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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失贞童妃-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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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

琥珀却不曾回到韩王府,一顿精致的晚膳,人走茶凉。

“爷,女人啊,就不能太宠着,否则,那就无法无天了——你总是让王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看看,才多久,人都不回来了……”

齐柬望着那一桌凉透的好菜,再看看等了些许时候,面色渐渐冷沉下来的主子,这些天主子也是万分忙碌,却及时赶回来用晚膳,如此用心,也是头一回。

齐柬的牢骚,却是让南烈羲的面色愈发难看铁青。

该在家里操持家事等着丈夫回来吃饭的人,不该是女人么?

“闭嘴。”

南烈羲兴致全无,冷眼看他,齐柬只能不再开口,免得又得到责罚。跟主子几年是真的,但不代表说错话就不会得到惩罚,这个主子,可从来不是可以套交情拉近距离的人。

也许,拿走了他的腰封,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来了吧。

她将他的腰封用在何处,何等用场,他不想追问,也不在乎。

如果那就是他能给她,也是她想要的。

“王爷,王妃回来了。”玉儿急匆匆地跑到大厅门口,正遇到从偏厅走出了的南烈羲跟齐柬,她急忙行了礼,笑着说道。

她回来了。

……

168 南烈羲背琥珀甜蜜章必看

“这是怎么回事?”

南烈羲低斥一声,正门前的骏马之上,坐着琥珀一人,他扶着她下马,但双脚才踏上地面,她却蹙眉,一句低吟不自觉溢出唇边。

他趁着下人手中的灯笼微光,才看清楚琥珀身上的异样,她垂在双侧的衣袖,他捉住她的双手看清楚,她细嫩白皙的指尖也有细小的血痕,仿佛是被野草尖刺割伤,她眼神闪烁,笑着挽住他的手臂,要跟他一起走入大门,偏偏一瘸一拐,动作不太利落。

“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去了哪里?”

琥珀但笑不语,虽然下山前永爵哥替自己将脚骨推拿了下,不过如今,走路还是有微微的疼痛。

“不疼?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就是没事了。”枉费他为她担心,这小妮子却毫不在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琥珀朝着他点头,将手送到南烈羲的手心,两手交握着,一道跨过门槛。

南烈羲睨了她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过头去,对着总管说道。“去把晚膳热热。”

“都过了晚膳的时辰了,你还没有吃吗?”琥珀不无诧异,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怪不得南烈羲身后的齐柬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原来是南烈羲在等她。

“你吃了?”南烈羲淡淡问道。

“刚才永爵哥给我排长队买了西子铺的芝麻大饼,盛情难却——”琥珀的笑容,在眼底闪烁,渐渐有些勉强。

“吃饱了?”南烈羲却不曾生气,反而询问她一句。

琥珀轻笑出声,说的神采飞扬。“西子铺的芝麻大饼是京城最有名的,永爵哥排队等了二十余人才买到的。”

“喜欢吗?”她这样灿烂的笑靥,也让他毫无来由的通体舒畅,心情变好,只是还未走两步,已然看到她停下来舒展脚踝。

“香脆可口,很好吃。”

琥珀说的自然而然,若不是永爵不肯到韩王府过夜的坚持,她也很想要让两个大男人修好关系,免得她夹在其中,也是两难。

“上来。”

南烈羲眼瞧着她走两步就要歇一歇却浑然不喊疼的模样,心里有几分明白,猝然走到琥珀面前,俯下身子。

“走到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别磨磨蹭蹭了。”南烈羲扭过头看琥珀,不带一分商量的余地。

“你真的要背我喔——”琥珀扬声问道,视线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齐柬,他蓦地低头,回避她的视线,跟着总管走出大门。

“快。”南烈羲皱了皱眉头,如今虽然是天黑了,但这大厅门口,也有经过的下人丫头,他可是个看重颜面的男人,哪里做过这等事?!

“怕被人撞见呐,别损了你韩王的威严气势……”琥珀的眼神清亮,宛若上乘的宝石,娇笑着一瘸一拐走向他。

这丫头,摆明了是要他面子上过不去,还居然说笑调侃,实在是不把他放在眼底。他阴着脸,负气,就要站起来。

“不许后悔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琥珀却在南烈羲已然要起身的那一瞬,身手灵活的爬上他的后背,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一串银铃般的笑,落在他的耳畔。

南烈羲无可奈何撇了她一眼,她的笑靥落在自己的眼底,却也万分温暖充实。他原本身子就高大俊挺,要想背负娇小玲珑的女子,自然是轻而易举。

他还真是有些后悔了,他根本不擅长体贴人心的举动,要让王府的奴仆侍从看到他背着琥珀,还像话么?!他堂堂韩王,在世人眼底,那就跟嗜血魔神毫无两样,即便在王府,下人看到他也是谈虎色变,这等亲密的事,也该到屋子里再做。

“背都背了,要不要去花园转转?”琥珀大胆地拍拍他的肩膀,娇笑着凑近那张没有太多温柔表情的俊美面孔,这被他背着的感觉倒是不赖,酸痛的脚踝仿佛也不觉得疼,心口溢满甜蜜暖流。

南烈羲哼了一声,也称不上太过自如,“你倒有这份闲情逸致,站着说话不腰疼。”

“怎么?你才背了一会儿,就抱怨腰疼了?”琥珀见他的脚步却不曾放慢,人是背了,却一丁点情趣也没有,他这么脚下生风疾步走前,很快就要到庭院门口。她不禁埋怨道,暗中责怪她不懂如何逃得女人的欢心。“赶紧叫个大夫来给韩王开几服补身子的药贴吧。”

“别得了便宜卖乖。”南烈羲闻到此处,也情不自禁松懈了脸上的紧绷,丢下这一句话,制止她还在嘴皮子上动功夫,开他的玩笑。

“你为何生气?我也不知你会准时回到王府,误了晚膳的时辰也是正常——”琥珀嘟囔一句,这一番话,宛若娇嗔。

见南烈羲还是一言不发,虽然不曾雷霆大怒,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无事。她皱了皱眉头,挑眼看他,压低嗓音问道。“还是早上我一声不吭就走,没有叫醒你,所以你觉得不快?”

“折腾了一夜,你倒是生龙活虎天刚亮就出门,你的意思是我晚上还不够卖力?”天亮之前他才看着她入睡,明明昨夜欢爱过后应该一道相拥入眠,也是一道醒来,结果他醒来,早已人去楼空。如今看着她已经出外骑马回来,一日行程想必也是满满当当,倒是精神大好,怎么看着都让人心里沉闷。

南烈羲稍稍停下脚步,转过侧脸看着她,语气闷闷的,倒像是她折了他的面子。

他黑眸一沉,眯起眼眸,语气加深,话锋一转。“还是当真要我去补身,免得你不以为然?”

一夜欢喜之后,起来冷冷清清的,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琥珀收敛了几分笑容,环抱着他脖颈的双手,更用了两分力道,这回她可说的认真。“这些都是玩笑话,我不习惯起得晚,今日跟永爵哥约好了见面,也不想吵醒你,就独个儿出府了。”

见南烈羲闻言,也是不语,只是背着她前行,琥珀才转念,一个激灵,主动求饶。“腰酸的人是我,该补身子的人也是我,这样总行了吧。”

事实上,她还当真腰酸呢,跟他同床共枕,折腾好几回,她又不是练家子,自然有些疲累。

南烈羲淡淡一笑,果真将她背到花园,走到凉亭,才将她轻轻放下,琥珀扶着石桌坐在石凳上,她朝着南烈羲伸手,他走到她面前,却是俯下身子,撩起她的裙摆,今日她穿的是骑马装,长裙之下是利于骑马走动的裤装和黑靴,英气十足。

他试图脱下她的黑靴子,褪下她的白袜,将粉嫩玉足放在自己双手之间,查看她如今的伤势,看来是已经不碍事,应该擦些药酒,休息一夜就能好。

琥珀眼看着他专注的眼神,方才说笑的轻灵娇俏,全然消失不见。她半响才开了口,轻声细语,心有触动。

或许他并不是温柔绝顶的男子,但她看得出,他已经将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这是什么?”

南烈羲正想要抬头问问她如何得来这伤势,蓦地嘴边被递过来什么,几乎要阻断他的话语,他微微愣了,看到那眼前的,是一块手掌大小的烙饼,他不禁轻笑出声。“什么东西,哪里来的?”

他可没看到她带着这块饼进来,简直跟变戏法一样,她,实在是古怪精灵。

琥珀笑着,从衣襟之内取出来的这块烙饼,用牛皮纸包着,淡淡香气,还残留几分暖意。“揣在怀里带回来的,永爵哥给我买了芝麻大饼,我想着你一定没尝过这样的好东西,就给你捎了一块回来。”

她实在也太看清他了,他堂堂一个王爷,还没有吃过这种街巷小食?这种芝麻大饼,一两银子可买得许多,山珍海味他可吃多了,吃腻了,这也算好东西?!

不过,他的确是没有吃过。

他扬起嘴角的笑意,她的“小看”,也是情理之中。

“尝尝看。”她笑的眼眸弯弯,将还有余温的芝麻大饼送到他的口边,她可没有自私吃饱了肚子就忘了他,这不,还专门将好味道的小食带给他品尝。

他推辞不了她的好意,咬了一口,咀嚼吞咽下肚,还以为这看似平凡的芝麻大饼也是平凡无奇,没想过这饼松松脆脆,芝麻的香气混合蜂蜜的甘甜,果真美味。

琥珀一脸灿烂,征询他的意思:“甜么?”

他点头,这就是答案,男人不偏爱甜食,干粮也从不挑剔,不过这烙饼是她想念着他带回来的,自然就非比寻常。

“烈,你这么背我,可让我觉得受宠若惊。”

琥珀垂眸一笑,沉下气来,这回说的话,也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

南烈羲起身,坐在她的身边,眼眸一沉,他的确也是第一回背女人,当然花费不了他太多的力气,毕竟琥珀个头娇小身子轻盈,原来他当真是不懂女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果对付女人能有他处理国事那么精明,或许众人看到的冰冷古怪的韩王,也会是另外一幅面目。

“年幼时候也没有爹爹背过我,也没有兄长背过我,不知被人背着被人宠着是何等感受,现在你背着我,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很难形容。”

琥珀神色一柔,说不清楚此刻纠缠自己的内心的,是何等样的情愫,是否,她也渴望被当成手心的明珠仔细呵护,也希望偶尔有可以撒娇嗔怒的对象,是否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就能持续比一年两年更加长久的时日。

“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兄长。”

南烈羲沉声道,不能因为年长十年,就给她父兄的印象,他紧紧握住琥珀的小手,这般强调。

琥珀直直望入他的眼眸,低语一句。

“你这韩王,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她望着那十指紧扣的一幕,心里涌动些许复杂的情绪,她轻声呢喃:“我喜欢被你背着,仿佛那一刻,外面的纷扰争夺,我都可以忘记。跟父兄一样宽阔的肩膀后背,已然成为容纳我身心的平静港湾,只需要一刻就好,我就可以无所畏惧。”

“琥珀,你当真这么想,就好了——”他的深情,锁在胸口,那曾经冰冷的地方,如今这一番话,已经是最好的承诺。

“因为你是烈……”她轻轻倚靠在他的胸前,神色温柔,眉眼之间是淡淡哀愁。

她不清楚,这世上是否当真有永恒的东西。

因为她看到的很多人,很多事,都变化的太快。

但也许南烈羲跟她的感情,并不算一段虚浮,不是一团迷雾,更不是一颗流星,是可以持久的吧。

她经历的人,经历的事,都告诉她,要有一段专注的感情,何其难得。

“我背你回屋。”休息了片刻,南烈羲转过头去,对她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走,方才是撒谎,根本就不疼。”她嘻嘻笑着,扶着石桌起身,方才的沉敛,一瞬间,又变成了孩子气的口吻。

“又不是孩子,总是缠着人家又抱又背——”见南烈羲还未起身,她急忙走到他面前,一把拉住他,一道走出凉亭。

刚走出花园,却是蓦地传来一个细小声响。

南烈羲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清楚。

脚边是一颗石子。

咕哝,南烈羲一脚将绊脚石踢得远远,咚咚咚,石子滚往墙角洞口,被挂着的灯笼透过来的微弱黄光照出全貌,他觉得它的色泽有异,不自觉仔细端详。

是普通的石子?

一半露出淡淡的翠绿光芒,一半还跟普通石块一样。

他俯下身子,黑眸一闪,已经有几分清明心绪,这是裸玉,应该来源矿山,是不曾经过雕琢打磨的玉石。

他将那颗石子收在掌心,将眸光落于在半路跟玉儿说话的琥珀身上,一言不发,重新走了回去。

……

桃园。

“楚炎,你又要走了?不多吃点吗?”

姜乐儿将饭菜推到楚炎的面前,询问他,这些时日他总是匆匆来往,吃饭都是囫囵吞枣,让她有些担心。

“别担心我了,乐儿,你多吃点。”楚炎笑了笑,站起身来,取来桌上的佩剑。

“那名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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