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堂-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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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观看了一会,突然之间,白日称雷,赤龙光华蜕去,在空中欢庆飞舞,片刻,落到了方信面前,却化为一个赤衣紫带的人,三十岁左右,精满气足,与之拜下:“我受天符,如今已为龙君,天赐姓名敖祥,谢道友救命之恩!”
方信亲而扶说:“不敢,道友如今贵为君位,我安敢受此拜乎?我是临江水伯也!”
在这个世界,成为真龙,立授君位,唯现在没有神职,所以才只称君,没有称“某某君”罢了,但是这是迟早的事,水伯与之相比,差了二级。
“道友何欺我哉?且不论道友救我之命,恩同再造,而且我见道友生得水德之花,就单是此项,已是地仙之位,哪是区区水伯之位而束缚?就算是,也是道友安于淡泊罢了,我安敢于位视之?”火龙敖祥倒是很会作人,说着。
两人就相视一笑,方信就说着:“君既成龙,还请收得火气。”
“这个当然!”火龙敖祥身子一转,本来泄露的火气,就收回体内,下面火山失了火气吸引,顿时就出势缓慢起来,过了一个时辰,火山就停止了泄露。
“道友,本来成火龙,必伤八百里之地,如今只伤沿山附近五十里罢了,如此就是道友大功德,也使我少了许多罪业。”
方信就笑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再助一臂之力!”
由于周围百里水气已经用完,他就把临江水府中,积蓄的水力(也就是调控经过的云层时,能不影响整体循环而拦截下来的),通过世界珠的搬运,又化成乌云。
不一会儿,天上乌云密布,这时,再没有火龙阻挡,自然可建全功,片刻之后,闪电带着雷鸣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大雨倾泻而下,豆大的雨点不断地落下,落在了被点燃的山林和岩浆之上。
大雨是集中,集中在数十里内,因此才可连绵下得,不然的话,范围扩大数百里,不需要一小时就可消耗光水气储备。
等山林大火熄灭,而岩浆也基本上冷却,这才收了雨水,就算这样,二十年存下的雨水,也前后用掉了八成了。
雨一过,顿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像是一座巨形的拱形桥横跨在天际间。
“道友,这是天示其喜啊!”敖祥见了,不由羡慕地说着。
方信只是微笑,这次灾难,只伤了附近五十里,而且也有限,当然有大功德。
而且,这等程度的火山爆发,实际上反是资源——火山爆发带出的大量火山灰,富含养分能使土地更肥沃。
首先是杂草苔类开始冒出来,其次长出蕨类植物,不消几年,火山灰让周围的土地肥沃,山林更会更茂密。
此次,可大建其功了。
果然,方信默查自己,在彩虹一现时,六十万功德降临与身,而且,由于方信本身是功德道,所以有感应,自己仅仅只拿了六成,总量有百万之多,连敖祥自己,也有十万功德落下,却是因为使用了它的蛟皮才可控制真府,所以有此功德,只是被还有些罪业抵消了,看不出来罢了——还有三十万功德,当是原本主人赤阳真人了,这自然会追落于他身上,这可所谓是意外之喜了。
“道友何处去?”得了这个,以后只需数日,就可把火德之花,以及土德之花凝聚而出,五行之德,仅欠金德就可完整成运了。
“本我为火龙,自有君位上任,但是我度劫时,曾许跟随道友三十年,天人感应,天庭许之三十年假期,所以我现在就跟着道友了。”敖祥说着:“不过道友是水伯,不宜我住,我就仍旧住在这千英山,再建洞府就是了。”
它也要勤奋修炼,以巩固道果。“原来如此,我正要作得一事,还请龙君坐镇!”方信听了,也不推辞,说着,他取出二册,说着:“我已经读尽,还于道友。”
敖祥连忙接过,它虽然已成地仙,但是地仙之书,还可以读,还没有修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拿过。
两人就说了几句,各自离开。
第206章 劫数
时光飞流,转眼就是五年,这临江之上,船只川流不息。
河流上,大半是运输粮食、石块、砖块等等货船,但是也有官艇和花艇,这些船多半是有三舱双桅,两侧的舷板宽大当做走道,可容纳数十人甚至上百人的画舫,上下两层,布置得十分华丽。
此时,在下着小雨,天是暗沉,萧萧的雨点连绵而下,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声音,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眼前整个世界。
年已经三十五岁的朱新,在一处画舫上,望着甲板外面霏霏细雨,在细雨中,上万民工在雨中冒雨而劳动着。
而在他的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静静地立着,他穿一身青衫,中等身材,身形瘦削,眸子中闪着精光。
后面又有几人坐着,态度从容,显是官身,再后有着三十甲士跟随,虽然穿着便衣,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兵甲卫士。
天规森严,修道士安敢随意干涉凡人生死,特别是像朱新这样贵为三公的大臣,所以有着此等保护,已经足够了。
朱新呷了一口茶,说着:“张少监,五年了,此地总算要快完成了,此渠最后接口完成,临江分水至平原了。”
“是!相爷,一方面上游山洪都有泄处,不至于爆发,其次就是各渠沿郡而行,却是灌溉了八十万亩良田,相爷,就是此项,就是大功德啊!”张少成,却是朝中少监,他是极深沉的人,一边心里琢磨,一边缓缓说着。
“现在谁在上面?”
“县主薄王庐,您看,那个披着衰衣的就是他!”
“恩,这雨天也在上面,辛苦了。”朱新只是淡淡的一句,就不多说了,下面地意思自然有人揣摩。
朱新凝神观看,水渠实际上已经挖成,就在最后与临江地交口处打开,然后上下两个临时坝挖开,就成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少女上来。
这少女梳了簪花的美髻,穿丝绸裙衣,明眸皓齿眉目如画,身子苗条细致,但是紧裹的胸部暴露出诱人的含苞花蕾曲线,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笑起来与那些成熟的美女,另其有一种令人心动的风情……她扫过了朱新。
上完了茶,朱新淡然扫过,说着:“你等先退下罢,无事不可上来了。”
这个少女恭谨一礼,退了出去。
朱新就问着:“眼前水渠而成,银子准备好了没有?”
“回相爷,都已经准备完了,您请观看,这是新解来的三万两银子。”后面一个年轻人上前,恭谨行礼,拿出一个盘子,说着。
盘子上,一叠是钱庄的汇票,面额都是一百两,这是最大的银票了,周围又有着几片金叶子,十两一片,却是钱庄保证的成色示范。
朱新只是看了看,就说着:“这月来解来银子不错。”
那个年轻人听了,眸子幽黑,从容说着:“是,相爷,如今天气一天天冷下去,雨中修筑,民工手脚都冻了密密麻麻细血口子,只得作工的人,每天多加白米一斤,黄酒一斤,这本不在消耗之内,县主薄王庐为赶工程,却是私银出之,如今钱来了,就正好补充上得这个缺。”
朱新听着,点头。
这时,在身后当地何县令忙说着:“国库拨下六十万两银子,郡中县里这五年来,也补上了三十万两银子,并且万人工程,就算有着一半是劳役,不需要花工钱,但是也要动用了三十万石粮食才得支应下来,现在郡库县库中,无论银子还是粮食,都已一空了。”
“我知道郡里县里有难处,这五年来你承上承下,办事很是得力,新开垦的八十万亩田,所得赋税,三年之内不必解于国库,而可冲消以前账目就是了,至于县主薄王庐,破产修河理应嘉奖,就升个县令好了。”
朱新说着,顿了一顿,又笑着:“何县令,你这五年来,也战战兢兢,勤于政事,想必朝廷必有赏赐。”
这何县令心中暗喜,应着:“是,这全是相爷洪福。”
就在这时,猛地欢呼一声,临时坝梯已经放水,却是大功告成,朱新一听见这欢呼,顿时大喜,立了起来,摆手说着:“那你们全部先退下罢!晚上再来我宴!”
张少成也连忙退下,经过了甲板走道,这画舫甚大,走到船尾一处,两面就听不见声音了,他望了望,跳到了邻居的画舫上,这个画舫稍小,却是自家,到了一个小厅,才关上门,就见得刚才少女等在里面。
张少成走进来,反手把门关上,突地就把这个少女抱住:“白小姐,你看的相,到底怎么样了?”
口中说着正题,张少成却是一手拉起这个少女的裙子,直穿入,摸到了她光滑的大腿,里面既然什么也没有穿。
这个少女“嗯”的一声,横了张少成一眼说:“等会再说好吗?”
张少成心中暗骂了一声,却也没有放过,就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后撩起了她的裙子,里面的确什么也没有穿。
“妖女!”他不由心中再次暗骂了一声,但是眼前那初初发育又别有风情的身体引得他淫心顿动,不由解了衣服,直压了上去。
这个少女,却是白秋露,模样一直保持在十四五岁的状态,身体却纤细而丰满,全身象水一样起伏着,她“啊”的一声,发出低低的呻吟。
外面的欢呼声连忙不绝,等一场欢娱而过,她躺在床上,任凭着张少成的手游移到大腿内侧,但是她却知道,身边的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就低声说着:“相爷的相,都是好的,但是这等贵人,已经不能专看相,要看气了。”
“那相爷的气怎么样?”听到这里,他的手不由加重了,她的身子不由一抖,回答他地说:“紫气隐于明堂之内,如非是我,还看不太出呢,专发文贵,其气绵长,至少在十五年内,是没有任何问题,说不定还可权倾朝野。”
张少成听了,却没有再说话,一边摸着身边少女,一边眯缝着眼望着顶,许久,才透了一口气,就着窗口,此时天已接近黄昏,就自起身。
这个白秋露,身有异技,相人奇准,但是却喜于这种男女之色,这也算是她的爱好了——她的评语,他还是相信五六成。
起身之后,他就取出了一张银票,说着:“这是一百两银子,白小姐笑纳!”
白秋露拿过,小心翼翼地看过,就笑地说:“不错,是钱丰钱庄的银票,十足十兑换,那就再说一句,今日我观你气,却是往昔曾经作了罪孽,祸升福沉,不是好事,具体转机,还在你一念之间,这算是临走时给你的。”
说完,她就立起来,虽然才与他经过一番风雨,但是这时放下裙子,又是气度从容丽光渐成,让人总感觉不到她带着那种气息,笑了笑,她就自己开门,出了画舫,她有条小船,却是上了船,自摇而去。
张少成的脸色,不由有些阴沉,这话引动了他一项心事。
他为少监之前,曾任县令,初上任时,他就见得署中官员,竟然供奉着一家狐社,杀猪宰羊祭祀,当时他很是愤怒,意图捣毁。
没有几日,有一个老者对张少成家人说着:“请禀告知县大人,不要彼此结仇,给我三天时间,我将携带家小离开这里。”
张少成听说以后,就表示同意了,但是第二天,他突然带着衙兵,举着上任的圣旨,放在祭台上,请王力封锁之后,把那幢狐社包围起来,一声令下,油火淋漓而上,顷刻之间,狐社就包围在火海之中。
里面有十余只狐狸在火中惨叫而死,只有一缕白烟冲破了祭台封锁。
两年后,就有人对他说:“狐精虽是淫祀,也帮人治病,薄有功德,虽然说捣毁也不伤德,但是君曾诺之,又出尔反尔,杀其全族,已伤阴德,君气数如旺,这狐还奈何不得,如是运衰,只怕难以度过。”
这却记在心中,虽然升任少监,却是位尊权薄,这次前来任务更是监督,这大家都心里明白,这可不是好差事。
朝上三公,丞相却是魏虚成,位处于百官之上,而太尉邱枫,手掌兵权,两人相斗不己,各想独揽朝政。
原本御史大夫就因此贬下,让这个朱新上台,这五年来,他远避朝堂,两人相斗一时也奈何不得,现在郡中治水已成,必要回去,那当中间派却肯定是不行了,必有一方选择。
自己为这少监,就充当这个监督而已!
虽然后台是宰相,但是这朱新也是世袭伯爵,现在又是御史大夫,这五年也是权势渐长,快威胁到上面二个大人了——这也是为什么上面二人容不得朱新逍遥,却要召入京中,以见分晓的原因。
朱新如此,自己也如此——张少成脸色阴晴不定。
不过想到丞相魏虚成,是王国最高行政长官,王上年幼,百官生杀予夺仕途沉浮全在其手,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三日后,临江之上,画舫十余只,靠成一片。
却是南广伯、御史大夫朱新招待郡中百官,不日就要进得王京。
两岸千里农田,一片碧绿,而临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