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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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不屑地一笑,暗器全靠人力发出,就算有内家高手,在十步内,劲道和杀伤最为猛烈,防不胜防,但是超过这个距离,就没有丝毫作用了。
说白了,武功就是空间之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既然找到这里来,就不会认错人,是光棍的就出来决战!”方信徐徐吐声,声震四野:“这里离巡检司有三十里,又是山区,赶过来也需要一个半时辰,你们再不出来,我就放火了!”
自古,放火实是第一利器,纵横不败。
见没有人答应,方信露出一丝狞笑:“放火!”
这声令下,数个武者拿出火折子,就开始点了起来。
这个时代农舍,多半是草、木、砖结构,特别是房上房下到处是稻草之类,点上火烧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天杀的,你们竟然放火,还是道上的人吗?”远处传来一声怒吼。
就在这时,几处门处,流光出现,噗噗之声不绝。
方信瞬间开弓,刹那间连射出三箭,扎入三人的要害,这三人,立刻应声而倒。
几乎同时,点火的人都连忙避下,数支暗器贯穿,也有一人中了一下。
“继续放火,逼他们出来决战!”方信下达命令,然后就笑地说:“我们当然可以放火,放火是官府的特权,哈哈!”
黑白两道,都只能杀人不能放火,因为他们放火影响大,会受到严厉打击。
归根到底,他们就是贼,不能见多少光。
可官府,可公开杀人、放火、纵掠,这点都不明白,就不明白彼此的本质。
“混蛋!”火势已起,人影忽隐忽现,杀声渐起。
方信宛然闲庭信步,一旦发觉硬角,就射杀当场。
方信顺着火势,缓缓向上,绕过一处角落时,突地,地下一个薄草丛,猛地冲出一人,自下而上,冲天而起。
身如飞鹰,攻如惊雷,可是方信只是右手一抽,一拔,一刺。
这剑光一闪,这人就怒吼一声,跌了下来。
萧安宁在背后,看得清清楚楚。
武功修炼到这种程度,一出手就把握那胜机,断得了生死,只要差上一线,就是天地之别了,可从容杀之。
这人跌在地上,一时还不死,口中咯咯作响。
转过,平地上已经集了上百人,他们一声令下,冲杀而来。
几乎同时,三十皮盾后面,剑手将长剑拔出。
杀戮顿时展开,如火如荼。
方信从容取箭,每射一箭,必有一人跌下,而且射杀的,全部是后面的人。
就算在鲜血横飞,惨号不绝的战场上,这种情况也大是惊人。
连杀十人,对方顿时有些退意。
一人突地向后退去,就在这时,只噗的一声,这人背中一箭,顿时穿出,直钉在三米外一颗大树上。
“是时候了!”方信翻身上马,开始追击。
燕信看了上去,只见战马策而扬蹄,纵横全场,想着逃亡的人,立刻被一一射杀。
也有人集起数人,想围攻方信,但是长弓一滚,长枪抽出,所到之处,所有围困,全部当作纸糊的一般,立刻杀之。
无论遇到谁,方信冲势丝毫不减,凡是拦在他面前,就中枪,溅血,飞起,倒地,有的只有一点伤口,也立刻身死。
“剑气竟然可以用在这方面,一人敌百的猛将啊!”燕信如此想着。
就在这时,一人猛烈地扑了上来,剑上风雷乍起,方信“铮”一声清鸣,从马匹上扑了下来,手中剑光飞旋,瞬间交锋。
那人跌下,身上连中三剑,口鼻耳中,鲜血飞溅而出。
强大的剑气,在内部爆炸,瞬间就夺取了他的性命。
死的人,是裴咏德!
方信落了下来,正落在马匹上,箭袋已空,但是这时,大局已定。
一人杀得三十七人,几乎占了全部数目的三分之一以上。
片刻之后,杀声已平,三十个剑手也折损了九个,余人都在检查战场,并且补上一剑。
“特使大人,货物找到了!”突地一声惊喜,方信翻身,下得马匹,入一处厅院,目光一扫,就见得几个箱子,里面黄金珠宝,闪花了眼,又岂止区区三万两!
“你确定货物找到了?”
“没有错,这块玉就是小人贡给府上的,独一无二,货物全在这里!”燕信随手取出一件,说着。
虽然不是专业,也可以明确,这里财富至少有十万两,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说着:“把它们清点,要快点,在半个时辰之内撤出。”
说完,方信淡淡地扫看了一眼,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这事就算完成了。
毫不犹豫,转身出门。
第252章 再论选择
小村一役,方信下令灭村,杀得劫货者裴咏德。
抄得银货无数,折价十六万三千两。
事后,方信功成身退,回府应命,这次总算亲向嫡长孙回命,嫡长孙刘秋宏大喜,引见了嫡长子刘棣,又引见了祖父新襄公。
新襄公赐银五千两,如意一对,又赐正式公府银牌,说着:“先生来吾家客,甚喜!”
其他的也算了,这赐公府虎形龙纹的银牌,就是公府正式编制了。
方信心中皱眉,还是收下了。
以后日程排得满满,不是东家宴请,便是西家集会,却是认识了公府一些人员,直到一个月,才算停消。
方信依旧回到自己的园子,这已经是七月时光。
这一下午,雨点密密麻麻而下,往远处看去,好象一片灰色的天幕,这种狂暴的雨流,使人只能感觉到黑压压一片,似乎四周尽是茫茫暗黑。
蓦地电光一闪,惊雷紧随,照亮了整个小楼。
六竹低头,细细地磨着墨,小楼之上的蜡烛,点上数支,甚是明亮。
片刻,墨已磨成,她手持卷轴,缓缓展开,纸质亮洁,正是专用的“竹宣纸”。
方信闻得了幽幽的墨香,静了片刻,这才轻提一支笔来,。
点上墨来,一笔挥洒而就。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
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
这本是宋朝苏轼之作《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绝》,此时,写就,外面乌云翻滚如墨,雨点跳动宛然珍珠,虽然无船,却也有小楼,用在此时正是恰好。
一笔写就,方信自己而看,也觉得墨迹淋漓流动,连绵渊巧,上下贯通,通篇四句,一气呵成,再无一丝一毫可更改。
萧安宁上前,仔细看着,反复观摩,赞叹连声:“父亲,书法一道,您已经得其要旨,可一阅万卷要,一览众山小了。”
这些时日来,她的身体渐渐成熟,而气质也渐渐转化。
这些日子来,她经过诸事,当然会有所得。
放下笔,方信沉吟许久,这才缓缓地说:“世界上有二种道法总纲,第一就是全神贯注,除了自己的道外,忘却全部世界。”
“第二就是包容万有,容纳不可思议的境界。”
顿了一顿,方信就对女儿传授道法:“对于穿越者来说,既要时刻离于世界,保持着自己的本心,又要融和到这个世界之中,你只要领悟这点,就已经领悟了我全部道法的奥妙之要——你知道心理年龄和实际年龄区别吧!”
“爸爸,是的,我已经知道。”萧安宁说着。
“心灵年龄与实际年龄有关,但是并不等于,一个活了1000岁的猩猩,也还是猩猩,比不上活了二十岁的人类。”
“同时,一个在复杂信息和环境下生活,比如说权力和战争领域,30岁的人都可以比在和平和千篇一律的环境下生活50岁的人还强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社会地位、知识多寡、社会环境的影响,这使实际年龄和心理年龄本来就不能等同,再加上穿越这个大杀器,更使这个心灵实际年龄,超越了肉体的限制。
“说得好,随着位面一个个显示,宇宙中,任何人任何种族交往,将由层次和能量决定一切,而这些重要依据,就在于表现出来的心灵年龄。”方信淡淡地看了女儿一眼,说着:“我发觉你已经有了足够的种子,我已经放心多了,你的早熟超越我的预料。”
听了这话,萧安宁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有着怎样的一种情绪,她垂下长长睫毛,她本想隐瞒自己的进步,毕竟进步是无法控制的,但是眼前这个父亲,一眼就看穿了。
“爸爸,你要离开了吗?”
“当然不会,但是许多事,可以由你来作了,不需要我事事亲为,这个世界,总体来说,还是相当中庸,你可以学到许多东西,成为下一步的资粮。”方信笑了,问地说:“不过时间也不要太长,第一次穿越位面,就算再保持本心,也不宜太长,以免回到自己的身体内,产生时空误差,使自我有着混淆感。”
“天下初定,百姓财力俱困,譬如初飞之鸟,不可拔其羽;新植之木,不可摇其根,妥在安养生息之……唐太祖说的话,我记得。”萧安宁说着。
听了这句话,方信难得浮现一丝古怪的神态,这本是地球上朱元璋说的,在这个位面世界,却是唐太祖说的。
不过,有自己穿越,也不能禁止别人穿越。
特别是到了现在,穿越已经是家常便饭,同样是穿越者,他们之间的距离,也拉的越来越大了。
就如地球上,比方信生活还早上几十年的时代,那时,中学毕业就是知识分子,可受到重用,但是到了方信的时代,大学生也不值钱了。
扣除了资质和阅历上的问题,那还是一个“物以稀为贵”的规律罢了。
正是这点,方信已经洞察了人道的奥妙,只剩下实践了。
一番交谈后,萧安宁似是一点都不记得,说着:“爸爸,那个赵公子,又送来了一方玉石呢!”
说着取来,这是一块冰玉,凝聚冰种,方寸之间,方信见了,也是啧啧称赞,端详了片刻,又问萧安宁说着:“他的心意你也知道,你有何打算?”
萧安宁只是一笑,眼波泊然流转,静静地看了这玉一眼,此时的她,还远远没有母亲那种彻骨的丽色,尚属青涩,但是风华已经初露端倪,她说着:“这块玉又算得什么?能打动我的心?再说,他想娶的是妾,而不是妻,就这点,已经不可能了。”
方信不由失笑,点头应是。
作为一个新崛起的宗师,只要能考究其忠诚,那就算是公府,也愿意付出一定代价,而数次行动,也证明了方信的能力和意愿。
方信只有一女,这时如娶之,当联系紧密起来。
可是,这刘秋宏再怎么样英资天生,也无法超越时代和时间的束缚。
妾,是中国传统一夫一妻多妾制。
结发嫡妻称为元配,正妻迎娶,从正门进入,死后入得族谱,孩子也是继承者。
妾的地位,与正妻有云泥之隔。
比如说,萧安宁若是嫁到公府为刘秋宏妾,那她见了夫君要跪,见了正妻要跪,甚至还要伺候着夫君的孩子、甚至自己的所生的孩子。
假如萧安宁有了孩子,举一例,她的孩子坐着吃饭,她就要侍立在一边伺候。
死后,她们也不能够和丈夫合葬,牌位不能入宗庙,甚至妾,还可以送人,可见妾的社会地位之低贱,竟与车马器物无异。
最重要的是,甚至生杀予夺都在别人身上,正妻对妾的叱责管教,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惩罚、跪击,杀死,按照法度,丈夫也很难干涉,更加不要说国家了。
穿越者只要心里清楚,没有毛病的,都不会去作妾,除非她想找死,或者有被虐待狂的心理烙印。
当然,爱一个人,宁可失去自我,也在其中,或者日后成就已高,位居神格,化身万千,对自己处境无所谓,特意体会,那也另说。
但是萧安宁此时,既没有这个高度,也没有爱到发狂,更没有被虐待狂,再说,她是萧家继承者,富贵多了,所以她当然对此付之一笑,带着不屑。
方信听了,就点点头说着:“其次甚好,不过这块冰玉,剔透如冻,玉性凉润,也算是上品了,我雕个印给你。”
萧安宁听了,连忙出去,片刻后,取出一个袋来,里面就是雕刻用具。
方信随手取出一件,拿过放在掌心,片刻之后,就对这玉了然,然后就好整以暇地雕刻了起来。
萧安宁望了过去,就见得凝成一片,父亲在这一刻,心神完完全全地沉浸到了琢玉的过程中——外界世界,宛然不存
没有什么比言传身教更使她明白了,这就是刚才方信说的道法。
片刻之后,最后一刀就雕成,就变成一块完整的玉印。
萧安宁拿来,取出一看,就见得四个这个世界的古文“知行合一”。
这时,远处雷雨继续,烛光照耀在玉上,熠熠生辉。
见此情景,她心下一动,暗想着:“这玉本是一块天然美玉,有着自然洒脱之意,现在父亲一雕,虽然失了天真,却也凝聚了新的天性,一得一失,道理就在里面了。”
凝神而思,又想起了指导整个世界的“选择论”,这是主世界的根基之一。
主世界四百年前,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这本“选择论”应运而生,震惊世界,指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