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是老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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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涉谷有惠很想在这一天的日记上写上这样一句话——××年××月××天,晚十点,我在街道公园里碰到了一只自称是在晒月光的美男。
美男的名字叫朝日奈椿。
——多么怪异的发展,家住隔壁的青年竟然在街道公园晒月光,涉谷有惠很自觉地抬头看了看天……想了想她决定还是不要拆穿今天没有月亮的事实。
“原来月亮晒到人身上是会冷的啊,行,您继续晒,我回家添衣服了。”紧了紧衣服,无视了椿欲言又止的表情,涉谷有惠还就真的提步离开了。
张了张嘴,椿终是没有说什么,再度垂下脑袋,他的面上又挂上了涉谷有惠初见时的伤感郁卒,当真是忧郁感爆棚的美男子,可惜夜凉如水,这注定是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等等!”就在涉谷有惠迈出第三步的时候,椿出声叫住了她。
“啥?”涉谷有惠几乎是卡着他的话尾转过头去的,那副姿态甚至带上了那么点迫切。
“……”椿可疑地沉默了。
轻咳了一声,涉谷有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对了,椿君,你能帮我个忙吗?”说着她转身又走回了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被她那样盯着,椿一时也没了反应,“啊……”他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坐在了涉谷有惠家里。
不甚熟悉却也有点印象的布置,不似他家的豪华倒也别具温馨,四处看了看,椿没有发现涉谷有惠。
正想着是不是离开会比较好的时候,涉谷有惠端着一堆茶点进来了,然后还没待椿说些什么,她就先噼里啪啦一顿说开了,“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对了,晚饭吃了没,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将就一下?”
“不,我……”
“好吧,虽然我的厨艺是比不过右京先生,不,或许都算不上是厨艺,不过椿君你也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
怔怔地看了涉谷有惠许久,确定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哀怨,椿可疑地扯动了一下眼角,“……打扰了。”
然后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一秒阴转晴。
“好嘞,你先坐着,看看电视或者在屋子里转转都可以,嗯,我去了!”
这满满的上战场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话说他来这里真的没错吗,在涉谷有惠钻入厨房开始乒乒乓乓之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椿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再之后,他有幸见识到了涉谷有惠那不能称之为厨艺的厨艺,蛋包饭,还真是将就。
如果非要他说的话,“……刀工不错。”几段葱切得倒是挺细,萝卜也的确是丁状。
他言尽于此,求不要再用着饱含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不过话虽如此,在他连续吃了第三碗甚至准备盛第四碗之后,涉谷有惠坐不住了,“你够了。”她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起身。
椿抬眼看她,那意思就像在问,为什么?
……不要搞得跟她刻薄不让你吃饭一样啊,这么难吃就算她不怕你毒死也拍你撑死啊哥哥。
“因为……没了,对,吃完了。”涉谷有惠为自己的灵机一动点赞。
“……哦,”椿依言坐下,只仍是怔怔地看着涉谷有惠,“可是我还没有吃饱。”
“……”
我类个去,这是受到多大的刺激了要化悲愤为食欲啊,说这句话之前先看看你的肚皮好吗,你都已经在打嗝了好吗。
最后到底涉谷有惠还是没有再让椿吃第四碗,美其名曰——为了你的健康成长。
……
在涉谷有惠整理战场的间隙,椿踱到厨房门口问她,“什么忙?”
涉谷有惠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嗯?”。
椿默了默,“你说要我帮你一个忙。”
涉谷有惠差点没手一滑摔了碗,她都忘了这一茬这人怎么还记着,他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借口啊借口。
椿自然也不是傻子,就算起先他还不甚明确的话,看涉谷有惠现今的尴尬他也该明白了——她是在关心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看着涉谷有惠在灯光下忙碌的身影,他突然就生出了一种想过去抱住她的冲动。
冲动也到底只是冲动。
“……谢谢。”低低的男神氤氲着洗涤剂的味道在空气了漫开了。
总觉得空气中充满了伤感啊喂,一向眉飞色舞的人突然这么安静她还真是不习惯啊瞧我这个抖M,所以就算是为了她的身心健康她也得整出个忙让他帮,就在椿的忧郁即将灌满整间屋子的时候——
“呃,你可以帮我把那个储物间的门弄一下吗,不知道为什么它关不上了。”
伴着涉谷有惠的话音落下,椿的忧郁也像是被关上了阀门,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落寞以外的表情,不过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可喜的变化,就在涉谷有惠觉得她读懂了他的表情之后。
『修门,这东西太技术,我不会……』
一般而言,美男不是应该是能上得了屋顶补瓦,下得了鱼塘捉虾,再来点修电脑补窗户的手艺……好吧,果然漫画里都是骗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被工作虐的想死的毕业狗。保证不了日更就算了我还断更这么久
算了,不求其他,但求填坑
抱歉。
☆、第三十九章
“总之就是促使我们想成为声优的那部动画要出新系列了;我以为自己一定能当选主角,还说什么‘虽然是无稽之谈但是我有信心’这样的话,呵;真是笑掉大牙。”
“……”
如果不是有鼾声传过来;椿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说话把人说睡着的本事,看着面前垂着脑袋明显已经进入梦乡的涉谷有惠,在叫醒她与不叫醒她之间纠结了一秒;想到是对方主动要听他说的;椿当即放弃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别睡。”
“嗯嗯,有在听;有在听。”点头,眨眼,她的表情诚恳地近乎于夸张。
椿突然觉得自己的胃有点疼;“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咽下差点就脱口而出的“嗯嗯”,拧着眉头很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涉谷有惠摇头,“不知道。”
他该赞美她的诚实吗?
“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很,很……满怀希望地以为自己一定能当选,就连梓入行也是被我生拉硬拽的,结果却……”说到最后椿的声音越来越低,从小到大,梓做什么都比他好,就算是声优也被他很快就超越了,明明是同卵生的……是,他承认他的演技是比他好,可就是因为明白这点他才更加不甘。
“所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叹息般的话打断了椿的思绪,拍了拍脸颊,涉谷有惠淡淡道,“我又没有兄弟姐妹,就算有也比不上你们是同卵双胞胎,如果非要我说点什么的话,羡慕,就像有另一个自己,有了两种人生。”
是啊,她其实一直都很羡慕他们,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很羡慕,有那样一个大家庭,有那么多兄弟姐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喜悦也罢,争吵也罢,这全部的喜怒哀乐都是身为独生女的她所体会不到的。
对于事情的对错她也不想去评判,大家都是成年人,也不存在谁教谁为人处事的问题,像他这样无非是事出突然接受不了然后钻了牛角尖,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蒙着被子睡一觉,第二天就什么都想通了,当然前提是他能睡着的话。
在涉谷有惠说完之后椿保持了相当久的沉默,看了看时间,00:17,知道他今晚是不准备回去了,涉谷有惠便领着他去了一楼的客房,“很晚了,早点休息。”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她又回头添了一句,“晚上最好不要出门,这里的老鼠,嗯,胆子很大。”
“……”于是欲言又止的椿就这样华丽丽地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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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一角,幽深,一盏并不十分明亮的路灯下,一高一矮的两道人影被拉的很长。
明知道应该离开的,可就是迈不开步子,一面忐忑一面激动,涉谷有惠现在就是出于这种难以自持的状态,怎么说呢,前方高能出没,她必须承认她看的好害羞,然后关于事件的男女主角,说出来你绝对不会相信。
首先我们需要了解的是,椿在涉谷有惠家里窝了一天一夜,直到半个小时之前他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涉谷有惠从客房里挖出来然后扔到了他家大门口,美其名曰“今晚月光甚好适宜晾晒”,再然后,椿刚猫着身子穿过大门就很不凑巧地碰上了他一直在逃避的人,相较于他的风衣打扮,梓当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他确信在那一瞬间他有种想要冲过去把外套脱下给他并且抱住他的冲动。他到底还是忍住了,隐在门后听着他和绘麻的谈话,听到他说“那是椿的工作”,听到他对绘麻说“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椿不可抑制地从心底生出了一种,那应该被称之为豁然开朗的情绪。
是啊,他们是兄弟,是比一般兄弟还要亲密的存在,只要是梓的话,他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是你世界第一的粉丝,我想听,能让我听你演绎那个角色吗?”
“椿……我知道了。”
伴着兄弟俩的温馨一抱外加相视一笑,纠结了一天一夜的小插曲终于在此刻迎来大团圆结局。
如果说几分钟之前涉谷有惠对于自己会跟过来的举动还很莫名其妙的话,那么在看到星光下的亲吻之后,她的脑袋就像突然被敲了一下一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受到了jq的感召。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眼见椿又一次捧着绘麻的脸开始了亲吻,而绘麻似乎也没有拒绝。
涉谷有惠,“……”
她不得不承认冲击太大她的大脑已经宣布短路。
因为离得太远她并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可如果说第一次的亲吻她还可以安慰自己说那是借位或者说是哥哥对妹妹的亲情之举,那么第二次要怎么说?星光太美好所以情不自禁了?
喀哧——是下巴被阖上的声音。
“老师,流口水了哦。”
“……”
偷窥被抓包什么的实在是算不上美好,尤其抓包的对象还是你最不想他出现的人,星光下的金发太过耀眼,涉谷有惠痛恨自己没能狠下心来一拳挥过去,扒拉下那根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她哼哼着后退了好几步直至把后背抵在一棵树上。
“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朝日奈要明显还没从她的反应中回过神来,其实是他非常不想承认他是被嫌弃了的这个事实,涉谷有惠却不理他,径自问道,“大晚上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闻言要哂笑一声道,“幽会?好吧,其实我是跟着你来的。”
“你跟踪我?”
“诶,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应该是保护你才对,天这么晚了,老师你一个人往这小公园里钻,我很不放心。”
涉谷有惠此时无比期望自己的眼神可以不那么好,可以不用看清他的脸,他的眼神,他所表达出来的那或许真的可以被称之为“担心”的情感,也或许是他以为她并没有看清那些,再或者,那只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冷嘲热讽的话倒也不必说出口,涉谷有惠最后只用了两个字,“呵呵。”
要挑眉笑笑,并不计较,“那你呢,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并不知道椿和绘麻在这里,余光瞥向路灯下,两人的身影也早已不在,发现这点,涉谷有惠极快地恢复成了严肃脸,“我就这么随便走走,你知道的,今晚夜色不错。”说着她指了指天。
她当然不会说她是在偷看,打死不承认。
“的确,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么美的星空了。”要喟叹着仰头看起了天,就在涉谷有惠想着“他有这么好骗吗”的时候,他又重新看了过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那么,走完了吗?”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再陪你走一次。
涉谷有惠确定他是想表达这个意思,至此她也坚定了一件事——“困了,该回了。”一边走她还不忘一边这样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到。
“哈,就这么走了,我还想跟老师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呢。”要哀叹一声却也追了上去,木屐在青石的路上落下清脆的声响。
等要和涉谷有惠并肩而行的时候,他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涉谷有惠本想撤开的手在感受到一阵幽香之后顿住了,“这是,什么?”她看着手心躺着的那个用油纸包裹的方块状的物什面露疑惑。
“你尝尝就知道了。” 要笑得眯起了眼。
“我可以拒绝吗。”总觉得很不靠谱。
“当然可以,虽然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还真是意外地,好说话。
“吃吧吃吧,很好吃的。”
所以就是被你这么一说才更不想吃了,默默垂下眼,涉谷有惠把东西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