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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冰人幽灵-第71章

小说: 冰人幽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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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科技美的内涵
       具有以下几个内涵要素,工具、艺术、语言。这三者是理解科技美的三个途径。
       工具,还意味着其中包含的劳动过程,也就是人类运用工具的活动。劳动和工具都可以被看作是技术的外延,通过这两者技术得以实现。可以说,通过提出科技美的概念,劳动和工具相对于技术被疏离、异化的情况得以打破,两者可以与技术结合起来,为人打开新的审美纬度,将技术的意义体现在活动之中,肯定了人活动的正当性。
       艺术,本就是与技术合一的观念,所谓技艺,就是在说技术中必然存在着艺术,这是将技术的操控和应用者放入活动之中的必然结果。当对整个过程的统一和审美价值做出肯定后,艺术就会自然地出现在其中。在这一问题上,涉及到复制和创造的矛盾,前者是现代技术的特点,而也就成为了现代艺术的特点,在这种新的创造中,意识形态更加明显地代替了过去仪式行为的位置,而将艺术创作变成了一种政治的活动,更重要的不是创作的内容,而是其复制能力和复制方式决定了其价值。
       语言,是科技在整个人类活动过程中起作用的方式。技术正是依靠一种对世界的命名,不断占有而改造了世界。世界构造的过程也就是语言对世界命名的过程。而科技美的提出则不但遏制了技术,同时对语言的既成提出了质疑,审美这一具有直接体验性的活动对语言/技术的形式化趋向进行了颠覆,使其不断陌生化,迫使其不断变化,从而避免了对人的控制和异化。
       2、 科技美的产生来源
       科技美的产生来源上文略有所述,这里只简要列出。主要来源于进化中的环境影响和社会经验中的个体体验。以及处于繁殖扩张本能而产生的复制/创造冲动。
       3、 科学与艺术的审美差异
       科学与艺术的美感主要区别在于其世界观的不同。前者反对自由意志,坚持确定性原则,尽管形而上学主义提出了科学的解释性质,但是仍然拒绝科学家自我意志和情感的自由表达。而艺术的美感主要来自于其具有中心意义的自由原则。虽然两者都有简单、对称、和谐的判断标准,但是其差异在于,前者的形式美原则是单向度的,只包括简单、对称、和谐,而后者则在这之后寻求变异、对立和冲突。艺术的对称性是以变化和差异为基础的,体现为一种动态的平衡而不是守恒。举个例子,根据美学原则建造的传世建筑,其特点却无不体现在细微的不同和差异上。这种在规则上的巧妙变动才是艺术的根本所在。
       科学和艺术都从新角度揭示世界,但是科学简化现实,而艺术则强化现实,前者是一个抽象过程,后者则是一个具相过程。做个比喻,就是科学在世界中追求唯一的太阳,而艺术从一个太阳中展现丰富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他们两者不但目的不同,所面对的对象亦不同。
       4、 科技对象的审美化
       科技对象审美化是产生科技美感的过程。这要求****三个主要条件:从感官、感性上完善之,赋予其内在于感性的意义,达成与世界的协调一致。其对象首先要部分地否定自身,脱离自身的环境,而同时要保持其实践的性质,也就是说,需要一个适合的背景,在活动中达成目的,以此“喷气机高傲地说出它征服的空间,就像陆地桥说出它跨越的山谷”。值得注意的是,这种唤起的感情主要是崇高而不是美。另一方面,这也需要特定的审美主体,也就是人,具有特定的位置和能力,比如风帆对于船上的水手与岸上的行人来说,其呈现出的美决不会是等价的。
       结语:
       经过查找多种资料,总算是写完了这篇文章。笔者初始的意图是从大尺度意象的形式和例证出发,从文本中寻找其自身的逻辑和意义,然后在科幻史中查找类似的作品,结合前人的论述揭示其中科技美学起作用的机制。但是现在看来,这一企图并没有成功,不但没能作出合格的分析,而且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例子来佐证自己的观点,仅仅是生硬地套搬了一些段落,拿来充数,深感惭愧。在此一并感谢互联网上所有原作者,本文的所有来源都可以在网上找到,感谢互联网这项神话般的科学技术。
       自责之后,有一点要说。就笔者所查阅到的资料来看,似乎这种意象所造成的“惊异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和研究,至少没有与科技美学联系起来,而私以为如果不能发掘现象背后的审美机制,只是从个体的精神层面加以分析的话,难免流于形式,因此还希望有饱学之士对此问题发表意见,笔者拙文便是抛砖引玉了。
       注:
       '1&;gt;刘慈欣:《从大海中见一滴水》.pkusf。/readart。php?class=&;amp;an=20050116002648
       '2&;gt;刘慈欣既是科幻作家,同时也是一位软件工程师,曾经设计过一个名为“电子诗人”的软件,可以机械地将一些字词联系起来,从而作出一首“诗”。——编者注
外篇 …… 《雨季》

           雨    季
       『那司』
       雨季已经来临了一个多月,并似乎打算永无止境地持续下去。
       那司将横在他眼前的那些蛇一样细长的叶子拨到一旁,向着前方望去。路已经被新长出来的苦蕨遮蔽了,丛林里浮动着牛奶一般浓稠的水雾,他在雾里穿行,乌黑的树影逐一从那些厚重的毡幕后面显现出来。
       雨水窸窸窣窣地落着,偶尔从某个方位传来一声鸟的鸣叫。那司站住了——这确实是来时的那棵树,又粗又长的须状藤蔓从几十丈高的地方垂荡下来,树干上附着厚达几寸的青苔和色彩鲜艳的菌类,在树洞和枝杈的凹陷处点缀着一丛丛灰白,蓝的和紫黑的兰花。
       他停下脚步,坐在大树突起于地表的根基旁休息片刻,一只树蛙从他旁边蹦跳着逃开。
       他的双腿沾满了泥,掺杂着苦蕨的汁液和低等爬虫破碎的躯体,湿嗒嗒地往下淌着水。于是他拽下一大把灰绿色的苦蕨叶子来蹭掉腿上的泥,努力让饱受辛苦的腿舒服一些。
       雨声稍微稀疏了一些,那司站起来,从一个树洞里小心地揪下几棵开得正旺的兰花。攥在手里继续向前走。如果好运气继续跟随他的话,他将在天黑之前走出丛林。
       『小屋』
       傍晚提前来临了,更糟的是,雨点变得密集起来。那司在泥泞的小路上一步三滑,雨水沿着不同的道路从他的头发里成股流下。当他最终触碰到吱呀作响的门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耗尽了****的力气。
       恩嘉坐在桌子旁边等他。小屋里仍旧是安静的,温暖而干燥的,桔黄色的火苗在灯盏里幽幽浮动。他在进门的同时也携带进雨水的气息和苦蕨清冽的草汁味道。
       他忙着抖落身上的水,但是脸上的专注神情远远超出实际需要。温和舒适的气氛下隐藏着某些东西,微妙地存在于两个人周围的空间里。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些天,但是他总感到没有足够的经验来处理它。
       恩嘉一言不发,只是端上盛着热汤的瓦盆,然后忙着清理掉陶罐里萎蔫成一团的枝蔓,换上新的兰花。
       热汤和食物蒸腾起来的气息冲淡了僵持不自然的感觉,那司用木勺在汤盆里搅来搅去,还故意发出很响的啜吸声。他又累又饿,所以其他想法可以先放一放。但是他隐隐约约地感到,事情最迟会在明天有一个结果,虽然决定权不在他。
       夜里,门窗在风雨敲打下吱吱作响。那司先是在风雨声中辗转反侧了一阵,但精疲力竭的感觉很快抓住了他,将他拖入沉沉的睡梦中。
       『恩嘉』
       清晨,雨似乎稍微停住了。
       那司站在门口向四处张望,看到了恩嘉的背影,她低着头,赤足站在不远处的树丛里。他一直走到她后面,她才回过头望着他,随手把一缕被露水浸湿的额发掠到耳后。
       她的目光清明动人,无袖短褂包裹下的身体温暖而干爽,进入雨季之后,恩嘉就像一枚吸饱了水分的籽实,变得丰盈水嫩,而那司自己却逐渐虚软,苍白,手掌上的皮肤被雨水浸泡得皱皱巴巴。
       她的双眸沉静如水,却仿佛穿越了他,望向更远处的一个虚无的所在,开口说道:
       “今天我跟你一起去。”
       那司沉默着,即不表示惊奇也不反对,恩嘉已经作了决定,就是这样。他反而感到身体里面某一根经脉慢慢地松弛下来。
       于是他们一起回到屋里做些准备。那司把包裹挽到肩上,向雾气弥漫的的丛林深处走去,恩嘉紧跟在他后面,两人仍是一言不发,只听见远远近近的鸟鸣交错着一声接一声。
       『雨林』
       雨声又逐渐响起了,伴随着那些喜爱潮湿的低等植物疯狂生长的声音,新的苦蕨和羊齿苋取代了昨天的,灰暗的叶片开开合合,一寸一寸地向上长,直达膝盖以上。那司每迈出一步都会踩倒一些挺立的植株,但它们几乎立刻就开始缓缓地竖起来。恩嘉不得不紧跟着他,尽可能踩进他的脚印里以节省体力,在她身后,又是一片茂盛的仿佛从未有人涉足过的林地。
       走过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会找一棵树停下来稍作休息,各自清理腿脚上的泥浆,也吃些冰冷的馅饼以补充体力。同时,那司必须仔细把他们驻足过的树的外形记在心里。做记号是没有用的,那些苔藓、地衣、以及像蛇一样攀爬在树干上的藤蔓会迅速遮盖他们留下的任何记号。
       周围的景色在逐渐发生改变。他们穿过一片竹林,所有的竹子都高达数十丈,从叶子到竹竿都是泛着白的灰绿,仿佛被雨水漂洗得褪了色。在他们周围全都是着了魔一样向上窜的竹笋,不时有脱落的笋衣在空中翻转着,哑暗地落到不知积了多厚的落叶层上,里面蓄满了水。他们不仅要努力使自己不陷在落叶里,还要提防突然从脚下刺出的新笋。
       接着他们进入一片更加奇异的树丛里。岩石间、树枝上、草柯里,到处缠挂着长长短短,色彩斑斓的长带。恩嘉本能地屏住呼吸,尽管她也明白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这些只是蛇蜕而已。丛林中的蛇在雨季前聚集到这里褪下皮,之后就藏匿得无影无踪,它们留下的恶臭在雨季来临后的半个月里就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只留下这些质地坚韧又不怕水浸泡的蜕皮在空中相互拍击,发出空空落落的响声。
       那司注意着身后的脚步,他能感觉到恩嘉已经及其疲惫了,尽管她一声不吭,但是喘气声愈加粗重。
       “我们已经走了有一多半路。”
       那司回过头说道,这是今天早上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在雾气里显得沉闷、低缓。
       恩嘉抿紧削薄的嘴唇,然后点点头。
       『沼地里的花』
       临近中午的时候,随着禽鸟的鸣叫逐渐远离,他们进入了一片氤氲弥漫的沼泽。这是一片从这大陆创始之初就已存在的,潮湿而寂静的魔潭。谷地里开满血红色的野百合,低洼处积着一片又一片潭水。有一段粗大的树干横搭在水泽上方,表面像煤一样漆黑,枝叶早已剥落干净,躯干也成了菌类和爬虫们的乐园,所幸内部还没有腐朽。树干疏松的表皮又腻又滑。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攀爬上曾经是树根的一头,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对面移动。
       走到正中间的时候,恩嘉突然停下了。她直起身子,向四周张望。
       “雨停了。”她说。
       雨的确停了,危险的地形占去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以至没有感受到这一变化。
       丛林里一片寂静,只听见草叶相互摩擦的细碎的声音,让人耳朵很不习惯。那司环视四周,然后向头顶上方望去,千万簇交错起来的枝叶间逐渐透出一种奇异的颜色。
       那是阳光。
       无数的光点愈加闪耀,像流动的金属一样筛落下来,尽管数量稀少,仍然在这里或那里溅开几小块不规则的斑点。
       那司屏住呼吸向远处望去。沼泽里的潭水异常平静,映出明亮而奇异的倒影,一片连一片向远处延伸。就在这时,恩嘉抓住他的手。
       “你看。”她指着。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曾经是树洞的凹坑,里面积满灰色的絮状苔藓,但是一小簇鲜亮的绿色正从里面冒出来。它摇摇晃晃,噼噼啪啪地弹开一片又一片柔嫩的小叶,上面覆盖着一层银白色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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