没给大人帮上忙,真是惭愧……”
我正要安慰他两声,城塞北面传来了吼叫之声:“急报!鲜卑人到了!”斥候旅长祖烈纵马长驱直入到我的营帐之前,“少爷,鲜卑人距离鸡鹿塞不到三十里了!”
我悚然一惊:“庞淯,传令整军!一刻钟之后出城!”
庞淯沉声应道:“领命!”
我转身就去披甲。
皇甫固一把拉住我。
“怎么?”我瞪了他一眼
“属下是否也要回城备战?”他一脸兴奋。
“你不是准备回临戎了么?”我反问道。
他挺起了胸膛:“敌人都到了城门口,你让我逃回去么?!”
我一摆手:“半个时辰后,我要在鸡鹿塞北口看到你与马岱的军队!”
城塞之中满是马蹄声。
没有他人的服侍,我三下五除二披上了铠甲,再将狮盔与兽带紧紧系牢,拎起长枪飞星,纵身跳上追命的鞍背。
“少爷,可以出城了。”庞淯也已经满身披挂的骑在马背之上。
秦阵低头向我示意自己的军师准备完毕。
“全军出城!”我举起飞星。
“不留下一支队伍么?”庞淯提醒我。
“哦?”我笑了笑,“秦阵,庞淯建议我将你留下来呢。”
“什么?!”秦阵勃然大怒,“狗日的庞淯,你个王八崽子,敢让老子留在这里?!”他手中大刀作势就要朝庞淯砍来。
庞淯急忙驱马避开:“我只是建议留下一点人守城而已……”
我大笑了一声:“区区一点鲜卑野狗,我们还不放在眼里!出城!”
秦阵狠狠地瞪了庞淯一眼,气哼哼地领军而走。
在城北等待了两刻钟之后,马岱、皇甫固、李典、拓拔野全部聚集在阴山的山口之处。
祖烈的斥候旅不断地有消息传回来。
“鲜卑人来得很快。”拓拔野拍了拍马脖子。
“不错。”李典点头,“他们现在距离山口最多不过五里了。”
“五里么?”对着巨大的山口,我想不出我们还能有什么计策来对付敌人——入城防守?这并不是我们骑兵所擅长的战斗方法,而且……关键在于鸡鹿塞本身并不是绝好的防守之地,鲜卑人完全可以绕过这座城塞,而后直捣我脆弱的临戎城。
“杀过去吧公子!就五里地啦!”贾穆已经按捺不住兴奋,将长刀从刀鞘中拔出。
“收回你的刀!”我低喝了一声,“要打也要先射箭啊混蛋!秦阵你也要记住!”
“俺早就记住了!”秦阵从马鞍下取出弓箭向我示意。
“祖烈,你确定其他地方没有敌人?”我再次向斥候旅长确认。
祖烈点头:“一百里之内,绝对没有敌人的踪影!”
“一百里?太远了!”我又一次举起手中的长枪,朗声道,“秦阵拓拔野居右,李典马岱为左,皇甫固与我从中冲锋,所有兄弟,务必奋力杀敌,一战之后,我们就可以回临戎休息!”
长长的尾音在山口回荡着。
休息、休息、休息……
55 鲜卑人
进入山口之后,局势便不由我掌控了。
鲜卑人正在全速向南挺进,一看到我军,便如**了一般愈发兴奋地加快了马速。
原本以为凭借突袭能够稍稍打击一下对方的士气的,结果适得其反。
我已经没时间再想什么计策了——何况凭借我的智商和经验,还真想不出什么妙计来,至于手下这帮人,我也没打算依靠他们的脑子……
双方相距不过一里地,敌我都开始全力冲锋。
我向左右一打量,几只队伍的差距就体现出来了:秦阵拓拔野部马速极快,但比起李典所部,阵型明显不如其严整,尤其是带头的二人,更是打了鸡血一般,遥遥冲在最前端。
“放箭!”
箭雨从天而降!
“我擦!”我急忙俯身紧贴着追命的脖颈,从来只有我射别人,还没被别人抢先射的!
我避过几只飞箭,迅速予以还击,三箭齐发,也不知射没射到人。
这已经不重要了,当我重新将弓塞入鞬内时,距离敌军已经不到五十步了。
秦阵已经冲入敌阵,厮杀之声骤然响起。
我还是慢了一步!
飞星狠狠地朝最前方的两名骑兵扫去,对方惨叫一声便从马上跌下。鲜卑是草原部落的野人,所帅骑兵大部分连皮甲都装备不起,最多只在胸口有一片护心甲,但我一扫之力岂是他们能够抵御的?
我作为中军的箭头,以一柄长枪毫不费力地刺进了敌方的中央部队。
对于身怀神功的我来说,强壮的鲜卑人与一般的汉人能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左右堪堪一扫,一丈之内的敌人全部滚下马来,至于他们还能不能活命……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当双方完全撞击在一起之后,整条山谷之内满是人吼与马嘶。
鲜卑的队伍被完全打穿,跟上来的后队迅速溃散,我军右路已经开始进行追击工作。
山中陡然有人发出大喝。
由于语言障碍,我根本不明白鲜卑人说的是什么玩意,仍然埋头向最前方猛冲而去。
我很纳闷为什么一路杀来,怎么连一个勉强当做对手的敌人都没遇到?按说鲜卑人野蛮成性,应该是勇猛异常才对,想不到如此不堪一击呀!知道老子就不来了,随便派秦阵来砍瓜切菜就足够应对了……你看那小子,跟拓拔野两个如同两头恶狼一般,将敌方的队列生生撕开,还毫不留情地在背后捅上一刀。
左路李典与马岱也不甘示弱地紧紧跟上了,三路人马分头并进,鲜卑人完全崩溃,开始大范围地逃散。
我这才后悔没能事先派遣一支分队在他们逃退的道路上予以阻击,一切只能怪他们来得太快,以至于我都没来得及让人埋伏在两侧的山丘之上——如果能够做些准备的话,以强弓硬弩迎击敌人,必然能够在第一时间将鲜卑野狗射成刺猬。
当最后一名敌人逃出射程时,满山满谷都是血淋淋的尸体。
统计伤亡与清理战场的工作交给了皇甫固与李典,秦阵与拓拔野可没有这种耐性。
我坐在鸡鹿塞城前,掏出一块麻布仔细地擦拭着飞星。
这真是一柄好枪。
尽管已经使用它超过一年半的时间,但我还是忍不住称赞它。
一般人眼中,飞星绝称不上锋利,而且由于其过于沉重,反而显得难以使用。但在我手中,它的那点重量,已经不足耗费我一丝力气了——只是可怜了正处于生长发育期的追命了,之前在中原的几场战斗还有踏雪帮它扛枪,现在踏雪留在洛阳,追命的负担又重了几十斤。
短短半个时辰,它已经满身大汗,体力透支了。
还好对方只不过三千左右的乌合之众,不然恐怕我真要在大战中上演一场“胯下坐骑倒毙,马孟起步战鏊兵”的经典场景了。
现在追命正倒在我的腿边,安静地吹着凉风。
擦拭完长枪,我又取过刷子,替自己的坐骑刷毛。
它闭上了眼,任由我毫无技术含量地刷着它略显散乱的鬃毛。
刷毛是细活,以我的耐性,只坚持了一刻钟便结束了工作。
追命不满地哼了两声,脑袋朝我胸口狠狠一撞,我当即一招太极之中的如封似闭,刚好将它硕大的脑袋挡在双手之外。
“大人。”皇甫固与李典并肩向我走来。
“伤亡情况如何?”我立刻转过身来。
“阵亡一百三十六名兄弟。”李典沉痛地向我汇报。
我叹了口气:“都能找到尸体吧?”
他点了点头。
“运回临戎,统一埋葬。”我做出了处理方法。
“遵命。”他低头应诺。
“大人,行军打仗岂有不死一人的?”皇甫固看我情绪有些低落,安慰道。
我笑了一声。
打仗岂有不死一人的?
我当然知道,而且已经深有体会了。可是朔方这里想要补充兵力实在太过艰难,每一名战士对于我来讲,简直比亲爹还要珍贵……
“鲜卑人死了多少?”我才想起询问对方。
“一千两三百余人吧,”皇甫固指了指山谷那边,“很多尸体被马蹄踏得稀烂,不可能一一分清楚了。”
“把他们挖个坑随便埋了。”对于敌人,我也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