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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失贞童妃-第230章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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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笔交易,一次赌约,一回交战,他也要答应,也唯独答应。

“如果我得不到……”轩辕睿的手心,还残留她的体温,他哑然说道。

“如果你得不到,你想想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届时,你会一无所有,我也不需落井下石。”她生生打断他未曾说完的话,笑意,从原初的娇美,变成了冷漠的尖刺。

但凡要当皇帝的,赢,那是辉煌光彩,输,那是颓然退败,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千百年来的定律,她相信轩辕睿这个皇子皇孙,比自己更通晓。

“琥珀,你的目的。”轩辕睿只觉得一片寒意,爬上他的背脊,如今的人儿虽然还是那样的容貌,但她不会对他灿烂微笑,更不会流露半分眷恋情怀。

她的心,早已不在他的身上。

“你不需要知道。”琥珀一口回绝,傲然宛若悬崖上的那朵兰花,她用他万分在乎的百里山当赌注,她不容他窥探她的内心。

他,永远都不可能理解自己。

“好,那就答应你。”轩辕睿淡淡说了这一句,语义坚决。

琥珀闻到此处,也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已笃定,今夜他一定会答应,她也毫无兴致动动手边的筷子,正想要起身,轩辕睿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神色一柔,仿佛有不尽的悲哀。“琥珀,就连陪我喝一杯酒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的袖口,被他紧紧抓住,仿佛那是他视为万分珍贵的东西,那原本的柔情温存,偏偏也无法让琥珀为之动容了。她的视线,紧紧锁在他的身上,以前曾经觉得他的温柔让人心痛,如今,他的温柔,也更像是一种毒药,一种……只要松懈只要沉迷,就足够陷入其中却又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毒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去韩王的身旁?”轩辕睿一拍桌案,俊雅眉宇之间,覆上几分轻愁和单薄的怒气。

她总是神出鬼没一般,出现在京城,除了百里山之外,想必她在乎的,就是南烈羲了。她停下楼下的马车,也是韩王府的标记,不难想象如今她跟韩王之间的感情,已经万分恩爱。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上官琥珀了,轩辕睿。”琥珀朝着他淡淡微笑,只是那笑容没有少女的倾心,也没有矛盾的不安,如今,就是敷衍罢了。

这一句,已然是最严酷的拒绝。

“我给睿王爷点了一坛美酒,不过,只能你留下来自斟自饮,我可不奉陪了。”朝着门口击掌,侍从走了进来,将温热的上等美酒,送上桌去。

一杯酒,倒满在银色酒杯之中,只可惜,对面的位置都空了,他根本就无心喝酒。原本以为纷乱之后,她即便冷漠,也不至于一杯酒的空隙都不给她,但如今,却是这么绝情。

他将酒壶注满了对面的空酒杯上,也不在乎琥珀已经离开那个位置,苦苦一笑,眼底只剩下一片空白。“琥珀,你觉得我很可怕吗?所以都不来我的身边?”

“怎么?难道我就该对你死心塌地?”琥珀暗暗握了握拳头,虽然黑山他尝到失败滋味,但他曾经想要拥有她的卑劣念头,也让她几乎就要窒息。每每想到那一幕,她都无法轻易释怀,即便他曾经为了权力抛弃她,不顾她的生死,仿佛也比不上那一次的寒心。

她以前的那些情愫,少女时代的迷恋,终于也离开她的心了……

也对,人在错误的时候,遇到了错误的人,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不能强求。

谁能保证见到的第一个人,倾心的第一个人,就能陪着自己走完整段人生路?

“南烈羲是比我更可怕更龌龊不堪的男人,这一点,也许你还不了解。”轩辕睿朝着那个倩影凝望着,冷冷说道。“我以前是有过对不住你的地方,但跟南烈羲比起来,他对你犯下的罪过,才是最叫人不可原谅的。”

“你什么意思?”琥珀猝然转过身来,嗓音宛若千年寒冰。她当然不觉得南烈羲的性情多端正,事实上,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南烈羲身上的不讨人喜欢的地方。但轩辕睿如今的斥责,却无端端让她很难忍耐。

轩辕睿的胸口有些许闷痛,他正想说什么,却陡然被琥珀抢在前头。“你们之间的争夺敌对,我可不管,不过,睿王爷,你也多说无益。”

她决绝地离开,连一句敷衍的辞别都懒得说出口,门被合上了,他将手边的酒杯,送到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的确是多说无益。

他眼神一沉,俊颜愈发冷峻,再度倒了一杯酒,瞥了一眼对面桌上满满的那杯酒,更觉得内心空荡荡的,似乎有一个缺口,怎么也补不全。

囫囵一口,上乘的美酒,灌下去,也成了苦味。

轩辕睿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要仰头喝下,酒杯却停在半空,他的笑,融化在那酒水中的倒影之内。

“琥珀,你可知只要我得到大赢王朝,那么,全天下都是我的。你,也是天下之一,也会是我的,我的。”

他的抱负,他的爱情,不代表只需选择其一,谁说过,就不能坐拥江山与红颜?!

他当然要拼搏一回,得到江山是他的夙愿,他不在乎跟琥珀的赌注,只要他成为国君,百里山他当然有法子得到手,而到时候,要重新挽留琥珀,想必也更有底气。

他是她的丈夫,原本她就该属于他,他相信一开始琥珀对自己是心仪的,而一个人最初喜欢的人,也是最有分量的。

南烈羲……不过是让伤心的琥珀短暂休息依赖的一棵树罢了,她走累了,身边又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才会停下来,但人永远不会对一棵树产生感情。

她跟南烈羲,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便有短暂的纠缠,也不会风平浪静共伴一生。

他的心意,也因琥珀而稍稍让步。而如今,不想让她再伤心欲绝,只要将她从南烈羲身边抢过来,只要余生用世间女子人人艳羡的生活来满足她,弥补她以往的绝望伤心,只要用专注不移的感情来打动她,解开他们那段误解和尖锐,他不信琥珀就死不回头。

琥珀的狠心,如果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那么,也由他亲自化解。

轩辕睿闭上眼,他看到那个少女,一双水眸之内满是怨怼倔强,她的面容愈发清晰,长睫毛上挂着泪珠,却不肯让他看到流泪的软弱模样。

她的嗓音清冷,每一个字,都重重敲打着轩辕睿的心。

“我就站在这里,我来证明我是上官琥珀。”

……

如果当下,他不是铁石心肠,如果当下,他能够不将她推向火坑……

才两年多前的事儿,居然经不住回想,仿佛已经过了二十年一样漫长。

轩辕睿的视线,凝在那无穷无尽的黑夜之内,桌上一桌精致菜肴,已经凉透了,这一口酒,也再无香醇滋味。

心苦了,酒也苦了。

韩王府门前。

“小姐,你不说都要放下了吗?每隔几天就来韩王府门口,是想看看韩王吧。”大树下,站着一对主仆,丫鬟朝着身边的清傲小姐问了句,脸上满是不解。

之前遇到了韩王妃,小姐也着实伤心了好几日,不过如今整个人都憔悴许多,好不容易修养好了身子,这几日总是在天黑之前不知不觉就走到韩王府正门口等待,直到看着韩王的马车回来,韩王走入王府,才肯离开。

有一天,韩王到二更天才回来,小姐更是等的晚膳都没心思吃,那一回,实在也是让她头一回觉得小姐很可怜。

“我从十二岁开始,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说是夙愿也未尝不可,你以为这份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

纳兰明容笑着叹了口气,如今门仆刚刚点亮门口的灯笼,看来韩王还不曾回府,说要忘却一个人很容易,但越是想要忘记,偏偏如今连做梦都能见着。

“可惜小姐你在这里等韩王,韩王都不知道啊,也看不到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丫鬟皱紧着眉头,实在不懂,小姐这么做,如何能够安心?!

“也许什么时候看着看着,也就忘记了吧。”纳兰明容的心事,全部藏在深处,唯独这个丫鬟自小跟自己生活在一起,能够了解她的心。

“小姐,你太痴情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奴婢很担心你,韩王都成亲了,小姐总是这样下去,还不是耽误自己?”丫鬟这般望着纳兰明容,如今彼此落魄,却连小姐的心愿都无法达成,她更觉得悲从心来,掉下一串串眼泪。

只可惜天黑了,还未有马车前来,不多久齐柬骑马过来,对着门仆交代,今夜韩王不回王府,叫门仆早些关门。

纳兰明容连声叹气,面色愈发苍白,只能无奈地回转身去,只是跟丫鬟一道还未走出五步,蓦地被一个妇人撞到,脚步一晃,几乎要跌倒,丫鬟眼尖手快,扶住了主子,才低呼一声。

“小姐,你没事吧。”

丫鬟还想指责对方,一抬头,却看着是一个半百的妇人,看她面色枯槁,精神不济,也不再说话,扶着纳兰明容就想走开。

妇人直勾勾盯着那清雅的女子,眼底的灰暗,一扫而光,她宛若枯枝的双手,陡然抓住纳兰明容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我认得你,你是芝容啊……”

丫鬟皱了皱眉,觉得这个妇人说话太过奇怪,纳兰明容却以眼神示意她别开口。她安静地倾听,妇人欣喜的话语。这妇人居然认得她姐姐,难道是京城故人?!纳兰明容上下打量着这妇人,但她身上的衣裳也称不上是最华丽的,全身上下除了一根发簪,也再无任何首饰,在京城纳兰家可是鼎盛时期,绝不会认识一般的人家。

妇人双眼之内,尽是灼热光耀,几乎要将眼前的纳兰明容,全部融化成水。“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帮我问候纳兰大人和夫人,何时我亲自带人登门……如今,烈儿出息了,已经被封为韩王,只要芝容你嫁入南家,我们是决计不会委屈你的。”

这个妇人,居然是韩王的母亲?!纳兰明容怔了怔,再细细看着,但她姐姐已经死了好多年,为何这个妇人还把她错认成芝容?她揣摩着,总觉得妇人的眼神神态,跟常人不太一样,或许是年纪老迈,所以认人不清?!

她淡淡一笑,敷衍了一句。“好,伯母。”

只可惜,如今,哪里还有纳兰府,哪里还有纳兰大人和夫人,哪里还有纳兰芝容?她的心里,尽是悲戚。

“以前就是这么见外,都不愿意喊我一声娘。”妇人悲叹出声,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放,眼底满是泪光。

“娘……”像是鬼迷心窍一般,纳兰明容微微一怔,这一个字,就溢出了唇边。等到她察觉,也不无震惊。一旁的丫头听了,也面色惨白如纸,万万没想过这个妇人,就是当今韩王的生母。

韩王手握重权,哪里会有如此寒酸的母亲?

“好孩子。”妇人伸出手去,抚摩着纳兰明容清瘦面颊,呢喃一声,已然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马车徐徐到达,从马车上走下一名女子,一身银色素净的袍子,身材纤细,披着白色披风,正要走到正门口去,见状,猝然停下脚步来。

“齐柬——”

她眉头微蹙,这纳兰明容如何在韩王府门口,又是如何遇到韩王生母,为何抱头痛哭,这些原因,她丝毫不感兴趣。琥珀见到刚从门口出来的男人,唤出他的名字。

“王妃,有什么事要交代?”

“她都到了王府门口,你还一无所知吗?如今天黑了,叫下人扶着老人家进来休息吧,如果还未用膳,也一道准备去偏厅用膳。”琥珀瞥了一眼齐柬,想的周全,不过她的视线里,纳兰明容抚慰妇人的温柔模样,也刺痛了她的眼眸。

“王妃,这没有王爷的命令……。”齐柬显得万分为难,这几年,夫人的病情总是不见好,别院并非当真没有人可以限制妇人的出行,但妇人约莫三四个月就要逃出来一回,其实爷说过,她若当真出来走动,只需要在远处守候。

琥珀的眼底,一派凌厉,她下了决定。“总是反反复复从别院逃离来王府等候也不是一回事,不如,先接到王府过一段日子,人心,有时候比药物来的更有用。”

齐柬闻到此处,把夫人接到王府,这也不是一件小事,毕竟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娘亲,而是主子的。他沉默了些许时候,暗自在心底盘算这件事的影响。

“齐柬,韩王的话你就惟命是从,我说的话,就不值一文?”琥珀的声音蓦地变得冷沉,她无声冷笑,原本娇美容颜,也覆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齐柬愣住了,想当初,这个少女来到王府的时候,一身未曾褪去的青涩纯真,如今倒是一身气势,连他都被震慑了。时间,果真能够改变一人。

他急忙笑着改口:“齐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爷说过,这等疾病需要在环境清幽的地方调养……”

“按我说的去做,如果韩王怪罪,也是我去说服,跟齐柬你无关。”

琥珀挥挥手,已然不耐,提着裙裾走入正门。

齐柬沉下气,朝着那还未走远的身影,问了句。

“王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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