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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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谰接过来看,是一块植物的块根——萝卜。攸谰向金属人看去,他已开始咬起他的那一份,攸谰没有办法,肚子已经三个世纪没有进粮食,早已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你该有个名字吧?”攸谰冲他大喊。
“他们都叫我兔子,你只能这么叫我——旋星。”金属人吃萝卜时抬起头来傲慢地扫视她一眼回答。
“我的地方在那里,洗浴室在那里,我要马上洗个澡。”攸谰又大叫起来,吃了一些食物后,足够维持她这么发飚。
你的地方在你苏醒来的冻眠舱内;裹着毛毯进去。至于洗嗽室在那边。旋星指了一下暗门的地方;继续说;如果要洗澡;对不起;没有提供;不怕冻死;可以在雪地里打几个滚回来。
他的话一点点粉碎了她的未来美好幻想。她感觉鼻子酸了一下;大滴的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滚落下来。一定不哭;别让没心肝的未来人笑话;旋星仍顾自啃自己的萝卜;好象没有注意见她奇怪的反应。攸澜抹去脸上的眼泪;平息了情绪后;发起疑问说:
世界为什么成了这情况呢;好多人呢;都移民到外太空去了么?攸澜想一切都往好的地方想。
这里就是银河系里的地方…………地球。至于人嘛;都差不多在战争都毁灭了。
攸澜想追问她战争是怎么发生的;旋星正在做的是走进他的舱室里关上门休息去了。天色很晚;这里照明的灯光却没有打开;攸澜觉得自己掉进无边的黑暗中。
攸澜摸索地走了一会;免不了被地下的杂乱物体磕碰;痛;她摸了一下撞到钢板上的头;起了一个很大的包。这下她再也忍不住坐在黑暗里嘤嘤哭起来。灯光忽然照明起来。
攸澜注意看灯光和所有室内的控制;都似找不到地方控制;当她找到睡了三百年的舱室;裹着一件毯子躺下后;灯光又灭了。幸好攸澜没有怕黑的习惯;她不想再去金属人的帮助;才过了一会;她又在想明天是否该和金属人处好关系;因为这是她在未来暂时唯一能打交道的人。这样想了好一会;她迷迷糊糊地睡着。
随后几天攸澜陆续从金属人那里弄清楚毁灭世纪过去的原因。就在上有个世纪里;世界里仍然两极分化严重;大大小小周边冲突仍然不断;因此各国储存的毁灭性的武器仍然很多。后来这些武器给恐怖分子研究的病毒爬进各国的防卫系统里;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各国的军事在临阵的状态下;一下子在地球上各处开了花。虽然以前人类有很多猜测毁灭的形式;想不到历史仍用残酷的简单的方法呈现在遗存的人们面前。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直接死亡核大战中;极小一部分人在核灰尘里接受人工的变异;换出了腐蚀的肌体替换上金属体;就像旋星现在的样子;顽强活到现在。
旋星说话时一脸向往:南方;南方是绝大多数的人建造的梦想。那里的空气改造清鲜;听说不需要依赖仍会氧化的金属身体;过着四季如春的生活。
外面仍然是积雪覆盖的地方;如果在没有灭世之前;这是攸澜在全球变暖的担忧中难以见到的景象;但现在;旋星不断告戒她外面非常冷;攸澜走到门边;给寒气逼回来了。攸澜对单调的食物萝卜抗议起来;旋星到外边转了一会;提了一只烧烤透了的大老鼠回来;攸澜觉得不是那么恶心;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条剥去皮的光滑鼠腿肉;咬了一口;她马上对味道厌恶起来。淡得无味;这就是旋星一直放在日志里自夸的烧烤技术;只上一把食物烤透而已。
盐巴呢?攸澜指着光滑的鼠腿肉向旋星质问;不会你们身体内进化得盐份都不要吧?
旋星寻一处捣弄;变戏法的弄出一瓶液体出来。
这里就是盐水;你们平时是怎么用的?攸澜接过它不懂得用法;旋星用手比拟了一个灌下去的姿势。
攸澜试了;太咸了。她把盐水洒在鼠肉全身;然后咬下去;味道仍然怪怪的;她再次吐出来说:不好吃。至此她感觉还不如去啃萝卜去。她为她在未来的食谱忧虑起来;搜索了脑子里有限的库存;显然找到好的解决方法。
我一定瘦了很多。攸澜自怜地站到玻璃窗前看着窗外;旋星扫开在融化的冬雪开始种另一种植物…………胡萝卜起来。她开始像旋星一样地向往起南方来;但是外面仍然是积雪;机车里积蓄的热能也不够。
攸澜想从他嘴里多了解一些南方的生活;但是他也只是从别人口里了解的那么多;去了南方的人;很少再愿意回来了。这里将成为人类彻底撤走之地;只会留下一些高耸的支架;和雪层下面的铁轨路基。
攸澜开始给他描绘自己时代的生活;自己一心想的记述过去生活成小说的现身说法;现在只有旋星唯一一位听众。她给他描绘过去的家庭居住、商店、学校、医院等等。听得旋星如堕入童话里;当她描述到天空会飞翔会歌唱的鸟儿时;旋星接口道:南方人可能会在天上飞的。
他指的是南方人可能肌体上有更轻更坚韧的物质代替金属;而又有大量的物质能源提供;那里日光穿过天幕照下来;会有源源不绝的能量;提供南方人在淡绿色的天空上自由地飞翔。他们这里却终年看不见阳光;即使在最晴的天气下;高高的核云阻挡了阳光照下来。唯一的选择只有地下的地热。
攸澜被旋星叫起来;这时气候暖和些;这是他第一次带她到外边去。虽然有些冷;但分配件给她干活的工具铁锹。旋星向她正色说:别指望未来人会不断免费提供你宿住的;你即使是这世界上最稀有的物种;也要不断锻炼;增加你肌体品质。
虽然旋星一直对她很严厉;但是攸澜还是能敏感地感受到来自他处的淡淡关怀。她对未来的生活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只是没想到在未来当小白鼠也要选用体格肥壮的。不知道这里空气还混合着什么气息;攸澜不一会儿就感到头昏和乏力。
掘!
他们的工作是把地下的黑土掘出来;撒在白雪的表面;把雪弄脏;加快它的融化;使夏天尽快到来。
挥出去的土的面积一天天扩大;下雪的日子已经过去,雪层的厚度一天天减下去;大部分的钢铁路基显露出来。攸澜回望去;机车在平原上俨然像一个巨型的金属怪兽;时时准备冲去平原;向更远的地方奔去。
旋星种下的胡萝卜开始收成了;刚吃完萝卜又是胡萝卜;攸澜感觉自己和某种兔子一样和萝卜有解不脱的缘分。
不知道老鼠们是从平原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非常之多;它们每一只的个体都有攸澜记忆里见到的狗儿那么大。而它们又如潮水一样震颤着地面向他们滚滚来;旋星也不禁感受了内心的恐怖。
快上机车。旋星顾不及收割胡萝卜;拉起她向机车的方向奔去。一只跑得快的老鼠奔到他们的后边;旋星回脚一下撩腿;老鼠在地面翻了几个筋斗;滚到几米远的地方。
旋星把她塞上机车;已经有很多鼠军争先恐后向打开的车门攀爬。旋星站在大门口;像个天神般挥舞着拳足;把一只只老鼠摔下去;落到它们的群体的身上;但还没有让它们产生退意。这些疯狂者好似要把他们彻底消灭在这个地方;宣称这个地方只有它们种族生存;它们为王。
开。旋星大喊着。
攸澜听到声音鱼执行命令;却找不到任何可驾驶的操作地方。她还没有对这奇怪的机车性能弄清楚呢;就连开灯也不能。不知怎么的;一阵强光在机车里照亮起来。
从地层下面钻出来的老鼠;并不能立即对这种状况适应。就在它们迟钝了一会之间;旋星顺利关上了车门。
旋星带领攸澜登上机车的上层的控制室内;从这里一面大透镜子;他们可以很清楚看到外面的平原景象;好多老鼠仍疯狂地爬布满车体。如果它们的牙齿够硬度的话;这辆列车也要给它们吞食下去。
轰隆。机车的动力喧腾起来;而后马力迅速家大起来;开始沿轨道在地面跑起来。攸澜看见好多操作是通过机器身体和机车控制中心沟通完成的;既然未来人有这样的科技手段;为什么他们和南方沟通那么落后呢。显然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老鼠在机车加速到最大时;一只只被甩了下去;透过透镜观看;外面已经透明起来。
雨不知道何时下了;再也难看见白雪;雨会被世界洗礼一次对吗。机车响起巨大的鸣笛在灰绿色的天幕下前进;似乎传递这样的号角:……………去…………南…………方!
短篇集 运气之作(上)
夕雾关起电脑,推上键盘,起身起来,他确实需要这么做,为自己泡了一杯浓郁的无糖咖啡后,回到原来的位置。他的眼光落到一堆杂乱没有丝毫起色的工作事业上去。阳光这时懒洋洋地穿过窗户,到达屋里另一面的墙壁上,像他游离散乱的心志,他为虚度了很多年光阴感到丝丝懊悔。
五年前,他从学院里读完博士生来到这里,开始他还自诩为天之骄子,可以干出叫所有人都吃惊的事业。现在呢,他早已冥然众人矣。当他递交上去他新的研究报告时,局里主任才看了下开头,就把扔到一边。并且指责他说:“你所设想的方向别人都已早想过和试验过了,如果我们这样每一个步骤都需要摸索,只能永远站在别人的后面。牛顿说过,要站在别人的肩膀上,集众所长,才能完就你的事业。”
主任拉着他看他正在开着的电脑上的网页,都是些较为著名的科技网站上,果然夕雾看见很多叫他震惊更为开放的帖子。
“你如果不拓开思维,仍然停留在学院阶段,在实际世界的信息科技竞赛下,只能远远地被别人丢下来。”主任不忘好心地提醒他。
从那之后,夕雾也开始学会上网站,浏览最新的信息,和人交流些看法。时间久了之后,他发现网站上的东西并不太神通,而且多数水平不高,重复性的无意义性的内容较多。他在网上,这些东西竟然把他陷进去了,占住了太多的时间,而从事真正的研究时间少了。如果想整合别人的东西成为有用的东西,还需要扎扎实实地更加深入研究中去。在网上流浪,最后都差不多变成集体YY,所有的有益的东西变得不知所云。夕雾在网上练了几年,感觉自己在学识上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进步,只是嘴上功夫变得油滑起来,看东西做事情时变得浮躁。
几口苦涩的咖啡在身体里打转下去,在咖啡因子的刺激调整下,他的昏昏睡的脑袋才稍微有序点起来。但眼下还不是不能做研究的状态,他向工作台上一堆杂乱的物事摇摇头,开始整理起东西资料来。
“你得需要像爱因斯坦一样静静沉着地思考。”夕雾对懵懂的自己说。羡慕爱因斯坦等前辈的榜样是引他走上科学之路的主要原因。
在生物技术开发局外面的西南边有一条不怎么用了的久工业铁道,五年在这地方,夕雾几乎没有看见火车到这里来过,铁轨上现在正锈迹斑斑。在前面不远的铁路两边各是贸易市场和菜市场。这附近也是居民区,因此常沿铁路线行走的人也很多,有像夕雾现在这样的,把沿铁路线行走当散步锻炼的。夕雾所做的用这时劳逸结合的方法神思起工作上一些事情。前辈像爱因斯坦们都常利用散步的方法思考重要的问题。因为这时候的思想既不受牵绊,也不至于太混乱。
“这位先生停一下,你快踩到我的身子了。你的印堂发黑,厄运一直围绕你,所以你最近很长时间来都是皆事不顺利,你被东西困住了。小老儿这里有妙解的方法,只要你肯听我的试一试,包管前程无忧。”
夕雾的深思被人打断了,他的裤腿被人拉了一下,他才发现走到太靠路边去,而那里有个人正在摆路摊。夕雾正要说声对不起,但马上发现对方在向他推销“神算术”的生意,就把道歉都压缩进肚子里,并且面色向着对方不好看。夕雾向来对这些迷信手段没有什么好感,他不是行政人员,当然不可能把他们从根本上怎么样,其实他和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只是今天散步偶然遇到了,他只像对面前的算命先生漠然应对,看他继续捣些什么名堂。
算命先生是否真的有察颜观色的本领,他怎么对面前拉到的对象正窝火毫不注意。他在地上一张画着“天干”“地支”的纸上“嗡嗡”声地排算着。算命先生把他像盲人一样无神的眼睛抬起来向夕雾说:“先生当属鼠,生于五六月之间,其时是农物旧粮将尽,新粮未收之时,所以这时期的鼠虽然勤奋,但仍属饥饿鼠。你到底差上很多运气,在同侪中,你的学识也算偏高的,工作环境也算不错,但都是为别人成就事业,在应接不暇的劳作中。”
夕雾不置可否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