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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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也懂阴德面相?”方信连忙问着。
“是与不是,回去过些时日就知,还有的话,以后总有机会说。”严先生一笑,就微微一拱手,就要带着着随从出去。
方信见了,却是眼睛一亮,这才仔细他,只见他已经四十不到的年纪,但是脸白无须,一身月色衣袍,黑宝石一样的眸子,顾盼生辉又深邃难测,那种潇洒从容,其气自华的气质实在令人难忘。
方信心里不禁暗想:“这等人物,真是罕见!”
当下就送他出门,并且送出百步之外,见此,严先生也是淡淡一笑,略下点头,就上骑离去。
“娘,我们回去吧,身子骨好些没有?”回来后,方信就扶着她上了牛车,现在没有钱,就乘牛车回去。
其实哪有如此快见效的,母亲何氏却笑着:“当然好些了,我儿如此孝心,安能不好?啊,有件事要问你,你是想趁着今年的佳期,立刻上省城,继续考举人,还是过个三年再说?”
“娘,如果考举人,有点太急了点!”方信在牛车上,沉吟了一下,说着:“孩儿,这次侥幸中了秀才,于经典都未熟透,不如缓一缓,三年后再说,如何?”
母亲何氏听完颔首,看了一眼儿子,说着:“说的也是,你才十五岁,考举人有点太早了,但是结亲却已经不算早,你自己有没有打算?”
方信这事上,却要有自己的坚持了,当下说着:“娘,儿子没中秀才,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来,现在中了,却上门一个又一个,都是看在功名上,而且,现在来攀亲的,都是一些小吏小户人家,其中未必有好的,你儿子日后可不至局限如此,反正儿子还年轻,不如也等三年?”
“三年你就十八了,有点晚了。”母亲何氏却不是固执人,她笑地说着:“你如果看中哪个,就给为娘说说,不然,为娘可要说个事了。”
方信哪见过什么佳人?他原本一心读书,而且身份低微,家道清贫,自然无人看中,到了同知府第,又潜心自律,连内院都不进半步,偶然遇到,也自行礼,不加细看,想到现在,倒真是无人,只好说着:“还请娘说来,如果是好,儿子就取了,不好,儿子还是自个儿选。”
“我儿真是胡说,哪有你自己选的道理?算了,我何家一个堂兄,是个举人,家道富实,与你父甚好,曾有结亲的意向,他家的二个女儿,小时候都是很清秀知礼的,后来你父死了,到底已经不当,我就不提了,但是现在你中了秀才,想必不算差距了,你可过去拜见,看有无这意思。”母亲何氏说着。
“亲上加亲?幸亏是堂兄,这世界同族就可称堂兄,其实不知道隔了多远,如是真舅舅,娶个表姐妹还真是……”方信如此想着,当然,表姐妹也无所谓,但是基因上其实有些问题,因此问着:“舅舅那里人?远不远?”
“陈良县飞里园,大概二百里路,那是县中数一数二的人家,你一去就会问得,你舅舅是个举人,如不是不再进考,进士也可得,你正好讨教几分。”
才子佳人小说中,似乎个个要状元,或者起码是个进士才可,秀才和举人都被冠上又酸又穷的帽子,这实在是让人发笑,方信现在中了秀才,未必多重要,但是也是可以看见县太爷仅仅鞠躬,与县巡检(市公安局局长)平起平坐的人了。
一个做到这份上的人,会被人看不起?也多是扯谈罢了,除非见的是豪门世家。
方信原本有游学的计划,心想现在已经过了半年了,还有半年也要做点事情,在这熟悉自己的郡城中实在束手缚脚的,因此就说着:“也好,我就去拜见舅舅。”
见儿子答应,母亲何氏非常高兴,就说着:“现在入秋了,我已经为你作好了衣服,你带去罢,还有穷家富路,你把家中的钱都带上,现在秋收到了,很快就有租子出来了,也亏待不了你娘!”
早知道方信会有意见,因此她早早说了。
的确,很快就新有租子交上来了,方信想了想,也就说着:“那孩儿就取走二十两银子好了,还有七两你总要留着,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现在应该有了许多阴德改善自己的命格了,稍微出点格也无所谓,从江府被自己碰光了,那就去其他县郡,总会淘些东西罢,如此想着,方信就这样决定,当下就没有多少话,到了家中,这些事情就算安稳了,只是到了自己房中,方信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玉如意一看,却发觉功德猛地增加了三百左右,而且还在缓慢增加之中。
这就是补完了后土娘娘之功,这个世界的后土娘娘,在众人眼中有了新的权柄和身份,以及因此延伸出的教化之功吧!
到底是大世界,辐射影响就是巨大,在那个小片面,统一了也不过如此功德。
过了数日,和一些人拜见过,于是穿着青衣,一人一剑出了门,对着家门还站的母亲何氏深深为一礼,就转身而出。
从此,天地自由,走时,绕过去,看了看后土祠,这时,后土祠的辐射,还在继续,这个世界,后土本只是大地女神,此时,当掌轮回六道,控生死之门,这当然不是一时一日之功,等完成了,自然就有一个新的后土女神。
这个过程还没有完,玉如意功德还在缓慢增加中,每日十份,方信原本有三百五十份,消耗掉了一百五十,又增加了三百,还在缓慢增加,现在已经高达五百五十份了。
那个老者,居于后土祠中,还得了当日观礼时,有些人奉上的一些钱米,自然生活一时无忧了,而且还得了附近五十亩之地,虽然这其实是荒芜之地,但是老者辛苦地开辟着菜田,汗珠滴滴落下,神情满足而虔诚。
“世上,惟上智与下愚,能坚定不移,而中智必乱!”这的确是至理名言。
方信没有和他相见,转身离开。
此时,秋收之际,田野中忙碌不休,方信初时缓步而行,牵着一驴,后来就翻身上驴,这驴是壮驴,此时方信才十五岁,自然不重,因此载着前行。
虽是九月,树还葱郁,时有野花盛开,方信依然一身粗布儒服,但是这儒服用上了青色,以表现出他已经是秀才身份。
挂剑而行,这剑早已经开锋,方信此时,已可使用出四阶剑术,料想着,也是当世第一流剑客,离绝顶不过一线之隔。
想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那个黑塔一样的汉子,此人武功之高,杀性之强,都毫不逊色于当日在片面那个第一黑暗骑士科尔塔德。
不过,在第一次大礼时,在娘娘祠中放肆,只怕武功再高,也难受得住,神力浩瀚,岂容侵犯,那时看情况,还是负了点伤了。
想来片刻,却没有再想,方信不知道,就因为这点,导致擒下葛元成功败垂成,让葛元成得以脱出他一生中的大劫。
不说,因此而来的变化,驴子虽慢,但是上午行到黄昏,就在城门关闭前,到了邻县城中,这时,一阵刮风。
方信略皱眉,连忙找了家店来。
虽然已经是黄昏,但是才靠近进了这店,就有人迎了出来,二个伙计中,一个已经开始点着店前的那灯。
上面就写着“百年老店胡”。
五个大字写得端端正正,门槛和石阶都磨得光滑,来往的客人都多,方信看了,就笑地说着:“哎呀,客人很多嘛!”
“回相公的话,的确如此,胡家开店都一百多年了,平时对客公道,有什么客人病了都给汤药,菜色也不错,现在附近都知道,自然生意不错了。”伙计当然看见了他的青衫,哪敢怠慢,牵着驴子入内:“客官是用酒饭,还是今个儿住下了?这时天暗,我看相公就住下吧,明日再走。”
方信笑了:“那就住下吧,今明二天,后天再走,你们这房间怎么算?”
“相公,下房一房住五人,虽然收拾得干净,但是到底人多,一夜十文,想必相公不会取,中房一房一人,干净清洁,一夜五十文,正符合相公要求。”见得粗衣和驴子,这伙计就熟练地说着:“如是住夜,驴子一天食料五文。”
这真正是相当公道了,方信却笑着:“若是上房呢?”
“上房就是院子,一院一套,可居全家,有专门人伺候,却要五百文一夜。”
方信听明白意思了,其实上房就是给那些全家旅行的人住的,一人的话,根本不必,于是就笑了,说着:“那就住中房罢,给我找个干净点,安静点的房子。”
倒不是舍不得钱,其实没这必要,当下,伙计应了一声,就把他引到一个偏远的院子中,这院子有好几座连绵的房子,各房都小巧玲珑,但是进了去,一看,就真觉得干净了,虽是素被铺就,但是的确没有半点异味。
方信就说了一声“好”字,这伙计就笑了:“咱百年老店自是有规矩的。”
说完就出去了,还没有等方信诧异,没有几分钟,此伙计就带来了热水和盆子,说着:“相公洗脚罢,这可不算钱的。”
方信脱下袜子和布鞋,把两脚泡入,的确舒服,洗过后,伙计又在别盘中,拧一把热毛巾递上来,等全部洗完,倒到桶中带走,又送上一杯清茶,显是已经服务完毕。
“相公可要用饭,如是送来,一菜一汤一饭十五文,如是上楼,就请相公自个儿点。”这时,天色已黑,明月已升,月光洒落下来。
方信说着:“也就是上楼罢,这十文就赏你的。”
“多谢相公,小人就带你去。”伙计很是高兴,带着他引入了酒楼,这酒楼就在街边,街上人声嘈杂。
方信就问着:“夜了,还这样热闹?”
“相公这真是赶巧了,这是九月九的大庙会呢,今夜开禁,可到天亮。”
“哦,原来如此。”方信的确在想,正巧,自己还想淘几点东西以济家用的说。
到了楼上,问了问,却知原来本店本楼,是鸡子炖最是有名,为人所知,当下也就随意点了一个鸡子炖,再加二个小菜,加了一壶酒来,没有多少时间,菜就上来了,这鸡子炖,味道极是鲜美,鸡肉更是入味,没有半点腥杂气,当真是赞不绝口,几乎全部吃下,吃过之后,算了一百二十文,也没有觉得是贵了——这火候,这调味,这味道,就值这个价!
算钱时,方信就笑着:“这鸡汤的厨艺正好,想必是顶尖了。”
“这位相公那里的话,其实这汤还不是最好,要是最好,还必须六姑娘亲自煮的,那才是香味十里呢!”来收钱的,却是一个中年妇女,笑地说着。
“六姑娘?”
“店主家的六姑娘!”
“哦,如真如此,还真要品尝。”
“六姑娘平时哪会上厨,不过相公是读书人,自然不一样,或许还真能喝到。”中年妇女收了钱,万福一下,下去了。
方信也只是一笑,没有多说,当下就下楼,到了下面,这时金秋月夜风爽人。
这时,家家与天上繁星衔连相接的灯光烛火连成一片,烛光更是照亮了一片,人来人往着,时还有楼中传来歌唱。
方信怔怔望着这满满人群,微风拂衣,一时间不觉心在何处,身为何物。
片刻之后,才醒来了,当下自嘲一笑,却还是走过来看看,从街上这头转到那头,凭着感应,倒还真淘到了三件东西,当下就放到了怀中,又转到一处,看中一个铜叶子,上面偶有奇异的花纹。
拿来看看,方信并不懂古玩,但是却知道上面凝聚着一些奇异的力量,虽然这不合他的路子,不过还是丢下了一百文,买了,拿起来细细看了,就有人说着:“摊主,这铜叶子我要了。”
“这位客官,这位相公已经买下了。”摊位是一个老者,说着。
方信看了过去,却见是一个道士,这道士看了方信一眼,就是“噫”的一声,显是非常惊讶,也就说着:“这位相公,这物与我有缘,如能割爱,小道必有重谢。”
方信却洒然一笑,说着:“有缘无缘,这话说来就虚了,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
说着,拿此此物,转身就走,这道士却非常懊恼,看着方信离开:“这是怎地了,怎么会被他买去了?”
想了想,这人又连忙追上:“这位相公,这物的确与我有缘,小道愿出十两银子买下,如何?”
方信停住了脚步,玩味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着:“这物被我买下,就是与我有缘,归属于我,如有诚意,当是诚意相待,那我送你又何妨,而你出这十两,看似豪爽,实是欺心于我,嘿嘿!”
说完,就洒袖而去,不再看得他的脸色,现在方信的实力,已经可以无视这等人了,就算法术通天,又有何用,四阶剑术当可斩之。
第069章 胡家
方信离开了街道,没有再到别的地方悠游。
回去就回到了胡家老店,要热毛巾揩过,拿出一卷书来细细读着,他其实都记下了,如问文字之厚,难有比喻者,但是要想明白里面的精妙大意,却还要数年功夫——这举人秀才,就是如此好取的?
一边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