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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吾为主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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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料得会有此幕,李无情左手成拳,一拳轰出,击向端木长歌,正好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手上一痛,端木长歌收回手去,看了一眼,当即一惊,只见手背上已经肿起了一大块。
  警惕和打量的目光看着李无情,端木长歌神情慎重,暗暗戒备,却没有再度出手。
  白朴缓缓站起身,微微拱手道:“还请老壮士说个明白。”
  眼前的局势,让梁天德有些看不明白,一时犹豫不决。
  端木长歌冷笑道:“老的不说,还有小的。”
  他再度出手,想要拿下梁文靖,可,在李无情的阻拦之下,不能如愿,几番交手,终究知道不敌李无情,便不再浪费力气。
  端木长歌怒声道:“冷公子,你一定要阻挠我们吗?”
  说着,白朴、端木长河和严刚三人的身形微动,各站方位,将李无情围在中间,以便随时出手。
  淡淡扫了三人一眼,对于他们的站位不以为意,李无情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跟我来吧。”
  李无情在前领路,白朴、端木长河和严刚跟在后面,梁天德本不想参合到里面,却无法脱身,与梁文靖也只好跟着。
  一行人匆匆而行,直到神仙渡前。
  “就是这了。”
  指着远处,李无情道。
  悬崖边上,草木尸首,一切依旧,似乎并无人来。
  死寂片刻,“扑通”一声,严刚忽然跪倒在地,伏在那年轻人的尸体上,放声痛哭。
  白朴与端木长歌也跟着跪下,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来。
  “冷公子,刚刚多谢你出手,维护小儿,梁天德感激不尽。”
  有了机会,梁天德连忙向李无情道谢。
  尽管心中对李无情仍有防备,梁天德却非不知恩怨之人,刚才,多亏了李无情,梁文靖才没有受苦,一番感激,绝不能少。
  李无情摆摆手道:“梁老伯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再说,这也是无妄之灾。”
  保护梁文靖,是李无情要完成的任务,确实,整个铁血天骄的剧情,梁文靖不会死亡,但,李无情却也害怕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即使李无情表示了不在意,梁天德依然坚持让梁文靖向他道谢,梁文靖也依言为之。
  这边说的一团和气,却忽见白朴悠悠站起,洒泪歌道:“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和着瑟瑟秋风,显得分外凄凉。
  “他在说什么?”梁天德被白朴引开心神,随口问道。
  “唔,这是屈原《国殇》中的话,意思是:你虽然死去,但精神长存;你魂魄坚毅,堪称鬼中英雄。”
  “你假如练功有看书一半的用功,也不至于练一身半吊子功夫。”梁天德冲他瞪眼。
  正说话间,突见端木长歌跃起,双掌卷起两道狂飙,打了过来。
  梁天德不及格挡,想也不想,一个懒驴打滚,向后翻滚。
  梁文靖却傻了眼,一动不动,衣发被迎面而来的劲风激得向后飞起。
  这一掌来得好生凌厉,眼见梁文靖非死即伤,李无情斜里一拳击出,一阵劲风急掠而至,与端木长歌的掌力一撞,劲风四散,使得端木长歌连退数步。
  挡在梁文靖的身前,李无情喝道:“端木长歌,有我在这,你想行凶,绝对是妄想。”
  “端木先生?你这是为何?”
  白朴亦问道。
  端木长歌恨声道:“这二人明明知道千岁在此遇害,却迟迟不肯吐露,分明心里有鬼。”


第六十章 皇室之争

  白朴眉头微皱,注视梁氏父子。
  梁天德愤怒之余,也暗暗吃惊,此时疑到自己头上,若不说个明白,只怕不易脱身。
  “哼,可笑,可笑。”
  冷哼一声,李无情冷笑道。
  端木长歌怒道:“有甚可笑之处!”
  李无情淡淡的道:“仔细看看地上的痕迹,便知凶手只有一人,梁天德父子,怕没有这种能耐。”
  端木长歌定睛细看,恍然大悟:“不错,不过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从没看到这么厉害的高手,不知是什么来头?”
  “再说……”端木长歌又道:“千岁此次为防意外,用的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以大路人马行走三峡水路,自己暗中取陆路入川,为何凶手如此清楚,堵个正着?”
  白朴颔首道:“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怕我们三个也脱不了干系。哎,早知如此,我真该留在王爷身边才是……”言下懊悔万分。
  “白先生的功夫,我一向佩服。”严刚忽地冷冷道:“令师的武功想必更加厉害吧?”
  白朴一愣,顿时面沉如水:“严兄想说什么?”
  严刚冷笑不语。
  端木长歌也不禁微微蹙眉:“白先生,为何九龙玉令在令师手中?”
  白朴一声冷笑,突地身形一晃,刹那间向端木长歌欺近,右手抓出。
  端木长歌大吃一惊,随手一招“铁门闩”,横着格出。哪料白朴抓势陡疾,快了十倍不止,倏地越过三尺之遥。
  端木长歌两眼一花,胸口已被扣住。
  严刚惊怒万分,他号称“八臂刀”,出刀奇快,没看清他如何拔刀,只见白茫茫一片刀光,向白朴斜擦过去。
  白朴身子微侧,大袖飘飘,搭在刀背上,一拖一带。严刚虎口剧震,大刀就要脱手。
  正要运劲回夺,白朴右掌已从袖间疾吐而出,按在刀身。这一掌之力有如千斤重锤击下,严刚一条胳膊顿时木了,眼睁睁看着白朴大袖一收,将大刀握在手中。
  “你们可以疑我白朴,但若辱及我师尊,休怪我不客气。”
  白朴面冷如霜,缓缓放开端木长歌,袖袍一拂,大刀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山崖,“铮”的一声,大半没入石壁之中。
  白朴武功虽然厉害,在铁血天骄的世界之中,却非顶尖,李无情暗暗比较,觉得自己和白朴不过在伯仲之间,便是强些,也强的有限。
  萧千绝的弟子萧冷,乃是顶尖高手,想要将之击杀,恐怕没那么容易,李无情心中不由暗暗警惕,心情沉重了几分。
  “这……这个不怪白先生的师父!”文靖见状实在忍不住,结结巴巴地把前情交代一遍,然后望着梁天德说:“原来那个小偷儒生不是鬼,是白先生的师父呢,还是冷大哥说的对,他是一个高手,叫做穷儒什么的。”
  一听此言,白朴隐晦的瞧了李无情一眼,面露若有所思的表情。
  梁天德气得几乎吐血,狠狠给了梁文靖两个栗暴:“还用你说!混蛋小子,就会没事找事!”
  严刚却是一愣:“什么没事找事?这种事遇上,理所当然是要报官的。”
  “报官?”梁天德两眼一翻:“大宋那些尖牙利齿的官儿,无事还要生非。这事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找不到凶手,哼,我父子休想脱身!说不定还要当个替罪的,为这劳什子沾一身骚气,老夫才没这么笨!”
  严刚大怒,正要呵斥,却见梁天德斜眼瞟着那枚九龙玉令道:“若我看得不错,这该是皇家至关紧要的信物吧!”
  “不错!”端木长歌颔首道:“阁下眼力不差,这枚九龙玉令正是皇上交给千岁的兵符,能够调动川中兵马。”
  梁天德微微吃了一惊,皱眉道:“当真?竟如此重要?”
  他目光落到那年轻男子的尸首上:“他到底是谁?”
  白朴苦笑道:“阁下在北方,可听到过淮安王的大名么?”
  梁天德心头一沉,脸色顿时变了,长长吸了口气,还没答话,却听梁文靖傻傻地问:“淮安王是谁?”
  “小兄弟有所不知。”白朴耐着性子说:“淮安王文武双全,雄才大略,是大宋难得一见的贤王。”
  叹了口气,白朴又道:“你可知千岁的对头是谁么?便是当今太子!”
  “那不是将来的皇上么?”
  梁文靖不由吓了一跳。
  白朴冷笑道:“太子不满皇上宠信千岁,更怕千岁把持兵权,夺了他的帝位,故而勾结一干佞臣,处处与千岁作对。千岁在世之时,手段高强,他们不是对手。不过若被他们知道这个噩耗,必然会大举排除异己。前方将领都是千岁一手保荐,到时候难免人人自危,哪还会全心全意和鞑子打仗?”
  “难道他们就不管国家的安危?”
  梁文靖大奇。
  “若他们有这份念头,岳武穆就不会屈死在风波亭了。”白朴喟叹道:“小兄弟,这世上最无耻的,莫过于权力之争了。”他咬咬牙,“这桩血案说不准便是那个猪狗太子的手笔!”
  端木长歌干咳一声,道:“白先生,此话未免太过,这里说说无妨,别处还是不说为妙。”
  “怕什么?”白朴惨笑:“朝廷中除了千岁,谁也不在我眼里。千岁这一去,白某还有什么牵挂?难道还要对这个扶不起的大宋低三下四么?”
  “这是什么话?”严刚愤愤地说:“如今大难当头,若不听命于君,为国效力,岂不是眼睁睁看着鞑子得逞?”
  “大宋完了!”白朴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此地消息传出,前方必然不战自乱。如此乱状,对着蒙古皇帝天下无敌的铁骑,这一仗不用打就知道胜败。无论你们如何自处,我只待城破之日,豁出这条性命,多拼几个鞑子罢了!”
  “蒙古铁蹄,席卷天下之势,已成定局,若有人可以登高一呼,整合一支强力大军,或还可守土复疆。但,如今的大宋朝廷,已经烂到了根子里,若无打破藩篱之勇气,便是淮安王,也难挽乾坤于既倒。”
  李无情沉声说道。
  不是李无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读史可知,蒙古铁蹄之锋芒,实在无可阻挡。
  在这种天地翻覆的时刻,若想挡住蒙古铁蹄,凭李无情一人之力,是做不到的,除非主神空间全力支持,在发展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派出大量历练者,或还可以做到。


第六十一章 李代桃僵

  尽管李无情的言语甚为不客气,说的却都是实情,白朴、端木长歌和严刚或许心有愤怒,同样也无不泄气。
  白朴俯下身子,抱起淮安王的尸体,道:“得千岁知遇之恩,白朴未尝回报,惟有今日送你一程了。”
  梁文靖见他神色凄苦,心中不忍,说:“白先生何必这样气馁?大家好好想想,说不准能想出法子来。”
  白朴点点头,看了梁文靖一眼,又看了看淮安王的遗容,正要叹气,忽然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直直盯着梁文靖。
  梁文靖被他盯得心惊肉跳,梁天德见他神情古怪,暗暗心惊,横移一步,靠近梁文靖。
  “端木先生,你还记得千岁五年前的模样么?”
  白朴盯着梁文靖缓缓道。
  “记得!”端木长歌点头道:“怎么?”
  “五分相似!”白朴喃喃自语:“若是如此……”
  端木长歌顺着他的目光,注视梁文靖,也微微一颤,诧道:“实在奇了,经你这么一说……莫非……”
  他望向白朴,意似征询。白朴颔首:“不愧是端木先生……”
  “鱼目混珠么?”端木长歌神色凝重。
  “嗯!”白朴双拳紧握,身子微微发抖,“以假乱真。”
  端木长歌略一沉吟,道:“好!”
  “你们在说什么?”严刚听得如堕雾里云里,愣头愣脑地问。
  李无情目光一闪,微微笑道:“白兄真是打的好主意,不过,以李代挑僵之策,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而且,便是淮安王真的复生,也未必定然可以抵挡蒙古兵锋之南下。”
  白朴吸一口气,肃然道:“瞒过一时是一时,千岁若在,大宋天下可安,千岁死讯若传出,有何后果,严兄应该明白。”
  “这个……自然明白。”
  严刚显然也了解事态的严重性。
  “与其眼睁睁看着国破家亡,不如赌上一把——以我们三人身家性命,赌一赌大宋江山!”
  “赌?”严刚不禁瞪圆了眼。
  “不错,”端木长歌接过话头:“如今蒙古大军压境,千岁死讯若是传出,前方军心动摇,大势去也。不过,若有个假千岁供着,稳住军心,或许能与蒙古一搏。此事假如成功,可造福天下百姓;若是事败,你我三人是难逃灭族之祸,结果却也与此时传出死讯没什么分别。故而权衡利害,不如寄成功于万一,赌一赌咱们的运气。”
  严刚愣了老半天,才道:“说得好听,哪来假的千岁?”
  白朴和端木长歌齐齐指着梁文靖,道:“他!”
  梁文靖素来胆子不大,虽未必多么贪生怕死,却也非为了民族大义、舍生忘死之人,这李代桃僵之举,一听就知风险极大,梁文靖自然不愿。
  白朴也不理他,微微一哂:“我只想问问梁老壮士的意思。”
  梁天德仰首望天,默然不语。
  梁天德脸色一沉,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长长吐了口气,“二十年了呢!”他轻声道:“千方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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