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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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大周律,临阵之际,违反军令者斩。何五郎作为虎骑左厢副都指挥使。确实有权斩杀不听将令地娄敬。
何五郎大声下令道:“任命苏文森为指挥使,接替娄敬的职务。”苏文森一愣,没有想到何五郎为如此安排。何五郎见苏文森没有答话。怒道:“苏文森。”苏文森这才清醒过来,提马上前,在马上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接令。”
何五郎扯开喉咙,对着众位禁军军士道:“大丈夫上了战场,就把脑袋提在了手上,横竖都是一刀,要死,就要死得轰轰烈烈,好儿郎们。跟我杀敌去。”
一千禁军军士,轰然应诺。
易州守将也是一员汉将,名为李延寿,他正在懒洋洋地睡在床上,身旁是滑腻如玉的南唐小女,这个小女是盐商吉庆送给他的,盐商吉庆控制着幽云十六州地私盐买卖,和各州的守将极为熟悉,李延寿是极为好色之人。特别喜欢江南女子,吉庆每次南行,总要给他选一两个绝色江南美女。
昨日,李延寿得到了这名江南女子,顿时欢喜异常,他是一个懂是品味生活之人,亲自为这名江南女子洗浴,然后,让这名江南女子披一层薄纱,为其端菜送酒。一晚上,极为享受之能事,因而,天已到午时,李延寿还在趟在床上,他一动不动地平趟着,而那名江南女子正跪在床头,眼中带泪地舔吸着李延寿的命根子。
李府大门口,副将李侍力急得直搓手,他对站在一旁的管家道:“李刺史还有多久起床,火烧眉毛了,快去请他起床。”李侍力是李延寿地族人,平日深得李延寿的信任,此时,城外出现了一股二三百人的周军,虽然人数不多,可是数十年来,在易州从来没有出现大周军队,这一股周军神不知鬼不晓地出现在阵地上,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又过了一会,急火攻心的李侍力终于忍不住了,他推开管家,道:“此事非同儿戏,你莫要拦我了,若将军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
管家不敢再阻拦,他小声嘀咕道:“将军发怒,别怪小人没有提醒。”李侍力在门外道:“将军,有紧急军情。”李延寿在欢喜之时最讨厌有人打扰,他没有理会外面的李侍力,用手继续抚摸着南唐女子的秀乳,道:“不要停,用力点。”
李侍力见将军在里面没有理睬,又道:“城外发现了周军。”李延寿闻言一惊,道:“有多少?”“估计二三百人。”正在此时,李延寿突然全身一紧,他已到了兴奋的顶点,就用一只手狠狠地按着南唐女子,一只手在女子身上使劲的捏压,南唐女子苦不堪言,她不敢反抗残忍的将军,只有默默地忍受着。
李延寿发泄完之后,一脚就把南唐女子踢开,道:“给我滚出去。”南唐女子用一件衣服罩着身体,急匆匆开门出去,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忙取过一个盆子,把满嘴污秽吐在盆里,吐完之后,另一个女子递给她一杯水。
等到嘴里东西清理干净,南唐女子才发现身体痛得钻心,低头看时,身体全是乌黑一片。这名南唐女子本是杭州地一户大户人家地娘子,全家人一齐到城外踏青,她留恋几株漂亮的花朵,不知不觉与大家走得有些开了,正在此时,只觉眼前一黑,醒来之时,已在海船之上,在船上,她多次寻死,那些贼人看得极紧,让其寻死不能。
李延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他也是一员老将,听到周军到城下,也觉事态严重,道:“跟我上城墙。”
苏文森带着两百骑,就在城外大呼小叫,把守将李延寿的八辈子祖宗全部问候了一遍。
李延寿不为所动,他仔细观察着这一支周军小队,道:“周军战马向来不多,这一支周军全是骑兵,看来定是诱饵,想把我们骗出城去,小儿之计也。”
李侍力是李延寿地族人,在易州军中享有勇将之名,他建议道:“任由周军辱骂,我们不敢出城,会损了军士们的士气,不若由末将率千人队,出去驱赶他们,另外,派几个斥候到益津关去打探消息。”由于周军前期隐蔽了战略意图,契丹各军都以为周军要和西蜀交战,没有与周军作战的准备,周军又严密封锁了边境线,所以,契丹各军对于周军的攻势都有些措手不及,此时,易州契丹军还不知道宁州已被周军攻占。
李延寿沉吟了一会,点头同意了李侍力的建议,又道:“这只周军全是骑兵,你就派萧子珏领五百骑兵带出去,你给萧子珏讲清楚,把周军赶走就行了,敌情不明,不可轻易离城。”
易州地理位置极为特殊,它的西面不远处就是北汉,北汉虽是契丹的附属国,但是,双方不时也有矛盾,因此,契丹人在易州驻守了五百骑兵,作为一支机动力量,这五百骑兵驻守在易州,名义上受到李延寿节制,五百骑兵的头领叫萧子珏,是萧太后一族,曾是大辽宫卫兵将领,耶律述律掌权之后,太后一族被贬甚多,萧子珏就被贬到了易州领兵。
萧子珏对于李延寿向来是敷衍了事,他早在城墙上看了许久,早已心痒难禁,得令之后,带着五百铁骑来到城门处,当吊桥“嘎、嘎”落地,五百铁骑就朝周军扑了过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决战幽云(九)
暖洋洋的太阳把飘扬的旗帜照得透亮,主将李延寿威色威严地看着城下的周军,他对副将李侍力道:“这些周军铠甲整齐,和普通边兵大不一样,你认为是什么来头?”李延寿常年驻守在边境线上,和沧州军、德州军等大周边防军队交战多年,十分熟悉大周边军的情况,他站在城墙上,看了一会,就已经发现了这支小队骑兵的不同之处。
李侍力也是经验丰富的战将,他看着在城外耀武扬威的周军,道:“莫非这支军队是大周禁军?对,大周边军虽然勇猛,可是绝对没有这样整齐鲜明的铠甲,这支军队十有八九就是大周禁军。”
李延寿和李侍力互望一眼,从对方眼中,已经读到了答案。
李侍力突然觉得背心有些发凉,道:“若真是大周禁军,看来周、辽必有一场大战,现有大周禁军派一支小部队到易州城下,其中必然有诈,要尽快收兵回城,把情况探明了再出兵不迟。”
李延寿死死盯着城下的周军和萧子珏的契丹骑兵,半天没有说话,他答非所问地道:“周军打败了南唐,是一支劲旅,周军禁军和契丹宫卫兵相比,谁更历害?”
城墙之下,苏文森等将士紧紧盯着吊桥,手中的弓箭早已准备妥当,当吊桥放下,契丹骑兵沿着吊桥往城外冲锋之时,苏文森下令道:“放箭。”苏文森曾是黑雕军五校尉之一,他受侯大勇的影响极深,对集中用箭颇有心得,他手下有近一百黑雕军老兵,也将黑雕军的这项传统应用得纯熟异常。
第一批契丹骑手正要冲出吊桥的时候,如雨的箭支就扑天盖地而来,一时之间,吊桥上人仰马翻,趁着契丹骑手短暂混乱之机。苏文森带着二百骑兵队扬长而去。
萧子珏来到易州之前,曾是宫卫兵将领。
宫卫兵是辽人的一种特殊的军事组织,创始于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年代,专门用来护可汗的大帐,相当于大周朝的禁军,是辽军中的精锐之师。
萧子珏向来眼高于顶,并不把一般的契丹军队放在眼里,周军在他眼里更被视为无物。此时还未和周军交锋就吃了一个小亏,气得“哇、哇”直叫。
等到全部骑兵都冲出了吊桥,周军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背影了。
李延寿在城墙上,清清楚楚看到了契丹骑兵和周军交手的情况,这些周军箭法出众,骑术颇精,绝非泛泛之军,定是大周禁军无疑。李侍力急急忙忙道:“将军,周军定然有埋伏,赶快下令收兵。”
李延寿脸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却迟迟没有决断。城墙下。萧子珏、所部骑兵已经发动起来,声势逼人地追赶着周军。等到萧子珏所部走远,李延寿似乎松了一口气。他下令道:“关闭城门,莫要被周军偷袭了。”李侍力看着远去的军队,有些着急地道:“是否派兵接应萧子珏?”李延寿脸上莫名其妙地露出一股笑容,道:“李太白有诗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天气如此之好,就由李郎在城墙上看紧点,老夫要回去快活了。”
李侍力素知李延寿老奸巨滑,此时高深莫测的样子。定然有所谋划,只是李延寿不说,他虽有满肚疑问却并不敢问。
李延寿走到梯口,忽然停了下来,转身道:“从今天起封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一人进城,包括萧子珏。”
吊桥“嘎、嘎”升了起来,城墙上的汉军也各自回营。
李侍力在城墙上增加了一百名观察兵之后,就命人切了一盘猪头肉,坐在角楼里津当有味地吃了起来。
萧子珏正在全力捕捉周军骑兵小部队,他率领地是部族兵,论训练水平远远不能与宫卫兵和御帐亲军相提并论,他们虽然也号称契丹精骑,但是骑射水平并不比汉军强过多少。此时,萧子珏始终只能看见汉军的背影,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一边大声咒骂汉军怯懦,不敢堂堂正正决战,一边催促手下骑兵加快追击步伐。
何五郎带领着八百骑兵,静静地躲藏在一处小土坡后面,等到契丹军从坡地另一侧走过,何五郎举起手上长枪,大喊道:“儿郎们,跟我杀个痛快。”
何五郎身边的传令兵狠命敲响了战鼓,八百养精蓄税的禁军骑兵蜂拥而出,断了契丹军的后路。
经过了小坡以后,苏文森所部就渐渐放慢了速度,战鼓声一响,苏文森率领的二百骑手也就纷纷掉转马头,返身向契丹骑兵冲去。
萧子珏看到有伏兵,暗叫不好,此时五百骑兵已没有办法回头,他们如离弦之箭朝着苏文森部冲了过来,两军很快就搅在了一起。
何五郎进入了战场,闻到了撕杀的味道,两只眼睛顿时就红通通的,他一马当先,平举着长枪,朝着契丹军的后阵杀了过去。
骑兵对骑兵,双方速度都极快,连举弓的时间都没有,双方就混在了一起。
一群绵羊由狮子带着,也会发出惊人地战斗力,而一群狮子由一只绵羊来率领,也会弄得软绵无力。大周禁军原本就是从各地边军中选出来地强悍之士,此时,他们见主将何五郎如此凶猛,顿时士气大振,“嗷、嗷”叫着,扑向了契丹骑手。
何五郎转眼间就冲到了契丹人阵里,一名契丹军士正在掉转马头,何五郎平举着长枪,狠狠地刺向契丹骑手,只听“噗”地一声,锋利的长枪枪头从胸口处穿透了契丹骑手的皮甲,把契丹骑手刺了一个透心凉,何五郎猛力一举,这名契丹骑手如一片树叶,被轻飘飘地扔向了天空,随后重重地砸向了另一名契丹骑手。
何五郎杀了一人之后,双眼如滴血一般,更是勇猛无比,他在战团中左冲右突,意如无人之境,保护他的几名亲卫也无法跟上的脚步,很快就找不到主将。
萧子珏名字文雅。却是契丹军中有名的大力士,打仗也极为凶悍,萧子珏举着一柄狼牙棒,一名周军军士冲到身前,举枪刺来,萧子珏的狼牙棒从下往下一磕,这名周军军士的长枪就飞上了天空,狼牙棒当头砸下。周军军士的头盖如脆木一样被击得粉碎,萧子珏战马前已倒下了好几名禁军军士。
何五郎虽然疯狂,却在战场上仍然眼观六路,他早已盯上了这名契丹勇将,见到萧子珏又打死一名军士,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向着萧子珏冲了过来。
一名契丹骑兵手持长刀,从侧面冲了过来,何五郎用眼睛余光瞧见了这名契丹骑兵,继续保持着冲锋的姿式。等到持刀骑手接近身前。
手中长枪如闪电一般刺出,正好刺中那名契丹骑手的咽喉,只见咽喉处一点血花涌出。长枪枪尖已刺穿了契丹骑手地咽喉。何五郎眼睛紧盯着萧子珏,刺杀这名契丹骑手以后,连头也没有转动。
与此同时,萧子珏又击落了一名周军军士以后,在乱军之中,他也注意到疯狂冲过来的何五郎,双手平握狼牙棒,一夹马腹,向着这名周军将领冲了过去。
两马交错间,萧子珏横扫狼牙棒。沉重地狼牙棒在萧子珏手中竟如一根普通的木棍一样,发出“呼、呼”风声,把何五郎笼罩在棒风之中。何五郎知道历害,根本不敢掠其锋芒,他使出一个铁板桥,平趟在马背之上,躲过了致命一击。
何五郎躲过了狼牙棒的锋芒,但是,战马却没有这么幸运。只听得“蓬”地一声巨响,战马的头部被狼牙棒击中,头骨被沉重的棒头打得粉碎。
就在狼牙棒击碎战马头骨的时候,趟在马背上地何五郎已发起了反击,手中的长枪犹如一条毒蛇从草丛中窜出,以极为刁钻的角度直刺萧子珏下腹。
何五郎所用长枪枪头是由窦田特制,端是锋利无比,枪头从萧子珏、铠甲薄弱处刺入,全部枪口已没入了萧子珏地腹中,两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