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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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的力道,总是让她疼,即便她吃痛,那些回忆也万分清晰起来。
而现在,他却握的很轻,似乎怕伤着她,弄疼她娇嫩细致的肌肤。似乎她是细嫩枝桠,他是狂风暴雨,他不舍得,也很怜惜。
为何人,也会变成这样呢?为何他不跟以往一样,为何要喜欢上她呢?
有些事,非要懂得,才能蜕变,才能成长。
他也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人,会有朝一日,走到这一步。她跟他笑着说感谢,感谢他给她伤痛,逼着她在青葱岁月不得不经历那些而长大成熟。
这些话,不是难听,而是——让他不得不痛恨自己,对她做过的一切。也让他自责的,再也无法平息内心的起伏。
她大松了一口气,似乎一次说出了压在心底深处的话也更加自如,她的眉眼处闪过一抹歉疚和复杂,淡淡问了句,不显得过分热络,却也没有半分敌意。“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现在才问,多此一举了吧。”南烈羲冷冷回了句,他还是无法轻易忘记,她义无反顾奔向轩辕睿身边替他处理手上伤口的那一幕,说话的口气也带着些许酸味。
隔了五天才看到他脸上的伤痕,是迟钝,还是不屑一顾?!
琥珀没想过自己的随口询问,会惹来他的不悦,她只是望着他,却没有开口了。仿佛是在懊恼,她不该多做关心,应该当做没看到一样。
他冷哼一声,视线再度落在她的身上,如今跟她说话的瞬间,收敛了气势和阴鹜,平静地丢下一句。“本王即便毁掉容貌,又有什么关系?”
他吓坏众人的,难道是这张皮囊吗?而是他可怕的性格和残忍的手段罢了。
传闻中的韩王,早就被世人形容成三头六臂面相骇人可怕扭曲的怪物了,脸上是多一道还是多一片凹凸不平的伤痕,才更符合他暴戾的性情吧。
似乎怪物就该天生长得可怕丑陋,而不是披着人人艳羡却又不敢亲近的无双俊颜。
“又有什么关系——”他又低声重复一遍,俊颜之上,蓦地浮上了一丝丝落寞。
她看错了吗?还是想错了?南烈羲也会有觉得落寞孤独的时候吗?他的身边,有很多人陪伴,一呼百应,更是从未缺过女人陪伴。
但为何在他表示对自己脸上伤痕毫不在乎的时候,听着他的语气,她的心口也有些闷闷的?
“索性伤口很浅,很快就会消失的……不是很多人都称赞,韩王是大赢王朝最俊美的男人吗?”
她神色不变,更是胆子大了一些,跟他说笑,即便他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因此破相。
俊美吗?他从小到大,听到的却不是这些。
“幼年就有很多人说,我这张脸像是女童,长得过分漂亮,过分美丽,那时在南家还不懂事,但约莫感觉的到人们的眼底,除了称赞之外,还有其他的——”南烈羲看着她的眼眸,嘴角的笑意变得很冷,仿佛那段回忆,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去。他顿了顿,突地面色一沉,阴沉的气息又复苏了:“很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琥珀觉得一刻间,陷入了云里雾里的茫然恍惚,南烈羲对她说的话,她似乎听懂了,却又似乎还有很多都想不通透。正在这时候,南烈羲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俊颜贴近她一分,温热的男子气息,隐约萦绕在她的面前。
他盯着她,笑着问她,却不是因为疑惑:“你觉得这张脸为我赢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摆脱这张脸给人的感觉,才能摆脱你所谓俊美面容让人觉得是毫无用处,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
因为要离别了,再也不跟他相见了,所以他才有幸从她的口中,听到她说她俊美吗?其实不难揣摩,她跟别人一样看他,把他当成是妖魔鬼怪来着。
俊美?不只是敷衍的恭维话吗?再说了,对一个靠真本事的男人而言,也是毫不需要的恭维。
但,她跟自己说笑,跟自己畅谈,这样的时机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吗?
为何已经被拒绝了,他还想要伸手去抓住什么呢?
琥珀的柳眉微微蹙着,她的小脸上有不解,更多的是迷茫。“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过去一年来,她被南烈羲吃的死死的,几乎一点秘密都没有保留,但他对于她而言,却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即便日夜相伴,他也几乎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他之前在南家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是否也曾经有过复杂难言的往事,他向来保存在自己内心深处,不是吗?
他面色一变,轻描淡写,一句带过。“想说,就说了。”
能有什么理由?即便面对芝容,他都不曾提起,他内心的酸楚,仿佛那人人敬畏的韩王南烈羲,除了娘胎天生便是如此。
“你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他可以,但这是最后一次,你绝不可能战胜他,以前清国无法反抗,如今靠你一个小女子更是不能,你要明白。”南烈羲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落在琥珀的心头,根本不容置疑。
这是他最后的警告,不,或者是最友善的提醒。
她轻轻笑着,微微点头,回答了他:“至少我也让他很头疼,不是吗?我知道了,不会轻举妄动。”
南烈羲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审视着那张粉嫩面颊,心底庆幸自己察觉的早,否则,晚点赶回来,也许她正在接受他廷杖的惩罚。自从他看清自己的心之后,那感情非但没有被控制住,反倒愈演愈烈。即便她无法喜欢自己,他却还是想要靠近她,心还是蠢蠢欲动,还不够死心吗?!
他突地想起她提起她也懂得用毒,不放心,又问了句:“你身上没有带任何毒药吧。”
“我是狐狸吗?这么防着我?”她闻到此处,看着南烈羲过分肃然的面孔,呵呵一笑,那笑容没有一分僵硬虚假,是真的发自内心。
南烈羲瞥了她一眼,表情不太自然,闷着声音说:“你是挺狡猾的。”敢在他面前玩弄花招的女人,也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她是唯一一个。
她心思聪慧,灵动狡黠,说她是一只小狐狸,也不为过。
她的笑意更深,凝视着他,随意说道。“跟你学的吧。”
跟着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也很难保住最后一分天真。
这个道理,两个人都懂。
所以此刻,谁也没有再开口,她是随口提起,但在沉默之中,两人交汇的目光,都突然变得沉寂。
“曾经想过要你变得跟我一样,但如今改主意了——”他的胸口一阵闷痛,双手不受控制的把她拉近自己的怀中,抱着她,他将下颚抵住她光洁的额头,越说越心痛。“千万不要变成我这样,天底下的怪物,一个就够了。”
他其实也不清楚,是否一开始想要她褪下天真外衣,变得跟他一样在仇恨中度日如年,原因不是因为他恨她,厌恶她,而是……。他不想看到她那么开朗快活,而是想要她变成另一个自己,借此,陪伴孤独的自我?!
但这一题,注定无解。
“这是最后的拥抱了吧。”她就陷在他的胸怀前,默默闭上眼眸,也放弃任何挣扎,也不再急着摆脱他。她的心很平静,没有更多的波动,话音未落,却发觉他的双臂紧了紧,几乎要把她揉入自己体内一样。
闹了一场,鸡犬不宁,最终还是要恢复平静。
这世道,强者为王,弱者——只能获得自保,这就是天地之间的规则啊。
她不愿,她不甘,又能如何?
在南烈羲的身边,她哭过笑过,最后却在这个拥抱中安宁下来,他也察觉的到,她放弃的苦涩悲哀。
“难道你就不能忘掉自己的身份?”南烈羲贪婪地呼吸着有她的气息,心口一阵阵剧痛,宛若被撕裂一样无法忽略。
非要跟这个世界,对抗,伤痕累累,血流不止?
“忘记了,然后呢?”她苦笑,在他胸前这么问。
“正妃的位置,还在——”他顿了顿,手掌轻轻落在她浪花一般的黑发上,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触感,停留在手心处,让他情不自禁,抚摸着她的青丝,那一刻神色柔和许多,再无一丝肃然冷漠。
“你是在挽留我吗?挽留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继续坐在韩王妃的位置上?”琥珀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看他,却因为太急促,撞到了他的下巴,她也顾不得了,内心满是惊骇。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子?
明明她说过,她不会回头!
“南烈羲,不是我,只要不是我就行,这天底下女人多得是,至少找一个会爱你这个人的吧。”她的眼底闪耀着淡淡微光,甚至那一刻不敢看他的眼,不敢看他的脸。
不知为何,面对此刻挽留自己留下回去的南烈羲,他过去对她再残忍无情,她也无法继续厌恶了。
相反,如今的状况,实在太让她无法理性思考了。
南烈羲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他明知道不该挽留她,她的身份太过独特,又无法隐瞒,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他神色一沉,哑然道:“只需要时间——”
“不是时间的问题,我想我不会爱你。”她这一句,万分沉重,她避开他炽热的视线,紧紧咬着下唇。
那唇,鲜红的像是血一样。
她像是被他胸口的温度和心跳烫伤了,蓦地抽开了手,睁大眼眸看他,似乎觉得他太不可思议。“那个烟雨楼的雅汝姑娘也好,别人也罢,不是我就好。”
就这么毫不在乎把他推向其他女人?南烈羲苦苦一笑,心底愈发冰冷:“为何就单单不能是你?”
她的眼底蒙上一层轻雾,此刻的南烈羲,她实在看不透,仿佛他是个陌生的男人。她突地心口掠过一片刺痛,她不禁扬声:“看到我在轩辕睿身边这么久,也能容忍?我跟他发生了什么,你也可以不在乎?”
这一句,石破天惊。
“我就要离开,你就不要让我不安了。”她的身影一晃,不堪重负。
她朝着他,突地摆摆手,似乎不要他开口回答,把他的答案,生生扼杀在自己手掌之内。
他大步朝她走去,却不容她拒绝,再度环抱住她。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瑟瑟发抖的小女人,剃锐跋扈的眉,微微拧皱,俊容上流露怀疑她突然僵住了。
“好,我成全你,但——”他的笑意变冷,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他将俊颜紧紧贴在她的脸颊,感受那渴望已久的温存。他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心痛,一瞬间,全部复杂的情感,倾巢出动。“再让我抱一会。”
她终于不再拒绝了。
她不知,他要抱着她到什么时候。但真的好漫长……漫长的她几乎就要在他温暖的怀中,一睡不醒。
他居然不知道,他渴望她的界限,是到哪里。
到今天,才了解。
他神情复杂地抱着她,足足两个时辰。他也没有跟她交谈,只是那么抱着她,感觉着那一具娇小玲珑的少女娇躯,柔若无骨,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馨香,她抱起来宛若一只慵懒的猫儿,让人的心,一刻间都变得平静。
他几乎要花掉他所有的空闲时间,去拥抱她。
他默默无语,望向怀中的少女,她居然已经睡着……。从上午,他一直抱着她,什么都没做,如今外面应该快到黄昏时分了。
原来他在乎的,只是这个啊。不只是贪恋她的身子,而是在乎她的心,在乎她是否可以跟喜欢她的他一样,接受他的心意。
时间太漫长,他的怀抱太平静,居然让她就靠在自己胸前睡着。
他神色一柔,手掌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好几年来,他的女人也有好几个,偏偏只有她让他这么不安,也让他这么沉迷,她是特别的,可以平静他躁动狂暴的心。
原来并非只有鲜血和死亡,才能够让他的心,变得平和。
但现在意识到又如何?她马上就要离开他。
他退一步,她的身子就软下去,他不让她跌倒,就顺势横抱起她,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眼看着她睡得很安宁,他的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她总算不恨他了,不怨他了,也可以不怕他,不像是刺猬一样,竖起伤人的尖刺。
他们能够这样和睦,多么难得。
那柔和光耀只是出现一瞬而已,他蓦地笑意一敛,站起身来,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外面,已然是彩霞满天。
南烈羲的脚步,略显仓促,脚下生风。帐内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南烈羲,宛若陷入沉思。
“义父。”
南烈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你也爱上她了,是吗?”轩辕淙笑了,蓦地转过身来,眼神如炬,说话的嗓音却冷得像是利刃:“真是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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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爱上了(重要重要!万更!)
“我还以为就我那个儿子陷下去了,原来,那个小魔女倒是一箭双雕呢——”
轩辕淙的笑意,瞬间变冷,他面无表情地瞥过南烈羲的俊颜,见南烈羲默然不语,更像是默认的答案,面色就更加难看了。
“你怎么也会犯错?”
轩辕淙横了南烈羲一眼,这么质问。
南烈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