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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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潘阆的词,回忆杭州西湖旖旎风光。景中寄情,情中寄景。深得杭州百姓喜爱,而且唱词少女歌声悠悠,如珠玉落盘,悦耳动听。最重要的还是个,美女,一曲唱罢,自然引得众人齐声喝彩。
民众叫好管什么用。最要紧的是知州大人的看法。在旁人的注目下。张方平皱眉说道:“久闻潘逍遥以性格疏狂闻名于时,有烂醉狂歌出上都,古寺看碑不下驴之誉,怎的这词如此靡靡,类似女儿。
”
旁人一听。立时明白过来。张方平不喜含蓄委婉的情调,那刻换呗。耳语几句,一个挥手,片刻之后,又有位亮丽佳人抱着琵琶,款款上台。柔身行礼,屈膝半从。纤指扣弦,清声喝道:“长忆观潮。满郭人争江上望。
又是潘阆的词。不过这回似乎能入张方平之耳,手指和弦而划。旁人见了。心中稍安,不料,瞬息之间,张方平却皱起眉来,微微摇头。
宴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当然是讨好张方平,希望这位知州容易相处,没事别折腾。你好我好大家好,见其不满,旁人又纷纷猜测起来。
最后也没有个定论,毕竟以前也是如此接待新官,就连范仲淹也没有受到这种待遇,又是舟戏。又是弄潮的,规格可是高了许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未完待续)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三百八十八章随意
2不是张知州不喜潘阆诗词啊。,一有人猜测道,也不次湖鲨理。毕竟不管别人怎么推崇潘阆诗词,张方平不喜就是不喜,欣赏口味有异,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乙
“那就再换一,柳七的词不错。”
一语定音,片复。亮丽少女抱着琵琶下台,又有个妙龄美女,手执红牙板。朱唇含笑。纤纤细步走到花台之上。巾咱哎哎唱起了柳永那脍炙人口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又是关于杭州钱塘的词,难道就不能换别的地方吗,当然不行。废话。杭州是东南第一州,历史悠久,经济繁荣,风景如画,湖山秀美,这些都是非常让人骄傲的事情,作为本地人士,却说别的地方妙。想数典忘祖不成。
再者说了。如今是为张方平接风洗尘。正是加强他对杭州认同感的时刻,最好让他将杭州当成自己家乡,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然而,就是这写尽了楼州富庶与美丽的望海潮,却没有弓得到张方平的共鸣,却见他百无聊赖倚在榻上。目光随意观掠四周,却没有一个停留的焦点。最终落在钱塘江潮上,好像对潮起潮落的景象比较有兴趣。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看出些什么来,轻声说道:“这位张知州。似对轻婉诗词不感兴趣
“啊,想起来了,听友人说过,张知州帜格豪爽,最喜结交豪杰之士。尤喜谈兵
“豪迈之气”那再换一。”有个富神闻言,也没有与人商议,直接跑到花台幕后,让待会登台的伎人唱那种气势豪迈的诗词。
拿钱办事。偿人当然允应,反问道:“不知贵人想听什么词?”
“飞意,只要破礴大气,且是名士所作即可就算不是不学无术。但一时之间豪仲也想不出什么好词来。干脆让伎人自己挑选。
“哦,贵人觉得办
适时,锣声响起,伎人顾不上说完,连忙快步而去,绕着碎步在台上摇曳片玄。衣袖飘舞,纤指如兰。轻言细语唱道:“堂堂云阵合。屹屹雪山行。
海面雷霆聚,江心瀑布横
一曲了毕。不明真相的观众又是阵阵喝彩。反正是图热闹又能兼看美女。就是不懂欣赏。为了面子,也要叫声好。
然而,宴席之上。有些人的脸色却变了。心中暗暗叫苦,唱什么不好。却偏偏要唱这诗。分明是找骂啊。
果然,不知何时。张方平目光已经转回台上,一张脸变得阴沉沉的,冷声道:“”亨。范希文的观潮诗也不过如此罢了,什么云阵。雷霆。真是俗不可耐
一片沉寂,谁也不敢接话。就是有人心中暗喜,却也知道,自己还没有这个资格,可以像张方平一样,如此评论范仲淹。
人家张方平是什么人物,曾经做过翰林学士,御史中承,差点入主中枢,名居政事堂之列,以这样的资历,随时可能被调回朝堂,况且人家摆明了是与范仲淹不和,骂他几句也是正常的,至于其他,如果不想让唾沫星子淹死,最好不要开口为妙。自然,在这喧闹的环境里。听到张方平骂声的却是不多,只是前面两排而已,明白其中原因的,自然在那装聋作哑,不明白的,尽管满肚子疑问,也不敢当面打听。
其实。张方平与范仲淹的矛盾,并不是他自己招惹的。纯属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无奈被牵连进去。
当年,范仲淹也是现在的王安石一样。满怀抱负,最见不得不好之事。在这时他的眼里世界只有黑白两色。不为忠者即为奸,非此即彼,绝无混淆。
吕夷简就是个,奸臣,这个信**在范仲淹的心里根深蒂固,不可动摇。所以一定要搬倒他。为什么有这样的结论。那事情又要追瑚到十几年前,那时的皇后并不姓曹。而是姓郭。不过太后刘娥死后,她马上被皇帝赵祯给废了,{奇}至于废后原因,很多。{书}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网}皇帝乐意。
然而,废后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朝臣肯定会争相反对的,时任知谏院官员的范仲淹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在吕夷简的建议下,赵祯一张圣旨下去。把反对废后的官员全部贬出朝廷。这是范仲淹第二次遭受贬谪。
第一次是天圣六年,那时他因为要太后刘娥还政皇帝,被赶出了京城,那时百官送行。大家举酒致敬:范君此行,极为光耀,而这次是当天遣送。时间太急迫了,可是仍然有官员紧急赶到送行,再次举酒:范君此行。愈觉光耀。
身为言官,范仲淹却没觉得有什么光耀的,毕竟是本职工作,做了份
”小*平消而只,同时货得废皇后是要不得的,他们并没有做邻洲,么错的人只能是吕夷简了。
根据范仲淹的思维,其一吕夷简支持废皇后,人伦丧失;第二此人利用皇帝驱逐言官。破坏制约百官而设立的台谏机构,肯定是为了达到自己私欲。是权臣之举。想象一下。如果没有言官的监督,朝廷很快就会变成一言堂,而身为相的吕夷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就从这一刻起,范仲淹把吕夷简当成了敌人,以铲除这个权臣己任。贬官几年之后,范仲淹再次回到朝廷。花费巨大的精力做了一件事,编织了一幅百官图,详细记载着近年来。自从吕夷简当政之后,文武百官的升、迁、降、谪之路的列表。
其中一一指出,哪些官员的升迁是正常的,哪些是吕夷简一手遮天,强升暗降的,张方平的名字也在其中,但他自然是属于吕夷简那方的。成为范仲淹眼中的奸佞。
百官图啊,结党营私,皇帝最为忌讳的。过几年之后,范仲淹就是,至少表面上是栽在这种事情上,只要皇帝相信,吕夷简倒台不说,那一帮所谓的党羽。也逃避不了革职查办的命运。
事情不带这样的,且不论皇帝反应如何。反正榜上有名的官员肯定怒冲冠,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你范仲淹。凭什么把我们往死里逼。
换成其他朝代,皇帝见到这张图,不管是真是假,肯定会彻查。然而。这是宋朝,在位的是宽厚仁恕的仁宗皇帝,而且赵祯显然比较信任吕夷简,事件最终结果是范仲淹再度贬官出京,再次得到百官举杯敬意:范君此行,无为光耀。
再过几年,夷简病逝。范仲淹上台执政,推行吏治,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本应坐在翰林学士位置上逍遥的张方平。不幸的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牧守地方生涯,心中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怨恨。
思潮起伏,楚质回顾着从顾可知那里听到的秘辛,有点迷茫。也不知道谁对谁错,按照现代的思维,皇帝不过是想换个老婆而已,吕夷简表示支持,也不至于成为千古罪人吧,而且之后的事实证明,吕夷简执政二十多年,一直对皇帝忠心耿耿,相位也是有起有落,说他是权臣。有谋逆的迹象,确实有些过了。
既然皇帝与吕夷简没错。那么问题只能出在范仲淹和那些言官身上了,**头掠过,也被自己吓了一跳,楚质心中苦笑,却没有觉得不妥,毕竟是受过的教育不同,固然佩服范仲淹的品德,但不会觉得他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是正确的。
没有经受古代礼教观**的洗礼,楚质永远不会明白,废后的意义有多么深远,起码不会有:人臣之于帝后。犹子事父母也的思想。把皇帝当成父,把皇后视为母。楚质可做不出来。就是惠夫人,心中尊敬有加。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一层隔膜。
当然。这也不妨碍楚质对于惠夫人的感情,毕竟亲情也是慢慢地培养出来的。转眼之间。来到杭州已经近一年。虽然时常通信,但却是报喜不报忧,不知道惠夫人现在如何了”头,却见旁边一个,书吏悄悄扯着自己的衣裳。轻声提醒道:“张知州在叫你呢
张方平从榻上直起了身体。扬声道:“谁是钱塘知县楚质?。
抬眼望去。楚质站了起来,拱手应道:“下官在此,敢问张知州有何吩咐
目光灼灼打量片刻,张方平微微倚坐,随意似的说道:“年纪轻轻的。就敢学老儒长者刻本印书。想来也有几分本事
“下官年少气盛,一时不知深浅,贸然之举,让知州见笑了楚质说道,态度放得有些低微,毕竟捏不准对方脾性,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有才华是好事,用不着谦虚。只要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刻,行。”张方平说道:“其他不清楚,总是听人说你诗词写得不错。今日却要亲眼一见,不用太过讲究。刚才那些小娘子咖咖呀呀的,不知道在唱些什么,你就随便写,让本官听得舒坦就行
这还叫不用讲究啊,刚才少女们唱的那不是经典佳作,张方平这么说。摆明了是存心要为难楚质。就算写得再好,只要他一句本官听得不舒坦,就可以全部否定了。
该不会是楚知县把张知州给得罪了吧?众人纷纷猜测,为其担忧的不在少数,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之天性。不概而论。
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三百八十九章赞颂
着都觉得有此犯难,通判顾可知有心出来打个山糊与氛,却见楚质拱手微笑说道:“知州稍等,下官去去就回。”
说着在一片好奇惊讶目光中,快步向花台幕后走去。且不说外面的小声议论,反正到了幕后彩棚。那些女伎们却是兴奋不已,谁不知道楚知县才华横溢,诗词无双,若是得自己一唱。肯定可以一举成名,身价倍增。
论起机灵反应,谁能与日夜在风月场上迎奉宾客的女伎们相比,一时之间,楚质才步入彩棚,身旁就围满了莺莺燕燕,各个风情迥然的少女媚眼如丝。吴依软语,脂香浮动,令人闻之就有几分醉意。
身陷温柔乡中,这种阵仗经历多了,楚质也没有当初那样不知所措,微笑应付两句。径直向坊司主管梅大娘走去,少女们见状,却是不敢阻拦。
“散了,散了,簇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你们几个,该登台了。还不快去准备梅大娘也在旁扬声说道,女伎们闻声,就是心中不愿,却不敢违命,纷纷散退旁边,目光却频频望向楚质,目光之幽怨,落入不知情人眼中,还以为楚质就是传说中的负心薄情郎呢。
“大人有事,直接吩咐下来就可,何须亲自跑一趟。”梅大娘柔身笑道,时时关注外面的情形,自然明白楚质此行目的。
“知州有令,敢不尽心楚质微笑回答。回了个礼,目光却在彩棚中流掠起来,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女伎们岂能不知,连忙或甜美微笑。或搔弄姿,有的为显示与旁人不同,故意装做无动于衷的模样,一脸的淡然恬静,真是千娇百媚。不足而一。
自然,前来登台献艺的女伎中也有几个艳冠杭州的行,以她们的名气,已经不用太过在意楚质的诗词,可是她们待遇却与普通女伎不同,或成为宴会座上客,或来去匆匆,不会出现在彩棚中。
所以梅大娘不顾女伎们哀怨目光,在旁提议道:“大人,芳香苑的若兮小姐,还有名花阁的百合小姐,”就在席间。是否要请她们前来”其中女伎们何尝不知道,像这种达官贵人云集的宴会,以她们的名气,想担当挑大梁的角儿,怕是没有这个资格,想想就觉得心灰意冷。然而楚质一句话却让她们燃起了希望。
“这到不用楚质轻声回拒,让女伎们目光闪亮,难道还有机会?
在一片灼热的注视下,楚质似乎找到了目标,轻快向角落走去,女伎们顿时屏气凝神,一颗心忤忤乱跳,特别是角落方向的几个女伎,更是惊喜交集,紧张得似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楚质停了下来。伸手轻指,在一帮女伎失望得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微笑说道:“你,过来,懂唱词吗