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幽灵-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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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计算，所以做不成真正的科学者，我们和这些变况竞争有何益处呢。也不要把我们的东西降格到武侠或玄幻一样地构造传奇上来，只是把那些文化变幻过来，换汤不换药的做法，一带内进步都没有。有说“变则通，通则达。”或说：“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让我们变换我们探究问题的眼光，会得到另一些思维，发现另一些广阔新奇的田地。一切作品都从生活中来，一切作品都将归到生活中去。未来我们不是写报告，写预测，不是写滥调了的发明词，更多关注的是人性。
　　　　　　　在每写一篇科幻时，我都感觉自己是个最为拙劣的编程者，恨不得让自己是超级计算机代替上去。这篇故事是在描述未来可能出现真人一样逼真的机器人同时，更多的是人的行为越来越趋向编程化，机器化。不是吗？当出现工业时，我们就得适应机器带来的改变，当计算机网络铺天盖地来时，我们就得笼罩在网络中生活。又如逛书店时碰见一些书面上赫然印刷上标语：“二十一世纪人不得不读之丛书。”仿佛我们不得这些丛书就算不得新时代的标准人。看，我们的行为为了减少弯路，都变得有章可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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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雪停下车子走出来，向晚霞叹了口气，他隐隐觉得有什么重要事没安排，可是程序就是不提醒他想起来。他的主程序显是落后了时代，才过去几年，很多新东西运行在上面，就有滞重感。我这样说着，你们不要奇怪，他确确实实是个真实的人。在未来人们想与其刻苦追求把计算机设计得像人脑一样复杂，何不让大脑内的细胞高效地结合计算机运作起来呢。这就涉及到编程模块植入大脑的方法，让大脑内细胞分域处在它们的管理下。
　　　　　　　牧雪来到环城公园的草地上。傍晚下的景色非常美，树木和建筑都披上金黄色的流彩。牧雪也不是经常没空出时间感受外界的景色，只是一切都在模块的安排下，带有目的性，就没有多少美感和喜悦可言了。不像他今天头脑乱得乱七八糟，模块管不了作用，他迫切需要宁静下来的方法。他开始抱望天空云彩回忆过去时空，很快他头脑走进空灵的感觉。
　　　　　　　他从童年回忆起，分辨不出几样事不是在模块的支配下高效完成。别人都有了，你就不能不拼命，所以他得像羊群里不断向前挤的羊。从咿呀学语，从上学到就业，到成家，他得到了妻子，然后日子就固定和安详起来。妻子是个大美人，结婚后美丽不减一分，对他的爱也不减一分，性情温和如水，又非常大度的宽谅他有时程序不在状态时，乱发些的坏脾气，过后并使他安息下来，和精神振作起来。有好妻子好家庭的保证，他才能在事业上蒸蒸日上，并且不分心。
　　　　　　　他这才起忘掉的事，今天是他和妻子的结婚十周年的日子。他立刻返身想回家陪妻子度过，但想到今天是该纪念的日子了，妻子越来越发漂亮了，他也该改变形象，变得潇洒起来。首先他得升级他的主程序，使得精神面貌变得年轻起来，这个主程序无论何时何地都使得自己变得老土和过时。
　　　　　　　牧雪开车子到软件服务中心商场。刚进门，他的身体蓝牙系统就接通这里的导购目录和地图上来。所以他不需要再一家一家的挑选，直接找到合适的卖部去。
　　　　　　　“先生，你需要升级你的主控程序界面吗？”站在这个店的服务员亲切地对他微笑说。
　　　　　　　牧雪觉得自己的头脑中还未说出口的想法就被人发现了，这样下去自己不是隐私都没有吗？
　　　　　　　他说：“不要随便扫描你的顾客行为习惯，这样做虽使你的服务更有针对性。但若你再去做，我要去消费者协会告你们用辐射危顾客健康。”
　　　　　　　服务员不惊慌地说：“您是说笑了。这只是直觉的一种勘察功能。在我们新一代主控程序里加强了直觉官能。你觉得直觉对你的健康有威胁吗？”
　　　　　　　牧雪搜索不出反驳的话来。
　　　　　　　服务员继续说道：“早先利用核能时，无论是聚变还上裂变都产生大量的核辐射，从用反物质代替它们后，就不同了。所以并不是到最后，越强效就越有危害。”
　　　　　　　服务员拿出最新款式的主控软件模块，东西只有小指甲大，从外面看是看不到啊、外面漂亮的。只能观看它的演示性能，和各厂商以及认证辨认标记。价格总在他能用去一个月的一半工资有余。
　　　　　　　服务员问：“现在就给你升级吗？”牧雪说：“需要时间长吗？”
　　　　　　　服务员回答：“几分种。这一代的升级已不需要事先备分大脑内的资料，再重新格式化。只要在原来的基础上换上，即插即用。”
　　　　　　　升级的过程很简单，牧雪把头伸进去一个球形头罩后，在外面的屏幕上就可以看到快速的模拟操作一次后，麻药也没用，就把原来模块取出来，换上新的模块进入头骨。最后一滴血都没有，头皮很快愈合。
　　　　　　　牧雪觉得已经神清气爽了，他响亮地打了一个响指走到外面，哼了几首曾经得意的歌曲。身体记录程序记录对象兴奋度增加，各项魅力指数上升。主程序已把他引导到安排结婚十周年的纪念日活动上来。
　　　　　　　他给妻子发去一份留言：
　　　　　　　亲爱的，今天是我们十周年的纪念日，请原谅我到最后时才想起来。或许你也在安排给我京戏，或是你想这节日尽量地平淡化，我都爱你的举措。我爱你的双手，我爱你的头脑，和你的嘴唇。为了慰劳你十年来对我的支持和宽谅，我请你回到十年前的夜晚。还记得我们十年前相聚的礼堂，我在红叶教堂等你。一千万个吻飞向你，爱你的牧雪。
　　　　　　　牧雪先过去等候，妻子半小时后到达。牧雪领她走进教堂里的一个红门，门上赫然标志是：“时光倒流，回忆经典。”
　　　　　　　他们向你们走，里面先是暗的，忽然灯光都亮起来，只见彩灯高挂，“喜喜”字处处张贴，并且人声鼎沸，亲友和朋友都在这里历历在目。这是他们旧时结婚的场景，只是裁剪了他们过去在的人。注意看，客人们只是像重演过去的镜头，并不知道他们突然闯入这里。
　　　　　　　当年他也是这样带着妻子千千走入结婚的礼堂的，穿过人群向前面牧师走去接受祝福。那时千千比现在腼腆些，跟在他身边像头正发育的小鹿，在他应酬客人饮不下去酒时，妻子竟然表现惊人的代替他一一喝过。
　　　　　　　他们都像回到当时时光，牧雪拥着微微激动的妻子动情地说：“当时我并不优秀，你为什么独选中我，嫁给我。”
　　　　　　　妻子回答很经典说：“爱了就是爱了。”接着又小心地抱歉地说：“只是我不能生育，未能给我们增添孩子。”
　　　　　　　他们激动地相拥相吻。
　　　　　　　程序分析：
　　　　　　　A对象激素急剧上升，血压增强增快，神经亢奋中……
　　　　　　　B对象执行程序唾沫增多，肌肉变紧，物理支撑变驰……
　　　　　　　程序分析后化为潜意思告诉牧雪：你的妻子是个机器人。
　　　　　　　“你是机器人？”牧雪这样坠落激情，话冲出口出。
　　　　　　　妻子千千变得黯然说：“是的，我是XX厂出来的M型机器人，代号2005…千千。你还爱我吗？或者我要回到工厂回收去。”
　　　　　　　牧雪不必眼看她的脚踝，就能观察清楚那里伪装成脚镯的出厂铭牌。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这是爱情程序的推动作用，牧雪更激情地向妻子吻去。
　　　　　　　忽然，不和他们在一个时空的宾客们都大声地鼓起掌来。
　　　　　　　那时，他们正在这里向牧师宣誓结婚的证词。
　　　　　　　牧雪说：“我愿娶她——鱼千千为妻，生死白头。”
　　　　　　　牧师问道：“如果你们中间出现贫穷、灾难、疾病、岁月的催老，对方容颜或健康不再，你还会爱她和照顾她吗？”
　　　　　　　牧雪回答说：“不管对方如何变化，永远爱她，不离不弃。”
　　　　　　　——完——
短篇集　太空中的蜗牛

　　　　　　　　　　　爸爸的声音切入她思感催促她：“怎么还没来饭厅吃饭呀，睡懒觉是使人进入虫族时代的坏习惯。”
　　　　　　　他们一家现在处在太空飞船排成“人”字型以亚光速向天狼星进发。飞船看起来像个蜗牛的壳，玄雪现在正呆在“蜗牛”的壳内。她没有手臂，却有一对美丽翅膀不作拍动，在她的周围现在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气泡，她像我们常观察到的和水密度一样的物体，悬浮在水中间的景象。玄雪在向自己的飞船外面看去，她能完整地看到她飞船外面一个机器人和一只机器狗在表面爬行来来去去。她回答爸爸说：“不是的，我的飞船外壳上保护层损坏脱落，我在监看愚愚和球球正在修复呢。”
　　　　　　　爸爸声音在提醒她说：“那些事情你下达了指令就行了，你不能让你的精力完全细致周到，那样我们身体发展再多脑体也不行。上学的时间快要迟到了。”
　　　　　　　玄雪诅咒那些规矩，她想要抗议现在都已进入太空时代，完全没必要还在网络上进行远古时代知识和技能的培养。但她不敢作这样的表示，法律上规定每个人拥有自主权时会要通过严厉考核，然后在发放一个网络证明书给你。法律认证不通过，无论你成长到多少岁都没有用。
　　　　　　　玄雪看到愚愚和球球没有多大问题，把思感转换到虚拟社区他们的家，弟弟和爸爸已在等候她多时了。这个玄雪也认为没多大意思，他们能量和物质摄入完全不在这里，只要把一些物质实际输入在蜗牛里的形体就够了，这难道是要人一遍遍不要忘记祖先吃这些原始的食物吗，一辈子到下几辈子都不要放弃原始的生活习惯吗？我们身体里为什么还要那么多各式各种的感觉程序。
　　　　　　　玄雪在吃饭时问了一个问题：我们有妈妈吗，我妈妈会在那里？
　　　　　　　她说这个问题时，弟弟玄冰也抬起头来，他们从没见过自己妈妈的形象，哪怕在这网络上。
　　　　　　　爸爸解释说：“我们现在去天狼星的方向，就是去你们妈妈的方向。那里有许多人，你们会将有很多朋友。”
　　　　　　　玄雪去到学校里时也是迟了。老师和颜善目地对她说：“怎么回事耽误了？”
　　　　　　　玄雪又把“蜗牛”的外壳损坏了，她自己去监看她的机器人和狗（也即她的手臂）工作所耽误了。
　　　　　　　老师也批评她不应该在这些琐事上耗费时间，不过老师说的理和爸爸不大一样。老师认为这些事不要等到问题已到一半时才去做，而是在问题才显现0。0000001&；amp；；#37；就处理妥善，每天结束时就是检查各种工作，达到各种情况都万无一失。
　　　　　　　玄雪觉得虚拟环境比现实还较真呢，他们实际上一生都要虚耗在这全宇宙的网络中。不知道当初的设计人是怎么想的，怕他们太空虚了，用些旧时期的理念来折磨他们。
　　　　　　　老师招呼她进室内坐下来。这节课是讲解地球生命的演变史，很不幸的老师在叫一个同学帮他回答推动生命演变的原因时，把玄雪叫了起来。玄雪觉得自己好倒霉，不知道一家里的人差不多基因的弟弟是不是同样总是运气不好。
　　　　　　　玄雪站起来回答说：“进化是推动生物演变的根本原因。生物由此从简单的微生物到植物和动物，再到我们现在的人类。”
　　　　　　　老师窒闷她：“在生物史有几次突飞式和爆发式发展，用进化论怎么解释呢，进化论支持要有基因突变和遗传保存的要素呀。”
　　　　　　　玄雪回答不下去了。老师道：“你根本没有好好地听讲和温习吧，说的知识都是旧机器作业年代的观点。”
　　　　　　　玄雪涨红脸。老师往下说：“我们现在发展出的观点是整个宇宙都充满智慧的，为什么生命最初只出现在火山口的地方，因为那里才是宇宙脑垂体最活跃的东西。你能不把宇宙中的恒星也看作不断成长智慧生命么。”
　　　　　　　玄雪说：“不能，它们没有碳水组合。”
　　　　　　　老师嗤笑她说：“真要怀疑你是从工业的时代直接进来的。”
　　　　　　　玄雪不能听到下面滔滔不绝的说什么，她的眼前出现恍惚，思感从网络中跳出来回到太空中的“蜗牛”的壳内。愚愚和球球已经把外壳全部修理好了。玄雪望向那颗红色的天狼星，此去那里还有五光年的距离，实际到达那里还要有十几年的时间。
　　　　　　　玄雪浮在自己充满气泡的物质里面，她像看到空间另一个门突然对她打开，她看见一个像她的女孩正站在玻璃镜子前面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