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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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虽说进城时间极短,却也多次在城内参与斗殴。吉青阳迫不得已,取消了另一营军士的休息,每天两营军士在城内巡逻,维护城内治安,泾州军营里,“噼噼、啪啪”皮鞭声从未断绝,不时有一歪一拐的军士从泾州军营走出来。
西北面行营设在泾州。侯大勇也就把泾州当作了自己暂时地根据地,每一位将领到达泾州,侯大勇都要为其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谊,了解各军的情况。九日中午口在泾州衙门的后院里,侯大勇、时英宴请了刚进城的王景和李晖,当王景、李晖和时英告辞时。送客的侯大勇就在大厅里看到默默坐着的钱向南。
钱向南接手军情营后,就渐渐淡出了各种社交场合,观察判官地本职工作也多交给副手去做,他专心经营军情营的事务。军情营的人员增加了不少,除了原来的狮营军士之外,还收罗了不少读书人和一些小摊贩,总数接近五百人。军情营总部设在凤州,下面设立了三个大组,一组为情报堂,这是军情营的核心部门,情报堂下设蜀部、汉部、唐部、回鹘部、吐蕃部、党项部、大理部、吴越部、南平部、南汉部和北汉部。并在兰州、成都府、杭州府、辽上京、中京、夏州等一些重要城市建立了基地,虽说情报堂的网络并不健全,人手也还不够,不过,骨架总算是搭起来了;一组为行动堂,主要是负责刺杀、惩处叛徒等工作,这一组目前人手最少,全是由以前狮营侦骑组成,不过成立以来还没有开展过具体行动;另一组是内务组,主要是为前两组提供后勤保障。
随着军情营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钱向南吃惊地发现,自己越来越沉迷于军情营的工作,每天看着各地送来地情报,钱向南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黑暗使者,在一个阴冷的角落里监视着不同国家、不同地区的人们的一举一动。人类天生都有窥视他人的欲望,只是,不同地人用着不同的方式,钱向南收集分析情报,正是满足偷窥欲望的一种方式。
此时,钱向南收到了两份重要情报,他没有来得及吃午饭,就急匆匆赶到了泾州衙门,见侯大勇在陪人吃饭,就在大厅里等着。侯大勇和钱向南交换了一下眼神,钱向南轻轻点了点头,侯大勇明白一定有重要情报,要不然钱向南不会在吃饭时间等在大厅。
送走客人,两人也没有说话,钱向南闷头跟在侯大勇身后,走进了书房,他把灵州城被房当军包围地情报递给了侯大勇。
侯大勇看完情报后,走到地图边,瞧了一会,对钱向南道:“我们以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在陕州发出八百里加急也是及时的,房当明采用的正是声东击西之计,灵州才是党项军的主要目标,党项南路军不过是佯攻,不过,房当白歌被初期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太过轻视大周军队地战斗力,才会有义州之败。”侯大勇又赞道:“军情营进步不小,这份情报来得非常及时,八月五日晚房当明大军开始进攻灵州,那时我们刚州进入泾州城,今天八月九日,党项军已经攻城四天了,也不知战况如何?”
残向南手中儿用一份盐州被育州军攻破的情报,这份情况涉及到新的强敌——几项拓跋人,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要超过房当明三万主力出现在灵州,他没有回答侯大勇的问话,而是慢慢地把另一份情报拿了出来,道:“这里还有一份情报?”
侯大勇一边接过这份情报一边说道:“可惜了,我们信鸽营还没有建成,若建成信鸽营,我们情报传递速度何止快上百倍。”正说到这里,他被手中的情报吸引住,字条极为潦草:“八月六日夜,育州军攻破盐州城,盐州肖虎战死。”侯大勇脸色慢慢地凝重起来,死死盯着地图上地盐州和党项拓跋占据的育、银、绥、夏四州。
钱向南不等侯大勇询问,主动解释道:“我得知房当明的重兵集结在西会州以后,就派出多名军情营军士潜入了盐州,盐州是距离灵州最近的重镇。如灵州有紧急军情,盐州应该能很快知道。军情营几名军士抓获了一名进民宅抢劫的党项军士,然后趁乱随着盐州乱兵出了城,这名党项军士颇为强横,军情营军士们使了不少手段,那名军士才承认自己是党项拓跋人。是胄州步军都指挥使德浩率军攻破的盐州城。”
侯大勇来自现代社会,对盘踞在夏、银、接、育等州的党项拓跋人地认识超过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数十年后,党项拓跋人建立了西夏国,称雄西北,历经近两百年才被横空出世的蒙古军所灭,西夏国、辽国和宋朝三足鼎立,演绎了另一出好戏不断的三国演义。
过了半响。侯大勇眼光才离开了地图,在他的印象中,西夏建国那是宋朝以后的事情了,元昊称帝时和宋朝皇帝已经不是赵匡义了,也就是说。在侯大勇知道地历史上,党项拓跋人建国是数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在大周朝显德三年。党项拓跋人的实力还没有雄厚到可以和中原政权分庭抗争,现在发起全面战事并不合适。侯大勇有些疑惑,难道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大周朝,成了蝴蝶扇动的翅膀,3起了历史的连锁反应。
钱向南其貌不扬,穿一件极为普通的圆领青色长衫,思考问题时眼睛滴溜溜转得极快。他见侯大勇站在地图边久久不说话,知道他极为重视这件事,这说明军情营的情报极有价值,钱向南颇有些成就感,心情分外地好。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听说,盐州军趁乱从城里逃出来不少,我估计盐州败兵很快就会南下,我已派人到庆州一带去寻盐州溃兵,等找到盐州溃兵以后,城破当晚盐州地情况就更加清楚了。”
侯大勇对军情营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极为满意,用对一个人,下活一盘棋,钱向南嗅觉敏税,是天生的情报人员材料,侯大勇点点头道:“钱郎考虑事情真是周到,寻到盐州溃兵以后,立刻送到这里来,我要亲自问情况。”侯大勇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钱郎,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如果确实是党项拓跋人偷袭了盐州,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地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大规模用兵,部队必定有个集结的过程,军情营有没有发现夏、银、馁、育各州人马异常调动的殊丝马迹?”
钱向南摇摇头,道:“军情营情报堂虽然建了党项部,费尽心思找到三个合适地人潜进了夏州,银、绥、育暂时还是空白,由于夏州基地建设时间太短,我们派出的人可能才到达夏州,现在还不能发挥作用,目前为止,他们一份情报都没有送过来。”
侯大勇知道一个建成一个好的情报机构非一日之功,军情营能干到现在这个程度,已超出了预期目标。“军情营在各地的基地先要生存下来,把根扎深,才能长成参天大树,毕竟,大梁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军情营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变得很完美。”
正在此时,一名黑雕军亲卫走了进行,立正行过军礼后,报告道:“延州节度使袁媳、嘟州节度使田景求见。”
延州和嘟州位于夏、银、馁、育有南面,两州相距很近,是大周朝为了遏制党项拓跋人而专门设立的两个节镇。侯大勇道:“快请两位节度使进来。”又回头对钱向南道:“正是说曹操,曹操到,你留下来听听两位节度使说些什么。”
两名节度使一胖一瘦,都是三十七八岁的年龄,穿着轻便地软甲,经过长途跋涉,满身风尘。
廊州节度使田景才满四十来岁,身材魁梧,很有将军相,他是个急性子,看到一名气度不凡的大汉带着几个人从衙门后院快步走出来,猜到此人就是近年来声名鹄起的黑雕军主帅侯大勇,拱手道:“在下是廊州田景,阁下是否便是侯节度使?”
侯大勇笑道:“在下正是侯大勇。”又对着另一人拱手道:“这位想必是袁节度使。”延州节度使袁媳身材偏瘦,看起来颇为儒雅,只是眼光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杀气,显出武将本色,他回礼道:“在下延州袁媳。”
q景是个豪入俄f,他大声道:“大家别客气了。我现在心里急得要命,…于怀水来。”一名亲卫迅速拿了一个大碗过来,田景几口就把这一大碗水喝完,擦擦嘴,道:“我是在渡过马岭水的时候遇上袁老兄地,我们过了马岭水不久。就遇到了盐州败兵,他妈的,盐州被育州军端了老窝,肖虎也被杀了。上次见面我还提醒肖虎要注意党项拓跋人,这些胡人根本不能相信,肖虎还怕笑我胆小如鼠,他胆子倒大,却把命丢在了盐州。不报此仇,老子再生个儿子没屁眼。”肖虎曾当过田景的副将,两人都是急性子,臭味相投,关系极好。田景说到肖虎,已顾不得假装斯文了,粗话也就如雨后春笋一样往外冒。
袁媳是个冷性子。心中着急,脸色却平静如常,他对侯大勇道:“现在军情已万分紧急,延州和廊州是阻挡党项拓跋人南下的两道屏障,现在两州主将都不在,虽说都有节度副使坐镇,可是不亲自指挥。毕竟心中不踏实,我想休息半天,补充了粮食,就赶回延州,若失了延州。袁媳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陛下砍。”
侯大勇和钱向南对视一眼,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位节度使地到来,证实了军情营情报的准确性。侯大勇略一沉吟,对两位节度使道:“两位将军都还没有用餐吧,你们先在这里用餐,我令人马上去通知泾州城内的各位节度使,原定于八月十五日的会议改在今天下午开,军情似火,实在耽误不得。”
田景听到侯大勇完排午餐,才感到已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他道:“吃饭,赶快吃饭,吃完饭就回脚州,会就不必开了。”
袁媳在旁边看着侯大勇,突然说道:“侯节度使当日从陕州派人把八百里加急公文送过来之时,我带领延州军已向南走了半天,接到加急公文之后,我马上就退兵回到延州城,若没有这八百里加急公文,延州军和嘟州军已经增援到泾州来了,若等到党项拓跋人打到家门口,我们再率军赶回去,黄瓜菜都凉了,万幸,万幸,侯节度使料敌先机,在下万分佩服。”
听到袁媳提起此事,田景心里也有些后怕,若没有那一份八百里加急公文,廊州军主力已经南下增援泾州,或许,此时廊州已被党项拓跋人破了城,田景有些奇怪地问道:“侯节度使,发那份八百里加急公文的时候,你还在陕州,怎么知道党项房当房当军的动向?现在有房当军地下落吗?”
房当明的三万大军围攻灵州城是在八月五日晚,房当度借兵攻盐州城是在八月六日晚,从灵州到盐州,快马加鞭不休息也要跑两天,当盐州败兵出现在马岭水一带的时候,灵州城外逃难的村民才逃到盐州地界,现在仍在继续往南逃,因此,田景和袁媳两人只知道盐州之事,而对于房当明围攻灵州城之事还一无所知。
侯大勇也是刚刚得知灵州和盐州之事,听到袁媳发问,他没有回答自己消息灵通的原因,而是淡淡说了一句:“房当明率领三万党项房当军正在围攻灵州城,目前战况不明。”
淡淡的一句话,如定身法一样,把田景和袁媳定在原地。良久,田景才骂了一句:“奶奶个熊,党项人真的要干啊!”
田景和袁媳用过午餐后,枢密院承旨时英、凤翔节度使王景、永兴军节度使王彦超、颁州节度使李晖、泾州节度副使吉青阳、雄胜军节度副使石虎以及庆州团练使非伦,渭州刺史古春等人已陆续到了泾州衙门。
八月九日下午,除了陷入苦战的灵州节度使和已经战死地盐州肖虎以外,西北地区所有节镇和重要城市的将领齐聚在泾州衙门,召开了被后世称为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泾州会议”。这个会议原定于八月十五日召开,主要考虑到灵州距离泾州路途遥远,节度使冯继业到达泾州要在八月十五日左右,现在灵州被围,节度使冯继业肯定来不了泾州,而盐州又受到育州军的突袭,军情极为紧急。因此,原定十五日的会议提前到八月九日下午召开。八月九日泾州会议地召开,标志着西北前线第二阶段战事结束,第三阶段战事正式开始。
会议的第一个议程由枢密院承旨时英宣读圣旨,自从见到八百里加急公文上时英和侯大勇的联合签名,众将心里都明白圣旨内容。时英一字一顿地宣读完圣旨。众将谢恩后,西北面行营就算成立了,侯大勇任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王景任西北面行营都监,侯大勇就临时具有了统领西北各军地权力。
第二个议程当然就是侯大勇地就职演说,这是新官上任的标准程序。侯大勇胡须舌得溜光,身穿极少穿的紫色正式官服,等到时英宣旨完毕。他从容地走到大厅上首,对着厅内众将拱手道:“承蒙陛下抬爱,让在下来做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真是不胜惶恐。”
几位主将表情各异,凤翔节度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