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人-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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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克萨斯州，位于美国南部，与墨西哥接壤。仅次于孤悬海外的阿拉斯加州，是美国第二大州。曾经广袤的牧场，现在变成广袤无垠的草原。
病毒爆发前，德克萨斯州是美国最大的牛肉、火鸡、玉米产地。全州一共拥有1700万头，不同品种的牛。其中八成以上都是肉牛。
而现在统治这里的生物，也算是德克萨斯的土著和代表，长角牛。一种平均体长7到10米，体重近10吨的庞然大物。
雄性长角牛的牛角，足有三米长。就像一对骑士枪一样平指前方。力量，速度，防御，都是长角牛的强项。一对一的情况下，长角牛与M1坦克遭遇后的胜率，基本上可以维持在50％以上。
在德克萨斯州这片广袤的草原上，长角牛领导的牛群就是这里的主人。对于这里的幸存者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长角牛虽然身材变大了，但它们还是吃素的。
在德克萨斯州，幸存者还是比较多的。这里地广人稀，而且农场中大多有藏身之处。食物、饮水、武器都不算缺乏。
现在全州大约有三万多幸存者，分布在不同的地区。这里没有大型的聚居点，大多是百人或者百人以下的小规模聚居点。
长角牛虽然不吃人，但它们不喜欢人类。如果发现很多人在一起，它们就会带着牛群冲过去。其实不光是人，任何除了牛、羊、马、猪之外的生物，大规模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长角牛都会带着牛群冲过去。
不论是幸存者，还是长角牛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的脚下，有一座美洲最大的地下基地。它的代号很老土，方舟。寓意自然就是圣经中的那个诺亚方舟，最后的庇护所。
而这里现在的主人，就是曾经美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的拥有者，美利坚合众国总统。除了总统之外，这里还生活着内阁成员，以及1800名军人和800多平民，平民中多数是家属。
一年前的核爆之后，安全顾问就强烈建议总统及内阁，全部转移到这里。在过去几十年中，这里始终号称是地球上最安全的地下建筑。
实际上，在使用十二道密码打开那个文档之前，没有人知道“方舟”到底在哪里。美国总统四年就要换一次，对一个国家来说，这是一个很短的时间。如果没有遭遇这样的危机，总统也没有资格知道“方舟”的秘密。
在丧尸占领世界之前，总统和他的内阁带着亲属和军队，一起进驻了这个只在传说中存在的基地。作为最后的庇护所，这里的设备十分完善。
方舟的设计标准，就是保证1000人，在完全不依赖外界补给的情况下，在这里生存3年。能源来自于地下的核反应堆，核燃料完全足够整个基地满负荷运行三年。
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冷库，储藏了大量的食物。一个同样巨大的储水系统，以及相配套的循环净化系统。
深处地下，空气净化系统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里还有完善的医疗设施，只要有医生，就能够做任何一种手术。
这里还有一套专门的阳光模拟系统，在光源中加入了一些特殊光线。保证人体不会因长时间不接触阳光，而产生，诸如维生素D合成不足等的问题。
运动、健身、娱乐设施也是必不可少的。这里有健身中心，有酒吧，有小型电影院，甚至规模不小的桑拿房。
既然称之为方舟，那基因库自然必不可少。同时还有一个设备一流的生物实验室。它们在一个单独的模块中，位于基地的一角。有独立的能源系统和维生系统。与基地之间有连接通道，但始终都是封闭的，直到基地开启。
这是整座基地开启前，唯一有活人的地方。而现在，这里则是所有基地中的活人，最不想靠近的地方。
总统和内阁进入方舟的时候，随行的平民有大约一千人，而随行的军人有3000人。
三百八十七
索菲一个人站在楼顶天台，目送重新设定地磁参数的鲨鱼升空，索菲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完美的脸庞之上，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她的神一样淡漠。
索菲转身离开天台，行走间突然问道：“你确认他们的生还几率没有算错？”
一个美丽身影，突然出现在索菲的身旁：“索菲，你最近经常怀疑我的计算结果。难道这就是权力带来的多疑。”雅典娜皱着眉头看着索菲，脸上分明写着“我不高兴”几个字。
索菲径直穿过雅典娜的虚拟影像，淡淡回答：“不是多疑，而是怀疑，对你。”
雅典娜再次出现在索菲身前：“索菲，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索菲停下了脚步，抬起头看向雅典娜：“8个选民，一起出动，你告诉我只能活下来三个。你让我如何可爱的起来。”
雅典娜不满的摆着手：“HI，GIRL！你又没有注意听我的结论。最多活下三个，而且几率低于24％。”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索菲又迈动了脚步：“让其他七个人待命，等那波塞冬的选民死光之后，我需要他们。”
“他们早已经等不及了。”
……
也是在同一个夜晚，德克萨斯州地下的方舟之中，没有一个人能够睡得着。今天是一个大日子。23天前，包括总统在内的19个人，全部进入了生物实验室所在的11号模块。23天来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连接基地主体和模块的通道，也始终处于关闭状态。
除了总统办公室秘书长基德，和国家安全顾问鲍勃之外，所有内阁成员都和总统一起进入了11号模块。今天就是事先约定好的，他们出来的日子。
眼看午夜临近，还有几十分钟，今天就要过去了。两个人都显得有些焦急。虽然事前两人坚决的反对，但总统和他的内阁，还是选择听从那位博士的意见。进入了那座实验室，接受那种该死的改造。
在总统他们之前，方舟内已经有一千多人走进了11号模块。而真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全都算上也不到一百人。而其中一多半，还是一个月前才走出来的。
方舟里的人，都不愿意靠近这里。在过去的一年里，就是那两道闸门，无声的吞掉了半个基地的人口。当然，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实验室也帮助基地缓解人口压力。
原本按照1000人设计的方舟，一下子涌入了4000人，压力可想而知。食物和水的问题，都是小问题。最严重的是生存空间的问题，基地中所有的空间都挤满了人。
空气净化系统24小时不停的工作，也无法去除空气中的异味。空气中二氧化碳的浓度，始终在危险线的左右徘徊。
这个时候，正是丧尸统治大地的时期。派出了很多队人回地表。却没有一队能够回来，而他们传回的图像，更是让人绝望。随后的太阳离子喷发，让基地彻底变成了瞎子。
就是在这个大背景下，11号模块的负责人，埃内墨博士提出了他的意见。这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博士，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需要人做实验，死亡率很高。而一旦成功的话，将改写人类历史。
如果换做病毒爆发前，光是用活人做实验这一条，就足够让他让在主流科学界，再也混不下去。但现在是末世，他的要求虽然听起来很有冲击性。但包括总统在内，都愿意去思考一下再做结论。
埃内墨博士不是一个妄想家，他的确有了一些成果。否则他也不会有资格领导一座，连美国总统在一般情况下，都没有权限知道的实验室。
在展示了他的成果之后，内阁以绝对优势的赞成票，通过了这项决定。从那天开始，开始不断有人被送入11号模块。却很少见到有人从里面离开。
随着人口的减少，基地的负荷越来越小。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水越来越透了，而空气也越来越清新了。即使大多数人都在担心，下一次就轮到自己。但他们更加乐于享受现在的生存环境。所以，从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时至今日，虽然基地中的生活，并没有达到设计标准。但对比开始时的情况，那完全就是天壤之别。两个月前，一批军人从11号模块中走了出来，一共有39人。
他们并没有在基地中停留多久，就带着装备冲上了地面。结果令人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十几个小时后，有18个人回到了基地，并且还带回了地表的生物。
是两头牛，两头巨大的牛。这18个人得到了英雄一般的待遇。而在之后不久，总统就宣布，埃内墨博士的实验已经成功。而他将会带领内阁集体进入11号模块，接受这种改造，成为新人类。
而这一天，正是佛罗里达人工河建成后的第二天。
午夜前三分钟，那两扇闸门终于打开。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男人，从闸门另一侧走了过来。他有一头雪白的头发，看起来很有些鹤发童颜的味道。
他就是埃内墨博士，实际上他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了60。推了推眼镜，博士冲两个焦急的老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一侧身，让出了身后的通道。
他们看到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总统和同僚，而是……
嗷……吼……
十多道身影，从他们俩人的身旁飞掠而过。紧接着，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了无数凄厉的惨叫声。空气中很快就充满了刺鼻的血腥气。
埃内墨博士走到鲍勃和基德的身旁，双手随意的搭在两人的肩膀上。埃内墨博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十分陶醉：“这就是，新人类！”
两个老头很想甩开博士的手臂，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埃内墨博士惋惜的摇了摇头：“可惜，你们太老了，没有资格成为新人类。”
喀吧……清脆的骨折声过后，两具苍老的尸体倒在了地上。
“那就成为新人类的粮食吧。”
博士摘下眼镜，随手丢到了一旁，再睁开眼睛时，埃内墨博士的双眼之中，出现了一对竖瞳，野兽一般的竖瞳。
摘下鲍勃随身的身份牌之后，埃内墨博士离开了连接通道。鲍勃的磁卡权限很高，一路畅通无阻。几分钟后，他来到了基地控制室。
刷卡，开门，博士走进了控制室。此刻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所有的监视器中，都在播放着相似的画面。很多人形的野兽，正在攻击基地中的人类。到处都是仓皇逃窜的人类，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
埃内墨博士的到来，并没有引起控制室内多数人的注意。只有站在门口的警卫，在看到显示身份信息和本人不符之后，才上前询问。
“站住，你为什么会持有鲍勃先生的磁卡？”
埃内墨博士抬起头，笑了笑：“因为，我杀了他！”
噗通……噗通……
两具警卫的尸体倒在了埃内墨的脚下。
“多好的两具身体，真可惜。”
三百八十八
绕过两具警卫的尸体，埃内墨博士走到了最近的一个工作台旁。这里原本的主人，在看到埃内墨博士秒杀两个警卫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逃走了。
在电脑中键入了一连串字符之后，埃内墨博士很轻易的获得了系统的控制权限。他拿起了桌子上的耳机，戴到了头上，将麦克的位置调整了一下。
“试音，试音，one。two。three，one。two。three。大家都听得到吗？”
整个方舟基地，都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博士的声音，所有的杀戮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所有的人形野兽停了下来，转身向中心控制室这边移动。
其中也有个别的例外。在墙上的几十个屏幕中，还有几个屏幕中，仍有战斗在继续。基地中的一部分军人，在野兽开始杀戮之后很短的时间内，就组织了起来对这些人形野兽进行围剿。
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只有一头人形野兽被意外杀死。而其余几个地方，都仅仅只能把人形野兽困住而已。
“杰斯上士，维斯上尉……格瑞少校。”埃内墨博士一连点出了几个名字。
“我欣赏你们优秀的军事素养。但我认为，这样无谓的损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请停止攻击吧，常规武器是杀不死新人类的。”
仿佛是在印证埃内墨博士的话，前一刻还在嘶吼的人形野兽，立刻变得安静下来。而安静的仅仅是他们的声带，它们的动作突然变得十分坚决。对子弹也不再闪避。
子弹根本无法射杀这些人形野兽，却能够让它们感觉到强烈的疼痛。也正是因为如此，这几头人形野兽才会被困住。它们不是怕死，而是怕疼。
不再去管那些抵抗的军人，埃内墨博士关注的重点还是回到了集中的大多数人。
“相信你们已经亲眼看到了新人类的强大。所以我给你们两个选项，A、变成新人类；B、变成新人类的粮食。你们有三十分钟时间用来选择。”
……
经过了一夜充分的睡眠，端木的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根据最新的情报，丧尸还是已经退到了纽约州东南部边境，并有继续向南移动的趋势。
端木找到了小黑，他也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看到端木出现，他便摇头晃脑的跑了过来。原来不光端木的精神力有了增长，就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