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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光年ⅰ迷失银河-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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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高声附应。

一个穿着日本军装的光头男人从壁炉边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的左手缺了中指、食指,眼神阴鸷,不苟言笑,像在哪里见过……山本五十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竟然就是偷袭美国珍珠港的“太平洋之鹫”山本五十六,就连这身装扮都和那天苏晴给我看的照片里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跳,猛地转过头,墙上的日历赫然写着1941年12月1日,正是那张照片拍摄的日子,也正是墙上那张无名氏的肖像完工的日期!

“中国有句老话:‘丹可磨而不可夺其色,兰可燔而不可灭其香’,”山本五十六用生硬的汉语一字一顿地说,“俞先生,两年前,我就己经抱着必死之念,要为至上大道杀身成仁。谢谢你送我的这个礼物,帮我下了决心。”

沙发的男人转过身,带头鼓掌,灯光照在他玩世不恭的笑脸上,耀耀生辉。油亮齐整的头发、大眼睛、斜挑的眉梢、尖尖的下巴……果然是他,那个就像是我克隆出来的无名氏!

我胸腔里像被什么堵住了,除了惊疑、骇异,更多的还是失望与愤怒。苏晴给我看此人与山本的合照时,我就担心他是个汉奸,不愿和他扯上关联。但以“眼前”的景象来看,这位“俞先生”不但是个汉奸,而且似乎还是汉奸里的领袖。

厅里掌声四起,夹杂着叫好声与笑声。山本五十六与“俞先生”握了握手,带着几位日本军官匆匆告退。厅里人流穿梭,歌舞翩翩,很快又恢复为刚才热闹的景象。

我心里的惊怖慢慢消散,己经隐隐明白眼前幻景的由来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痴迷于搜罗世界各地的闹鬼现象,比如英国“无头皇后”的布利克林庄园、柴郡班克·米尔纺的鬼魂纱场、苏格兰的爱丁堡城堡……甚至美国白宫,经常能看到死了几百年的人物;又比如美国南北战争时的葛底斯堡,以及二战时期的许多战场,至今还能经常看到鬼魂,听到炮轰、枪击与惨叫哭号,栩栩如生。

根据科学家的研究分析,“闹鬼”的原因,通常是因为这些地方磁场强大,存在着异常的电磁波动,就像摄像机似的,将当时发生的事情完完本本地“录制”了下来,然后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一遍又一遍地回放。如果人脑的电波正好与这个环境的磁场契合,就能看到这种奇特的“录像”。

就如玄小童所说,这幢木屋坐落在极为特殊的磁场里,所以存放了几年的牛肉丝毫没有变质,七十年前的啤酒还能新鲜如昨。我的脑电波既然能与这里的电磁场共振,移动家具,自然也可能接收到七十年前发生在这儿的一幕幕“录像”,尤其是当我抚摩了这里的家具等“介质”,喝了这瓶七十年前的啤酒,又听见了当时的钟声之后……

※※※

眼前的幻景仍在继续。

那位“俞先生”送完山本五十六后,端着酒杯与一个白发老头并肩朝厅侧的长廊走去。

我定了定神,接连从翩翩起舞的宾客身上“穿过”,跟随在那两人身后,进了一间很大的书房。房间密封性很好,关上门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四壁全是连至天花板的书架,垒满了书。中央放了一个画架,架上正是那张即将完工的“俞先生”的肖像画。

“大功告成!”“俞先生”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扶着画架对面的沙发虚脱似的坐了下来,“六天,再过六天,日本就将偷袭珍珠港,美国必将正式宣战。唯一可惜的是,我无法亲眼看到了。”

“军统己经将破译的电码发给美国,山本这次应该会吃一鼻子灰的。”白发老头拿起画笔和颜料盒,在画布上继续涂抹补色。

“美国人不会相信的,”“俞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惨白,跟片刻前容光焕发的模样相比,判若两人,“但他们越是不相信,就越容易被日本人激怒,世界也就能越早恢复和平。”

我心里一跳,听他们这番话,这姓俞的似乎不是汉奸,倒更像是忍辱负重的卧底,蛊惑日本进攻美国,自取灭亡。让我感到好奇的是,山本五十六一直是日本军方中坚决反对与美国开战的实权人物,姓俞的到底用什么“礼物”扭转了他的决心?

“俞先生,你还能坚持吗?”白发老头犹豫了一下,放下画笔,“需不需要先休一下?”

“没有时间了。”“俞先生”瞟了一眼挂钟,“梵高将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秘密藏在他生命最后时刻创作的四幅画中,而我却将其中一幅画藏在我生命最后时刻的肖像画里。那些人踏破铁鞋,也绝对猜不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画中画!

我脑子里“嗡”地一响,又惊又喜。不少画家因为没钱购买画布,不得不在己经画好的油画上重复作画,比如梵高1887年的画作“一块绿草地”中,便藏着一幅农家妇女的画像。只要使用特殊的颜料和技法,就可以巧妙地覆盖原画,而不损其分毫。

苏晴己经收集到梵高《最后一年》中的“春夜”、“秋夜”与“冬夜”,唯独少了一幅“夏夜”,难道这张画就藏在这幢木屋里的那幅自画像下?

我的心激动得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正想冲到厅里看个究竟,又听见挂钟“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时间到了,就画到这儿吧。”“俞先生”正了正领带,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悲喜交杂。身子红光一鼓,突然喷出一大团火焰。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火势极为凶猛,短短几秒钟,他就被烧成了一堆黑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白发老头手指一颤,画笔掉地,呆呆地站在一旁,泪水夺眶涌出。

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七十年前的景象,但站在这书房里,看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瞬间自燃而死,我心里仍是百感交杂,分不清到底是惊骇、郁结,还是难过。

火焰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片刻就渐渐熄灭了。白发老头慢慢走上前,从那堆灰烬里摸索出一个头骨。头骨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泽,竟然像是水晶制成的。

我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人的头骨再坚硬,被烈火焚烧后最多也只剩下几颗舍利子,怎么反倒会变成透明纯净的水晶骷髅?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让我惊讶。

白发老头双手托着水晶骷髅,就像承负千钧之重,全身簌簌颤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砰”地一声,水晶头骨从他双手中间掉落在地,居然就像《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一样,瞬间没入地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发老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又颤抖着伸出双手,在灰烬里摸索了一会儿,抓出了一枚戒指,一枚样式奇特的蛇形青铜戒指。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枚戒指和没入我体内的那枚极为相像,或者可以说,是由两枚我所戴的蛇戒相互交嵌而成!两条青铜小蛇头尾相接,彼此交缠,被灯光一照,蛇眼灼灼闪耀,简直就像是活的。

※※※

我正想走上前看个仔细,“哐啷”一声,书房的窗玻璃突然被撞得粉碎,一只麻雀抽搐着坠落在地毯上,瞬间化成一簇火苗。周围的景象立刻如水光波纹似的晃荡起来,白发老头和蛇戒变得越来越模糊,慢慢消失了。

接着“乒乓”之声此起彼伏,一只又一只浑身着火的鸟尖叫着穿过窗子,撞在墙上、书架上,冲涌起团团火焰。转眼之间,书房里便浓烟滚滚,红光冲天。

起初我还以为这一切仍是幻觉,但又觉得这炙热的火浪、窒息的烟雾未免忒真实了。当一只鸽子嘶叫着撞在我的肩膀上时,一阵锥心的烧灼剧痛,整条左臂立刻蹿起青红色的灭焰,我这才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不是七十年前的“录像”,而是真的!

我急忙抓起桌布,一边奋力拍打着火的手臂,一边咳嗽着踢开门,朝走廊里冲去。

窗外狂风呼啸,槐树、梧桐急剧地摆舞着。空中黑压压的一片,越来越近,声音嘈杂尖锐,竟然全是鸟,各种各样的鸟,正发疯似的朝木屋冲来,前赴后继地撞在门廊上、墙壁上、窗户边,火光炸涌。

这情景让我毛骨悚然,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西藏雪山的上空,无数鹰鹫发疯撞击飞机的可怕一幕。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鸟为什么会发狂着火,又为什么成群结队地来攻击木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将必死无疑。〖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小童,小童!快起来!”我大声叫喊着冲入厅里,刚才的幻景完全消失了,那些厨师、侍者、穿晚礼服的女人、美酒、佳肴、水品灯……全都不见了,屋里又恢复成原先昏暗破旧的模样。

炉前的火势最猛,到处都是浓烟,充斥着尖利刺耳的鸟叫声。我看不见玄小童在哪里,心里又慌又急,拣起地上的背包,没头苍蝇似的满屋飞奔,大声叫唤着他的名字。

突然想起那幅画,那幅可能藏着梵高“夏夜图”的肖像画,急忙冲到餐厅墙边,将它从墙上取了下来。

“咣当!”天花板上的水品灯掉落在餐桌上,撞得粉碎。我的脸被迸飞的水晶弹中,热辣辣地烧疼,但那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这幅画,绝不能给烧了!”我抓起画板,奔入厨房,拿刀沿着画框将画布割了下来,卷成圆轴,塞进背包。

鸟群越来越多,尖叫着撞在操作台上、吊柜上,厨房里很快就变成一片火海。

我抓起平底锅,胡乱挥挡着朝厅里冲去。厅里的状况更加惨烈,梁柱全烧起来了,墙上的油画、标本也无一幸免,浓烟呛得我无法呼吸。

“玄小童!玄小童!”我左右环顾,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几次冲到门口,又返身奔了回来,心急如焚,连嗓子都吼得嘶哑了。

“嘭”的一声巨响,半截横梁撞落在我左边不远处的地板上,接着大块大块的天花板开始朝下砸落。

“丁大哥,我在这儿!”玄小童顶着浸湿了的毯子从浓烟里冲了出来,抓着我的手,朝大门奔去。

我松了口大气,刚想问他跑哪儿去了,“隆隆”连震,又有几根梁柱从前方砸了下来,烈火熊熊,堵住了大门的出路。

厅里浓烟密布,什么也看不清,好在玄小童对这儿了如指掌,拉着我东折西转,绕到了木屋东侧的檐廊上。

狂风扑面,我喘着气还没来得及站稳,头皮便一阵酥麻,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来。

※※※

猫。

数以千计的猫,正密密麻麻地围在屋外的树枝上、草地上,弓着身子,龇着牙,碧绿的眼睛就像一簇簇鬼火,阴森森地瞪着我们,仿佛在等着什么号令,随时准备疾扑过来。

山林里雾气缭绕,隐隐约约能听见口琴的声音,似有似无,如泣如诉。猫群似乎随着口琴的节奏,慢慢地朝着木屋层层围拢。

我汗毛个都了起来,拉着玄小重一步步地朝后坦去。

“喵呜!”一只猫突然朝着玄小童凌空扑来,我下意识地挥扫平底锅,将它拍个正着,怪叫着飞了出去。几乎就在同一间,所有的猫都像接到了什么指令,狂叫召着破空飞弹,四血八方向我们发动攻击。

鸟和猫都不可怕,但这么多聚集在一起,同时发狂似的袭击你,那就不仅是可怕,简直可以说诡异到恐怖了。

“砰!”一只猫擦着我的脸颊撞在墙上,立即像混合了硝酸甘油似的爆炸开来,血肉飞溅。

我耳朵里“嗡”地一响,像被人重重揍了一拳,头发也烧起来了,急忙抱住玄小童滚入木屋的侧门,顺势一脚将木门踹上。

“嗷呜!”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又有一只猫抢着从门隙里冲了进来,一口咬住我的小腿,牙尖似乎刺入我的骨头了。

我疼得泪水交进,差点没晕过去,挥舞着平底锅,用尽所有力气狠狠地砸在它的头上。那只猫死死地咬住不放,被我连砸了七八下,这才突然爆炸,腥臭的体浆溅得我一身都是。

“走廊尽头就是地下室,丁大哥,再坚持一会儿。”玄小童将我拉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前冲去。

猫群、鸟群狂叫着撞击在门上、窗上、墙上,血肉横飞,爆炸不断。不知道是谁在这些鸟兽体内灌了易燃易爆的液体,又用什么方法驱使着它们进行如此疯狂的自杀式袭击?它们所要攻击的,到底是这幢谜一样的木屋,还是我们?

一切如同梦魇,太多疑问没法解答,也无暇多想。我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地躲过从窗户里飞进来的疯猫、火鸟,和玄小童一起夺路狂奔。

经过第二扇窗子时,忍不住朝外瞄了一眼,心里一紧,鸡皮疙瘩又冒了起来。不知何时,屋外的槐树下多了一个年轻的印度人,双眼如鹰隼,站在猫群中冷冷地看着我们,正是下午在公路上跟踪我的那人!

他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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